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賜婚
林沫兒和趙徽柔出宮到了書院,她們兩個在書院還是非常出名的。
身份高貴且不說,關鍵是長的非常漂亮,趙徽柔旁人自然不敢打主意,林沫兒卻成了這些學子的目標。
放在以前沒人會願意娶公主,如今卻不一樣,林近早已下過明旨娶公主不會影響仕途。
只要你有才能朝廷不限制任何人為大宋效力。
男子書院和女子學堂只隔著一個洗墨池,兩位公主來書院引來了無數男學子圍觀。
其中就包括蘇軾和蘇轍兄弟倆,他們糊裡糊塗的被招進了皇家書院。
蘇軾今年十五比蘇轍大一歲,他早與老師的女兒王弗定了親,自然沒有尚公主的心思。
他拉蘇轍來純粹是為了湊個熱鬧,順便看看這兩位被說成貌若天仙的公主到底長的什麼模樣。
兄弟兩人都是十四五歲的油麵小生,感情又極好,可以說是無話不談。
「兄長,哪個是康平公主?哪個是福康公主?」
蘇軾搖頭,「為兄也不知道。」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回道:「長的高一點的那個是康平公主。」
「多謝士高學長解惑。」
說話的正是高滔滔的弟弟高士林,他自八歲入皇家書院,在書院里讀了近十年書,可以說是在書院里讀書最久的一個人了。
就連林沫兒和趙徽柔都不如他資格老,他與晚進學一年的晏幾道,被稱為書院雙子。
書院只有他們兩個在書院讀書超過十年時間,林近也沒有讓他們做官的意思,而是把他們當書院先生培養。
此時書院的副山長是方遂,他只負責書院的管理工作,教學工作由這幾年間留校的學生們負責了。
林沫兒和趙徽柔進了女子學堂,池塘對岸的男學子們才散去。
她倆見人都離開轉而上了藏書樓。
高士林很快也來了藏書樓。
他抬手作揖要就要拜倒,「士林見過康平公主、福康公主殿下。」
林沫兒撇了他一眼,「少來裝模做樣了」。
高士林呵呵笑著收回了身體上的動作。
「多謝康平公主殿下。」
林沫兒推了推趙徽柔,示意她幫忙。
趙徽柔道:「士林,跟你打聽個事,蘇軾和蘇轍你認識嗎?」
高士林聞言有些驚訝,公主怎麼會打聽蘇軾和蘇轍?
「認識,他們兩個是去年新來的學生,公主找她們有事?」
林沫兒此時才害羞的開口,「你們幫忙將他們請到樓上來唄!」
高士林摸著下巴思忖了一下,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越發好奇這兩位公主的目的了。
「康平公主的吩咐在下自當照辦。」
林沫兒急忙解釋道:「聽說他們才氣不凡想見一見。」
高士林不信的搖了搖頭,下樓去請人了。
林沫兒和趙徽柔坐下來等著蘇軾和蘇轍前來。
蘇軾和蘇轍哪裡真的見過公主當面,聽到兩位公主請他們過去,已經傻了眼。
「高學長,兩位公主為何見我們?」
「說要試試你們的才學。」
蘇軾與蘇轍對視一眼,頓時一臉懵逼。
從去年開始蘇家就好像走大運了一般,兄弟倆直接被副山長招進了書院。
這會兒又被兩位公主邀請。
高士林看著傻站著的兩兄弟,「還不快跟我來。」
說完就抬步出了學舍。
蘇轍只得緊步跟上,蘇軾嘆了口氣也跟在了後面,他們是極不情願的,因為他們尚無功名單獨見公主是要下跪的。
兩人磨蹭蹭的上了藏書樓。
只見兩個公主正坐在椅子上私語。
高士林朝蘇軾和蘇轍使了個眼色。
兩人急忙拱手作揖行禮。
「學生蘇軾見過公主殿下。」
「學生蘇轍見過公主殿下。」
大宋是不興跪拜禮的,比如遇到皇帝出遊,百姓們是不用沿街跪拜的,但是單獨談話該有的禮節卻不能少,除非你有功名在身。
