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糗事一籮筐

第248章 糗事一籮筐

張秀心又被逼著去相親了,這是第幾次?已經數不清了,自從開始了漫漫的相親之路,她就多了許多的哥們,男朋友是一個都沒談成。

不是張秀心她沒有魅力,也不是因為她性情古怪,而是,她漸漸發現,自己對妹子會更加上心,跟古岱分手之後,她的心就開始追著女人跑了。

所以,每次相親,她都會第一時間坦白,讓你白跑了一趟,你要是去變個性,也許我可以考慮考慮。

聽到女方這樣的開場白,男生一般都還挺鎮定,畢竟現在基友遍地開花;但嘴巴一張就開始各有各的風味了。

男一,「你肯定沒跟男人在一起過,要不然也不會喜歡女的了。」這是什麼邏輯,我是因為喜歡女人,才不跟男人在一起的。

張秀心嘬著果汁,雲淡風輕地說:「你肯定沒吃過屎,要不然也不會喜歡吃飯的。」

男二,「你跟我結婚以後,也可以找女朋友,兩不耽誤多好。」這是多麼隨便的一個人。

張秀心翻看著手機,找出一張漂亮姑娘的照片,「這美女不錯吧,我們一起過啊?兩女共事一夫啊?省的你再費心費力找小三了,是吧?」

男三,「我以前也有過男朋友,不過玩玩就算了,老大不小的,也都該收收心了。」多麼寬容正直的樣子,多麼懂事,多麼成熟穩重的男人啊。

張秀心啪地一聲合上菜單,「收心準備玩女人了啊?您真是識時務!高!」

當然,除了這些,大部分都人性健全,成了張秀心的好兄弟。

今天不知道又會碰見一個什麼樣的人,司機交班的時間要打一輛車真是不容易,下了班張秀心就直奔約會地點,緊趕慢趕還是晚了半個小時。

「不好意思,實在太堵了。」張秀心說著坐到男人對面。

「沒事,現在有手機,都不覺得時間過得慢。」男人鎖屏,然後把手機放回到口袋中。

「我叫張秀心。」

「鄒梁。」鄒梁先伸出手,張秀心禮節性地和他握了手。

兩人點好餐,張秀心就琢磨著說她每次都要說的那套話,可這次,鄒梁先開了口。

鄒梁扶了一下眼鏡,雙手握著玻璃水杯,眼睛看著杯沿說道,「我是被我媽逼來的,我有對象了。」

「那你媽怎麼還讓你來相親啊?不滿意?」張秀心咕嘟咕嘟幾下喝光了杯里的水。

「他是男生。」鄒梁瞅了眼張秀心的空杯子,把自己杯里的水倒給了她,不忘解釋一句,「這水我沒喝過。」

張秀心兩眼泛光地輕聲問道:「你是gay啊?」

鄒梁點點頭,這次換張秀心主動要去握手。

鄒梁機械的伸出手,只聽張秀心咧著嘴笑著說,「同道中人啊……」

鄒梁這才抬起眼睛看張秀心,雖然是中長發,但舉手投足間確有和大部分女生不同的爽朗。

「你說,現在那些奔三的圈裡人是不是都被逼著結婚吶?真是煩躁啊,出櫃嘛,又怕老人家受不了,見天的在這兒喊結婚喊生孩子,爸媽說就算了,七大姑八大姨的在那兒瞎操心,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唄,真是天天閑的蛋疼,沒點精神追求,空虛無聊得慌,天天扯別人家的事兒,真是煩透他們了!」張秀心是越說越來氣,音調是越調越高。

隔壁桌的大媽驚詫地瞪著張秀心,大媽身邊的女生暗自偷笑。

張秀心對大媽擺擺手,皮笑肉不笑地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您繼續,您繼續……」

張秀心和鄒梁眼神交流了下,默契不語,偷聽著隔壁的對話,只聽大媽苦口婆心的說,「閨女,眼瞅著大學畢業了,趕緊找個對象,讀研也不耽誤結婚是不是?這個事情不能拖啊,以後成老閨女就沒人要了,結了婚早點生孩子,趁我身子骨好,還能幫你帶帶孩子……」

