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余菲兒取針,下河鎮宮羽要葯

第二十二章 余菲兒取針,下河鎮宮羽要葯

宮羽解完穴便轉身面朝窗外,所謂非禮勿視。

「公子幫我扶住,可否?」

宮羽回頭見到小余兒已勉力將曾家小姐側翻過身,宮羽只得伸手扶穩曾家小姐身體,小余兒撩起已解開的曾家小姐衣裳,慌得宮羽偏側過頭去。

片刻,小余兒道:「好了,公子。」

宮羽緩慢將曾家小姐放平,才見到小余兒順排放在床沿側板上十幾根兩寸細針,卻是看不出材質。

曾家小姐咽喉處咕咚聲響,肚內也是咕嘟嘟幾聲響,隨著房間里散出異味,曾家小姐喊道:「啊,啊,父親救我。」

中年男子聽得喊聲,猛地推門沖了進來。

厲聲大喊道:「我在,為父在這裡。你們。。。」

進門見到宮羽和小余兒都站在距離紫檀木床三尺的距離,衝到床前先是見到床沿上排著的十幾根細針,后又見到自己閨女眼中露著驚恐,雙手緊護著身體,捲縮在床頭一角。

宮羽對小余兒道:「小余兒把情況給他們說說。」

小余兒往宮羽身旁靠靠,隨後道:「小姐被人點了昏睡穴道,又被人在身上扎入十八根細針封住的身體,並且還給小姐下了慢性毒藥。前兩樣已經替小姐解除,但是這個毒藥卻有些為難,因不知是何毒,所以不便輕易出手。」

中年男子聽得是從悲到喜,又從喜到悲。已經不知如何是好?那個被扶出去昏倒的中年婦女,此時又被扶著來到門口,聽后急著道:「還望先生救治小女。」

聽得自己母親說話,曾家小姐不覺大哭起來,這一哭反而讓中年男子心中略安,於是急問道:「閨女,你嚇死為父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曾家小姐眼中驚恐地看著宮羽和小余兒,中年男子忙道:「閨女,真是他們將你救活過來,他們是西門客棧余老闆帶過來的,余老闆說他們是隱世神醫遊歷到此,正好住在他家客棧。」

曾家小姐方才放下心來,順著父親的問話,斷斷續續地講出原由。

原來昨日趁著小鎮賞月,幾乎所有人都想著到外面遊玩,許覺虎帶著一個尖嘴猴腮老頭,兩人從牆頭翻入後院,先是將自己打得不能動彈,但又怕自己喊叫,就用手捂著自己的嘴,那個尖嘴猴腮的老頭在自己身上扎了很多針,又給自己嘴裡塞了一顆東西。

中年男子急問道:「糟蹋你沒有?」

曾家小姐搖頭道:「他們剛進入屋內,你們就來到我屋外喊我,見我未有應答,以為我出去遊玩,你們又未曾離去。所以那個許覺虎沒敢玷污我。」

中年男子忙拍著自己胸脯感覺緩了口氣,曾家小姐接著說道:「許覺虎卻是說了,如果七天內我不自己送上門去,我們就等著替弟弟收屍。」

曾家小姐話剛說完,中年男子一口鮮血就噴在了床上,雙腿一軟直接跪在床前。嘴裡含糊地喊著:「許覺虎,許覺虎,你太惡毒了。」

宮羽此時已緩步退到小屋外,見到屋外的客棧余老闆,冷眼問道:「余老闆,這個許覺虎是何許人?什麼來歷?」

余老闆有些膽怯地看著宮羽,小心翼翼地低聲道:「這許覺虎,是鄰鎮上的惡霸,家中有人在朝廷為官,而且功夫高強。」

高三問道:「鄰鎮上何時有這麼一號人?」

余老闆道:「前些日子來的,在鄰鎮搶了一處最大的住宅,把鄰鎮都給禍害完了。」

宮羽對著高三遞了個眼色,然後道:「余老闆,你把他們這就帶回客棧去,我去辦點事。」不等余老闆多言,宮羽二人已經轉身離去。

鄰鎮下河鎮距離三河鎮並不是很遠,高三是知道路的,二人要的一輛馬車,高三輕聲道:「下河鎮最大的是陳家,不會是陳家被佔了。」

趕車的把式是個小個子半大老頭,聽得高三此言,不覺插嘴道:「就是陳家,可惜這麼大的陳家說沒就沒了。」

「陳家沒了?」

「你們是外鄉人不知道,陳家前些日子被滿門抄斬,然後就是現在這個許覺虎佔了房子。」

宮羽不覺問道:「為何你們都知道這人叫許覺虎?這才多久便人皆所知?」

半大老頭把鞭子在空中舞了個響鞭,唾道:「因為他無惡不作,下河鎮現在那裡還是人待的地方,他比閻羅還要惡毒。」

馬車剛到下河鎮口的歪脖子榕樹下,就放下宮羽二人,說什麼也不再往裡走了。只是用眼角看著不遠處道:「你們二人往前走,在那個口子就可以見到一個最高的閣樓,那個就是陳家大院。」

