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步驚一步算1

財能通神，秦月已經打聽幾乎她認為是對手的人想用什麼舞蹈去競選，無一例外幾乎都是自編的長袖舞，有的借用幾人成一隊編得宏大，有的則是單槍匹馬。

秦月想好的卻是七盤舞。因為她對自己的雙腳健美非常有信心。但她畢竟也是心思深沉之人，做好兩手準備才是她的行事準則。

然而唯獨只有派去蘇府打聽的人一點消息也沒有。裡面小女婢都說蘇神秀在家只是看看書並沒有練習任何舞蹈。她也去拜問過老師寧正雅，而寧正雅只是說此人絕對能進前六為她爭光。

秦月一方面表現得平易近人是因為身邊的人都是達官貴族的女兒，自己只是商賈之女。萬事要忍要和睦處之，再則她唯一能出人頭地的地方就是這裡。只有進了前六成為御前表演的人才能接近權利中心。所以她不能出差錯。

蘇神秀看她秦月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便開口問：「不知秦姑娘想和神秀討論什麼?」

秦月這才回神笑道：「自然是擔憂明日競選能否順利。還有你我畢竟是同一舞坊出來的人，拜同一人為師，我想今後也別蘇姑娘秦姑娘稱呼了。你可以叫我師姐。」

「那師姐是想擔憂什麼?」蘇神秀並不反對她的提議，她對秦月做很大保留，是看出此人的不簡單。至於輩分稱呼那些根本無所謂。

「師妹，你有所不知。我近日打聽到，很多人都選擇用長袖舞比賽。我倒是苦惱得很。本想用七盤舞，如今怕會不會太另類。」

長袖舞可單人舞，雙人對舞和多人群舞。而七盤舞也可多人群舞。這些達官顯貴家裡一定有很多舞娘是陪練的。此次競選不規定任何形式，只要求獨創。所以是單人或是群舞並不衝突。

「險中求勝。七盤舞有何不可呢?」蘇神秀一下子就能猜到秦月的目的。

秦月故意透露自己要表演的方式卻又模糊目的，只怕是想問蘇神秀主意。於是蘇神秀就順著她的話說。

「那神秀覺得我是獨舞還是群舞好呢?」秦月一副低眉順眼虛心的問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麼擔憂蘇神秀的能力，竟然冒著險直接就來套她的話。不過蘇神秀也許只是長得貌美如花，實則腦袋空空不足為懼呢。所以只要能增加取勝的機會，她可以做任何事。包括抑制心裡對蘇神秀那一點妒忌。

是的，她妒忌蘇神秀的美貌，也妒忌她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寧正雅的賞識。為今與她交好只是策略罷了。

「師姐是師傅之前唯一推薦的人，一定有過人之處。這等重要的決定，怕是心裡已有定論。只需按自己認定的來做即可。」蘇神秀溫婉一笑回應。

這人真是有趣，明明一股傲氣在心，卻裝得低眉順眼之樣。想與人交好卻不付真心，想來必有所圖。

「神秀說得也是，是師姐太不自信了。那神秀想跳什麼舞，想好了嗎?介意和師姐說說嗎?師姐也很信任神秀才和神秀說自己的主意的。」秦月爽朗一笑，一臉真心的問道。

「與師姐想法一致。」蘇神秀並不在乎告訴秦月自己的想法。她若是想知道，便讓她知道又如何。若是自己表現出防範她的樣子反倒不好。只會提前讓自己處於夾擊的環境。

她能感受到周圍的人並不與她親近，一方面是因為她外在條件太過扎眼，早已成為別人的眼中釘。

另一方面還虧了身邊這個秦月，總是到處和她們交好，別人一打聽蘇神秀的消息，她明明毫無所知，卻總愛道一句師傅十分賞識，認為六人名單必有蘇神秀之位。

瞧瞧這女人多聰明。她早以為蘇神秀招了一身的妒忌。而她這樣的交際手段卻贏來了別人的好感。此時若是讓秦月瞧出自己也是心計深沉之人，只怕秦月會用更多手段對付她。現在蘇神秀沒心思處理這個秦月。和她打打馬虎眼即可。

「不知是獨舞還是群舞呢?」秦月一聽和自己一樣，著急的問道。隨即反應到自己語氣的急躁，尷尬的笑了幾聲。

此時蘇神秀看到地上的枝葉晃動有異，抬頭看向院落旁的參天大樹問道：「誰在哪裡?」秦月也驚慌的立馬站起來看向大樹。只見一人影晃動，隨即消失。

蘇神秀注意到秦月臉上閃現的慌亂，只怕不是擔憂自己的競選之舞被探聽，而是另一種感覺。那人只怕是和秦月聯手的人派來打聽的。可惜，蘇神秀早就有所準備。從一開始她就已經安排了所有的計劃。就等魚兒上鉤來、是人是鬼一揪出來就知。

「師姐，只怕我們的對話已經被人聽到。如今我放在庫房的盤鼓不知會不會有損。」蘇神秀轉身秦月說道。語氣加了一點驚慌。

「那我們現在去看看。」秦月沒想到蘇神秀這麼快就往盤鼓這一面想到。

所謂的七盤舞也叫盤鼓舞，舞時將盤、鼓覆置於地上。盤、鼓數目不等，按表演者技藝高低而定。舞者有男有女，在盤、鼓上高縱輕躡，浮騰累跪，踏舞出有節奏的音響。一人獨舞雖場面不宏大卻極為考驗舞者能力。故獨舞也是很好的一個選擇。

因此若是沒有盤鼓，這舞絕對不行。

來到庫房后，兩人查看自己的盤、鼓都皆完好。蘇神秀審定地鬆了一口氣。

看到秦月放置在箱面上的鎖正面有個周字，蘇神秀拿起鎖於是問道：「師姐這鎖看來是制鎖世家周家制定的，聽說沒有人能在沒有鑰匙的情況下打開。每個鎖都是獨一無二隻配備一把鑰匙的。不知我的盤、鼓能不能和師姐放在一起?今晚也可安心。」

「當然可以。我們可是師出同門。理當互相幫助。我保證今晚我帶著鑰匙睡覺。沒有人能對我們的盤鼓做什麼。」秦月笑道隨即幫蘇神秀將盤鼓收入自己箱中。兩人才一同離開。

第二日所有人皆往梨園集聚。同一寢的人為一排站立在空曠的空地上。中間設置了一個圓形半人高表演大台。大台中間有一個圈，設為舞娘表演的圈位。台上左側即西面設主考官席位。席位坐西面朝東。可觀中間圈位舞娘表演。右側為聲樂演奏席位。坐東面朝西。

東院的舞娘依次排在表演大台下的北面，站北面南，可觀半人高台上舞娘表演。

西院的舞娘排在台下南面，站南面北，也可觀台上舞娘表演。身後安排來的小宮人將姑娘們準備的競選行頭一一搬到了各個姑娘的身後

蘇神秀第一眼就看到了完好無損的箱子，表情無變。秦月也轉身往蘇神秀眼神方向看去遂即瞭然，便對蘇神秀婉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