那女生安靜地坐著,視線投到張秀心的身上,張秀心察覺到那女生的目光,和她對視,兩人相視而笑。

大媽見閨女沒聽進自己的話,生氣地說:「你笑什麼呢,聽沒聽我說話。這話我都說了三四年了,女人大了都要找男人的,不趕緊積極找,回頭都是剩下的,到時候後悔就晚了。」

那女生收回放在張秀心身上的目光,笑著對母親說,「好啦,媽,我知道了,我餓了,趕緊叫吃的吧,一會兒你不還要去打牌嗎?」

大媽看了眼手錶,驚呼道:「哎呀,時間過的這麼快呢,我得先走了,閨女,你自己吃吧哈。」

說著轉眼就沒了影。

女生叫來服務員點餐,時不時地會看張秀心兩眼,張秀心正想著找託詞跟鄒梁告辭,鄒梁接到了男友電話,說要先行離開,張秀心暗爽,天助她也。

張秀心輕移兩步,坐到女生對面。

「做我女朋友吧?」張秀心真誠地直視著女生的眼睛。

女生微微一笑,並不驚訝,因為女生的不驚訝,張秀心反倒頗為驚訝。

「你做我老婆。」女生回道。

張秀心睜圓了大眼,一向心直口快,口無遮攔的張秀心被噎得啞口無言,這是什麼情況?

「我叫吳非。你呢?」

「什麼?」

「問你叫什麼?」

「哦,我叫張秀心。」

當兩人相當熟稔時回憶這一段,張秀心覺得自己蠢爆了,簡直是完全脫線,從來沒有過的事兒,從來沒有過!

認識吳非之前從來沒有過,認識吳非以後常常有。

張秀心屬於特沒記性的那種人,可她偏偏記得所有她在吳非面前做過的糗事,一件兩件倒還好,百八十件的都記得清清楚楚,這讓張秀心很痛苦。

鄒梁說張秀心就是太想在吳非面前表現了,結果適得其反。

每每搞得啼笑皆非。

而吳非就是喜歡張秀心這種憨傻的樣兒。

能讓人心情好的,大概分三種情況,一個是吃得飽穿得暖,身體舒服就高興。

第二個層次高點,做成個想了很久的事兒,得到了想要的東西,開心。

第三個層次更高點,登山望遠,品茶賞月,做這類塵俗外的事情的時候,愉悅。

和吳非在一起之後,張秀心所有都體會到了,所以那些糗事帶來的不悅很容易就能被衝掉。

認識一個禮拜后,吳非說想要去張秀心的家裡看看,張秀心求之不得,一個晚上不眠不休地把家裡打掃的纖塵不染,她沒有蠢到把東西一股腦塞到柜子里,而且認認真真地把一個個東西擦凈擺好,包括每一個小角落,吳非多麼慧眼金睛啊,矇騙不得。

一切準備妥當,張秀心就去接吳非了,吳非準時在自家樓下等候,一路上平安無事。

張秀心的家在十六樓,中午時間等電梯的人很多,兩人好不容易在第二波擠了上去,剛到十四樓,吳非就告訴張秀心她的手機落到車裡了,吳非執意要下去拿,張秀心也不覺得麻煩,站到電梯口,跟著到了頂樓十八樓,下了一批又上來一批,張秀心按了關門鍵,然後又按了一樓,在十五樓和十三樓各上來兩人,電梯內人不少,但不擠,張秀心望著吳非,眼中滿是喜愛,吳非無視張秀心,越是這樣張秀心就越想要表現來吸引她的注意力,張秀心往邊上一靠,問吳非中午想吃什麼,吳非說中午我給你做,張秀心高興的眼睛都笑沒了。

電梯在七樓停了一下,張秀心有些反感地皺皺眉,但沒說什麼,後來又在五樓停了一下,張秀心忍不住吐槽到:五樓還做什麼電梯啊。

不過門開了又合,根本沒有人上來。

之後在三樓,門又開了,張秀心真的煩躁了,大聲說:草,哪個斷腳了啊!這時,樓梯另一邊一個男生平靜的說:同學,你按到按鈕了。

恩?張秀心扭頭瞅了一眼,囧得真想立刻逃之夭夭,原來是自己靠在按鈕上,按下了一排的鍵,搞半天自己罵了自己,還讓這麼多鄰居看了笑話,好在說是鄰居,彼此也不認得。

最囧的是,作為我朋友,我的女朋友,她,竟然,前仰後合地笑翻在電梯里,一邊拍著我的後背一邊笑的差點休克,我不明白笑點在哪裡;張秀心人生中遵循兩個原則,也是她的兩大法寶,一個是「老頭子做搖籃」,另一個是「蒼蠅采蜜」;就是裝孫子和裝瘋。

