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所以,要你有何用?
另一頭,厲卿羽幾人坐車一路往紅點標誌的地點追蹤,卻發現紅點在一處陵園停住了。
「陸小姐去陵園做什麼?」林森有些奇怪的開口,「這三更半夜的……看望故人?」
厲卿羽懶懶的斜一眼自己的這個助理,「她在T國呆了好幾年。」
林森嘴角抽了抽,自家這總裁,沒辦法要了,不過問一句三更半夜去墓地幹嘛而已,用得著眼刀子扎他么?
雖然他想說的是偷人,但他沒說出來。
林森感覺自己總裁臉色很不好,想了想,這種時候千萬不要觸霉頭,不然倒霉的肯定是他這個打工人,不會是老闆。
有了這層認知,林森低頭認真盯著手機上的追蹤點大概十幾分鐘后,發現手機上的紅點動了,原本停止不動的紅點,緩慢移動了起來。
林森皺眉盯著手機上的紅點,移動緩慢,說明人應該是步行移動的狀態。
「厲總,陸小姐好像要離開了。」林森看著移動的距離,想來應該是從陵園下山來的。
厲卿羽神色一動,沉沉開口:「好好盯著。」
「是。」林森盯著手機不敢鬆懈,大概幾分鐘后,紅點移動的速度,突然快速了起來,「厲總,陸小姐應該是開車離開了,移動時速將近一百。」
「注意往哪個方向去,加快速度,跟上。」厲卿羽沉聲吩咐,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突然生出一股貓捉老鼠的感覺。
就……
很突然!
幸而大半夜的,路上也沒什麼人,司機是個老司機,技術不錯,一路飆車,終於在紅點停頓後半個小時,車子停在了婆羅銀樓門前。
林森有些詫異的看著眼前三層樓的老舊小平房,看著手機上的紅點,確認就是此地無誤后,有些鬱悶了。
只是一旁跟著的T國分公司的高層,在看到地方后,神色有些不對勁了,有些欲言又止的看向厲卿羽跟林森。
「有說道?」林森作為一個特助,察言觀色的能力自然是一等一的,自然看得出那高層的神色不對勁。
「這……」那高層看了眼林森,又看看厲卿羽,想到這是好不容易的表現機會,咬了咬牙,「總裁,林特助,這裡,這裡雖然表面上看是一個賣首飾的地方,但其實裡邊是個底下拍賣場。」
「地下拍賣場?」林森見自家總裁挑眉,極有眼力見的替問出口:「看起來不像,有什麼門道嗎?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是。」那高層見林森問,總裁也沒阻止,微微鬆了口氣,道:「這是我們T國最大的地下拍賣場,羅尼地下拍賣場,非官方,只要有錢,什麼都能拍。」
「……」地下的,難怪在這麼舊的樓里,最大的……看起來不像啊。
「你能進去?」厲卿羽看著那高層,突然道。
高層一愣,隨後道:「進是能進,但我只能外場區,離拍台很遠,拍賣場是根據客戶資金排進場資格的。」
「……」這叫什麼,就叫人間現實。
「咱們總裁的資金,能進貴賓區么?」林森很自然的開口問道。
「不行。」那高層看了一眼,搖了搖頭,「拍賣場有規矩,入會必須有會員引薦,還需要審核,資金,背景等,而外場區的,基本沒有引薦資格。」
林森:……所以,要你有何用?
不過最後,高層表示,他可以帶兩人同行,但只能帶外場區,不能進入貴賓區。
進門程序跟染墨他們進門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喬安逸是在貴賓區,上交手機等通訊工具,高科技的安檢測設備檢測沒有攜帶危險物品即可進入,而他們幾人,在外場區,接受了搜身檢查。
沒有潔癖,但是厭惡他人接觸的厲卿羽,全程冷著一張臉,咬牙忍著檢查人員的碰觸,死神般的目光落在那摸在自己身上的粗糙大手,只盯著那足有一米八,體重亦有一百八的大塊頭,生生打了個寒顫。
區別於其他兩人從頭搜到腳,那大漢在厲卿羽身上,口袋的位置隨意搜了兩下,就匆匆放人進去了。
這男人的眼神,能嚇死個人啊!
兩人隨著人進入拍賣場,正好是拍賣會開始的時間,位置夠遠,是會場的邊緣地帶,這個T國的高層,也是因著合作夥伴的引薦,堪堪得了這額外場區的邊緣位置,不然連進都進不來。
而厲卿羽因為剛剛被人搜身,臉色還是一臉的冷然,嚇得身邊的人都覺得空氣冷了三分,身邊的人下意識有意無意的遠離了三人。
找到位置坐下,沒過一會,就有主持人出來,主持拍賣會的開場,開始的拍品並無特殊之處,很多東西也都是市面上能見的傢伙,只是有些東西,來路不正,是進不了正規拍賣場的,才輪得到底下拍賣場拍賣,價格自然是比正規拍賣場價格要低不少。
厲卿羽無心那些東西,一雙眼會場四處瞧著尋找羽染墨的蹤跡。
而另一邊,染墨的意識一直迷迷糊糊,卻也是清楚知道,化妝換衣弄頭髮,自己被人上下折騰了至少半個小時。
至少藥效厲害,除了殘留的一絲意識,她整個人完全動不了,這藥效,如果換成普通人,估計外邊現在打炮彈,都毫無反應。
拍賣會慣例在午夜十二點開始,整個拍賣會三個小時,一般會在凌晨四點前結束,然後兩個小時是交易預留時間,一般凌晨六點,整個羅尼地下拍賣場會進行清場,早餐八點之前關門,表面上的銀樓,會在早上八點半開業。
通常一些普通的東西會在前頭進行拍賣,熱場,越往後,東西越稀罕,自然價格也越高。
除了剛開始的兩個小時,染墨有些暈的厲害,越到後面,意識就越清晰,使使力還能動動手指頭。
折騰好后,身邊有人看著她,確定自己能使力后,怕不小心露出破綻,染墨便不再動了,染墨驚訝的是,今天的拍賣會,拍人的,不止她一個,到後面,他能隱隱約約聽到主持人介紹拍品,有好幾個其他國家的人作為今晚的拍品,男人女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