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辦事不力
誰知道兩個傢伙衝出商鋪大門，恰巧便與跑過來的王小卒撞在一起，本能的想要躲避，誰知一人腳下一滑栽倒在地，另一人收勢不住，撲倒在同伴身上。
本能的匕首一收，想要撐起身體，卻不曾想一刀插進下面同伴的身體，同伴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尖叫，便沒了動靜。
急忙爬起來想要把同伴拉起，同伴卻是一點反應沒有，見警察和家主已經靠近，再不跑便來不及了，無奈之下，只得丟下同伴，自己先跑了再說。
兩名警察衝到眼前，一個上去壓住倒地不起的黑衣人，另一個跑過來抓住王小卒，見王小卒年紀不大，還穿著學堂制服，不由得眉頭一皺道：「你小子學生一個，晚上跑出來幹什麼」？
王小卒無奈道：「我有睡前跑步的習慣，這違法嗎」？
警察冷哼一聲道：「老實點，違沒違法你說了不算」，說著把王小卒向前一推，推到眾人面前。
這時控制趟在地上黑衣人的警察、突然間吼道：「快，這賊身上中刀流血太多，快不行了」。
邊喊邊撕下黑衣人衣服一角，三下幾下把黑衣人傷口綁上止血，這才吼道：「你他媽跟一個學生較什麼勁，還不趕緊幫忙，把人送醫院救治」。
控制王小卒的警察、這才把王小卒對著佟掌柜身前一推道：「這人你們先看管著，明天送去警署問話」，便彎腰把黑衣蒙面人背起，轉眼間消失在夜幕之中。
佟掌柜看著地面的鮮血，一股血腥氣讓人心中壓抑難受，接連嘆息幾聲，連續說了幾句：「這個仇結下了，該如何是好」。
過了許久，這才看著王小卒問道：「小夥子，你家大人是誰，告訴我，我好知會一聲你家人，明日去了警署、也好有人照應一下」。
王小卒依然用手捏住傷處道：「多謝叔叔，家父王子酒，您也許不認識，不過兄弟商行您應該聽說過，麻煩您派人前去知會一聲就行」。
「什麼，你是王子酒的兒子？這就好辦了」。佟掌柜驚訝一聲后對著身邊的夥計道：「快幫少爺包紮一下，老夫要親自去趟兄弟商號」。
不一會兒，夥計幫著王小卒把手臂傷口簡單包紮一下，便背著王小卒，跟在佟掌柜身後，向兄弟商號走去。
走著走著，王小卒居然趴在夥計的身上睡著了，佟掌柜也只能暗嘆，畢竟還是個孩子。
到了兄弟商號，一名夥計上前敲門，大聲吆喝道：「胡掌柜，我家佟掌柜有要事求見」！
連叫幾聲，「吱嘎」一聲大門打開，門后一名男子伸出頭來看了一眼道：「客人稍等，我家掌柜稍後就到」。
佟掌柜點點頭，不一會兒，就聽裡面有人大聲道：「佟掌柜駕到，小弟受寵若驚，快快裡面請」。
大門全開，說話的人走了出來，正是胡歪子，對著佟掌柜一包拳剛要客氣，卻看見王小卒被人背著，手上有傷，不由得眉頭一皺道：「佟掌柜，我家侄兒怎麼會如此狼狽」？
佟掌柜苦笑笑道：「一言難盡啊，咱們屋內說話如何」？
的確，如果不是王小卒恰巧衝過來，賊人也不會絆倒受傷到，弄個生死不知，自己也不會和這些賊人惹成仇人。卻又能到那說理去呢。
胡歪子急忙道：「兄弟只顧心疼侄兒，慢待佟掌柜，失禮失禮，佟掌柜裡面請」。
把佟掌柜引進商鋪，交待夥計把王小卒送進內院，這才來到樓上接待室。
佟掌柜便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前前後後的告訴了胡歪子。
胡歪子聽后嘆了口氣道：「佟掌柜，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你不想惹事，事情偏偏找你上門來，所以我們商鋪不是也招賊了么，只是我們防備的好，把賊人弄傷了幾個，而且這些賊裡面還有外國人，我們把國賊和外國賊整個得罪了個遍」。
「難道因為得罪了一些人，咱們就關門大吉嗎，關門了那麼多口人怎麼吃飯？所以不能，哪怎麼辦，所以我們不得已，招來一些壯漢看家護院，實行自衛」。
佟掌柜點點頭道：「胡掌柜說的是，現在這個世道，政府，警察，軍隊整個都是靠不住，不來勒索就不錯了，指望他們查案，即使查到了又能如何，我的一萬多大洋，不是打了水漂了么」。
胡歪子笑著道：「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試想，佟掌柜把丟掉的哪么多錢，拿來招兵買馬，誰敢動你」。
說到這裡，佟掌柜也只能苦笑笑，的確，自己心裡早就有這個打算，只是一直猶豫不決，一直拖著，才被賊人得逞，後悔已經莫及。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後，佟掌柜提醒胡歪子，明日務必帶著王小卒前去警署做筆錄，便起身告辭離去。
送走佟掌柜，胡歪子急匆匆回到內院，叫醒王小卒，重新幫王小卒清洗一下傷口，好在傷口不深，血早已經止住，便清洗一下傷口，消毒後方才包紮起來。
胡歪子畢竟是醫生，一些常用的葯，家裡備了不少，餵了王小卒一些消炎的葯服下去，這才放心回去休息」。
要去警署筆錄，今天學是無法再上的了，怕胖嫂子擔心，天色一亮、便差人去王小卒家知會一聲，就說王小卒昨天跑步累了，休息在商鋪，自己親自送去上學，以免胖嫂子擔心。
到了警署，警署裡面胡麻子正在訓話，把昨天抓賊兩個人是猛誇了一通，什麼二人赤手空拳，勇斗歹徒，吹的那叫天花亂墜，只是隻字不提獎賞的事情。
兩名抓賊的警察，也是垂頭喪氣，原本以為抓到了官運財富，沒想到帶回來的卻是麻煩，半死不活的扔在醫院救治，警署還得交錢，能不能救的活還不知道，所以被胡麻子訓了半個多時辰。
口水噴了一臉，誰叫自己當時只顧抓人，沒有想到賠錢的後果，被罵辦理不力也是活該。
心裡暗罵倒霉，早知道老子追個毛，肉沒吃著，反倒是弄了一臉的口水味。
所以儘管胡麻子把二人誇上了天，心裡卻在想著怎麼收拾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