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瘋邪大帝
邪異入侵,發生了此等意外,叫人忌憚間,惹人遐想…到底是星域太過沒落,還是順水而來,是騾子是馬,都有興緻來此嘗試…
不說你劫域間,有著仙皇道令,更是眾望所歸下,聖人親臨。而單單你道域修士不同,一兩個仙帝,便經過此漏洞,妄想在其中喝一口湯…確實有些太看不起人了。
相交於眼前亂事,反而那天淵之流,並沒有讓人重視。望著離去的身姿兩人,無數地魔宮修士早已等候,準備抓個正著,揚我魔祖名聲!
而那以南天門組織的隊伍,亦與地魔宮為伍,欲劫殺兩人。
封天大帝眼見情勢不妙,帶著伏傾天欲走,只可惜後者劍修,中了李浩然一劍落幕,他劍身所持的誅意,加上情念無數,傷殘極重!身影有些渾噩,忍不住回頭一望,卻道那少年,根本不曾在他身上,多停留一分神色…
多情者,最是無情!他們不將情面道理,只為心中所想。
伏傾天失去星域庇護,他的一身道法,轉瞬間被抽空,再無那改天換地之能…這是他的選擇,若說起成為什麼天地神子,或是大帝修士,他更願做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一介凡人,能有安息之處,平淡之人。
只可惜,天不待他,將他的身份,放在了星辰間,一舉一動,都受到了莫大的關注。最終走下這個下場,說是咎由自取,有些過分,起碼他也曾有過努力…那是她未曾消逝時刻,所憧憬著的無線未來。
因此一事後,愈是修為高深的修士,便有強烈的感覺,星域是真的變天了。只不過所改變的方向,是朝著落幕而去,未曾有過一絲晴朗。
天穹的昏暗,叫人心中沉悶,落幕之後,以肉眼可以察覺,靈氣的潰散,道法的跌落…而這一切的源頭,亦不過是一位不想闖入事端糾葛的少年罷了。
封天大帝眼見著四面來敵,卻無絲毫驚慌,感應這此方天地的沉寂,心中反而狂喜不已。雖說眼前,已是半隻腳踏入冥土之中,但他一點也未曾感到畏懼。
當然要說白白送死,他一定是不願的,看著伏傾天,此人可以利用的價值不多,但是亦有些份量…既然拜入我劫皇門下,一字一言,皆有道法因果。
所交待的事,當然會給你辦妥…只是如今,可得要苦惱一番你了。
「伏傾天!你留下此地,擋住他人來敵!待我劫靈出世,再將他們殺的個天昏地暗!」
封天大帝,這樣說道。雖說失去了神子身份,但依舊留有半分殘餘,那日月所憐憫的,給予星辰道法中,不可磨滅的規則…
無論颳風還是下雨,日月照常升起。縱然從遠古,那星域尚未曾有生靈存在之際,日月便已相互照應,長道漫天。
而今,雖天地不在加持著伏傾天的力量,但日月道法,任刻在了他的骨子裡,是如此的深刻,無法被剖除。
留下他這傷殘人士抵禦眾帝,雖有些好笑,但已是最好的辦法。他人,無法就地斬殺伏傾天,除非日月落幕…
而有著李浩然的存在,封天大帝不敢多一步停止,唯有溜之大吉。與眾帝對抗,還是其中的佼佼者,實乃不為明智之舉。
聰明人當然知道什麼意思,伏傾天也不列外,但他已然回不了頭了…自說出誠服劫皇后,再無歸途可言。而眼前所面對的,也該是他必經之路,沒有絲毫怯懦,沉默的點頭轉身,望著所來群雄,唯有一劍…
而這一邊,寒纖茗緩緩而至,靠在少年的身旁,輕聲問道:「對於他,再無絲毫可能了嗎?」
伏傾天,是李浩然一路上挂念之人,他是為數不多的道友,在李浩然這個境界來說,很難尋到,縱然有人一生,亦無法似他這般,能夠真正的坐下來,促膝長談,說恩怨是非,漫天酒地的朋友。
「是了。再怎麼,他所作所為,已經觸怒了我的底線…我與劫魔,不共戴天,縱然是他日故人,亦是這般!我心有道,從未改變…」
雖是這樣說著,但可以看出,李浩然的神情里,多了一分寂寥。
而如今,再無心於他身上,所需面對的,是天淵流入,將星辰湮滅的災難。天淵之水,如履薄冰,縱然是仙帝,在被侵染之後,亦會化作一潑黃土,成為灰燼…
他人不管,李浩然可得要管一管。星域是他的家,無論是天南地北,都有著他的思念。而那最為致命的,便是那些趁機而入的邪異,散發著無窮的詭異,叫人顫抖…
不等李浩然行動,遠方山河間,一道火紅色身影,照亮了整個南天!那烈日炎炎,如焚燒上蒼之火,卻帶給人心中,一絲溫暖,一絲親切。
「是朱雀聖尊!」
作為南天守護聖尊,朱雀可謂是被南天修士記在了骨子了,無論是她的身影以及道法氣息,都得了極大的傳播,縱然是未曾聽聞的人兒,看到這一幕,也會不由得心生感觸。
「天淵交給我了,其他事,便由爾等解決…」
這一言,落在了眾人心裡,對於天淵這等駭世之物,仙帝亦束手無措,唯有她親自出馬。其他事迹,便作為歷練…而其中所顯露的其他事兒,也不單單是指伏傾天,更有的,是來自道皇邪異。
李浩然與之四目相對,隨即拱手一拜,既然有縫補山河的聖尊親自出馬,他便能無暇顧及,斬殺那道域邪異!
