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任憑曹夫人折騰地再厲害,辱罵的再難聽,曹進卻是看也不看她一眼,就讓人把她拖下去。
最後,在他強硬的手段下,曹家人也悉數被遣散。
南宮瑾沒有給他喘息的功夫,就硬拉著他往皇宮的方向走了過去。
留下從始至終他都未曾瞧過一眼的余寧霞,對著周遭的百姓公正的解釋。
「這樁命案是非曲直,相信不日皇上就會有論斷下來,也希望大家莫要被表面現象所蒙蔽,相信皇上,也相信官府,定會給大家一個合理的交代。」
余寧霞知道,不管她說的多麼冠冕堂皇,只怕南宮瑾剛剛的所作所為,已經深深的刻在了大家的腦海里,怎麼也揮之不去了。
不過,那就不是她的事了,反正南宮瑾的名聲已經夠臭,也不在乎多加這一條。
本以為因為這件事南宮瑾怎麼也得消失幾天,或者像以前那樣再將她仍在後院不管。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在她半夜起來如廁,不經意的看到那抹熟悉的背影,嚇得急忙提起褲子慌不擇亂的繞到屏風后,對著陰影處的某人氣呼呼的喊。
「喂,你這大半夜悶不吭聲的出現在這裡,想嚇死人嗎?不知道人嚇人要嚇尿嗎?」
「你不是已經尿了?」男人低沉好聽的聲音。
可這話卻羞得余寧霞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你不要臉,偷看女人尿尿!」
在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之後,恨不能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掉。
她懊惱的跺腳,真的要被自己給蠢死了。
「還不錯,竟然能一眼看出是本皇子?女人,你的夜視能力讓本皇子刮目相看哦!」
余寧霞:……
對哎,現在可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下哎,正常情況下她不是應該被嚇得放聲尖叫?
可她剛剛,卻在第一眼就認出了南宮瑾的身份?
什麼時候,這個男人的形象已經深入她的心了?
「少廢話,你大半夜不睡覺,跑到我這裡做什麼?」
「難道本皇子回自己家,還需要向你報備?」
「這是本姑娘的院子,什麼時候成你的了?」
「連你都是本皇子的,你說這裡是誰的地盤?」
余寧霞一噎,氣咻咻的瞪著他。
南宮瑾朝著桌前一坐,漫不經心的掃了眼還躲在屏風后的某人。
「怎麼?你就這麼喜歡與恭桶待在一起?還不趕緊麻溜的過來!」
余寧霞看了眼擱置在屏風前的恭桶,委實覺得有些丟臉。
本來這東西是放在屏風后的,可她讓婢女放在了前面,只因為這裡晚上太黑了,黑的她有些摸不著南北。
沒想到第一晚她就在這個男人面前出了這麼大的糗,更沒想到即使沒有燈光,她也能看得清。
委實讓她又意外,又鬱悶。
未免房間有異味兒,她滿臉苦逼的將恭桶挪到了屏風后。
再出來時,南宮瑾卻嫌棄的上下打量她一眼,「換衣服,洗手,真是晦氣!」
余寧霞心裡那個氣啊,「嫌晦氣你還來這裡做什麼?我還沒嫌棄你那雙殺人的手呢!」
余寧霞話音剛落,就感覺一道如禿鷲般陰沉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她,登時嚇得她頭皮發麻,莫名的發冷。
當即氣短的縮了縮脖子:「換就換,有什麼了不起,哼!」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她一個小女子,初來乍到的,還是先不要和惡勢力對抗了。
這個主明顯不是善男信女啊,一言不合就殺人,就算她如今是他的妻,也保不了他會突然朝自己動手。
安全起見,適當的時候小女人一點,也沒什麼不好。
聽話的換了衣服,洗了手,把自己抹的香噴噴的余寧霞,才敢出現在某人的面前。
南宮瑾上下打量了一眼,用他傲嬌帥氣的下巴朝她努努嘴:「坐。」
余寧霞低眉順眼的坐下,雙手放在雙腿上,要多乖就有多乖。
看著她這般老實識相,莫名的愉悅了某人,語氣也不自覺間緩和了許多。
「明天開始準備,一個月後,隨我出京。」
「出京?幹嘛?」
「恭喜你,本皇子被貶,你這位皇子妃也得隨行。」
說這句話的時候,某人的語氣那叫一個酸,那叫一個鬱悶。
「被貶?」余寧霞猛地想起白天的事,「是因為那個曹泰?」
「那個敗類,早知道小爺要被他連累,爺應該毀屍滅跡。」
余寧霞被他的暴戾嚇得臉色一白:「你,為什麼要殺他?」
「那個惡棍,膽敢誘拐安王府的小郡主,還猥褻她,你說我不殺他殺誰?」
余寧霞驀地打了個噤:「安王府的小郡主怎麼會出現在萬花樓?」
那裡可是妓院啊,那小郡主難道不知道?
「你傻呀,如果是正常情況,能稱之為誘拐?王府後院那些齷齪事還用我一個大老爺們兒講給你聽?」
余寧霞雖然來自末世,但女人之間的明爭暗鬥自然也知道一些,她沒想到這一穿越過來,就碰到如此真實的宅斗事件。
「那她,她現在怎樣了?」
「有小爺在,誰敢傷害她?」
「既然如此,那你跑什麼?」
「你這個蠢婦,你哪隻眼睛看到爺跑了?」
卧槽,你丫才蠢呢,你全家都是蠢的,你要是不跑,何至於讓本皇子妃拋頭露面?
她這話,是連皇帝爺也被罵進去了,她不敢吼出來啊!
只能鼓著腮幫子,怒氣沖沖的朝他瞪眼睛。
「爺難道不應該先把郡主送到王府里?」
「難道非要等到那些陰險毒辣的女人去捉姦,然後讓她名正言順的嫁給曹泰那個敗類?」
余寧霞一愣,黛眉隨之一挑,「也對」
難怪這傢伙那會兒底氣如此的足,曹大人更是被他牽著鼻子走,這明顯的心虛啊。
可,既然他這麼做是為了皇家的顏面,那為什麼皇上還要貶了他?
當她用質疑的眼神朝某人看過去的時候,後者煩躁的捏了捏眉心,低聲咒罵。
「老頭子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是個老糊塗,爺明明辦的好事,他不但要貶了爺,居然還要小爺我賠錢,八萬兩啊,呸,爺窮的就剩下褒褲了,他居然還要爺賠錢!!!」
「噗……」
不知是不是某人的怨念太重,不顧場合的咒罵皇帝就算了,竟然還哭窮,這般粗魯,真的是皇家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