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壞心思
忘王子酒回到家中、把自己想送小卒上學的事情、和媳婦、王錦雲一說，其實二人早就有這念頭，當然支持的。
到了第二天，王子酒便帶著王小卒，多方打聽才找到府城學堂，還好學校剛剛開學不久，去了教務處準備報名，管招生的老師也很客氣，請王子酒父子坐下后，還給倒了杯水。
這才客氣的問道：「王先生是吧，送孩子讀書是件好事情，不知孩子在家讀過書沒有」？
王子酒搖頭道：「沒上個學」。
老師哦了一聲道：「哪就是一字不識嘍，年紀也有十五了吧，這有點難辦啊」。
王子酒聽了一愣，以為老師索要好處，急忙站起身來，上前一步，從兜中掏出十個大洋道：「還請先生幫忙，這點小意思請先生笑納」。
誰知老師卻是眉頭一皺道：「這位王家長，趕緊收起來，別把社會上的不良風氣，帶到學校中來」。
看著王子酒尷尬的表情笑了笑道：「我不是不接收孩子，而是為難把孩子安排進什麼班級合適」。
王子酒這才方心的收起大洋道：「多謝先生，只要孩子能上學，您看著安排就是」。
先生點點頭道：「孩子年紀有點大，還是進學前班吧」。
所謂學前班，就是針對一字不識的小孩準備的，王子酒交了學費，又帶著王小卒領了書籍，送進學堂后便獨自回去了。
王小卒上了學，就不得不提小花，小花被劉保長送去東海縣城，被安排在女子師範學院，小名自然是不能再用的了，劉保長便請劉振華給起了個劉曉玲的大名。
女子學校管理對比男校，嚴格了不少，統一校服，統一食宿，每個星期，只准許星期天外出一次購買些生活必須品，畢竟都是女孩子，學校要對人生安全負責。
一進學時，什麼都很新鮮，時間久了，緊張學習之餘，便感覺有點枯燥乏味，
這不，今天放學回到宿舍，做完老師布置的作業，忍不住拿起床頭的紅色水晶，看了起來。
也不知道王小卒身在何處，有沒有危險，可惜這些都是自己無法左右的。
看著水晶出神，對面的同學開玩笑道：「曉玲，你這紅水晶直的漂亮，要不明天是星期天、咱們去水晶店加工成「吊墜」，帶著身上多好看，你看我的」。
說著取出帶在脖子上的雞心水晶，透明的雞心掛在銀色的細鏈子上，在手下方來回晃了晃，一陣波光閃爍，的確比小花手中這隻、沒有加工打磨的水晶，好看不少。
小花把思緒收回，對著女同學笑了笑道：「文鈺不用，我感覺這樣挺好」。
女同學無奈的收起水晶戴回脖子上道：「要不明天我帶你去找人給你的水晶打個眼，穿個繩子也行，最起碼這樣戴著不會丟掉」。
女同學的意見不錯，明天剛好星期天，反正沒事，就當出去玩玩也好，小花便沒有反對，點頭同意下來。
到了第二天，二人早早起床，出了校門，在街上吃了點東西，便去了水晶作坊。
看著一條街道的兩邊，擺滿了琳琅滿目水晶飾品的攤位，還有人頭涌動的人流，好不熱鬧，一問才知今天是東海一年一度的水晶節。
劉小花跟著女同學文鈺、擠進人流，費了好大勁才來到一家晶韻店鋪門口，文鈺進了門對著裡面的掌柜道：「叔，這是我同學劉曉玲」。
小花拿出兜中水晶，遞到男子手中道：「叔叔，能幫我打個孔不」。
男子接過水晶一看，臉上露出驚訝之色，的確，如此通透無暇的紅色水晶本就少見，而此只水晶卻是頂端紅得有點發紫，這紫色越是向下，越是變淡，只到全是大紅。
雖然紅色水晶也有不少，這種漸變紅色卻是第一次看見過，儘管有些小，如果切開的話，也是可以做出好幾隻戒面，和耳墜，價值絕對不菲，看了一會，男子從櫃檯內拿出一枚放大鏡仔細觀察起來。
小花見狀不由得眉頭一皺提醒道：「叔叔，能幫我的水晶打個孔不」。
男子依然沒有回答小花的問話，繼續觀察著手中水晶，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
看著小花不耐煩的模樣，文鈺催促道：「叔，能不能打孔，您倒是回句話啊，我們還有事要去辦呢」。
男子這才方下放大鏡道：「這位劉曉玲同學是吧，打孔當然沒有問題，只是給這種品相的紅水晶打個孔，有點浪費，不如咱們調換一下如何」。
小花直接拒絕道：「不換」。
男子依然不死心的道：「這位同學，你看我店中這麼飾品，總有你喜歡的，要不你先挑挑看？」
小花搖頭道：「不要」。
有錢難買不願意，老闆見小花不同意，也是無奈，只得搖頭道：「曉玲同學，能否告知這水晶是哪裡得來的呢」？
男子磨磨唧唧的樣子，讓小花有所警惕，不由得眉頭一皺道：「哪裡得來的，關你何事，不打孔趕緊還我」。
男子笑了笑道：「好吧小姑娘，不過這個打孔有風險，萬一打碎了，你可不能找我索賠」。
看著小花猶豫，便又笑著開口道：「我只是說萬一，你可以考慮下，打不打孔不勉強」。
文鈺有點不耐煩道：「叔，你什麼情況，平時特爽快的一個人，怎麼突然間婆婆媽媽的，穿個孔而已，以前也沒看你把水晶打碎過」。
說著拿出一個銅板扔給櫃檯上道：「又不是不給你錢，真是的」。
男子尷尬的笑了笑，拿起銅板和水晶，向內房走去，接著裡面轉來，「滋滋滋」的打磨聲。
過沒多久，打磨聲停止，男子走了出來，看了眼小花道：「我幫你穿個紅繩子吧，女孩子戴著好看，也喜慶一些」。
小花點點頭，等著男子打好繩結，接過水晶，把水晶帶著脖子上，這才感謝一聲，和文鈺雙雙離去。
看著二人走後，男子面色陰沉起來，越是看著自家商鋪裡面的水晶，越是不爽。
生了一會悶氣后心升歹意，便匆匆關了商鋪，消失在人流之中。
而文鈺和小花在街上到處亂逛一會，買了一些生活用品，又去了小吃店吃了本地的特色小吃，這才準備返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