蘇軾和蘇轍現在還是白身自然免不了跪拜。
林沫兒哪裡敢真讓他們拜,萬一真被指了婚,對方記著這件事怎麼辦。
「免禮!」
林沫兒讓兩人免禮便扭過頭朝趙徽柔使眼色。
趙徽柔心領神會,仔細打量了蘇軾和蘇轍幾眼,「我與康平公主聽說書院特招了兩個學弟,據說頗有才氣,所以才想著來見一見你們。」
蘇軾和蘇轍有苦難言,他們哪裡有什麼才氣,只是比普通人讀書讀的好些罷了。
「公主過獎了,蘇轍愧不敢當。」
「愧不敢當!」
林沫兒是不是掃一眼蘇軾和蘇轍,心裡卻是七上八下的,這兩個人容貌和舉止都很好。
不過蘇轍個頭比蘇軾還高一點,模樣更像哥哥一些。
高士林道:「蘇子瞻十歲便寫出了《黠鼠賦》,他進入書院以後於詩詞一道更是進境神速。」
林沫兒聞言眼睛一亮,隨後掃了蘇軾一眼,只想著等將兩人送走打聽一下兩人寫的詩詞。
趙徽柔看著蘇轍問:「蘇轍你呢?」
蘇轍拱手回道:「學生愚笨遠不如兄長聰慧。」
林沫兒卻不這麼認為,二叔經常將一些人特招進書院,比如張載和張戩兄弟,二叔從來不會看錯人,這個蘇轍肯定也不簡單。
她心裡想著等會打聽一下就是了。
林沫兒雖然深受林近的影響,但是這樣直接與蘇軾和蘇轍見面還是覺得有些害羞。
故此她一直不說話,任由趙徽柔在一旁問東問西,她只管側耳聽著。
蘇軾見兩位公主很好說話也打開了話匣子,天南地北的一通海扯,一下將林沫兒和趙徽柔的注意力吸引住了。
蘇轍低著頭,卻不太敢抬頭看這兩位公主,趙徽柔將來是要嫁給官家的,雖然他覺得林沫兒長的很好看,人也文文靜靜的,但是他自知蘇家的身份地位,不敢對公主動什麼心思。
送走兩人林沫兒得出了一個結論,蘇軾極為健談隨性而為和蘇轍則更加穩重內斂,很難想象這樣兩兄弟會生在一家。
林沫兒自然免不了向高士林又打聽了一下蘇軾和蘇轍的事情。
高士林給出的答案是蘇軾才華橫溢,極為健談,蘇轍比起他兄長來卻差了不少。
蘇軾和蘇轍在回學舍的路上問道:「子由,你剛剛為何不說話?」
蘇轍道:「兄長,你可不能亂來。」
蘇軾聞言表情僵住了片刻,「子由!你亂想什麼?」
兩人誰也沒回答對方的問題卻明白對方話里的意思。
「兄長沒這個心思最好。」
「為兄已經定親自然不做他想,子由不同,你可以試試。」
「那可是公主,咱蘇家高攀不起。」
蘇轍連忙搖頭快步離開。
蘇軾嘆了口氣,這個弟弟哪裡都好,唯一的缺點總是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這樣會沒有女朋友的。
林沫兒刻意問了問蘇轍的情況就忐忑不安的回了宮。
她們兩個出宮去書院的事又怎麼瞞得住林近的耳目,他早收到消息了。
林沫兒和趙徽柔回寢宮的路上迎面碰到了林近。
「沫兒去書院見蘇軾和蘇轍了?」
林沫兒狡辯道:「二叔怎麼能亂講,我只是去書院還書而已。」
林近自然不信她的鬼話,「看好了沒?你自己不選二叔我可要給你拿主意了。」
林沫兒小臉煞白,她苦著臉,「二叔!哪能這麼快,才.才剛見了一面,我就很他們說了「免禮」兩個字。」
林近佯怒,「你還想見幾面?」
林沫兒嚇得又躲在了趙徽柔身後,「沒沒有要見幾面。」
「先生,蘇軾極為健談,文采又好,相比蘇轍更合適當沫妹妹的駙馬。」
林沫兒偷偷掐著趙徽柔身上的肉,似是泄憤。
「沫兒也這樣覺得嗎?」
林沫兒一時無措,她有些不解蘇轍沒點才能不可能被林近招進書院。
「算算是吧!蘇轍一直沉默寡言,二叔看中他哪了?」
「朕看中的就是他的沉默寡言。」
額!林沫兒徹底暈了,沉默寡言什麼時候算優點了?
