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置點產業

下了飛機，打了一輛計程車，開始司機磨磨嘰嘰不樂意，直到趙一拿出美金才解決問題。

這個年代的計程車司機牛得很，14塊多錢起步價，在那個年代普通百姓哪能消費得起，一個計程車司機一個月起碼賺上千，在這個普遍幾十百來塊錢工資的年代里，妥妥的金領階層了，也就造成了有些計程車司機看不起自己國家的乘客。

計程車司機一直送到了宿舍樓下，李老師率先下車拿行李，趙一則是在車上付了錢。由於趙一行李較多，所以李老師幫忙將趙一的行李拿到宿舍裡面。然後相互客套了幾句，李老師就回去了。

李老師回到家將行李放好，就來到校長辦公室，將趙一在國外的行程報告給了校長，包括趙一在股市上的操作。

校長聽到報告也是一陣目瞪口呆，感覺趙一就是去資本主義市場撿錢去的。等李老師回去后，校長又將趙一的情況向上彙報。

而這邊當趙一開始收拾行李的時候，竟然看見劉一鳴從外面回來。

「你怎麼沒有回家？」趙一好奇問道。

「這不沒錢買車票嗎？」劉一鳴倒也光棍，沒覺得這是一件羞恥的事情。

「想回去嗎？」趙一問道。

「算了，年都過了，差不多馬上又要開學了。」劉一鳴道。

「我還想借點錢給你，看來是不用了。」趙一笑嘻嘻地說道。

「別呀，雖然不回去，但我現在也是囊中羞澀呀，來個江湖救急？」劉一鳴雖然不知道趙一哪來的錢，平時也是普通消費水平，但是還是要爭取下的。

「行吧，明天我兌換了RMB再借你點。」這個宿舍就劉一鳴過得最拮据，趙一也不在逗他，直接說道。

「我知道我不該多問，但是我還是要問下，這錢哪兒來的？怎麼你就突然闊綽起來了？」劉一鳴還是不放心地問道。

「這次不是去領獎了嗎？獎金的錢。」趙一解釋道。

「哦，那就沒問題，多謝了，終於可以吃肉了。」劉一鳴呵呵地笑道。

趙一懶得搭理他，死皮賴臉的一個人。

「喏，給你的。」趙一挑了一塊手錶給劉一鳴。

「這是什麼手錶，沒見過。」劉一鳴接過來，反覆觀摩，問道。

「別管那麼多，反正比上海牌厲害，拿著就行，以後說不得急用的時候靠它呢。」趙一頭都沒回，繼續整理東西。

「真的假的？」劉一鳴帶在自己的手上左看右看，甚是喜歡。

「不信就算了，愛要不要，不要還給我。」趙一懶得扯犢子，直接說道。

「送人還要要回，沒這個道理。」劉一鳴趕緊躲開趙一，抄起一個凳子就做下，看著趙一說道。

趙一沒搭理他，繼續收拾東西。等趙一收拾的差不多了，抬頭看，劉一鳴還在擺弄著手錶。

「我說你怎麼這麼閑？不像平時的你呀。」趙一問道。

「這不看見你高興嗎，花點時間陪你嘮嘮嗑，算是你送禮物的補償。」劉一鳴輕佻地說道。

「說正經的。」趙一直接忽略了他的說辭。

「這不過年這幾天學校沒課上，圖書館又關門，我就沒有地方去呀。」劉一鳴直接說出了實情。

聽到劉一鳴的話，趙一發現貌似自己也沒地方去。

「看你的樣子，年夜飯估計也是夠嗆，要不我請你下館子去。」趙一發現一直待在宿舍也不是件事，於是就說道。

「行呀，這算不算上次欠下的？」劉一鳴倒是機警。

「不算，欠下的等他們回來一起請，行了吧？」趙一怎麼突然發現劉一鳴挺雞賊的呀，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呢？

「那趕緊走吧，晚了飯店就關門了。」劉一鳴聽到趙一的話，馬上拉著趙一就往門外走。

「好吧，別拉了，先陪我去銀行一趟吧，身上沒RMB。」趙一說道。

於是趙一和劉一鳴來到了銀行，兌換了一萬美元，到手就是一萬五RMB，外加一萬五的僑匯券。

紙幣是10元的大團結，100張一捆，一共15捆，還有100元一張的僑匯券，100張一捆，加在一起小17捆，拿著不方便，所以銀行工作人員很貼心地給了一個不透明的油紙袋。