顯然這不是裝孫子的時候,也就只能裝瘋了。

自己也跟著吳非沒形象地哈哈大笑起來,看張秀心這樣笑,吳非笑得更厲害了,笑得肚子無力,吳非蹲坐了下去,蹲的時候拽了張秀心的一角一下,沒想到用力過度,單薄的衣服被拽下一大截,張秀心的衣服都很寬鬆,衣領很大,因為胸小,又不喜歡帶罩罩,所以裡面是真空的,這一拽,險些讓張秀心光著上身了,張秀心緊緊地向上提著衣服,吳非笑得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估計是炫邁嚼多了,張秀心一頭的冷汗,沒有辦法只能跟著蹲了下去,張秀心覺得這幾層樓下的格外的漫長,好不容易到了一樓,吳非才慢慢緩過來,兩人剛想站起來,黑壓壓一片,一群人蜂擁而來,張秀心紅著臉大喊著:等等,我們出去的,等等,等等……

張秀心拉著吳非好不容易衝出重圍,吳非整了整衣服,一臉燦爛的微笑。

好,算了,老子服了你了!張秀心認命了!

這一定一定一定是老天爺的報復,她以前欺負了那麼多人,現在是找人來收拾自己了。

從此,張秀心就篤信因果報應。

別以為張秀心的糗事到此了,這才剛剛開始。

張秀心上大學的時候交過一個女朋友,是臨校的學生,那時張秀心大三,康夢大二,她們交往了一年就分手了,分的很平靜,幾乎就是兩個人都沒了激情,覺得挺沒意思的,當時的對話是這樣的。

張秀心嘬著麥當勞的可樂,說,「分啊?」

「恩,分吧。」康夢挖著麥旋風。

然後兩個人手牽著手,說笑著回了各自的學校,之後就很少聯繫了。

張秀心畢業后留在關州市工作,為了上班方便就在東城買了個房子,就是現在十六樓的這個房子,不大卻正適合她,兩室一廳,一廚一衛,八十多平米,住的很舒適。

工作第二年,也就是住在這個房子一年後,某一天的傍晚,在電梯內,她碰到了康夢。

那天晚上張秀心餓了,想下樓買點零食,電梯停在十五樓,康夢走了進來,兩人同時看到對方,驚訝的喊道:

「康夢?!」

「秀心!?」

康夢問道,「你住這兒?」

「我住了一年了。」

「哈!我們怎麼這麼有緣,我剛搬過來。」

「住十五樓?」

「恩……」

「我住十六樓。」

結果一個1501,一個1601,敢情還是上下正對著的。

兩人都感慨,孽緣啊孽緣。

取回了手機的吳非跟著張秀心重新等電梯,人流高峰期差不多已經過去,所以人少了很多,很快就順利到了十六樓,還沒到家門口,張秀心就看到猛敲自己大門的康夢。

康夢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到張秀心,立刻吼道:「你丫的上哪兒去了,你昨天不是說今天一天都在家的嘛,真是每次找你的時候都找不到人,要你何用?!這丫頭是誰?你又勾引小丫頭去了,你怎麼就不長點記性!」說著就上來擰張秀心的耳朵。