林近又道:「其實高士林、晏幾道、慕容雲澈都是不錯的人選。」
林沫兒急忙搖頭,這三個都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林近是不太希望林沫兒嫁高士林和慕容雲澈的,因為他與他們本來就是姻親了,再聯姻其他大臣會怎麼看?
實際上他心裡的人選是晏幾道、蘇轍兩人,蘇軾有才華卻不是良配,因為他太風流了。
林近覺得晏幾道和蘇轍兩人都是值得林沫兒託付終身的人。
尤其是蘇轍,極為重情重義,歷史上被蘇軾牽連貶斥從來沒有怨言,才華也只是比蘇軾差一點,但是他更穩重,如果讓林近來選肯定是選蘇轍的。
「晏幾道和蘇轍你選一個吧!」
「啊!」林沫兒哆嗦著嘴唇,搖頭道:「這就要選了啊!太快了。」
趙徽柔不解道:「為什麼沒有蘇軾?」
「蘇軾進京前早已定了親事。」
趙徽柔點了點頭,「那麼有才華的人不可能留到現在還沒人看中。」
林近囑咐道:「所以沫兒要儘快做出選擇,省的到時候好的都被人挑走了。」
他說完轉身走了。
林沫兒苦著臉跺了跺腳,那表情像極了受氣包。
趙徽柔拍著林沫兒的肩膀安慰道:「先生說的對,遲了好的都被搶走了。」
林沫兒委屈的道:「根本沒得選,二叔知道我不喜歡晏幾道,分明只能選蘇轍嘛!」
「蘇轍也挺英俊的,而且更穩重,先生肯定有道理。」
「你又來幫著二叔說教我!」
「我是你未來的嬸嬸,說兩句怎麼了?」
林沫兒氣結,「趙福康,枉我一心將你當成無話不說的好姐妹,你竟然想著占我的便宜。」
趙徽柔咯咯咯笑道:「你又不是才知道的。」
林沫兒暴走了,她去找王語嫣和林母訴苦了。
林近自然不會讓林沫兒太早成親,但是定親的事卻不能耽誤,將她嫁個蘇轍再合適不過了。
他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比蘇轍更合適了,不把人先佔下了將來後悔莫及。
因此他又特意交代了趙徽柔,讓她蠱惑林沫兒多去與蘇轍接觸一下,看看兩個人能不能擦出火花,只要有一絲苗頭他就下旨賜婚提前將人佔下。
時間一晃過去了兩個月。
朝中一切如常,林沫兒隔三差五的去書院,她與蘇轍接觸的越來越多,發現蘇轍並不是真的沉默寡言,而是他性情特別穩重,打開話匣子后並不比蘇軾差。
時間一久兩人互相之間確實擦出了點火花,林近感覺火候差不多了就不準林沫兒出宮了,而是一紙詔書將蘇軾的父母招到了京城。
蘇洵和妻子進京后沒多久,林近就下了賜婚的旨意。
蘇洵看著聖旨久久不語,這旨意是不能拒絕的,但是此時尚公主是為文人所不恥的行為。
蘇洵的妻子程夫人接過聖旨仔細讀了一遍,便喜上眉梢,「夫君要多讀讀書了,官家的旨意是賜婚給轍兒,康平公主三年後嫁入咱們蘇家,不是招轍兒去公主府。」
「為夫就算荒廢學業聖旨的意思還是看得懂的,我是怕萬一他們夫妻不合睦轍兒到時候還是會受公主的欺負。」
「可這旨意也無法拒絕呀!」
蘇洵將聖旨收好,便差人將蘇軾和蘇轍叫回了下榻的客棧。
兄弟倆看著賜婚的聖旨久久不語。
