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小公主大志向
「長安也試過了。」氣哼哼的。
少傅大人有些不好的預感。
「長安向父皇討要百獸園的小虎崽,父皇說太危險了不肯給長安。」
小虎崽長得快,他記得百獸園最小的一隻已經長到半人高了,顧謹淵扶額。
「後來太子皇兄說讓長安養貓貓狗狗便好了,不要想百獸園的動物們。」長安搖了搖腦袋,「太子皇兄一點兒也不靠譜。」
「長安養了一隻不知什麼品種的小狗,可是白白和小狗兒一見面便要互咬的樣子,長安趕緊讓清歌把小狗抱走啦。」
長安頗有些心有餘悸地摸了摸白白的長毛,兩根小手指比了個小小的長度。
「差一點兒,就差一點兒。」
「少傅大人就會看到一隻禿毛白白啦。」
「呵呵。」顧謹淵抑制不住地笑出聲來。
小公主的想法真是與常人有所不同。
長安被顧謹淵的笑吸引了目光。
這是少傅大人第一次如此直白地笑出聲來,她總覺得平日里少傅大人那種溫和不張揚,好似充滿包容感的笑容有些空洞地摸不著。
注意到長安的視線,顧謹淵收斂了兩分。
「公主殿下想要養一隻可與波斯貓作伴的寵物。」
長安點點頭。
顧謹淵點了點長安懷中白白的方向,「何不養一隻其他品種的貓呢。」
長安聽罷,卻認真地搖了搖頭。
「白白是不可替代的,長安想要養另一隻白白是為了給它作伴,但是不能養另一隻品種的貓。」
顧謹淵有些疑惑問:「為何?」
難得少傅大人有不知道的事情,長安很是有成就感。
「長安問過百獸園的師傅,師傅說貓種寵物自尊心極強,最是不能忍受主人有別的心愛之物,若是主人養了一隻別的品種的貓,貓咪可能會抑鬱的。」
「就是長安養了另一隻白白,也必須要和現在的白白是不一樣性別的呢。」
顧謹淵沒有聽說過這個說法,一時有些新奇。
不過也就能理解為什麼小公主這一通折騰,到最後都沒能成功選出來寵物。
「那看來只能再找一隻波斯貓了。」
顧謹淵笑意盈然地點了點頭道。
「是呀。」長安晃了晃腦袋,情緒有些失落。
「可是少傅大人方才不是說,這是驍國唯一的一隻波斯貓了嗎?」
長安有些不開心。
父皇的下一個壽辰要等許久許久,羽國的使者才會來。
可是即便羽國使者來了,也不會再進獻一樣的東西了。
倒是可以讓羽國的使者再來年時帶一隻波斯貓,可那又要等兩年。
長安有些苦兮兮的模樣,「少傅大人,你說羽國使者下次來會帶波斯貓嗎?」
這……
顧謹淵搖了搖頭,「一物不二獻,再獻波斯貓不會引起驚奇,更會讓陛下不高興,所以羽國使者定不會再帶了。」
長安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
「那就要苦了白白了。」長安把小臉埋到白白的身上。
顧謹淵瞥了一眼波斯貓那張看上去慵懶至極的臉上,覺得這隻貓怎麼看都不像是在受苦的模樣。
「臣有辦法。」
一言下,長安立刻雙眼放光地坐直了身子。
「少傅大人,是什麼辦法?」
「不知公主可聽說過,波斯商人?」顧謹淵不緊不慢地搖了搖茶碗。
波斯商人?
長安搖了搖頭,不過這詞一聽便十分明了。
「是波斯國的商人么?」
顧謹淵點了點頭。
長安笑開了,「他們可以把白白帶過來?」
顧謹淵又點了點頭,「不過,帶活物甚是麻煩,又是波斯貓這樣嬌貴的東西,應是要等上許久的。」
「長安可以等的。」
她彎了眉眼,「想必不會比羽國使者來得更晚吧。」
顧謹淵點了點頭,「可以重金托波斯商人來時只帶這一趟,便可以早些。」
長安當即一拍桌,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重金便重金,父皇送給長安許多好寶貝,長安都可以給波斯商人。」
那是聖上的賞賜……
顧謹淵頭疼地按了按眉心,「這便不用公主破費了。」
長安覺得少傅大人真是太好了,已經把白白送給了自己,又要為自己找到波斯商人,再送自己一隻白白。
甩了甩頭,長安放下豪言壯語:「那本公主讓父皇給少傅大人加俸祿!」
說著,便急匆匆地掉頭跑了出去。
「公主殿下……」
他抬起的手還沒有放下,長安便跑得不見了人影。
顧謹淵搖了搖頭,公主真是越來越活潑了。
「長安……」
一盞茶未涼,竟來了兩撥人,顧謹淵覺得自己這裡真是塊寶地。
太子殿下踏著急切的步伐,一路走一路喚:「長安……」
「太子要找公主,應當去昭陽殿,怎麼來臣這裡尋?」顧謹淵悠悠地斟了一杯茶放到對面。
「少傅,本宮失禮。」
瞧著這幅幽靜仿若畫卷的場景,一來便被他打破,駱長平也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些不妥。
不過,立刻想到什麼似的。
「父皇說長安今日在太學將那左相府的小子給唬哭了,本宮想著長安或許會與少傅分享,故而來此尋找。」
唬哭了?
少傅大人眉眼提了一下,想到長安今日突然跑過來與自己說些奇怪的話。
「怎麼說?」
就等著少傅大人這句話,駱長平當即坐在了顧謹淵對面,執起少傅大人新斟的清茶,一飲而盡。
砸吧兩下,還好,不是最苦的那種。
「今日那左相府的小子,在太學抹黑於你,也不知說了些什麼,惹得長安氣不過,出來懟了他兩句。」
駱長平有些不確定,畢竟話傳三人早變了味。
「好像是說了些文臣武將什麼的,本宮知道得也不甚清晰,這不是來找長安親自求證么。」
聯繫長安之前跑來對自己說的話,顧謹淵已經大致推敲出這場劇情。
「要我說,那梅家的小子,定是說了十分過分的話,不然小長安怎的會被激出來?」
駱長平有些忿忿,「父皇居然只是讓他自省,若是本宮,定是要叫他將長安說得話謄寫個千百來遍才是。」
顧謹淵搖頭失笑:「畢竟是左相的幼子,相絆兩句嘴罷了,皇上也不好太過計較。」
少傅這話說得在理,駱長平點了點頭,「也是,能引得長安與他拌嘴,也算是他大功一件了。」
說到這裡,駱長平想起了自己的初衷。
他兩手支在石桌上,問道:「本宮剛可是聽宮人報說長安在此處的,難道長安沒有與少傅大人說過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