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籠絡人心
清晨,任蕭如往常一般醒來,昨日之事歷歷在目,彷彿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那口神奇的古鐘,太古神決就這麼贏了,贏的莫名其妙,總讓人有種不敢相信的感覺,更為有意思的是,贏得太古神決的竟然是自己,著實令人匪夷所思,如果放在神決之前,恐怕誰也不會相信。
習慣性的伸了伸懶腰,任蕭走到窗邊,洗了把臉,這時一名侍女走了進來,「任少,你醒了!」
「恩!」任蕭笑著點點頭,道:「昨晚喝了不少酒,我還以為今天起不來了,幸好沒什麼影響,哎,這功課可不能斷,否則曾明又得說道了。」
侍女微微一愣,莞爾笑道:「任少真是會說笑,昨日是大喜的日子,就算今日影響了功課,我想副門主也不會說什麼,何況任少功勞甚大!」
任蕭輕輕搖頭,道:「這你就不知道了,立功是立功,功課是功課,完全是兩回事,修行貴在持之以恆,一場僥倖的勝利,就讓自己飄飄然,那日後恐怕再難寸進啊,我看你也是修行之人,千萬要記住一點,資質其實並不是太重要,勤能補拙,只要持之以恆,一定會有收穫的!」
侍女愣住了,半響沒反應過來,看任蕭的眼神乖乖的,「任少,外面都是你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奇才,為何你卻說資質不是太重要,奴婢不明白!」
「哈哈哈!」任蕭大笑:「奇才,他們太抬舉我了,我可不是什麼奇才,好了,他們看到了我的成果,卻看不到我背後的努力,把功勞歸咎於奇才二字,呵呵,他們這是在害我,恐怕不少人巴不得如此;何況我的修為不值一提,自己的修為到底如何,難道我不清楚嗎!」
「啪啪啪!」門外傳來掌聲,凌雪涵徑直走了進來:「說的不錯啊,師弟!」
任蕭趕忙迎上去,「師姐,你怎麼來了!」
凌雪涵綉眉一挑,語氣不善道:「去找師傅和師伯,正好路過,順路進來看看,怎麼,不歡迎嗎,還是做賊心虛!」
「這怎麼可能!」任蕭急忙否認,心下卻暗暗叫苦,從昨晚開始,凌雪涵就跟他不對付,這要是再來一位,估計他連話都說不上。
凌雪涵不客氣道:「沒有最好,如果你用立正無影幹什麼壞事,我饒不了你!」
「我哪敢啊!」任蕭心裡想到,整個斷情崖都知道,自己學會了立正無影,如果這個時候干點什麼事,絕逃不了干係,任蕭再蠢也不會幹這種事,何況天地良心,任蕭可從來沒起過什麼歪念頭,都是熊墨那廝亂說,害的大家看他的眼神都乖乖的,唉,實在是無妄之災啊,任蕭心裡哀嘆,
凌雪涵可不管他想什麼,見任蕭不說話,立刻寒聲道:「怎麼,不說話,難道你心裡有鬼!」
「沒有,絕對沒有!」任蕭趕忙否認,額頭冷汗直冒,生怕凌雪涵一劍斬下。
「沒有嗎?」凌雪涵不善的盯著他,似乎想瞧出什麼來,不過她失望了。
「師姐,真的沒有,昨晚喝了太多酒,一腳睡到天亮,對了,師姐不是要去找師傅、師伯嗎,不如走吧,正好我也有事!」任蕭開始轉移話題,他知道再這麼下去,就算沒事也會有事。
凌雪涵總算想起還要去見師父,一看時辰,凌雪涵驚叫道:「都是你害的,耽誤了這麼多時間,快走!」
眼看凌雪涵風風火火跑了,任蕭心下著實無奈,明明是自己耽誤時間,還得賴在自己頭上,簡直不可理喻,不過任蕭一點不笨,這個時候跟女人講道理,就算你長了八張嘴,那也沒用,何況凌雪涵從來不講理。
「哎!」任蕭嘆了口氣,急忙跟了上去,時間可不早了,早課還得開,去晚了又得面對曾明的棺材臉,看到那張臉任蕭就頭疼。
二人心急火燎的趕到小院,護衛沒攔著他們,直接放二人進去,想必羽皇天早有交代,二人快速入內,卻發現有人來的比他們還早。
