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修行界,丹門,中毒
薊縣,州牧府。
劉虞與公孫瓚竟齊聚一堂,按照正常情況發展,他們應該是互相看對方不爽,甚至想幹掉對方才對。
結果現在卻同處一屋,好似所有不愉快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屋裡不止有公孫瓚跟劉虞,還有公孫瓚的屬官等人。
雙方雖然不愉快,但還沒有到撕破臉皮的地步,本質上來說公孫瓚還得聽從劉虞的命令很事。
但經過上一次董卓分官,兩人的地位已然等同,站在同一水平線上。
之所以現在會和諧的待在一起,只因為一個人。
常威。
他的威脅太大,大到公孫瓚跟劉虞都不得不聯手的程度。
沒錯,就是聯手,而他們的目標不是覆滅常威,而是要把常威堵死在遼東,讓他不能出遼東一步。
至於覆滅,他們誰也不敢說這樣的話,能堵住就不錯了,哪還敢說覆滅的事。
遼東兵精將廣,常威個人勇武可稱天下無雙,以公孫瓚的自傲也不敢輕言覆滅。
兩人在屋中推杯換盞,談論如何阻攔常威之事,實際上也沒什麼好談的。
無非就是藉助兵力優勢,聯手封堵漁陽,絕不能把常威放出來。
不然別說劉虞擋不住,連公孫瓚也跑不了,除非他能放棄幽州,帶領兵馬佔據別處。
「公孫將軍,你之勇武本官深知,白馬義從更是精銳之士,將軍也明白,本官麾下可用武將甚少,阻擊遼東之事還需拜託將軍。」
不談勇武冠絕天下的常威,只談他麾下同樣名頭響亮的趙雲與徐晃。
武將方面劉虞就絕對擋不住,甚至在軍隊方面也只能靠數量來彌補。
劉虞深知這個道理,所以在武將與軍隊方面,他還得仰仗公孫瓚,光憑他自己可沒有拿得出手的人物。
「州牧大人放心,那常威雖有冠絕天下的武力,卻也不是絕對戰勝不了的人物,本將軍雖不如他,但也不懼他。」
公孫瓚這話自信無比,到不是他自大,而是他覺得自己能行。
當日虎牢關英姿,到如今還歷歷在目,那是什麼給了公孫瓚自信,那當然是實力。
「將軍可莫要小看於他,當日虎牢關將軍也在場,本官卻沒能目睹,可他之威名已傳遍天下,本官深憂也。」
常威的名頭可不止是天下人傳的,他還特別查探過這事的真實性。
雖然外界傳得越來越誇張,但知道真相的他可不會對常威掉以輕心。
更何況這事公孫瓚也在之前親口向他證實過。
現在公孫瓚卻說不懼常威,劉虞不得不提醒一句。
「哈哈哈哈,州牧大人勿慮,本將軍又豈不知利害與否,大人請看。」
說著,公孫瓚抬指一點,一道白色勁氣從他指間迸發,將遠處一根柱子毀去小半。
這還是因為離得遠,要是離得近的話,那根直徑約四十公分的柱子只怕會斷為兩截。
「伯圭竟已至這等境界,如此當為天下頂尖武將之列,恭喜將軍走出這一步。」
「哈哈哈哈,大人過譽了。」
看著大喜悅之情溢於言表的公孫瓚,劉虞忌憚的同時又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哪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但公孫瓚能突破至練勁期也是好事,至少擋住常威出遼東,經略幽州應該沒問題。
或許沒問題。
「哎,可惜。」
前一刻公孫瓚還在喜悅,下一刻卻又放下酒杯嘆息,也不知道他又嘆息個什麼勁。
「將軍何故嘆息,該當喜悅才對。」
「州牧大人該知道,武者境界分練體,下一境界乃是練勁,練體圓滿可自行吸納天地元氣,開闢丹田步入練勁期,但到這一步之後就需有練勁功法才可繼續突破,若無功法,我此生恐只能止步於此了。」
以前常威就說過,練體圓滿可自行吸納元氣進入練勁期。
即使沒有人階功法也可以。
但這樣的突破是取巧突破,藉助練體圓滿后渾身毛孔控制自如,天地元氣自發湧入體內,這才突破。
但當開闢丹田后,沒有更好的功法吸納元氣,再想突破就是千難萬難。
一輩子困死在練勁初期的境界都有可能。
偏偏這個世界人階功法幾乎不存,相當於斷了前路。
如童淵那種天資絕世,自行創出人階功法的存在,實在少之又少。
「凡俗不現練勁功法,那是我漢高祖開國時都沒能改變的事情,將軍莫要因此氣憤。」
「可惡的修行界,那丹門更加可惡。」
公孫瓚一掌拍在面前的桌上,一枚掌印足有三四厘米深。
聽到這話,劉虞大驚,雖然這室內沒有外人,但他還是忍不住左右觀看,深怕被外人聽了去。
「將軍慎言,此事天下無人敢提,也無人可改變,莫要引火燒身。」
要是常威在這裡,他絕對會很有興趣,一定刨根問底的打探一番。
至於這個世界明顯說是中武,但又與其名不符之處,常威早就知道不對勁了。
可當初剛降臨此界,遇到童淵的時候還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不對勁,後來太忙也就沒有深究。
對於這事,明顯劉虞跟公孫瓚都是知情人士,或者說那些境界稍高的武者也知道。
只是這種常識問題,誰又會天天掛在嘴邊。
唯有達到公孫瓚這樣的境界才會一時氣憤說出來,其他人連這個境界都沒達到,哪會去操心這些。
對他們來說,好似修行界,還有丹門都是禁忌,也就提了一下就不在多言。
公孫瓚也知曉利害,氣憤之下只能喝悶酒。
就連劉虞也多喝了一杯,然後好似喝醉了一樣突然倒在桌上。
「嗯?大人這就醉了?」
程緒疑惑不解,過去看了看。
之後驚叫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公孫瓚這才看到倒下的劉虞。
只是他不以為然,語氣也有些不悅。
「不就是喝醉而已,大驚小怪些什麼,扶州牧回去睡下便是。」
哪成想還不待程緒解釋,劉虞就從座位上滑落在地,竟是七竅流血而亡。
「這,怎麼會?」
公孫瓚連忙起身準備查看,卻沒想到剛站起來就感到一陣眩暈。
當下連忙盤膝而坐,調動氣血鎮壓不適。
然後發現自身氣血竟難以調動,彷彿凝結一般,並且這種現象還在蔓延。
至於為什麼是調動氣血而不是勁氣。
因為他沒有練勁期的功法,根本調動不了勁氣遍及體內。
能發出攻擊,卻也只是粗淺運用,功法的限制是致命的。
他很清楚現在自身的情況,除了中毒不會是其它。
可,這是什麼時候,又是誰下的毒。
為什麼之前喝了那麼多酒卻毫無察覺。
他腦海中隱隱想到一個人,但現在卻不是深想的時候。
能不能挺過這一關都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