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瞧瞧,這不就發病了么。
庄倩勉強的解釋了一下,丁香則不是很自信的點了點頭。
「歷來書畫大家都必然會經歷一個瓶頸,想來庄倩小姐也正是到達了這個層次,所以此畫才會如此的……別具一格,去,幫庄倩小姐裱起來,以便眾人平時觀看揣摩。」
李嬤嬤拿起畫紙十分小心的交到了高儀的手中,而高儀則是恭恭敬敬的拿了下去。
庄倩見眾人都在稱讚她的畫作,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想果然在每個人的心裡都住著一個小孩子。
繪畫課結束以後,時間尚早,緊接著便是徐葯娘的醫理課。
所謂醫理課其實就是簡單的講解一些生理常識,以及人體經絡血脈的運行規律,看似十分有用,其實並沒有什麼用。
等到醫理課結束,一眾女子便興高采烈的奔向了五味齋,而庄倩則臨時被徐葯娘給叫住,說是有事情要交代。
「你這丫頭,那日離開時,我不是提醒你要回來複診么,怎麼這麼不聽話。」
徐葯娘坐在課桌上,用手撫摸著庄倩的肩膀。
庄倩站在原地,額頭卻是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心想這徐葯娘明明就是有病,為何宋恩主還要花大價錢把她請來恩帝門做大夫,如此豈不是開門揖盜,引狼入室。
「葯娘,你看我能跑能跳,能吃能喝,想來這病是已經完全康復了,所以就不勞葯娘您費心了。」
庄倩說著就想離去,卻被徐葯娘抓住了手腕。
「哪就好了,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我看你現在心跳加速,呼吸急促,顯然就是虛陽浮動。」
徐葯娘說到此處,就用右手在庄倩的後腦勺上晃了一下。
庄倩立時便感到天旋地轉,五內翻湧。
「瞧瞧,這不就發病了么。」
徐葯娘好心將庄倩扶到了凳子上,庄倩卻毫不領情。
「我……估計是餓的,我要去飯堂吃飯了。」
庄倩啪的一聲就站了起來,也顧不得身體的不適,便朝著飯堂跑去,而在她的身後則依舊傳來了徐葯娘奶聲奶氣的囑咐,別忘了今晚來保安局複診喲。
深夜時分,朱雀門中一眾姐妹皆已安寢,唯有庄倩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焦慮不安,想著冷漠無情的宋恩主,陰險毒辣的李嬤嬤,還有心理畸形的徐葯娘,庄倩就食不安寢,夜不能寐,而讓她最為心煩的還是陪宋恩主練劍的事情,要知道這可不是什麼好差事,若是一個不留神可能小命就沒了。
眼瞅著子時將近,庄倩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怎麼了,睡不著?」
全萱提著一個小香爐來到了庄倩的床前,庄倩從床上爬起身來,目光卻有些獃滯。
「還在為飯堂的事情而煩心嗎?」
全萱順勢坐到了庄倩的床邊,庄倩則反問了一個不相關的問題。
「全萱姐姐,子時到了嗎?」
庄倩打了個哈欠,全萱則微微的點了點頭。
「該來的始終要來,我還是認命吧。」
庄倩說著就從木板床上跳了下來,全萱也跟著站起身來。
「都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哪?」
對於全萱的關切,庄倩只是苦笑了一下。
「對了,全萱姐姐,你怎麼還不睡覺?」
庄倩不過是隨口一說,卻把全萱給問住了。
「沒事,如果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
庄倩拍了拍全萱的臂膀,便匆匆的離開了卧房。
全萱見庄倩已然走遠,這才拿出了腰間的小紙包,將它焚化在所提的小香爐中。
清風谷位於恩地門的東南方,是一片青翠的竹林。
庄倩來到清風谷時,宋恩主已經早早的等候在那裡。
「你遲到了?」
風吹起了宋恩主的頭髮跟衣襟,在庄倩的眼前則展露出一個女子嬌弱的身影。
「哦,我睡過頭了。」
庄倩話未說完,宋恩主就冷冷的回了一句。
「本恩主不聽到理由跟借口,好了,我們開始吧。」
宋恩主從身後拿出了一根小竹竿,庄倩則吞咽了一下口水,心想莫不是因為自己來遲了,所以宋恩主要打她的小手板?
這個念頭在片刻之後便蕩然無存。
「你不用緊張,從今晚開始,就由本恩主來陪你練習。」
宋恩主說完就暗中使勁,將她手中的小竹竿破為兩半。
「一會兒本恩主會主動出擊,你只管隨意出招,等到我們二人比試完畢,本恩主再來告訴你我們到底都用過哪些招式。」
庄倩接過了宋恩主的竹片,腦子裡卻是一團漿糊。
隨後兩人便開始大打出手,雖然此次宋恩主所用的招式同樣是咄咄逼人,但卻少了幾分殺氣,多了幾分指教。
兩人在竹林里打得昏天暗地,日月無光,等到雙方都精疲力盡,方才收手作罷。
庄倩直接就倒在了地上,累成死狗,而宋恩主則扶著竹片,衣襟已然全濕。
「果然還是你。」
宋恩主難掩心中的喜悅,庄倩則不以為然。
「方才你所用過的招式至少包含了武林的四大宗派,其中不乏風宗的風起雲湧,林宗的木秀於林,火宗的天火焚城,以及山宗的氣吞山河,而這些招式可都是四大宗派的上層武學,由此可見,你或許跟本恩主是師出同門?」
宋恩主此言一出,庄倩的心裡就咯噔一下,若原宿住跟宋恩主真是舊相識,那她又該如何向宋恩主做出解釋。
「不會吧,我這些都是野路子,想恩主您可是集六家之長,我頂多也就算是偷師學藝,你看我就不會劍宗跟氣宗的技法。」
庄倩生怕露出馬腳,所以胡亂解釋一通,而宋恩主聽了庄倩的話卻是笑著搖了搖頭。
「恩主,今天的陪練是不是就到這了?」
庄倩坐起身來已然有些睏乏,宋恩主則微微的點了點頭。
「今晚能與你痛痛快快的打一場,本恩主很是滿意,你若真是困了就早點回去歇息吧。」
宋恩主站起了身來拍了拍衣角的塵土,庄倩也跟著站了起來。
「那個恩主,我有個小小的請求,不知道你可不可以應允我。」
庄倩握著竹片顯得有些拘謹,宋恩主則回了一句但說無妨。
「你看我晚上來陪你練劍,那白天的早修是不是……」
庄倩話未說完,宋恩主又回了一句,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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