見著院內之人,任蕭起先是驚愕,接著有些恍然,忽然他被拉了一下,任蕭立即反應過來,今日可不是昨晚,這裡可不能沒大沒小。
「拜見師傅!」二人齊聲道。
羽皇天似乎很高興,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和聲道:「免禮,正好,有個消息告訴你們,你們多了個師妹,來舞兒,見過你二師姐和四師兄!」
「見過二師姐,見過四師兄!」澹臺舞笑著行了一禮,滿臉的笑容,看得出她很高興。
不過這是人之常情,能夠成為羽皇天的弟子,澹臺舞也算找到了依靠,只要日後好好修行,習得一身驚世修為也非難事。
「師妹多禮了!」二人笑著回應道,任蕭倒是沒什麼,凌雪涵似乎有些不解,眼神裡帶著一絲怪異,在二人之間掃了掃,好像察覺到什麼,不得不說她的直覺相當可怕,細微的異樣也能察覺。
羽皇天眉目含笑,道:「好,舞兒,日後你跟著師兄師姐,可得好好修行,不可懈怠!」
「是,師傅!」澹臺舞急忙應下,就算羽皇天不說,她也省的這一點,機會來之不易,澹臺舞當然得好好把握。
曾明站在一旁,上前一步道:「門主,此地諸事已畢,不如我帶著他們回去,離開斷情崖多日,課業落下不少,他們在此也幫不上什麼忙!」
羽皇天點點頭,道:「師兄考慮的周到,此次出來目的已經達到,中原群雄已退,雪涵和任蕭也都有所鍛煉,算算也該回去了!」
一聽要回去,任蕭心下一驚,他沒想到這麼快,不過想來也不奇怪,師兄弟之中就屬凌雪涵修為最強,但是也強的有限,功力雖有,但是修行遠遠不夠,斷情七訣火候尚淺,讓她出來也只是見見世面,任蕭更不必多提,修為著實不怎麼樣,加上新收下的澹臺舞,修為更是不怎麼樣,功力雖跟任蕭差不多,但是學的都是普通武學。
這樣仔細一算,自己等人留在此地也沒什麼作用,既然世面已經見識了,目的也已經達到,回去也是理所當然,可是任蕭卻另有一事。
眼看羽皇天同意,任蕭忙站了出來:「師傅,徒兒有話要說!」
羽皇天眉頭一皺,道:「何事?」
「是,師傅,徒兒想前往中原查證一事,是有關徒兒身上的八部遮那刑……」
不等任蕭說完,羽皇天便打斷了他:「不行,你的修為太低,去達摩禪院也是送死,此事休要再提,待你日後修行有成,再去不遲!」
「師傅,不是那樣!」任蕭還想解釋。
可是羽皇天眼神卻徒然凌厲,「不行就是不行,如若你修行有成,師傅絕不反對你去追查,但是今時今日,不行!」
「可是!」任蕭還想說什麼,卻發覺背後有人拉他,任蕭頓時清醒過來,他才發現自己剛才有些魯莽,不知不覺頂撞了羽皇天。
「任蕭,達摩禪院高手如雲,你去了也無用,這是為你好!」曾明在一旁幫腔道。
「是,徒兒明白了!」任蕭趕忙應是,達摩禪院是何處,任蕭豈能不知,那個地方對魔道眾人來說,絕對是龍潭虎穴,那群禿驢整天喊著降妖伏魔,以任蕭的修為去那裡,決計有來無回。
達摩禪院位於中原彌陀山,乃是佛門聖地,香火鼎盛,沒有人知道其中虛實,但是可以肯定一點,達摩禪院絕對高手如雲,能夠在中原屹立萬載而不倒,達摩禪院的底蘊是在難以揣度,這水有多深誰也不知,這幫和尚平日吃齋念佛,甚少出來走動,但是自達摩禪院出來的,無一不是高僧。
僧人要想走出達摩禪院,必須闖過重重關卡,不但要有極高的修為,還需要高深的佛法,簡而言之,只要能夠走出達摩禪院,行走天下,都是文武雙全的高僧,文能考狀元,武能定江山,這樣形容一點不為過。
當然,走出自達摩禪院的和尚,對江山社稷沒什麼興趣,行走天下,其實只為了一件事,那就是紅塵煉心,褪去凡塵,追求那無上天道。
如此去處,以任蕭的身份,根本別想進去,更別提找到什麼線索,唯有將來有一日,任蕭的修為足以震懾苦境,那時方才有可能一探,或許那時方才知道,他身上究竟發生過何事,只是時間太漫長,或許一生也沒有機會。