張秀心目瞪口呆地站著,什麼情況,康夢這是說什麼呢。

「康夢,你是不是精神錯亂了?」張秀心心有餘悸的查看吳非的臉色,卻發現吳非平靜的異常。

「我精神錯亂?你神經錯亂吧,見天的帶小丫頭回家,你精力過於旺盛了吧。」

張秀心確定康夢是精神分裂了,轉頭向吳非解釋,「非非,她住我們樓下,精神不太好,可能今天忘了吃藥,我先把她領回家哈,給你家鑰匙,你先進去歇會兒。」

按張秀心對吳非的理解,此時的吳非早該發作了,一定是她的耳朵出問題了,她明明聽吳非說:「沒事,進屋一起坐坐,大家中午一起吃吧。」

「什麼?」張秀心大愕,「這不行這不行。」

這時康夢走到吳非身邊,親昵地挽著吳非,說,「非非姐真好,我們一起吃飯。」

張秀心不明白一向冷靜正常的康夢今天是抽的什麼瘋,進屋后,康夢還在發癲,挨個房子轉了一圈,還讚歎道,「哇唔,你的房間好乾凈啊,裝修的也好,嘖嘖,這地板,很貴吧,哎呦,這廚台太炫目了……」

張秀心和吳非面對面坐在沙發上,一進屋,張秀心就發現吳非的臉色不對了,這是要發作的信號,果然,吳非厲聲問道,「說說吧,她是誰?你還腳踏兩條船啊?張秀心!你能耐啊!哦,不對,你是腳踏好幾條船吧,腿沒斷啊?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果然沒經過了解就在一起是太魯莽了,是我眼睛瞎了,呵,我看她精神也不太好,怎麼?想偷偷摸摸的打發走她啊?沒門,我跟你說,沒門!別說我沒給你機會,你說說吧,你跟幾個小姑娘來往呢?」

張秀心幾次想插話解釋都沒能成功,吳非的話停了,她反倒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說了,幾個姑娘?哪有的事兒啊,她的感情經歷簡單極了,就一個前女友,是面前這個似乎瘋了的康夢,不對啊,幾天前還正常的呢。

「說啊!是不是數不過來了啊?沒事,你拿個本子來一個個回憶,然後我幫你算算。」

「什麼跟什麼啊。我哪兒有什麼小姑娘了,她是我前女友,我就這一個前女友,剛搬到我樓下……」

這一下又被吳非搶過了話,「哈,跟你藕斷絲連的女的還不少呢,是不是隔壁的也是你女朋友啊,對面是不是也是啊?」

張秀心抓耳撓腮,滿臉通紅,從冰箱里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一飲而盡,剛喝完,發現另一頭康夢笑的滿地打滾。

「康夢,你沒事吧……」張秀心走過去摸了摸康夢的額頭。

突然,她聽到沙發那頭也有笑聲,走過去一看,發現吳非也笑倒在沙發里。

「這是……什麼情況?」

張秀心隱隱的感到自己可能是被涮了,被這兩個丫頭狠狠的涮了一把。

「說吧,你倆,怎麼回事。」

這時張秀心冷靜下來,坐在床上裝大爺。

康夢從地上站起來,坐在沙發上,和吳非靠著。

「我們大學一個寢室的,傻秀秀。」康夢笑著說。

「蝦米?」張秀心三觀盡毀,這個世界要不要這麼小。

「你以為我能隨便追一個見了一面的人啊。」吳非翻了翻白眼。

「那麼,你早認識我了?」

康夢解釋道:「我跟你處的時候,把咱倆照片洗出來貼的滿宿舍都是,吳非自然知道,當時我和你分手,她還想著要不要去追你呢,她當時就對你頗有興趣了。」

「什麼?那你怎麼沒行動嘞?」張秀心饒有興緻地問。

「覺得太麻煩了。」吳非淡淡地說。

「麻煩?」張秀心大眼圓睜。

「可不是嘛,還隔著一個學校呢,住隔壁寢室我還的考慮考慮要不要多費腳力呢。」

什麼人啊這是。

張秀心這下算明白了,「好吧,所以,那天我們對著桌吃飯,我還顛顛地跑過去搭訕,你覺得省事,然後就順手牽羊的把我牽手了,是吧?」

「聰明!」康夢贊道,「就是這樣。」

張秀心整理了一下思路,是這樣的,前女友康夢和現女友吳非是大學室友,現女友吳非在兩年前就對自己有意思,但因為實在太懶,懶得走那五六百米,所以就沒打算認識這個頗有好感的人,直到機緣巧合隔桌吃飯,我機緣巧合的去搭訕,然後就被順道擄走了。

再之後前女友好巧不巧的住在了自己樓下,然後倆妮子合起伙來逗我玩兒!

