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林夕看著面前的面無表情的少女寒聲說。「始作俑者？也算不上吧，畢竟問題又不是出在我這。」少女看著畫面重新變成醫院的光屏，「真是可憐呢，因為沒有力量，被稍微的干擾一下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少女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說道。

「還不是因為你，你不是有力量嗎？與其讓我去改變世界的未來，你不是一下子就能搞定嗎！」「恩，你以為你是誰。」少女雙眸微光一閃殺氣瞬出而後有蕩然無存。「要不是世界全部沒了我會心疼，你覺得我會安排你去拯救世界？況且像她那種的存在也不是我隨隨便便就能控制的。」

「那你控制我啊，與其讓我去經歷一切，還不如讓我做一場夢該多簡單？」林夕深吸了口氣，冷靜下來說「估計並不是吧世界當做遊戲那麼簡單，那麼隨意吧。」「切，一派胡言。」

「比如，世界全部坍塌你就會消失，或者說是世界會重新發展，然後繼續坍塌然後現在的以後的未來的「我」都會來到這，又比如說使命之類的。」「嗤，」少女別過頭去不高興的咂咂舌。

「要不，我們來談談.....」「合作？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我談合作嗎？」少女不屑的打斷他的話說道。「有沒有資格當然是你說了算，要不要合作也是你的事，但是呢」林夕隨意的坐到床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但是什麼？」少女不耐煩的看著他。「一切的後果都是由你來承擔的呢？到時候世界真的全部坍塌了我也就沒了利用價值，自然就沒資格和你談條件了，只不過現在......」

「哼！」少女輕哼一聲，林夕的眼前再度模糊，（不帶這樣的吧，，，）

朦朧的睜開眼，手機屏幕的亮光照在林夕的臉上。「真的，和做夢一樣呢。」林夕輕聲喃喃道。「哥，怎麼了？」電話的另一頭那個自己已經「熟悉」的女聲的聲音又再度傳來。

「嗚哇！」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嚇得林夕從床上下意識的想站起往後退卻不小心碰到了桌子.....手機被瞬間甩了出去。

「你是我見過最蠢的劣等生物。」手機浮在少女的面前。少女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能夠看得出她的現在的想法的就只有那微皺的秀眉。可是那個聲音並不是通過耳朵聽到的，竟然是直接傳達到腦內！

「誰叫你突然出現在。」話還沒說完，少女便晃了晃林夕面前的手機。'你是真的蠢。」

「這不已經掛掉了嗎？」林夕接過手機看了一眼。心中暗嘆了一口氣。

「名字。」少女冷眼看著林夕。「名字？」林夕一頭霧水的看著她，突然間眼神漸漸地迷離。「我在問你的名字，蠢貨。」少女依舊是一副冰冷冷的樣子。

林夕忽然驚醒，還沒回過神來下意識的說：「讓別人報上名字，.....」「無聊的社會習俗。」

「你剛才是不是又窺探我的想法了！」回過神，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的林夕反應過來質問道。「怎麼了？你有意見？」少女反問道，一副不容置疑的口氣。「合作是不可能的。」林夕腦海里剛冒出來之前的對話情景，少女迅速否決說。

「那你就等著世界在你的手上毀滅吧。」林夕也是一副平平淡淡的樣子，相比於要挾，更像是在陳述事實。......

「不合作，我不會幫你。你不和我合作，我依然會按照我的想法一直走下去。至於結果怎麼樣，那便是你的事了。有了你的幫助，事情的發展會往你想要的方向發展。」

「怎麼樣？」「但聽無妨。」

「第一，你不能窺探我的想法，我想這是最基本的了，既然要合作，那彼此的信任是不可或缺的。」林夕戴上放在桌子上的眼鏡，眼前卻是有點模糊本以為是鏡面花了，一摘下眼鏡，周圍的一切竟是分外清晰！

「你！」在短暫的詫異后，林夕好像是突然發覺到什麼似的怒聲道。「你應該好好地感謝我才對，人類，作為我的合作對象，最基本的健康也是不可或缺的。」少女還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口氣高傲的說道。

林夕站起來走到書架旁邊，從書架上的眼鏡盒裡拿出來一副於之前的款式一模一樣的裝飾眼鏡又把之前的眼鏡重新放進去，轉過身來前低著頭默默地深吸一口氣，當他轉過來后眼神以及整個人的氣質都有所不同，那是什麼？應該是自我暗示吧，應該.......

