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成婚

2009年春節,新婚第一年,我帶妻子回老家農村過年。

正月里,年味正濃。家裡依舊吃著過年辦好的飯菜。南方人吃不慣老家飯菜,燉著老母雞湯,算是合味的了。我幫妻子燒熱雞湯,她自己在上邊小屋吃飯。

我溜到父母房屋,和他們閑聊起來:「徐艷家庭條件好,在她手裡,錢不是錢。不如咱這兒的女孩過日子塌實。」

媽媽說:「你這個人呀,三心二意。你要是踏踏實實對許雁,許雁也是你的。你現在又這樣!」

「媽,你以後不要再提她了。不可能的事!」

「怎麼不可能?」我媽媽說道。

「提他們幹啥?你是不是吃了瘋狗肉了?」我父親立即阻攔。

「我就要說。於是,我媽說了起來:「去年你買結婚戒指的前幾天,徐雁的爺爺姑姑他們一大家子,開著車來咱鄉看望。還專門看了你爸爸和我,抽煙、吃飯、聊天、照相,對咱們一家人很有好感。」

我聽的一愣一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媽,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非常疑惑地問。

「你媽提起來了,我也說一句。看那個動態,人家也有那個心思了。」我父親溫溫和和地說了一句。

「人老了,話也嘮了。雁雁,找葛吧,農村娃娃也挺好,帶過來給爺爺看看……」我媽媽繼續說。

「媽,你怎麼不早說呀?」我非常難過。

「我要說,你爸不讓說。」

「作為老人,娶哪個都一樣。說出來,我看一個也談不成。」我父親非常生硬地說。

我渾身冒汗,兩眼濕潤,牙床發酸。

我一個人走到敞院,哨哨涼風,久久不能平靜。

一席話,讓我調整了好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