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開張吃一年
佟掌柜輕哼一聲道：「你叔好大的口氣，就這品相的水晶製品，去東海縣城購買，用不了五千大洋，一萬八千，即使出自王錦雲的手筆，也是不可能賣那麼多的」。
自己這麼胡亂一砍，佟掌柜直接上去了五千，王子酒心裡得意，這水晶行業果然是暴利，自己挖了一輩子墳墓，也沒賺到二千大洋，這一尊雕像，就弄來五千大洋，將來依靠小卒找到水晶礦，豈不是發大財了？
心中得意，卻是不露聲色，假裝沉思模樣。
佟掌柜看在眼裡，心裡有點肉疼，可惜自己實在看好這件東西，萬一進了拍賣，就不是自己能夠左右的了，要東西，不放血是不行的。
想到這裡一咬牙，一臉肉疼的道：「如今世道不太平，生意難做，最多我出六千大洋，如果你們能當家賣我的話，就賣，不行的話咱們走程序，進行拍賣」。
兩人瞪大眼睛，瞪著佟掌柜，也不知道是驚訝能賣這麼多錢，還是嫌棄佟掌柜給的少了，讓佟掌柜一時間捉摸不透，心裡有些忐忑。
內心有鬼的人，眼睛就回閃爍躲避，這逃不出王子酒的眼睛，王子酒心裡默默一笑，還能殺點錢下來，於是伸出一隻手指道：「叔說的有理，生意的確難做，現在的行情也許不值那麼多，這個價叔您看如何？」
一萬大洋，佟掌柜無奈搖頭道：「還是貴了」。
剛要站起身來送客，這時胡歪子站起來道：「哥，我覺得拿點現金回去也很不錯，這個世道，盜賊四起，土匪成窩，來幾次說不定會生出什麼事情來，到時候後悔莫及」。
本來準備取錢送客的佟掌柜一聽有戲，便又心生希望，又重新坐好后道：「二位賢侄要不要商量一下」？
王子酒故作思考一會後，一拍大腿道：「弟弟說的有理，直接賣了一了百了」。
佟掌柜臉上堆滿笑容道：「這就對了，我這就去取錢去」。
王子酒道：「叔您慢著，這價錢，您得多給點，最起碼七千大洋」。
聽的佟掌柜眉頭一皺，剛要拒絕，胡歪子卻是開口道：「哥，什麼七千不七千的，佟掌柜又不是外人，我看收給六千五得了，要是叔叔重罰，打我就是」。
王子酒道：「既然兄弟這麼說，六千五就六千五，叔、您看這價格怎樣？不能再少了，您應該知道我叔的脾氣，我們已經冒著很大被責罰的風險了，您如不同意，咱們就拍賣算了」。
佟掌柜嘆了口氣，多出這麼多錢，雖然對比自己心中價位高了一些，不過也是很接近了，如果拿出去拍賣，自己作為拍賣行的老闆，是不能參加競拍的。
那就與這寶物失之交臂，又是太過遺憾。
算了，錢沒了可以再賺，這寶物沒了，卻是心裡遺憾。
想到這裡，看著二人點點頭道：「二位賢侄稍等，我這就去取錢」。
說著回到樓上，不一會兒拿出一張支票道：「二位賢侄，這是民國中央銀行的支票，你們帶著這個比較方便，我給你們一百大洋現金，其餘開支票給你們如何」？
王子酒不懂這玩意，只能看向胡歪子。
胡歪子識字，自然知道怎麼通兌，便點點頭道：「可以、還是叔您想的周到」。
佟掌柜開好支票交給二人，又去柜上取了一百大洋交給二人，等送走二人走後，心裡感覺有點不對，靜下心來一想，不由得嘆了口氣道：「多年行船，卻在陰溝里翻了，怪誰呢？誰讓自己太過喜歡這尊寶物，被人家牽著鼻子走呢？」
再說王子酒和胡歪子出了水韻商行，回到家中時，兩人剛才敢放肆的笑出聲來。
王錦雲笑罵道：「看你們這鬼樣，估計坑了佟掌柜不少錢吧，說吧，賣了多少錢」。
胡歪子道：「叔，六千五百塊大洋」。
王錦雲點點頭道：「不錯，沒有讓哪老小子佔了便宜就好」。
有了錢那就好辦事情了，把支票鋪子交給胡歪子打理，王子酒卻拿著一百大洋，帶上六程剛，吳偉，三兄弟去了府城警察廳，去找胡麻子，可惜胡麻子人不在，去了東海縣公務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三人無所事事，便把海州城都了個遍。
發現這海州古城，做水晶製品工坊的，每條街上都有那麼一家，只是這些工坊的水晶品相一般，大多數都是些無色水晶，做的製品，也都是些小件，比如圓珠手鐲，圓珠項鏈，耳環扳指，水晶球，好一點品相的，整個壺，杯子等等。
而且這些工坊的商鋪中，也是門可羅雀，客人極少，後來打聽方才得知，好東西都被人家給預訂去了。
其中一名掌柜的還熱情的把一張大鵬商行的傳單、送了一張給三人，上面有各種水晶原石的價格，都是按克計算的，品相不同，大小不同，每克的價錢也是不同。
可惜三人不識字，也只能唯唯諾諾，假客氣一番，便拿著傳單回到家中。
把傳單給老傢伙，王錦雲看後點點頭道：「這劉振華是對外國人做生意的，給出的價錢倒也合理」。
「大鵬商行，居然是劉振華那個王八蛋開的，就是給的錢再多，他媽的也不能賣給他」，王子酒惡狠狠的道
怕影響王小卒學習，王錦雲急忙打住道：「小聲點，別被小卒聽到了難受」。
王子酒把轉單拿過王錦雲遞迴的傳單撕了個粉碎。
王錦雲教訓道：「要想做好生意，你必須利益為重，至於其他的，你都得放在心底，還有啊，在商場上摸打滾爬，你們識字不多這可不行啊」。
王子酒點點頭道：「叔教訓的是，咱們早就意識到這個了，這不歪兄弟早就想教我們識字的」。
王錦雲點點頭道：「知道就好」。
他們卻沒有意思到，一個賊不識字並不可怕，一旦有了文化，那可是真的不得了。
商鋪裝修籌備，都是胡歪子自己操辦，三個傢伙卻是無所事事，無聊十足就到處亂逛，把個海州城的大街小巷摸了個門清。
這一日逛到南街，卻見一傢伙站在遠處，不停的瞄一眼對面的商鋪，分明就是賊人，心中不由得好奇起來，便躲在不遠處，觀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