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想老家

仨男人正在談正事——他們認為這才是正事，突然一個紅唇飛了過來，吻在了周光棍的腮幫子上。

還有這種飛吻？張小淼和老管家感到好新奇。

這時又一個飛吻過來，又親在了周光棍的另一面腮幫子上。

這回仨男人都看清楚了，飛吻來自翠翠姑娘。

並且他們看到現在翠翠又在畫第3幅小畫了，畫的是她自己的紅唇。

為了畫的非常像她自己的唇，她從鏡子里仔細對照。

為了畫的紅唇飛得更快更准，她努力構思，對真實紅唇進行各種藝術加工。

周光棍的表情啊，那是深度醉啦。

張小淼和老管家用拇指和表情對翠翠進行稱讚。贊她的畫畫技能，也贊她的潑辣新穎。

導遊女孩臉上有了薄薄一層若隱若現的羨慕嫉妒恨。

翠翠是一誇胖更上喘，開始加大圖畫內容——畫她自己的整張臉了。

然後她「不要臉」了，把一張張她自己的臉派過來，和周光棍微貼著吻唇。

仨男人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周光棍當贅婿基本成功，當天進入了試婚期。

張小淼和老管家告別周光棍及其家人後，在這個世外小天地里遊覽觀光。

那位導遊女孩繼續當導遊。

這裡的人類生活別有一番風味。

車是牛拉的，飯是柴燒的，牆是土坯的，布是手織的……極其落後，落後到空氣極其清潔，山水極其清秀。

天空一群大雁往南飛，一會兒排成個人字，一會兒排成個一字。

老管家返生童心，仰面沖了大雁喊：「大雁嗯啊，誰在後頭落王八。」

大雁卻不回話。

「它們怎麼不叫？這裡的大雁都是啞巴嗎？」老管家問。

導遊女孩還沒說話，張小淼回答了：「這裡是文明世界，不許它們亂喊，就像汽車在市區內不能鳴喇叭，對嗎導遊妹子？」

「你才多大啊叫我妹子，你該叫姐姐吧？」

「我16歲零5天，你呢？」

「我17歲零6天呢，你叫姐姐好了。告訴你們吧，那大雁就是都是啞巴，因為它們不是活的。」

「不是活的？那是死的呀？煮熟的大雁飛啦？」張小淼感到很可笑。

「那是書畫家們畫的。」

「太傳奇啦！」

這時在一片春耕的田地旁，有一夥繪畫學員在寫生。

張小淼看到一位女士在往圖板上畫著。好熟悉的身影。母親！

貴夫人沒有認出他，根本就沒有認，她在專心致志地畫畫。那些人，那些耕牛，那些犁具，那些勞動形態，都深深吸引了她。

張小淼疑惑：怎麼這兒成了母親在的有書畫課堂的地方，莫非家旁邊那個山口和松骨山的Z形洞分別是這兒的倆個出口？太巧啦。

老管家也看到了老夫人。他趕緊把自己的容貌變化了一些，把少爺的容貌也緊急變化一些。雖然他這方面技術不高，老夫人也不會認得出來了。

到貴夫人近前去，看看她畫的畫。

她畫的牛已經能從紙里跑進跑出了，但還跑不進田裡去。不過牛角掛住了導遊女孩的衣角，女孩也不躲閃，而是喚它再過來。

夫人終於看到了他們的關注，看到了他們欣賞的表情，點頭致謝。

告別老夫人，繼續向前旅遊，來到了一個小村子里。

小村的大街上有幾位老年人坐在一棵扒了皮的老樹身上曬太陽。有的邊曬太陽邊看孩子。青壯年去了田裡，村裡的是9961部隊。

三人過去聊會天。

「大哥，你多大年齡了？快99了吧？」

「600零32歲。」

砰，問話的老管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張小淼和導遊女孩也一齊伸了一下舌頭。

632歲？老管家，人家是爺爺的爺爺的老爺爺的老老老老老爺爺啊，你怎麼喊人家大哥呢？

「大哥……大老爺爺，你們也太能高壽啦，近乎我們的10倍呀。你們這裡環境太好啦，環境好的地方人的壽命才高啊。」

「不光是環境原因，還因為，我們和你們不是一種人。」

「那你們是哪種人呢？」老管家打破沙鍋問（紋）到底。

「我們是外星人。」

撲通。老管家又坐到了地上。

張小淼和導遊女孩也把頭碰在了一起，然後自己搓自己的疼處。

老管家再次從地上爬起來，好奇地追問：「你們來自哪個星球呢？」

「地球。」

「地……」

怎麼這麼多地球人啊？

地球是不是我們這裡的鄰居星球或對門星球哇？

「那你們是怎麼來的？為什麼來？來幹什麼？來了為什麼沒回去？回去了是不是怕回不來了……」

老管家納悶死了，問題多得滿肚子都是，就連盲腸里都有問題了。

「這麼想聽？那我就給你講講。」老爺爺打開了話匣子講起來。

「在秦朝末年，有個外星人來到我們那個國家，到處要飯吃，總被當成妖怪拒之門外，甚至被羞辱，被拿鞋底子扇。但我們村的人仁義，從不以貌取人。及到那醜人皮包骨頭彎腰駝背來到我們村裡討要口飯，我們把他當貴賓款待。後來我們還教會了他我們的語言文字。然後聽他說後知道了，他是個三體科學家，來我們地球收集材料，要寫個關於宇宙黑暗森林法則的調研報告做在職碩士畢業論文用。他說他們三體那裡生活環境太惡劣，而我們村人性好環境好，他不想回去了。於是他就真的在我們村安家落戶了。再後來還有一個仨閨女的農戶的老三還喜歡上了他，招他做了贅婿。後來全國陷入特大戰亂中，戰火馬上燒到我們村，我們村的人正商量往哪裡逃，是逃到山上去，還是逃到海上去，這時贅婿請我們上他的星際航船，說要帶我們去他的老家三體星球暫躲一躲，等戰亂過去了再回來。全村人信賴他的人品，就上了他的航船。豈料說好的載我們村的男女老少去他們星球，不料半路上他自己也迷路了，拐來拐去進入了這麼一個鎖閉空間，然後大家就都踏踏實實住下了，直到如今。」

「好傳奇！」仨人好願意聽。

「他就是那個三體外星人的後裔。」600多歲的老翁指著旁邊一位老婆婆說，「他是翠翠的老奶奶。聽說翠翠招了個地球來的小夥子當贅婿，那是我們的母星球啊。我們等著翠翠啥時候回婆家，拍攝點母星的照片視頻傳到網上，我們也好看看老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