當然達摩禪院去不成,任蕭也沒那個膽量,他想找的是另一條線索,那個叫李青碧的人,只是他忽略了一點,達摩禪院不簡單,李青碧也未必簡單。
羽皇天臉色稍稍緩和,「明白就好,回斷情崖好好修行,須知欲速則不達,有些事急不來!」
「謹遵師傅教誨!」任蕭躬身應是。
曾明也警告道:「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不是口是心非,你要記住,達摩禪院可不是善地,不可輕易前去!」
二人都以為他要去達摩禪院,任蕭徹底沒轍了,他不敢說出李青碧的名字,那就是找不自在,因為這事實在是太離奇,根本沒法解釋,說自己稀里糊塗聽過這個名字,可是誰知道李青碧是誰,天下叫這個名字多得是,誰又知道你要找哪一個,再說這人海茫茫,上哪去找還是個問題。
仔細一想,任蕭也覺得自己有些天真,連記憶里的李青碧是何身份,是哪方人士都不知,完全是大海撈針,實在是有些愚蠢。
任蕭不在提出去的事,羽皇天又道:「師兄,你帶著他們三個回去吧,這裡有我坐鎮,對了,舞兒有什麼要收拾嗎?」
澹臺舞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難處,曾明似乎看出了什麼,小聲提醒道:「師弟,喪事還得操辦,舞兒總得辦了喪事才成!」
羽皇天恍然,「不錯,為師險些疏忽此事,光顧著收徒高興,哎,這是為師之罪啊,這樣吧,舞兒,你們三人都暫時留下,辦完了喪事再回斷情崖,等這裡的事結束,跟為師一起回去,正德兄為斷情崖盡心儘力,勞苦功高,如今為賊人所害,身為門主,討回公道自是當然,喪禮為師也得參加,上一柱清香,也好聊表寸心,師兄以為如何?」
曾明心領神會,立即道:「門主所言極是!」
剛才還提議先回去,可是這會兒立即改了口風,因為曾明聽出來了,羽皇天想趁機做點文章,只是方才沒想到,現在正好想到了什麼,其實羽皇天想的,一點都不難猜,澹臺正德突然被殺,駁了斷情崖顏面,如今殺了罪魁禍首澹臺明德,只是找回了顏面,但是這事還可以更進一步。
澹臺正德鎮守月光之城多年,因為攻打斷情崖而死,再怎麼說也得有所表示,以前羽皇天想賞賜一些東西,等到喪禮的時候,再一一送上,也算有個交代,可是現在不一樣,因為澹臺舞成了是他的弟子,如此一來就不能輕慢,這喪事還得好好辦,藉此可以告訴斷情崖上下,傳遞一個信號,為斷情崖效命,那是值得的,生前享受榮耀,死後也能澤被後世。
此舉不失為籠絡人心,斷情崖剛剛有所起色,勝了太古神決雖好,但是因此忘了功臣,那不太合適,選擇這個時機做點文章,使用點手段,再好不過。
上下一比對,這功課反而不重要,修行不在乎身在何地,在這裡一樣可以傳授課業,借著收澹臺舞為弟子,正好可以做點文章,一舉奪得,羽皇天何樂而不為。
瞧出二人有事,任蕭心下瞭然,忙道:「師傅,既然如此,徒兒先告退!」
羽皇天點點頭,笑著說道:「好,不可懈怠,你們都下去吧!」
「是!」三人一起退了出去。
待三人出去,曾明才疑惑道:「門主,為何突然收徒!」
「哎!」羽皇天嘆了口氣:「人都求上門了,不收不合適啊,澹臺正德畢竟是老人,曾經做過什麼,你我都清楚,斷情崖上下也清楚,如今留下獨女,來求我收她為徒,如若我不管,豈不寒了自己人的心,師兄你說是不是?」
曾明不住的點頭,收一名徒弟不過是小事,日後有無出息,還得看個人造化,但是如若不收,於情於理都不好交代,正如羽皇天所說,寒了自己人的心,這拼死拼活幾十年,落得身死的下場,可是人一走,連後人都不顧,縱然不收為弟子,也得好好照顧,必須得有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