同志們,懶人竟有這樣懶的;同志們,損友不能交啊!同志們啊,快來安慰安慰我。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康夢在知道吳非和張秀心巧遇,然後以光速在一起之後,就跟吳非商量著整整張秀心。

「現在張秀心就住我家樓上。」康夢瞪著精光的眼睛說。

「什麼?」吳非先是大驚,然後前仰後合地大笑起來,完全無視茶餐廳周圍嫌棄的眼神。

康夢習慣了吳非的大條,同樣無視身邊這些泡沫,「巧吧,跟你說,就是孽緣!」

「康夢,要不,我們兩女共侍一夫得了。」

「拉倒吧,我對她半點興趣都沒了,太熟了,現在跟親姐妹似的。」

就這樣,兩人邊閑聊著邊策劃了剛剛的那一幕,裝瘋的康夢著實過了一把戲癮,吳非也看夠了張秀心不知所措的囧樣。

現在輪到張秀心不高興了,可面對這樣兩個活寶,她的氣維持不了多久,兩個女人左一句「寶貝」右一句「親愛的」,左邊被親一下,右邊被親一下,吳非甚至抓過張秀心的手放到自己的胸上,「這樣還不成嘛!」

張秀心條件反射地抽過了手,「成,成還不行嘛,祖宗們。」

吳非做驚訝狀,「不會吧,難倒你們都沒上過床啊?怎麼這個反映?」

張秀心被弄了個大紅臉,康夢笑嘻嘻地說,「我多守身如玉啊!」

「搞半天,你還是個嫩雛呢啊,小秀秀……」兩個女人徹底笑倒在大床上。

「我說,你們兩個倒是很合適。」張秀心整整被她們揪亂的衣服,正襟危坐在兩人中間。

「來,咱倆啵啵一個。」吳非往康夢那邊拱了拱,一條腿騎在張秀心的大腿上。

康夢見狀也有樣學樣,往吳非這邊靠一靠,也將一條腿騎在小七的大腿上,然後,她們真的就親了起來。

張秀心承載著兩條腿的重量,還要忍受身後兩個漂亮女孩兒的親熱,終於,終於,張秀心終於爆發了,她騰的站起身,把兩條纖長的細腿扔到床沿,「夠了,真的夠了!」

吳非抬起頭,俏皮地說,「怎麼的呢?」

張秀心垮下臉,可憐巴巴地說:「兩位大姐,我好餓,咱們吃飯好不好,你們就放我小人吧,小人有什麼得罪之處,日後在補償不可以嗎?」

「餓了吧?」康夢對吳非說。

吳非感受了一下,摸摸肚子,點點頭,「恩,是有點餓,我們做吃的去!」

說完兩個人快快樂樂地到廚台洗菜切菜去了。

張秀心目瞪口呆地立在原地,感慨著,原來一夫一妻制是那麼的明智,人果然不能有兩個老婆,幻想著三妻四妾的人一定沒有感受過多妻的悲慘,其樂融融。

屁!爭風吃醋的情況就不想了,影視劇里一把一把,就這樣相處好的,都能弄瘋人。

不過等飯菜上桌以後,張秀心又感到了莫名的幸福,真是香飄萬里,色香味俱全。

吃飯的時候,兩個瘋妹紙總算正常起來。

「哎呦,裝瘋也好累的哦。」康夢喝了一口果汁,然後往碗里夾了兩塊藕片。

「可不是,從來沒覺得消化的這麼快過,我早上吃了不少呢。」這時吳非的飯已經消滅了小半碗了。

「你都吃什麼了?」張秀心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一個閃失再啟動了兩人的瘋子模式。

