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看破說破

邱文鵬的父母幾年前就離婚了，邱文鵬的母親國梅竹一個人生活。

「兒子，媽又想了一下，你可以同意路小曼不離婚。雖然媽挺喜歡那個吳曉麗，但是她畢竟結過一次婚，又帶著個孩子。這一點倒不如路小曼，路小曼這麼多年對我也算孝順。」

「媽，人家小曼沒有拿懷孕這件事要求我做任何事。」

「媽就跟你說一下，她現在懷孕了，媽也不會逼迫你們離婚了。」

「好，好，知道了。」

「兒子，她不是聞不了廚房的油煙味嗎？你去煮飯，一定要讓我的孫子吃好，長得白白胖胖的。」

「知道了媽，我今天買了一些孕婦用的一些東西，雖說不齊全，但是可以先用著。」

「嗯，路小曼身體不好，你們那兒現在又有病毒。除了孕檢，你不要讓她出門了。」

「行了媽，我該去做飯了。孕檢完，小曼還沒有吃過東西呢。」

「好的兒子，有什麼事記得跟媽商量。」

掛完電話，邱文鵬便去廚房做飯了。他把東西燉到鍋里，拿了點麵包和牛奶，打算給路小曼送去。

「小曼。」

「有事嗎？」

「我買了點麵包和牛奶，你先出來吃點吧。」

「我知道了。」

過了幾分鐘，路小曼從房間出來了。

「先吃點墊一下，鍋里燉的東西還得一個小時才能好。」

「嗯。」

「我給你買了一件防輻射服，超市裡只有這一種，你先穿著。我買的都在這兒，你看看還需要些什麼，我再申請一下出門證，我出去給你買。」

路小曼看了一眼沙發上堆得一堆東西說：「不用買什麼了。」

「吃吧，我去給你洗點水果。」

「你別去洗了，我自己想吃會自己去洗。文鵬，你不用這樣。」

「小曼，你身體不舒服，我照顧你，沒什麼的。」

「我們已經離婚了，你對我沒有任何責任，你不用做這些的。」

「不是還沒有領離婚證嗎？再說了，你懷孕了，我是不能跟你提離婚的。」

「協議是之前簽的，不會影響離婚。」

「那孩子呢？你會生下他嗎？」

「這是我自己的事。」

「小曼，可是他是我們兩個的孩子。」

「這是我自己的事。」

「小曼，我知道這半年我對你並不好，一直逼迫著你離婚。我要跟你離婚主要是因為你不能生育，現在你懷孕了，我們可以向以前一樣幸福的生活下去。」

「那你的初戀呢，她還在等著你娶她呢？」

「她？你.」

「我沒有跟蹤你，也沒有去翻你的手機。」路小曼說完，邱文鵬沒有再說什麼。

路小曼把牛奶杯子沖洗好，打算回房間去。

「小曼，你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們聊一聊。」

「我不想把話說的那麼絕，我想給你留點面子。」

「你說吧，我們都要離婚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你想知道什麼，你問吧？」

「你怎麼知道我和吳曉麗的？」

「不僅我知道，我們公司的人也知道。你那天問我怎麼沒有去上班，我說我請假了，其實我是離職了。」

「你知道為什麼嗎？」

「不知道。」

「我在公司根本抬不起頭來，我的同事知道你是我的老公，她們有人在商場看見你和一個女的手拉手在逛街，然後整個辦公室都知道了。」

「並沒有人同情我的老公有了外遇，她們都覺得是我沒本事，沒有生育孩子來拴住你。我辦公室的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大姐，她問我是不是懷孕了，說我有孕相。你知道嗎？我真的是羞愧的抬不起頭來。」

「我以為那個大姐也向其他人那樣拿我取笑，現在看來我錯怪了那個大姐。」

「那天我在想也許是她們故意抹黑你，我沒有親眼所見，我還是選擇了相信你。但是後來你的種種跡象都表明是我錯了。那天下雨，我沒有帶傘，雖然門口離電梯很近，但是我還是淋濕了，你知道我沒有帶傘，但是我也知道你不會來接我，那天你回來的很晚。

淋完雨之後，我晚上發熱，我叫了你好長時間你才醒來。我但凡身上有一點力氣我都不會麻煩你送我去醫院。我已經好久沒有做過你的車了，車上卻很多女人用的東西。我想騙自己都騙不了，你連掩飾都懶得掩飾了。」

「對不起，我確實喜歡上了吳曉麗，但是我絕對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也沒有碰過她。我是打算跟你離婚後娶她，但是現在一切都變了，你懷孕了。」

「沒有變，你完全可以按著你計劃好的一切來辦。」

「小曼，吳曉麗是我的初戀，這件事我跟你坦白過，我真的只是這半年才開始聯繫她，我以前絕對沒有做任何背叛你的事。」

「我知道，我能感受的到你是這半年才有的變化。」

「小曼我到現在對你並不是沒有感情，你簽字的那天，我真的挺擔心你的，中午我還特意趕回來看你。」

「你只是怕我做傻事，你怕我死在家裡，你會有責任。」

「不是，我是真的對你有感情，是真心地，現在我也可以這樣講。」

「你媽媽得知我懷孕后是不是一定要讓我生下來？」

「嗯」

「我真的不僅看透了你，我連你的家人心裡怎麼想的我都猜的一清二楚。」

「小曼，你會把孩子生下來嗎？」

「我現在還不知道，我需要幾天的時間考慮一下。」

「孩子超過三個月打掉的話，你會有危險的。」

「我不怕。」

「小曼，我知道我很讓你失望。我尊重你的選擇，不論孩子是生下來還是打掉，我都會尊重你的選擇。」

「你能自己決定嗎？不用跟你的媽媽商量一下？」

「我自己的決定，我對不起你。」

「不要說這些，你如果真意識到對不起我，你就不會那麼做。你既然那麼做了，就證明你心裡完全沒有我了。」

「我……」

「還有，你媽媽總是在我上班的時候給我打電話，讓我跟你離婚，這事兒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不過不是我指使她這麼做的。」

「你不用解釋這些，我只要了解你知情與否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