蘇軾突然慘叫一聲道:「嘶!子由你掐我做什麼?」
「我試試是不是做夢。」
「那也應該掐自己。」
蘇洵凜著臉道:「尚公主名聲很好嗎?看把你高興的。」
蘇轍急忙收起笑容,「父親,孩兒和公主認識很久了。」
蘇軾驚訝道:「兩個月就算很久了?」
蘇轍被蘇軾拆穿頓時無語道:「兄長,你.」
蘇軾也不再逗他,一拱手道:「父親,母親,康平公主人很不錯的,孩兒覺得她與子由是良配。」
蘇洵搖頭道:「良不良配我不知道,我卻知道以後公主進了蘇家的門,咱蘇家人說話都不敢喘大氣了。」
「怎麼會,公主才不會那麼小心眼。」
蘇洵怒道:「臭小子,我看你是被美色迷花了眼。」
程夫人道:「好了,你們父子不要吵了,官家的旨意都下了,吵來吵去有什麼用!」
蘇洵這才不再糾纏此事。
蘇轍見母親一口而決,急忙對著程夫人一陣噓寒問暖。
蘇軾撇了撇嘴,這個弟弟在外面老氣橫秋的,回了家比誰都嘴都甜。
蘇洵和妻子也明白林近招他們進京的意思,林沫兒即便要嫁入蘇家也不可能嫁到四川去,蘇家到汴京城安家是必須的。
林沫兒和蘇轍訂了親,林近也算了結了一樁心事,至於蘇家如何在京城立足卻不是他要操心的事。
第二日王語嫣就派人將蘇洵的妻子程夫人和蘇轍請進了宮。
王語嫣打量了蘇轍幾眼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便與程夫人拉起了家常。
程夫人見到王語嫣的容貌更加好奇那位公主兒媳的模樣了。
林沫兒很識趣的露面給程夫人上了杯茶。
程夫人見到林沫兒的容貌頓時心裡樂開了花,急忙拿出一個翠綠的鐲子給林沫兒戴在了手上。
林沫兒摸了摸手上的鐲子,又撇了蘇轍一眼才退了出去。
經過兩個月的接觸林沫兒對蘇轍還是很滿意的,她也特意問過林近為什麼會選蘇轍。
林近只是一笑並未回答她。
蘇轍才華不如蘇軾是真,或許連晏幾道也比不上,但是他性格好,這是蘇軾所欠缺的,林近雖欣賞蘇軾,卻不會將林沫兒許配給他。
蘇軾雖提前進京了,卻也更早的入了歐陽修的眼,林近給蘇轍賜婚沒多久,歐陽修就將蘇軾、蘇轍收進了門牆。
林近對此很無奈,他雖希望兩人能多學學科學技術知識,但是那樣會少了一位大詞人,所以他並未阻攔,一切順其自然也好。
好在他可以用的人才足夠多。
蒸汽機開始研製后,沈括就經常請韓公廉、蘇頌去研究所。
三人白天當值晚上帶著十幾名研發人員一直干到深夜,林近也隔三差五齣宮去指點他們一下。
一直到了年底,終於將蒸汽機研發了出來。
沈括按照林近的圖紙又定做了一個四輪車出來,試圖將蒸汽機安裝到車上。
這時候他們又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只能再進宮請林近來指點。
林近得知后第二天一早就帶著宰輔們到了蒸汽機研究所,要查看他們的研究成果。
林近對著蒸汽機和汽車模型一番解說,沈括、韓公廉、蘇頌三人才明白該怎麼做。
沈括道:「蒸汽推動機械臂帶動車輪轉動。」
韓公廉道:「循環往複,只要蒸汽不停,車就會一直動。」
