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工

初次飛行很興奮，兩人很久了之後才覺到累。

坐到一家餐旅館里休息吃飯，疲累才慢慢襲上身來。

老管家就給張馴獸師發了彩信，併發了地址，請張師先快遞個普通靈獸來。

張師回信息說至多半天能遞到。倆人就要個房間小睡。

睡夢中有喧鬧聲驚醒，原來是有警兵追蹤捕獲了一個犯罪嫌疑人。

被扭捉住的那個人平頭垢面，衣衫襤褸，鼠目寸光，一看就不是個地道好人。但那人卻高聲叫喊：「我不是騙子！我是真實的民間科學家！暗物質暗能量是存在的，你們看不見，不等於我看不見！你們說沒有，不等於真沒有！你們污衊我誹謗我傷害我，你們才是名副其實的罪犯——！」

「你既然不是罪犯，為什麼做賊心虛，倉皇潛逃？你要逃到哪裡去繼續施騙，犯罪害人？」有個警兵嚴厲質問。

「我不是潛逃，是正義擺脫魔爪的控制。我要去桃花源，去找我的投資人，把他的錢拿到手裡，繼續我的科研事業。等我把暗能量交給社會，它滿滿的全是正能量。等我把暗物質交給民眾，他們就能用它打造勞動工具和交通工具，時空穿梭機都能輕易造出來！」

「時空穿梭機？」張小淼驚訝地看看老管家。

「時空穿梭機？痴人說夢呢你？是已經有個別人相信了你，給你投了錢，想助你發明兩暗。但有些正式科學家說了，你那兩暗東東就是個皇帝的新裝，騙騙虛榮心作怪的人們還行，想騙年少無知童言無忌的小孩子，比登天還難！走！」那警兵說著，就狠了勁地扯丑子。

丑子拼力掙扎，一個警兵就掏出了手銬子。

這時老管家比靈鼠還快地跑上了前，攔住警兵給丑子帶銬的動作，並將衣袖裡的一根金條朝那倆警兵露了兩露，然後說：「警兵爺爺，您來一下這邊，我和你有話說。」說著拉那持手銬的警兵去往衛生間里走，並回頭向擒拿著醜人的警兵招一招手。

那持手銬的警兵已經明白了老管家的暗示，但揣著明白裝糊塗地道：「你多大年紀了你，叫我爺爺，你是故意要佔我便宜呀！拉我去上廁所？上個衛生間也要有警兵保護？裡頭有狼？狼會侵犯你這樣的糟老頭子？裡頭有鬼？鬼會捉你這樣老年斑累累的皮囊奪舍？唉，誰讓我是個職業道德高的人呢，保護民眾，敬老愛幼，是我入職時立下的誓言。好，我陪你們去。別說上個廁所，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鑽毒藥瓶，我都義無反顧，毫不含糊！」他嚷嚷著，身子胳膊一起晃著，手銬子亮閃閃的搖擺著，很能給人好稀罕看。

有些人就在彩信、pp、巧手裡發朋友圈，炫耀自己的博見多聞。

另一個警兵也掐著丑子跟進廁所。

老管家進到衛生間里后，卻真的開始撒起尿來。先跟他進來的警兵把手銬掛在小指上，一邊讓手銬弔兒郎當一邊用其他4根手指掩住鼻子，罵道：「臭不要臉的，你有這麼急嗎？快把那根黃油條交給我，我可以裝作沒逮住那廝，等過兩天再重新逮。你先尿一半留一半吧，行不行？你這老小子，有前列腺炎了嗎？還不停？你從小就是個小膀胱兒么？」

「我不老，才50歲。」老管家說著一手扶持，騰出右手從左衣袖裡來抻出一根黃燦燦的金條，伸長胳膊向警兵遞送。

「你的手剛摸過你的那啥，臟不臟啊？有病沒有？也不怕，估計你這樣的，別說女相好，女仇人都沒一個，黃油條給我吧。好了，我先出去，我們走遠了你們再出去。出去時把上衣往上翻，裹嚴實了自己的頭臉再往外走，萬一這兒有攝像頭對外提供呢？萬一有人舉報我們私放歹人，我們就說追他追到廁所里，由於他忍飢挨餓太多天了，極端瘦小枯乾，跳進馬桶就自按按鈕抽走了，進了尚未雨污分流的下水道了。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讓我們上哪個大海里撈他去？」

「我不是歹人！」丑子跺著腳，朝著倆警兵的后影辯白，「我是好人，好到最好的人，好到極好的人，再沒有比我好的！」

張小淼和老管家領了丑子去他們住的客房裡，老管家興奮地對丑子說：「你就是傳說中的暗能量與暗物質兩暗研究著名民間工程師暗工吧？我們是專門出來找你的！」

「你們來自……？」

「我們正是來自剛才你提到的桃花源。」

「那你們就是我要找的我的最可敬愛的投資人了？」

「正是。我是老管家小老頭兒，他是我們家的少爺張小淼。」

「感謝投資人！你們才是我今生最大的恩人哪。如果沒有你們，我的技術再真，設想再好，也是實現不了的啊。」

「前期我們通過別人轉交的那點錢只是初步支援，後期我們仍然無償地大量援助，但前提是，我們要去實地看一看你的實驗室或製造車間，以及你的技術計劃書。」

「那當然可以。只是，圖紙加起來總計有一平方公里，看得見摸得著，製造車間里恐怕你們看不懂。」

「那好，我們就去試試吧。」

這時張師快遞過來的靈獸到了，是一頭看上去很憨厚的老馬。

老馬背馱著一棟堅固的小屋。兩人教了暗工口訣，暗工一試，果然離地飛起，漫步空中走進馬背上的小豪屋裡去。他一時心悅，愁眉舒展開來，喜形於色。

「我要是早些時候學會了這種飛行技能，也不至於受盡小人們的大肆欺辱了！」他發感慨道。

「我們還會引進更好的飛行技術。只要你的技術開發是真的，不管成功希望有多大，我們都會儘力幫助你，資源共享。」張小淼告訴他。

暗工咧嘴露出黃牙笑了，感嘆說：「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他沖張小淼點點頭，堅定地說：「放心吧，我的開發千真萬確。以前最悲觀的時候，我也認為我的時空穿梭機前途渺茫了，現在我的信心滿滿的了。不出半年，它就能試飛！」

「好！」張小淼和老管家異口同聲地脫口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