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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我有點疑神疑鬼,總覺得最近華沙的氣氛有點緊張,物價也提高了不少。
本來,施密特家的家境也只能算普通,現在,都有了點入不敷出的感覺。瑪格麗塔嬸嬸每次從市場回來,都在抱怨食物價高質次。
她真的是無心,但我聽了卻感覺很羞愧。想出一部分飯錢,發現自己也是窮困潦倒,本來不多的錢財,在皮埃爾回中國的時候,給他拿走了大半,剩餘部分交了半年的房租以後,所剩無幾。
錢是省不出來了,只能想辦法賺一點。我身無一技之長,想想也只能看有沒有哪家的孩子需要鋼琴老師了。學鋼琴這種消遣,是需要財力支持的,這附近還有誰能比隔壁帕德雷夫斯基家的卡羅琳娜認識的有錢人多呢?
我厚著臉皮去鄰居家拜訪。從裝飾和傢具,就能看出帕德雷夫斯基家比房東家富裕的不止一星半點。當然,這不可能是靠著帕德雷夫斯基先生做園丁,或者卡羅琳娜小姐歌舞劇團表演的報酬就能負擔得起的。我沒有批判的意思,在這裡,這種事情並不鮮見,如何生活都是自己的選擇。
此時,美麗傲人的卡羅琳娜正坐在客廳寬大華麗的沙發上,修剪著指甲。當我小心翼翼地將所求告訴她時,她抬眼瞟了我一下,嘴角帶著點嘲諷的笑:「怎麼,原來不是說鋼琴可不是賺錢的工具,拒絕了我的邀請嗎?」
完了,我心裡一驚,看來原主是得罪過她的,但卻一點的記憶都沒有給我留下,可能是根本沒放在心上。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我根本不知道發生過什麼,多說多錯。我對卡羅琳娜示弱地笑了笑。
可能她也沒想把我怎麼樣,見我示弱也就不再說什麼。「既然你已經改了主意,何必捨近求遠呢?」卡羅琳娜說,「仍然是到宴會上幫我的表演伴奏,時間不固定,有時候可能會很晚,但必須隨叫隨到。報酬按次結算。」
她說了一個數字,我心裡盤算了一下,算是豐厚慷慨,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下來,然後趕緊告辭。
「再見,黛安小姐。」她沒有起身,連眼皮都沒有抬。
我走出門口,回身關門時,看見卡羅琳娜坐在沙發上認真地修著指甲,然後舉著手把指甲摸過看過滿意了,又繼續下一個,就像在做著一件特別虔誠的事情,說不出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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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蘭的話,是不是男女的姓的叫法是不一樣的?
父親的姓帕德雷夫斯基,女兒應該是什麼?是帕德雷夫科娃,還是不變?
這個沒有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