第93章 自掐桃花
感覺到霍承曜的視線,郁晚晚收斂起自己眼中的嘲笑,雖然很想笑,不過在外面還是給這個男人留點面子的好。
她的收斂確實對霍承曜的胃口,看著男人目光轉向柔和,郁晚晚差點笑場,有時候太刻意了就是容易被人看出來。
莫玦是知道霍承曜會來的,入場券上都有誰他很清楚,不過他早就想好了應對方法。
「郁小姐,季風,我的老師還有幾位朋友都在後台,我們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去請教一些問題,你們覺得呢?」
這本就是郁晚晚的真正目的,她自然是求之不得,當即就答應了下來,然後回自己車裡去拿自己事先準備好的畫作。
和莫玦卻是對霍承曜用上了那個他已經想到了的理由,「霍總,我們都是去討論一些專業問題,據我所知,您並不是很清楚在這方面的一些知識,所以後台您就不用跟著去了吧?這裡很多作品,您可以盡情的欣賞。」
郁晚晚也是這個態度,「是啊,你又不懂這些,跟進去也是覺得無聊。這些作品都挺好的,你多看看吧,我們就先走了。」
現在迫切的求知慾讓她無暇顧及這個男人,然而霍承曜卻又跟了上來。
「以前不懂,現在卻懂了,並且很感興趣,所以和你們一起去拜會老藝術家,沒問題吧?」
一邊問著有沒有問題,一邊徑直走過去,還比誰都快,郁晚晚已經太熟悉他的套路了。
有時候跟這個男人確實挺沒辦法的,人都已經走在前面了,他們說不同意也是徒勞。
幾個人比霍承曜要慢一些,進去的時候朱迪正在和霍承曜說著什麼,反正郁晚晚聽著霍承曜的用語還算是專業,不細聽根本聽不出來是個外行。但是臨陣抱佛腳的遇上他們這種專業人士,一聽就能發現他是惡補過的。
郁晚晚的心情開始複雜了起來,霍承曜,你是為了我嗎?
幾個人的交談認真又漫長,霍承曜看著郁晚晚,彷彿認真聽話的幼兒園小朋友,便一點都不覺得無聊了。
這場漫長的交流一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從後台出來的時候,正是人潮高峰期,來看畫展的人比起之前成倍增加。
有人慕名而來,也有人慕「名」而來,霍承曜出現在這裡的消息並不是什麼秘密,倒不是因為他沒做處理,而是有人故意把消息放了出去。
眾所周知,霍承曜就是傳說中的金龜婿,釣到這個金龜婿,以後三輩子混吃等死都不會拮据。何況霍總的顏值抗打,渾身散發的高冷氣質更是讓一眾名媛趨之若鶩。
前段時間,霍承曜在媒體面前宣布單身,而後,他五年的緋聞女友接連作死,黑料不斷,現在可以說是糊透了,再也不會有翻身的可能了。
霍總不再被人占著,那想要釣金龜婿的人必然是接踵而至。
幾個人才剛從後台出來,霍承曜正準備把郁晚晚帶到一個安靜的地方,讓她遠離這兩個男人,結果就有一個女人湊了上來。
「霍總,聽說您在畫作方面有很深的造詣,不知道可不可以邀請您幫我點評一幅畫呢?」
這位美女姐姐來看個畫展穿了一身去參加宴會才穿的禮服,足見重視,郁晚晚好笑的看了霍承曜一眼,不知道桃花太多對他來說是不是一種煩惱。
她勾了勾手指,霍承曜便自覺的把耳朵湊到了她的唇邊,她喜歡這樣說話,兩個人也早在五年前就形成了默契。
「好好處理你的桃花,我先去看畫了。」
相比霍承曜的草木皆兵,郁晚晚就顯得淡然多了,這種穿禮服來看畫展的美女,一定不會是霍承曜的菜。
她笑了笑,推開霍承曜瀟洒轉身,叫上了莫玦和季風。
霍承曜還在回味耳邊她熱熱的鼻息,冷不丁的就這麼被推開,眉頭立馬就鎖了起來。
眼看著郁晚晚已經走了,他本想跟上,結果旁邊這位美女一個柔弱假摔就攀上了他的胳膊,「霍總,我今天穿的裙子,走路不方便,您慢一點啊。」
美女姐姐很自信的認為霍承曜是要接受她的邀請,結果這男人的臉在郁晚晚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的瞬間就徹底冷了下來。
他抽回胳膊,神態冷漠,一言不發的看著眼前的人。
這副淡漠的樣子任誰也沒辦法再把自己的熱臉湊上去,美女姐姐只覺得臉上無光,灰溜溜的遠離了他。
他整理好自己被弄皺的衣服,重新尋找郁晚晚的身影。
那三個人正在心無旁騖的欣賞作品,點評完了這一幅接著就看下一副,季風像帶孩子一樣耐心的和郁晚晚解釋,儘管霍承曜一直在郁晚晚的身邊,讓他們兩個都不能靠近,可他卻堵不住郁晚晚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這是她的愛好,霍承曜知道,要是自己強行打斷絕對是扣分行為,所以再有不滿也沒有宣之於口。
郁晚晚看上去是和季風在交流,但實際上也有三分之一的注意力都在霍承曜的身上。並非她交流不認真,實在是這個男人在的地方,就沒辦法不引人注目。
不過除此之外,郁晚晚還注意到,剛剛那位美女姐姐的眼神可是一直都在他們的身上,至於是在看自己還是霍承曜,就沒辦法分辨了。
幾個人逛的差不多了,莫玦叫著季風去看別的,因為霍承曜全程都在,他自己心裡也不舒服,乾脆眼不見為凈了。
不過他這個行為卻很對霍承曜的胃口,終於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晚晚,你要不要也辦一次私人畫展?」
郁晚晚擰眉,她不顧是個小畫家,現在的水平還算一般,現在就辦私人畫展未免有點不合適。
她拒絕的很堅定,「又不是什麼大腕,沒這個必要,我不喜歡招搖。」
「我的意思是,一次僅對我開放的畫展。」
what?郁晚晚一時沒懂他的意思,本想問一句,卻發現之前那位美女姐姐也拖著一杯紅酒朝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