「我想想的啊,一個雞蛋,一碗小米粥,一塊棗糕,一個雞腿,兩根冰糕,一個煎餅,兩根油條,差不多這樣了,其他的想不起來了。」吳非邊大口地吃著,邊回想著早飯。

張秀心拖著快要掉下來的下巴,驚嘆,「非非,你一向吃這麼多啊?」

「這還多呀。」

康夢嫉妒地說,「我都羨慕死了,吳非你怎麼都吃不胖啊,你是不是肚子里有蟲的啊?」

吳非撇撇嘴,「就怕有蟲,所以我一年打三四次蟲呢。」

張秀心正兒八經地說,「我說,你是不是吃打蟲葯打壞了其他的什麼東西啊,這,不正常啊。」

「不正常個頭,我去醫院查過了,什麼問題都沒有,消化功能太強大,工作強度太大而已,你們就羨慕嫉妒去吧,恨我也無所謂。」吳非說話的時候一點都不耽誤吃飯。

「對了,非非,我還不知道你具體做什麼的呢?我只知道你做設計,具體什麼設計啊?要是和小夢一樣,那應該不是很忙啊。」張秀心的飯量不是很大,只挑著魚和蔬菜吃著。

如果吳非和康夢是同學住一個寢室的話,那應該都是學藝術設計的,她知道康夢在關州市一個廣告設計公司做助理,剛畢業也差不多都是這樣,起步學習而已。

「吃你的飯吧。」吳非不喜歡在吃飯的時候談工作,工作的時候已經很累了,工作的時間以外再談工作,那就太崩潰了。

吃晚飯以後,吳非接到領導電話,先行離開,康夢吃得太飽懶得動彈,就癱在張秀心的床上不願意走。

殘羹冷炙,杯盤狼藉,張秀心和康夢誰都不想收拾,她們想著,這時候吳非在的話就好了,吳非看不得屋裡亂七八糟,看不得垃圾亂丟的房間,所以一定會收拾。

張秀心賴著康夢告訴她關於吳非工作的事情,這沒什麼不能說的,只是康夢今天就是想逗張秀心,她一直嚷著張秀心自己去問吳非。

鬧到最後康夢也覺得沒什麼意思了,就娓娓道來。

我是關州本地的嘛,拖到最後一刻才去報道,也是最後一個到的宿舍,原本以為挨著陽台大門,又挨著垃圾桶的那個床鋪留給我了呢,沒想到一個長發及腰的妹紙在那個床上掃灰,和那張床連體的那個床鋪是空著留給我的,開始我就挺感激的。

那個長發及腰的妹紙就是吳非。

「她現在頭髮怎麼短了這麼多啊?」張秀心打岔問道。

剪了唄,康夢接著說,你也知道大學宿舍里愛打掃寢室的姑娘也不多,勤快點的頂多拾到拾到自己的桌子,可吳非每天都拖地、刷水池,甚至刷馬桶,開門通風、倒垃圾什麼的在她眼裡都不是活,所以我們寢室四年來始終保持纖塵不染,每當院里或者校里衛生檢查,別的宿舍大張旗鼓、興師動眾的,我們宿舍從來都波瀾不驚,見吳非這麼勤快這麼乾淨,我們另外三個也就自覺管理好自己那一塊,所以這個宿舍從始至終就沒髒的地方。

