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粉墨登場

課間活動時,如果有幾個女生湊到一起,嚴榮曉就會走到她們旁邊,溫柔地朗誦起來:「空氣從這個男人的鼻孔呼出來，被那個女人的鼻孔吸進去，又從那個女人的鼻孔呼出來，被另一個男人的鼻孔吸進去，吸入肺中,溶到血液,對身體好一凡滋潤……」然後,還唱了起任賢齊的依靠來:

「只要你需要我，告訴我，

我願意永遠陪你度過，

我讓你依靠，讓你靠,

沒什麼大不了,

來我的懷抱，你想哭，就哭吧，

沒有人會知道……」

接著,又提醒女生:「你們傻不?讓你靠,讓你靠,早晚會靠出事來……」女生們哈哈大笑,誇獎一番:「情聖唱歌,不同凡響。再來一遍!」

有時候,嚴榮曉還沒唱完(或讀完)第一句,女生們搶先唱起了下一句,逗的大夥哈哈笑。情聖的道具,過來過去,就這兩樣,好象要千錘百鍊似的,大家已經熟透了。

這是情聖對女孩的表達方式。

團委書記郝向軍,練就了一身服伺女生的好本領。

當教室門口有女生進來時,只要五官不是很差,郝向軍都會迅速跑到該同學的座位前,利索地用自己的衣袖把女孩的凳子抹了再抹,伏下身來,再用嘴巴把凳子呼呼地吹上幾口,然後,雙掌伸出,指向凳子,側著頭笑著說:「公主請坐!」好標準的一套服務流程,被伺候的女生,滿臉得意。然而,在場的其他女生,大多嘴巴扭扭,眼珠子轉轉,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

班裡的女生,大都接受過書記的這份關懷,但大多都在背後罵他。

一般的男生,是沒有他的這份天賦的,嫉妒地送他一個外號:「黃蓋」---黃色蓋頭。

看到嚴榮笑唱歌時,女孩子那麼高興,我也學了點。

有時候,許雁坐到我旁邊,和同學聊天時,我也低聲地唱起歌來:

「天姿蒙珍寵,明眸轉珠輝,蘭心惠質,出名門,吳興才女沈珍珠;

達理又知書,備位東宮主,多彩多姿,蝶飛舞,紅袖碧竹人羨慕;

風雲起,波瀾急,珍珠淚悲泣,玉潔又冰清,那堪流言襲,望斷西京留傳奇」

我反覆地唱著這幾句歌詞,只見許雁歪著頭,看著我,靜靜地笑著。

我已經不敢看她了,我知道,這首歌,是我唱給她聽的。

當年的我,以為沈珍珠和婉君,是同一個人。有時候,還會唱婉君:

「一個女孩名叫婉君,她的故事耐人追尋,

小小新娘緣定三生,恍然一夢千古傷心;

一個女孩名叫婉君,明眸如水綠鬢如雲,

千般恩愛集於一身,募然回首冷冷清清;

一個女孩名叫婉君,冰肌如雪縴手香凝,

多少歡笑多少淚痕,望穿秋水望斷青春。」

我喜歡哼這兩首歌,是因為這兩首歌里的幾句唱詞,最能表達許雁的優秀:

天姿蒙珍寵,明眸轉珠輝,蘭心惠質出名門;

多彩多姿蝶飛舞,紅袖碧竹人羨慕;

明眸如水綠鬢如雲,冰肌如雪縴手香凝;

千般恩愛集於一身,多少歡笑多少淚痕;

下午五點半放學,自由活動時間最長,大家可以做許多自己想做的事情。

蘇海莉,五官清秀,身材高挑,性格傲慢,舉止潑辣,成績優異,算的上一名女漢子。

下午放學的時候,她大步流星地飛奔出學校大門口,大門外早已停著一輛破舊的腳蹬三輪車,車上騎著一位小夥子,正在等她。蘇海莉上車剛坐穩,小夥子得意地喊一聲:「走嘍……」蘇海莉哈哈大笑,小夥子回頭壞壞地看著她,展示他們的純情少年。

這就是蘇海莉和張波的故事,一個喜歡坐在破三輪車上談戀愛的故事。他們這是到黃河灘涂撒歡去了。高調地向同學們炫耀著他們的甜蜜愛情……

(14)郝存喜問問題。王鑫喊表妹。

【8】看讀書筆記后，反面歸還。拿走掉件，放回去。拿走圓規，放回去。換了5元硬幣，單宇請教文學。彩票中獎。獎品分不開。

〖12〗唱沈珍珠。喊名字，怪怪的，憨著了。(語氣的流露)嚴揭發。

岳慧霞喊嚴榮曉。

(15)化學實驗：稀硫酸。用紙抹掉。

(16)物理浮力，好想:(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