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別出心裁的審訊
話說宗馭帶著眾位隊長隊副第二次朝與太初宗相反的方向跑去,這一次,除了海源、馬力之外,其他人全副武裝,並且著裝整齊,顯得精神了許多。海源和馬力也有了些裝備,只是那些裝備東拼西湊,不怎麼合身,而且品級不高,畢竟只是外門弟子法器,根本沒什麼特殊用途。而且海源和馬力沒有隱身衣,即使大家穿上隱身衣也無濟於事,畢竟會被海源、馬力兩人暴露目標。但是大家依然把隱身衣穿在身上。
朱笠問宗馭有沒有什麼新的計劃,宗馭說要在前邊下個套,看能不能套到點什麼東西。
在太初宗方向,總教官金門主,腳踏飛劍立於雲端,向宗馭等人極目眺望。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一是因為這裡是趕往太初宗的必經之路。二是他所處的位置,剛好能夠觀察到總教官室的位置,是他所能探查的極限。左等右等,不見宗馭等人趕來,心中十分焦急,於是派人前去探查。
大約十幾分鐘過後,探查的人回來了。金門主打眼一看,只見探查之人乘興而去敗興而歸。金門主從飛劍落下,不等他問,那個探查的外門弟子難以掩飾內心的恐慌,結結巴巴的回復道,門主大人,不……不好了門主大人,門主大人不……不好了!
金門主一看,氣就不打一處來,什麼門主大人不好了,你才不好了呢你個烏鴉嘴,嘴上卻還得端著:不急,慢慢道來。
探查之人狠喘了幾口氣,依然結結巴巴的說道:不……好了,傷了……傷了……全……都受……傷了,重傷,重傷,治……不好了。
一聽說重傷、治不好了的話語,金門主實在是端不住了,也顧不得前去查看,來回踱步,大聲罵道:你們這些個小兔崽子,臨走的時候不是跟你們說好了嗎,讓你們下手有數著點,只要在後邊驅趕就行。不讓你們下手,不讓你們下手,怎麼就沒點數呢,總共就這麼十來個好苗子,都讓你們給造完了,你們這些個小兔崽子,不想活了!
探查之人眼看金門主正在氣頭上,也不敢插話,等金門主罵的少了,像是稍微平靜了些的時候才敢插口道:不是……他們下……手重了,是……那些新弟子們……!
不等他說完,金門主指著他的臉咆哮道:還敢頂嘴了,啊!我叫你頂嘴,我叫你頂嘴。說著,啪啪就是兩個大嘴巴,把探查之人的臉抽的都腫了起來。金門主繼續說道:怎麼的,不是他們下手重了,是新來的弟子不禁揍是吧?你是這個意思嗎,你是想說的是這個嗎?
探查之人心裡委屈,又不敢出言頂撞,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任由眼淚流過紅腫的臉龐,低落在自己的腳下。
金門主像是有撒不完的氣,又指著探查之人的臉罵道:哭哭哭就知道哭,除了哭,你還能幹點什麼?說,人呢?怎麼還沒有趕過來,不敢回來複命了嗎?
探查之人心裡委屈,戰戰兢兢的說道:您……!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金門主抬起右腿,將探查之人一腳踹飛,踏上飛劍,朝宗馭等人的方向快速飛去。
再說宗馭等人著裝整齊快速逃離戰場,來到一處山谷,找了個隱秘之地,停下來大口喘著粗氣,大家雖然很累,但是依然難以掩飾內心的興奮,互相看著彼此,情不自禁的大笑起來,尤其是朱笠和路遙,銀鈴般的笑聲傳遍山谷,加之二人身著戰甲,那颯爽的英姿,那嬌媚的容顏,成了山谷中最靚麗的風景,眾男孩兒看得心都醉了。
朱笠看著宗馭,羞怯的問道:宗馭哥哥,你看什麼呢?
不等宗馭回答,廣智搶著道:還能看什麼呢?看風景唄!
博洋介面說道:好靚麗的風景線啊!
若客不甘寂寞:是啊,山谷黯然失色,這邊風景獨好啊!
黃博假裝不懂,說道:哪兒呢?谷深林密暗無光,夜黑風高此處藏,風景在哪兒呢?
廣智繼續打趣道:颯爽英姿著戰甲,意氣風發美如畫,兩位妹妹不就是最靚麗的風景嗎!
黃博恍然大悟道:靚麗風景暗含春,足慰我心俏佳人。有兩位妹妹陪伴,我等兄弟寬心了。
博洋又接著說道:靚麗風景暗含春,我看到了,俏佳人,我也看到了,可是這足慰我心嗎?我可是不敢奢求啊!