走在行人稀少的下河鎮街道上,相隔並不算太遠的兩個小鎮,這差別實在是太大了。

「小三,這個下河鎮可夠冷清的。」

「公子,這個下河鎮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尤其是陳家老大,是在北燕朝中為官的。」

下河鎮居民不多,沿街店鋪開業的也很少,倒是讓宮羽看到了幾個北燕士兵,也是靠近原陳家大院,沿街的店鋪開得多了起來,只是街上走路的行人卻是越發少了,而且街道上行走的人,都是滿臉憔悴。

走進那岔口,前後五六棟院落,都是靜悄悄的,顯是許久沒有主人,門口木門上都有了黑色苔跡。

路上到處都是樹葉,背後冷冷的秋風吹來,卷得枯萎的枯枝落葉在風中蕭索起舞,就連秋時的蟲在這裡都時不時地發出悲哀的鳴叫。

遠處有幾個駝著背的老人,勉力地清除著亂跑的落葉。

宮羽心情不是很好,高三低聲道:「公子,正前面的就是陳家大院,我們是直接進去,還是?」

宮羽冷冷地說道:「我沒有時間和他們周旋,我只想得到解藥,順道替這裡把禍害給除了。」

高三笑道:「我們就這麼從正大門衝進去?」

宮羽看了眼高三,隨後從懷裡拿出一方帕子,往臉上比了比。

高三直接道:「我知道陳家大院有一處位置,可以直接進入中庭。」

「看來這個陳家大院你來過。」

「來過,陳家與我還算有些交情。」

「正好,這次來也算是替陳家討個說法。」

原來高三是帶著宮羽從一山腰處,往下跳入陳家大院,只走過兩個腰門,就來到了中庭。開始有著廊道,不易被發現,才剛跨入中庭就聽見聲大呵道:「什麼人?敢闖許府。」

宮羽頭也不回,跟著高三直往前走。後面窸窣的腳步聲多了起來,高三一個縱跳躍進了前面的矮牆,宮羽卻故意在矮牆上站了站,並轉了圈把整個宅子基本記了下來。

高三此時已抓住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在手裡,問道:「許覺虎何在?」

這管家模樣的嚇得雙腳都在哆嗦,用手往後指著,高三也不多問一掌拍在脖頸處,任他斜著倒在地上。

快速走過一條曲徑,眼前就是一間有著廊道的大屋,宮羽二人並不繞道正前面去順著路走,而是騰身跳入廊道。

身後的吵雜聲越來越大,屋內卻是沒有反應,走近了才聽到屋內甚是熱鬧。

一腳踢開大屋房門,見得屋內熱氣湧出,濁氣撲面而來。屋子當中坐著個只披著一件厚錦緞長袍,面色糟紅,基本看不到脖子的男子,很是顯眼。

滿屋子都是不著衣衫的各色女子,兩側還有幾個女子被吊在樑上,只剩下兩支腳勉強著地。

「許覺虎!」

沒脖子的男子見到屋門打開,突然闖入二人,驚得往躺椅后使勁靠。嘴裡接話道:「你們私闖我許府,不要命了?!來人,來人。」

不用喊,這時候外面已經跑來不少人,宮羽二人也不啰嗦,直接衝到躺椅前,高三用腳踏住許覺虎的身體問道:「你就是許覺虎?」

許覺虎已被嚇得那裡還想著回答,而是本能地舉手就朝著高三的下三路抓來。

高三隻用踏在許覺虎身上的左腳使上點勁,許覺虎痛得雙手那還有力氣?打在高三腿上就如抓癢一般。

「把曾家小姐中毒的解藥交出來,我就放過你。」

「解藥,解藥不在我身上。」

高三的腳上又加了點勁,痛得許覺虎嗷嗷直叫。

高三剛要繼續說話,就聽得腦後疾風響起,剛要避讓;宮羽已經出手,銅笛在高三背後舞出一片金色屏障,就聽得「叮叮叮」三聲響,三枚袖箭已跌落在高三背後地上。

第四枚袖箭是射向宮羽的,卻被宮羽左手一把抄與手中,沒等門口那個拋出袖箭的人,低頭想把背後的背箭射出,宮羽手中的袖箭就從他右耳頂穿過,深深地扎入他的右肩凹處。

痛得他身子一斜,背後的四支箭全偏了準頭,射向了左側高處,背箭的力道要比袖箭大很多,四支背箭扎入橫樑中,兀自抖動著。

「小三,你對付他們,我來問話。」

許覺虎剛覺得公司的腳離開,可以喘口順暢的氣,咽喉處就被一隻冰冷的銅笛抵住。

「我只問你三次,第三次后你不說,我就敲碎你的天靈蓋。第一次,解藥在哪裡?第二次解藥拿出來,第。。。」

「等等等等,你這三次咋就一起說?解藥就在後面那個柜子里。」

「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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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虎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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