遠方之影,似有回應,一道嘹亮之音,貫穿古今,熊熊的烈火,似不滅的心智,又如輪迴般,不死不滅。將南天之上的漏洞隔絕,再無天淵的流入。
而李浩然,也早已行動起來。邪異之道,他曾有過眼見,甚至親手斬殺!雖說是在諸多巧合,加上應有的手段下,才能夠得意解決。但如今李浩然再不是昔日少年,而是一位仙王,何以為王者?敢叫世間風雲盡數叩首之人!
「啊~這山!」
「蕪!這水!」
「簡直就是仙境!星域之壯闊,果真如此!」
順著天淵而下,兩位邪異這樣說道。被鎮壓於邪域之下,已經有著數十個輪迴,只逃出了一絲殘魂,遊歷於天淵里,無時無刻被冰寒的淵水所侵,飽受折磨下,看到無數絢麗山河,以及璀璨星辰,是如此的叫人興奮!
縱然真身被鎮壓,但一絲殘魂的逃脫,亦有翻身之地!這天淵的外泄,好似一切水到渠成,只為他們而來,幫助他們,逃出生天,且能在星域,翻起風浪!
「都說四天界域,星域最令人神往!果真如此,比起我等道域來說,此地簡直就是仙境!我宣布,詭邪大帝,在此復…」
這話沒說完,一道來者星辰的劍法而下,將那天淵的流水,一劍開闢,當即將此鎮殺!一襲白衣持劍少年,眼神中竟顯冷漠無數,手中利劍微微作響,一身劍氣,叫人顫抖不已!
看著詭邪大帝一縷殘魂的覆滅,一旁的邪異大帝當即一愣,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一劍斬殺,而那人的身姿,只能讓他仰望,不可近觀!
誅仙劍上,那留有的仙皇道法,更是嚇人!星域間,竟有如此神人,不但能夠看破他們的偽裝,而且將此一劍斬殺…
望著身後的退路,被一道烈火所隔絕,天地正在被縫補,那是永不熄滅的聖人之炎,無處可逃!
「這…這位大仙,還請放小的一馬!我瘋邪大帝,不瘋邪小子,願為大仙做牛做馬!只求別讓我,在回歸那永夜無光的地兒!」
被鎮壓的太久,早已讓他失去了雄心。被時間推移腐化,似那飛蛾一般,不顧身死。
鎮邪淵下,根本無人訪談,談何解脫!縱然自絕,也不過痴人說夢,現如今一縷殘魂飄來,最後的曙光,便在少年手中,他如何不得以求全,縱然是為他人奴,俯首稱臣,他也願意!
「爾等邪異,殺人無數,留下只是禍端!若是有價值,為何無人願意,將爾等收為奴僕,還不是因天地之邪,不可能回心轉意,你等的本性,就是如此!」
李浩然一字一言,說道此瘋邪大帝心中,讓他更加驚慌失措,寧願此生不為自己所活,也不願再去拿陣邪淵下!
「等等!我與他等可不同!我自稱瘋邪大帝,即不殺人,亦不吃人喝血,只是腦子有些不好,容易被他人所左右,不能將我混為一談!」
說到這裡,李浩然稍作思緒,能說出這句話的人,看來確實腦子挺不好使的。而最重要的,是此人身上,因果極少,面對那天地怨念所生,幾乎沒有…這種人是如何被鎮壓的,少年不知,但是卻對他來說,有些價值可以掂量。
也見李浩然心軟,瘋邪大帝心中一樂,有機會!
「呵呵,不滿你說,我至今到此,從未殺過一人。被鎮壓那隻能說運氣不好,只因想調戲一個小姑娘,那龜兒道聖二話不說,給我鎮壓了,簡直有苦說不出嘞!嘖嘖,看那老東西好似有模有樣的,其實對那小仙子們,可是看重得很!我偷偷給你說唉,在天淵中,我偷偷眯到了他的惡劣行事!就是在你星域,又帶去一個好看的女娃娃,雖說性子有些冷,但是那身姿…我快要不行咯~」
這瘋邪大帝自顧自說著,越來越嗨,感情差點忘了正事。但也正是因為他的腦迴路不太正常,卻活出了一條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