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還不如寶塔鎮河妖呢
欠他一個人情!
喬安逸嘴角弧度不變,神色卻有些荒涼,微垂著雙眸,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低聲呢喃:有什麼用呢?
「什麼?」染墨有些疑惑的看著喬安逸,只聽到嘀咕聲,聽不清他說的什麼,只是能感覺到,他的情緒明顯有些低沉。
「沒什麼。」前安逸抬眸看她,笑容淺淺,讓人如沐春風。
染墨微微點頭,避開他的目光,將視線落在窗外。
腦海里細細搜索著『坐佛』組織的信息。
『坐佛』是T國最大的地下軍火組織,在國際上都享有一定的聲譽,T國不禁槍,政,府監管不給力,幫派眾多,崛起,隕落,相對頻繁,如果不是大組織大幫派,可能今天成立,明天被吞併都有可能。
可是華夏禁槍,民間,私人決不允許私自持槍,就算軍方,警察,外出持槍都有嚴格的規定,所以『坐佛』跟華夏,是絕無可能有交易往來的。
可是…..
咬唇看著一直微笑看著自己的喬安逸,染墨沒有任何掙扎的相信了他。
喬安逸這個人,很邪性,性格陰晴不定,可能上一秒還跟你笑著握手,下一秒他能直接給你一刀,前一刻還是笑語晏晏,下一秒能變身噴火的霸王龍。
他可以心狠手辣,可以冷酷無情,但這個人對她,是真的好。
他知道她最在乎的是什麼,不會拿這樣的事來忽悠她。
「我簡單的查到了些信息。」喬安逸卡著窗外,聲音輕柔的開口,將自己查到的信息,一一告知染墨。
據喬安逸查到的信息,『坐佛』現在的首領,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人稱『獨眼』,M國人,參加過喀拉雅戰爭,曾是M國最強雇傭兵的頭領,後來跟成員發生歧義,動手殺了自己的同伴,被昔日同伴聯合追殺,逃亡過程中,被炮彈傷過眼睛。
要說這『坐佛』,也是命硬,被多個國際雇傭兵追殺,能活著,還碰上了前『坐佛』首領的女兒Poyd,Poyd被對頭幫派綁架,陰差陽錯的情況下,被逃亡的『獨眼』給碰上了,『獨眼』以為那些是追殺他的人,動手利落的解決了那些人,完事後才知道,那些人不是抓他的。
有了這該死的英雄救美,就有了凄美的愛情,那女人對『獨眼』一見鍾情,回家吵著鬧著非『獨眼』不嫁。
狗血的故事就此開始,前『坐佛』首領在幫派競爭中,見了閻王,『獨眼』憑藉自身不俗的實力,光榮上位。
前『坐佛』首領領盒飯後,那該死的凄美愛情,自然就不存在了,跟隨前首領的幾個元老,叛變的叛變,被殺的被殺,『獨眼』幾乎已經完全控制了現在的『坐佛』。
『獨眼』喜美人,身邊男人不斷,但傳言他對華夏女人情有獨鍾。
……
媽的,她終於知道他為什麼要讓她去當拍品了。
她想打人。
「但我還有另一個信息版本,」喬安逸側頭,微笑看著染墨,嘴角的弧度,仿若來自地獄的惡魔,「寶貝你要不要聽?」
「我要不要聽是其次,」染墨看著喬安逸,「老喬,你葯千萬別停!」
喬安逸:……
再也不是他的小可愛了,以前可可愛愛的小石頭,沒有了。
怎麼回一趟華夏,一點幽默感都沒有了呢。
「據說『獨眼』深愛著一個華夏女人,」忍住滿滿吐槽的慾望,喬安逸開口道:「但是卻被深愛的人背叛,所以『獨眼』十分憎恨華夏女人,在他身邊的華夏女人,無不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就特么想罵人。
喬安逸你個死變態!
染墨無語,然後她就看到那個死變態,很是好心情的笑了,他笑了,他居然笑了…..
車子一路開往羅尼地下拍賣場,車在一棟三層樓平房停下,司機回身朝著喬安逸微微俯身:「爺,到了。」
喬安逸抬眼,看著窗外,隨後自一旁儲物格里,拿出一張銀色的面具,銀色的狐狸面具,遮住了半張臉。
「我的身份是銀狐。」喬安逸淡淡開口,伸手開了車門,矮身下了車。
染墨隨後自一旁下車,而後有兩個喬安逸的手下上前,直接將染墨雙手鎖在背後,壓著往前平樓里走。
染墨抬眼看,婆羅銀樓四個字牌,在夜色中亮著微弱的光,一如多年前,絲毫未變。
喬安逸打頭,一旁跟著一個手下,前台的夥計看到來人,緩緩開口:「客官是買貨還是賣貨?」
喬安逸身邊的人道:「敞開門做買賣,自然是既買亦賣。」
話落將一個四四方方的牌子遞過去交給一樓前台的人,前台的人打量了下幾人,又復看來看手中的牌子,「四四方方蓋寶樓。」
「平平安安賺大錢。」喬安逸一旁的手下淡定回復。
染墨卻是聽得嘴角直抽,這羅尼地下拍賣場的老闆,是不是換人了,這暗語簡直毫無氣勢,還不如寶塔鎮河妖呢……
不等染墨吐槽完,那夥計已經滿意的點了點頭,打開一旁的柜子,按了幾個密碼,幽幽的開口:「都是老顧客了,規矩都懂得吧,小心些。」
隨著幾聲咔嚓聲,來時的大門被緩緩關上,隨後,一旁旋轉樓梯下,一道暗門,緩緩開啟。
羅尼地下拍賣場,地下拍賣場,顧名思義,在地下。
幾人一路沿著暗門的樓梯向下,四十五個台階后,落在了平地,一條哦一米寬的通道,似乎看不到盡頭般,兩邊隔著五米,在牆上點著油燈。
通道大約百來米,有三條岔道,喬安逸熟門熟路的挑了中間的道,一路往前,大約又走了百來米,燈光大亮,往下看去,竟是個能容納千人的會場。
喬安逸看了眼染墨,細長的桃花眼一挑,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銀色的狐狸面具,在燈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
片刻,喬安逸微微抬了抬下巴,幾個手下得到示意,抓著染墨的肩膀,繞過會場往一邊走。
進來的時候,那兩個手下已經給她雙手綁在身後,是一路壓著她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