張秀心尋思著以後家裡就不會再亂了,有這樣一個老婆,好啊。

突然康夢這邊沒了聲音,張秀心一瞧,好嘛,康夢睡著了。

「喂,喂,不是要說吳非工作的事情嘛,你扯那麼多,還沒說她的工作呢?」

「我先睡一會兒,就一會兒……」康夢說著又睡了過去。

張秀心仰躺著,閉著眼睛想象著吳非大學時候的樣子,長發及腰,然後穿著家居服打掃著寢室。

想著想著,也睡著了。

待兩個人悠悠醒來,天都已經黑透了,外面起風了,要下雨的樣子。

「非非不會淋雨吧……」張秀心擔心地說。

「放心吧,她今天一晚上都要在公司加班,不會出門的。」康夢在床上舒服的抻著懶腰,聲音里滿是睡飽后的慵懶。

「你怎麼知道?」張秀心把手臂伸出窗外,看是否已經下了雨,似乎已經有綿綿小雨落了下來。

「她經常這樣,周末下午被叫去,一定有事要她做,她是追求完美的人,所以一時半會兒搞不定。」康夢對吳非非常了解,在大學的時候吳非就是個精益求精的人。

張秀心不放心,還是給吳非打了一個電話,吳非很忙的樣子,果然如康夢所說,吳非一晚上都打算留在公司。

「我說什麼來著。」康夢一副我早知道這樣的表情。

「你厲害,所以,你是不是要把咱們睡前沒說完的說下去啊?」張秀心握著手機一屁股坐到床上,床顫了兩顫,傳到康夢那裡只有微弱的震動。

「我餓了……」

「我叫外賣,你先起來洗漱一下,蓬頭垢面的。」張秀心說著已經把外賣電話撥了出去。

「我又不相親,蓬頭垢面的怎麼了,切!」雖然這麼說,但康夢還是進了衛生間。

披薩店就在樓下,很快就送到了,這時康夢正好也洗完了澡。

康夢邊吃邊接著講起了她認識的吳非。

進大學的第一堂專業理論課上,有一個同學忘了關手機,半道兒響了起來,後來老師就揪著這件事不放,叨咕了老半天,那學生認錯態度很好的,老師罵著罵著更來火了,就把那學生的諾基亞狠狠的摔到了桌上,之後接著罵,正罵著,又有鈴聲響了,真是人不作就不會死,這鈴聲從老師褲兜里傳出來的,敢情老師自己都忘了調振動,吳非突然就來了氣,好好一堂課搞得莫名其妙,她走過去一下子就從老師褲兜里把手機撈了出來,那是男老師呀,被刺激的不行,腰帶都歪了,吳非學著老師的樣把那手機狠狠摔在桌上,不過學生是直板的,沒怎樣。

老師那是大屏的,瞬間屏幕就裂了,老師驚的一句話都沒說出來,之後這堂課吳非就沒有去上過,老師本來想讓她掛科的,沒想到吳非卷子上得了滿分,聽說老師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都沒找到能扣分的地方,最後雖然考勤上沒得分,但是筆試分高,最後還是得了八十多,順利過關了。

那是吳非大學所有考試中分數最低的一門。

「看來吳非一直都這麼颯!牛!把我在老師那兒受的氣全都找回來了。」張秀心解氣地說。

吳非不搭茬,雙手拖著披薩邊吃邊接著講。

哎呀,她的各種事兒太多了,怪癖也多。

她雖然很能吃,但是不喜歡吃麵條,據她自己說只要吃麵條就一定會吐,因為認識她這麼多年沒見過她吃面,所以也沒印證過這件事。

不過,我想應該是真的。

但是其他麵食她又吃的很歡,完全不懂為什麼,如果說她接受不了那種細長條的食物的話,那粉絲她又能吃,完全不理解麵條哪裡招惹她了。

然後她的酒量時而高得嚇人,時而低的離譜,一次我們宿舍聚餐,她一個人喝了兩斤五十多度的白酒,在一個多小時之內呀。

還有畢業的時候在寢室里,她喝了一箱的啤酒,所以她的啤酒量和白酒量都應該蠻高的。

不過有一次,我和她兩個人在操場上,她喝了一罐啤酒就醉倒在草地上了,對著湖一頓吐,那人丟的,一路走過好多認識她的人。

如果說心情影響了酒量吧,那也不對呀,這幾次喝酒的事情她心情都很不錯的。

又是無解。

張秀心咂么咂么嘴,想找出個合理的解釋,但是什麼都沒想到。

康夢笑張秀心道,我都想了好多年了都沒想明白,你還想一下子搞清楚了,拉倒吧。

你這麼好奇她的工作就告訴你吧,她立志要當個偉大的名垂千古的建築設計師,她說幾千年以後她設計的建築還要屹立在未來人的生活里。

她真是牟足了勁的在為這個願望拚命啊,學校圖書館里所有關於建築的書她全借來看了,筆記寫了八個大箱子,後來放不下都放我書桌下面了,網上能找到能下到的資料她也全下載認真看了,那勁頭我看的簡直要哭了。

畢業的時候同學寫論文,把題目給她,讓她幫忙找資料,她分分鐘就能寫出二十多本參考書目,所以我們班所有的畢業論文後面的參考書目基本上都是吳非列的。

有的老師裝高深,說你這篇文章和你列的哪個哪個書目沒什麼關係呀,這個不要亂拼嘛,得不得不得的,那個同學跟吳非一說,吳非怒了,立刻拿著那篇論文去理論,結果把老師說的啞口無言,那老師根本就沒看過那本書,就根據書名臆想出內容然後在那兒跟無知的學生裝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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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獨寵之全能貴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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