「可是，到底哪個才是你自己？」腦海里突然閃過這樣的一句話。

「第二，你不能、擅自對我進行控制以及一切的影響.」林夕看著她的眼神中帶著寒意，那種沒有殺氣，沒有感情，淡漠的眼神如出一轍。

「你就沒想過，你遇到突發事故死掉嗎？」少女略微的不解的問道，平常的林夕應該是這麼以為的，沒有任何感情與語調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測和假象，可是在現在的他的眼中她說的話反倒是想質問。

「我並不認為你會讓我這麼無趣的死掉，況且你現在還在聽我講條件，說明我還設有利用價值的，你也不會讓我這麼輕易地死掉。」林夕分析了現狀得出結論。

「排除掉世界上還有你無法掌控的事物的可能，讓人復活這種事對你來說也不應該是輕而易舉的嗎？說到底人的人格，記憶也不過就是一團數據，無法計算的也就只有那一樣東西。」林夕看了看窗外，已經很晚了，但是還是有好多事沒說完。

「什麼東西。」少女罕見的提出了疑問，「一樣你可能永遠都擁有不了的東西。」林夕並沒有和她對著乾的打算至少現在還沒有，畢竟也打不過。（會使程序錯亂的東西。）

本來還有點期待她的反應的林夕在短時間的沉默后輕嗤一聲，「第三：一般情況下，我都會選擇聽你的，但是，」

「你覺得你有資格說「但是」這兩個字嗎？你連選擇的權利都還是我給予的，你這是想違抗我嗎。」少女身上危險的氣息突如其來又是意料之中的壓倒過來。但是這兩個字在她的眼中分明就是反抗的表現。

「我知道，我沒有反抗你的資格，根本用提能力，但是這一條是最為重要的一條，我之前也應該說過，一：控制我，二：我全部都和你反正來，當然還有最簡單的三，殺了我，一了百了。接受或拒絕，或乘一時之興殺了我，我相信你不會像你口中所說的愚蠢的人類一樣，做出不理智的舉動。」林夕現在只有直視著她才是最好的選擇。而林夕的眼眸深處也儘是坦然。

「接下去說。」少女依舊是面無表情。「我要三個自主選擇的機會。」林西在三和自主選擇第加重了聲音說。

「果然你和別的人類一樣，一樣的貪婪。」

「畢竟，我也只是個人類。」

「.......人類，呢。我從很久之前就想問，但沒有人能夠回答我的問題，對於你們人類而言，我，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少女是這樣說的。

「你是在問我，還是在問整個人類？」「......」

「就僅僅是對於人類而言，你能帶來利益，你便是神，帶來災禍的便是惡魔，在一般的人眼中......」

「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怪物。」在深思后依舊遲疑了一會，林夕才沉聲說出了最後兩個字。

「怪物嗎？這倒是一個中肯的評價，你覺得，我像一個怪物嗎？」

「長著一副人的眼中，卻沒有人的最基本的特徵，違背了常理的人，在由一般人組成的大眾眼中就是，怪物。」

「我是在問你。」

「......」一句話吧沉浸在自己的旋律中的林夕點醒，在不敢置信中林夕看著她，而後又低下頭。

「我，不知道。因為，我，沒有資格去認定你的存在，我，和你一樣，在人們的眼中，只要是異類便是怪物，而我也是個異類，一個尚未被發現的異類。」

「你的名字。」「呃，林夕。」「林夕？將夢一分為二嗎？」林夕懵住了，自己的名字的含義，自己從未想過。

「一邊是單純的幻想，一邊是純粹的現實。」少女微低這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之前的我，一直沒有名字，雖然直到現在我還是認為名字沒有什麼意義，但是姑且想好了。」

「吾名希幻，現，以吾名為誓，接受汝之提議，於此立下誓約。」房間里的亮光說不上刺眼也談不上溫和，僅僅難以睜開眼，沒有什麼複雜的程序，就只需要看著光芒就行了，應該吧。在光芒中響起了她的聲音。那是自己聽不懂的聲音。

「希幻。」林夕下意識的喃喃說。「是的，希幻，你可要記牢了。」「為什麼？」「因為這是我的名字」「......」

「而你是我認定的唯一一個......」後面的複雜的自己聽不懂的文字，雖然很想問但是已經開不了口了，「唔......」

「這樣一來最後的儀式也就完成了。」少女依舊是一副完全沒有感情的語氣，但是她的，希幻的目光有似乎柔和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