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我們結婚好不好?
白燦然覺得自己很口渴,吻上那唇瓣之後,像是汲取到了水分,不由的渴望更多。
如果說點點星火之勢足以燎原,那女人所帶給他的就是一整片的火,足以將他燃燒殆盡。
晏隨安曾經想過要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然後他們的關係才可以達到水到渠成的地步,可這一刻,所有的想法都變得模糊起來。
她身上所傳來的香氣,讓晏隨安強自鎮定的氣息有些紊亂。
他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和面前的女人骨血相融。
「然然,你會後悔嗎?」他問道,嗓音很啞,似乎在壓制著什麼。
白燦然沒有回答,只是將他抱得更緊,以實際行動來證明,她是願意的。
她腦子裡的思緒是亂的,酒精刺激的她所有的行為都超過了她原本的理智。
壓抑了那麼久,她第一次想要放縱一下。
晏隨安的吻從唇瓣到下巴,再到脖子和鎖骨,一路沿襲而下。
有種荒謬的沉溺,眼前的女人像是盛開的一束美麗罌.粟花,讓他愛不釋手,欲罷不能。
血管里流動著的血液有種即將沸騰的感覺,他欣賞著她眼尾的嫵媚和溫軟,與她深吻糾纏。
白燦然所帶給他的震撼,似乎衝破了他心裡對自己設下的高牆和網,讓他不由的沉淪,迷失……
然而,當他沉靜在那美妙愉悅的感受時,女人眼角滑落著一滴淚。
他聽到她悲愴的聲音響起——
她說,「我是洛初,我是洛初啊!」
心中的震撼無以復加,晏隨安看著女人那張臉,唇瓣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然然,你說……什麼?」
「晏隨安,我是洛初。」她沖著他笑,可那笑伴隨著苦澀的味道,一下子衝擊著他的內心。
她是洛初!
「晏隨安,抱緊我!」她說道,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感覺到她還活著!
記憶如同風捲殘雲之勢襲來,晏隨安幾乎無力招架。
「你是不是會不喜歡我?是不是會覺得我騙了你?會不會……」白燦然喃喃的問道,她似乎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不可置信。
微微的扇動著睫毛,垂眸,目光凝在了晏隨安的臉上。
「你在嫌棄我嗎?」
一個靈魂,佔據別人身體里的靈魂,有什麼資格要求別人愛她?
晏隨安腦海中驀然的浮現了一場大火,他以往偶然間的瞥眸,那具垂下來的手臂,焦黑色的……讓人心臟不由的收縮。
他的然然,到底曾經經歷過什麼?
那烈火焚身的劇痛,瀕臨死亡的絕望,她又要怎麼才能忍受的了?
「然然,無論你是誰,我愛你如初。」
指腹拭去了她眼角的那滴淚,晏隨安很難形容這一刻的感受,他只知道,不忍看到她難受。
再次吻上了她的唇瓣,他願意一直沉醉在她身上。
積蓄他所有的力量告訴她,他是愛她的。
白燦然感覺自己沉浮在水中,搖搖欲墜,可她攀上的那塊浮木,是她的救贖。
牆壁上印著兩道虛虛實實交織的影子,似是慾望之花開的絢爛。
…………
清晨,陽光溫柔的照耀了進來。
白燦然揉了揉宿醉過後疼痛的腦袋,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
下一秒,手突然的被握住。
她朝著身側看去,看到一片旖旎的風光。
晏隨安沉睡的容顏很安靜,可那眉頭似乎緊緊的皺著。
她伸出另一隻手,想要替他撫平。
晏隨安緩慢的睜開了眼睛,在看到女人後,他唇邊露出一抹笑意。
「早安,然然。」
他直起身子,朝著女人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
白燦然動了動身子,一絲不同於以往的感覺浮現,,而後她清晰的看到男人身上屬於她手指烙印下的痕迹
她的臉瞬間就變得爆紅了起來,連同著耳尖。
垂下了眼眸,她的話語在瞬間變得磕磕盼盼,「晏隨安,我們……我們……」
「我會娶你。」晏隨安說道,英俊的臉再次湊過去,在她的唇上吻了吻,「然然,我們結婚吧!」
結婚嗎?
白燦然曾經也想過,可是……
「我們結婚好不好?我想要將你娶回家,想要每天早上醒來都能夠看到你,想要同你一起度過春夏秋冬,每時每刻!」
「好,我們結婚。」白燦然正視著男人的目光,笑著點了點頭。
晏隨安一把抱住了她,然而他的眼神在女人看不到的地方慢慢的染上了晦澀複雜的味道。
她不記得自己昨晚說了些什麼,那麼他會幫她一直保守住這個秘密。
*
監獄里,白燦然望著那斯文儒雅的男人,唇邊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
「江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晴思到底跟你有什麼仇?」身處在監獄,江從偉也有些狼狽。
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冷著聲音問道,「你非要置她於死地?」
「江先生如今在這監獄里,卻還關心著李晴思,這父女之情可真是異常深厚,叫我好生羨慕。我平生最討厭人家父女情深,所以我要讓李晴思死。」白燦然說道,如願以償的看到江從偉的神情皸裂開來。
他起身,雙手握著冰冷的鐵欄杆,字字句句帶著威脅,「你要是敢動我女兒,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江先生,李晴思難道不是殺了你另一個女兒的兇手嗎?難道洛初的命就不是命了?你一點不在乎嗎?」
「笑話,我為什麼要在乎她?洛初又不是我女兒。」江從偉冷笑著道。
「你什麼意思?」白燦然望著他,瞳眸一下子滯住了。
「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兒,所以她死不死,跟我有什麼關係!」
白燦然不由的往後退了幾步,搖著頭,不可置信的道,「不是你的女兒!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嗎?」
這一刻,所有的事情好似都有了答案。
為什麼江從偉從來都不喜歡她,對她沒有一點點的父愛……原來,她本身就不是他的女兒嗎?
那她是誰的女兒?
「白燦然,我警告你,若是有一天我能夠出去,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白燦然此刻壓根就沒有功夫在管江從偉,直接跑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