林近搖頭道:「還要設計一套剎車系統,要做到蒸汽不停,車想走就走,想停就停。」
三人很快就明白了林近的意思。
富弼和宋庠等人看著呼呼冒煙,發出陣陣轟鳴的蒸汽機,簡直有些懷疑人生了。
蒸汽機製作出來后,沈括覺得這玩意原理太簡單了,竟然耗費了兩年多的時間,這是不可饒恕的,他揚言三個月就製作出制動剎車系統。
林近卻在紙上將鐵軌和火車的樣子畫了出來,更是在汴京城地圖上自西向東畫了一條直線。
「你們先製作出鐵軌鋪好,再研發一台可以在鐵軌上跑的蒸汽機。」
沈括聞言一臉苦逼,這邊還沒完,新的任務又下來了。
眾人都很期待所為的蒸汽機車到底是如何在馬路上跑的,好在不會等太久了。
半個月後又是一年新春,豬崽經過一年多的養殖后終於出欄了。
這年頭人們雖然不至於吃不飽,不過普通人家每個月能吃上一兩次肉就已經很不錯了。
市面上的豬肉很快就供大於求了,接下來豬肉降價是必然的,好在現在大宋吃豬肉的人多了很多。
林近也知道豬肉降價是攔不住的,他也只能等市場自行調節供需關係,也許一兩年後豬肉就不會這樣大副波動了。
無論豬肉貴賤百姓們必然會想辦法養豬,因為地里需要大量的肥料,只靠一家人的糞便是遠遠不夠的。
即便養豬賠了點,但是地里長的多了,兩相一平均還是賺的就夠了。
然而這樣會導致豬崽的價格奇高無比,好在林近提前給王珪打了預防針,讓農部專門建了豬崽培育基地,隨著養殖技術的進步,豬崽價格必然會回落。
豬肉以勢不可擋的直線趨勢下降,大量的生豬賣不出去,大宋的百姓們只能含著淚將養了一年的豬殺掉,拿出去賣掉一些,賣剩下的一家人含著淚慢慢吃完。
第二天一家人又興高采烈的迎回了新豬崽,他們堅信明年豬肉肯定不是這個價。
最高興的還是家裡養了母豬的,一窩豬崽子可以賣出一家人吃一年的口糧。
當有人知道老百姓即使賠錢也要養豬的原因后,開始從事專門的豬崽培育,這也是林近願意看到的。
新的一年林近開始對最棘手的土地下手了,王安石和李規將起草的土地法送到了政事堂。
直接剝奪大地主的土地顯然是不可能的,林近選擇固定土地產權,規定每人最高土地佔有數和每人最低土地佔有數。
紫宸殿。
林近坐在龍椅上。
富弼、宋庠、韓琦、歐陽修、呂公弼、包拯、司馬光、王安石、王珪等幾十人立於兩側。
王安石緩緩將土地法草案念了出來。
「每人最多佔有土地一百畝,最低佔有土地五畝。」
「多出來的國家予以收繳,地少的國家予以補足,人多地少的地方則要將多出來的人口遷到人少地多的地方去。」
「土地所有數朝廷每五年進行一次全面統計,期間每年會不定期抽查。」
「官員與地主、士紳等勾結試圖隱瞞土地者依律處以絞刑,家屬全部發配南疆交趾、占城等地。」
當大殿內諸位大臣們聽王安石讀完土地法后,心中震驚無比,這樣一搞怕是要天下大亂呀!
富弼道:「官家此法不可用啊!」
林近搖了搖頭,他要解決土地的問題就要快刀斬亂麻,必須殺一批人立威,否則那些人不會遵旨這部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