趙一從袋子裡面拿出十張大團結和一張僑匯券放到口袋裡，其他都放在書包裡面。

跟在身邊的劉一鳴眼睛都直了，他敢肯定，他之前從來沒有看見過錢還能一捆一捆的拿。

「你這是要嚇死我。」劉一鳴激動地道。

「別激動，這點錢以後還不夠一個月的工資呢。」趙一淡淡地說道。

劉一鳴聽見趙一的話，滿臉的不信，但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走在大馬路上，一臉的警惕，左看看右看看，見誰都像搶劫的。

趙一看見劉一鳴的表現，表示很無奈。勸說幾次無果，就懶得說了。

兩人找了家飯店，直接進去點了幾個肉菜。也許是怕趙一他們吃霸王餐，一個小姑娘和一個小夥子全程在他們四周。

趙一看見此情形也渾不在意，倒是劉一鳴有點不自在，但在趙一幾次勸酒之後，也慢慢地放開了。

這時候的飯店都是國營的，不存在私營飯店，所以服務態度普遍不是很好，就和供銷社一個德行。

等酒足飯飽后，讓服務員再打包了兩個菜和兩盒米飯，然後趙一到前台拿出錢和僑匯券結賬，僑匯券可以代替糧油票。

趙一是一個比較宅的人，沒什麼事情一般不願意出去。所以接下來的幾天，除了打打國際電話，詢問投資公司的情況，其他時間都是窩在宿舍，嘴饞了就和劉一鳴出去打牙祭。

一晃就到了正月初十，已經有老師回到學校了。就在趙一準備和劉一鳴出去打牙祭的時候，老教授就來到了趙一的宿舍，告訴趙一獲得了沃爾夫數學獎提名，具體授獎要到七月份。

趙一客套了一番后，送走了老教授，而一旁的劉一鳴也是一陣羨慕。趙一的宿舍是混住的，像劉一鳴是機械自動化專業，這個專業比較苦逼，大家都懂得。

經過這麼一耽擱，趙一就懶得往學校外面跑了，就和劉一鳴在食堂隨便對付了一頓。返回宿舍，看見林和霞在宿舍門口站著。

林和霞看見趙一，趕緊走過來，一旁的劉一鳴來回看了看兩人，找了個借口就獨自回宿舍了。

「還沒開學，怎麼就回學校了。」趙一問道。

「我不是說過，我家就在京都，再加上這段時間也沒什麼事情，該串門的都串完了。聽說你沒有回家過年，所以來看看你。」林和霞解釋道。

「哦，那我們就邊走邊聊吧。」趙一不可能再回宿舍了，就帶著林和霞朝著未名湖走去。

「這次去德國，感覺怎麼樣？」林和霞問道。

「德國的工業化程度高，百姓受教育程度高，商業上比較發達，其他的也就那樣。」趙一淡淡地道。

「什麼叫也就那樣，人家畢竟是發達國家，肯定很多方面比我們先進。」林和霞白了一眼趙一。

「我相信我國過個二三十年就能趕上來。」趙一解釋道。

「這麼有信心？」林和霞不解地問道。

「你感覺到這個國家開始變得不一樣了嗎？以後會越來越不同的。」趙一反問道。

「確實不一樣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壞。」林和霞聽到趙一的話，抬頭看了看天邊的雲霞，輕聲地說道。

「我這次還給你帶了禮物，待會兒回去我給你拿下來。」趙一不想多聊這個話題，隨轉換了話題。

「好呀，什麼禮物？」林和霞配合著說道。

「待會兒你拿回去不就知道了嗎？」趙一笑著說道。

「行吧。」林和霞回應道。

「這次我在德國用獎金賺了點錢。」

「所以呢？」林和霞問道。

「就是突然想置辦點產業，問問你有這方面的關係沒有。」趙一回答道。

「哪方面的產業？」林和霞好奇道。

「除了房子，還能是什麼產業。」趙一說道。

「那我給你去打聽打聽吧。」林和霞沒有推辭，說道。

「行，我等你消息。」

陪了林和霞轉了一圈未名湖，回到宿舍，將禮物拿下樓交給了林和霞，禮物是一個精緻的發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