若客嘆了口氣道:哎!不敢奢求啊!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高興,越說越起勁,把朱笠與路遙兩人說的有些不自在,朱笠倒是還好,這幾天因為和宗馭的關係,被眾人打趣慣了,隨便與眾人打鬧一番,也就過去了。可是路遙平常孤傲清高慣了,如今被眾男孩兒打趣,很不自在,又因為彼此在一起經歷了一夜的瘋狂,也不好與眾人發作,只能默不作聲。廣智博洋等人也看出了路遙的不自在,紛紛使個眼色,不再拿兩個女孩開玩笑。
等大家平靜下來,黃博問宗馭道:宗馭兄弟接下來打算如何?有什麼計劃說出來聽聽。
宗馭看了看四周道:蒙恩,叫你們抓的人呢?
蒙恩從遠處聽到喊聲,忙回答道:這兒呢,嘴挺硬,一句話都沒說。
我來看看。說著,就往蒙恩所在的地方走去,眾人也趕緊跟來,朱笠快步趕上,緊跟在宗馭身後,宗馭只覺得一陣香風從背後傳來,不禁心曠神怡心想:笠兒妹妹果然異於常人,一路風塵僕僕不知留下了多少汗水,又經歷了腥風血雨,就算是懷春少女嬌俏佳人,也不至於身上一點異味都沒有,不知為何笠兒妹妹身上依然是清香撲鼻。他自然是不知道,不僅僅是朱笠身上清香撲鼻,路遙身上也是清香陣陣。但凡是女修,又怎麼會不重視自己的形象氣質,二人的木神甲與冰神甲,都有改善體味提高氣質的功效,而且五行元素中,尤其以木元素和水元素功效最佳,這也正是朱笠和路遙親近的元素,如果換成土元素,估計就沒有這項功能了。
走在前邊的宗馭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突然轉過身來,被來不及停下來的朱笠撞了個滿懷,幸虧身著戰甲,兩人才沒有太過尷尬。朱笠快速反應過來說了聲宗馭哥哥對不起。化解了所有尷尬,後邊眾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宗馭對朱笠說道,笠兒妹妹就不要跟著來了,路遙姐姐也不用來了,有你們在應該不大方便。
朱笠忙問有什麼不太方便的!
宗馭解釋道:審問嗎,無所不用其極,尤其是馬力、海源二人,袒胸露乳的,又是一身的汗臭味,我怕把笠兒妹妹的鼻子熏壞了。
聽他這麼一說,朱笠還真的不敢去了,路遙也止住腳步。
宗馭帶著幾人,來到臨時的審訊之地,在一旁冷眼觀察,發現海源、馬力二人已經是大汗淋漓了,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到他二人身上的汗臭味以及被抓的兩人身上的血腥味。被抓的兩人先是被天女散花擊傷,現在又被馬力、海源二人折磨,真是受了不少罪,只是一直不願開口,生怕承受不住折磨,交代之後,將來被師兄弟們恥笑,於是咬牙堅持,任憑馬力海源二人用盡手段,愣是不招。
宗馭在一旁說道:你們兩人可不能停啊,交不交代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停,咱們夜裡受了委屈,不找點東西發泄發泄怎麼能行呢。
宗馭把蒙恩叫到身邊吩咐道:把兩人分開。蒙恩應聲去了。
宗馭跟其他人說了些什麼,大家點頭同意。博洋拿了一把飛刀,來到馬力身旁說道:馬力,你先休息一會,讓他也喘一口。說完找了個地方坐下,拿一塊平整的石頭,仔仔細細的磨刀,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馬力也真的累了,一路趕來,別人都有說有笑的歇了一會兒,他跟海源可是沒有停下手腳,一直招呼著被抓的兩人。博洋到來,他正好喘口氣。被抓的那人被束藤吊在樹上,只顧著哀嚎。這人也是倒霉,受傷不輕,偏偏趕上馬力這個身強力壯的,看到被海源招呼的另一人,竟然感到很是羨慕。
馬力歇了一會問道,你磨刀做什麼?
博洋道:宗馭說了,這個人受傷比較重,帶在身上多有不便,不如儘早了節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你說是吧大哥?說著還笑著向被吊打的那人問了一句。問的那人毛骨悚然。
不一會廣智過來了:問了一句,咱們三個人誰來動手啊。
博洋說道:我來吧,還沒有殺過人呢,歷練歷練。
廣智說道:要不讓馬力來吧,他是屠夫出身,手穩,你說你這又沒幹過這活兒,萬一要是一刀子進去沒捅死,再濺你一身血,多不值當啊。一字一句,聽到那人直冒冷汗。
博洋又說道:那有什麼,一刀不成兩刀,兩刀不成三刀,,慢慢來嘛。我要是不成就換你的,也不能臟活累活全都讓馬力一個人幹了。那人心說:怎麼的,這是拿我來練練手啊?
馬力說道:我也沒殺過人,我家裡是屠戶,只殺牛羊,我也不敢保證手有多穩。實在不行就抹脖子,找不到動脈就慢慢喇,就像拉鋸似的,就是怕到時候真是一身血,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們怕臟,我不怕。那人心說:怎麼的,死的是我,你們還嫌棄我的血髒了你們的衣服。我的命就被你們這麼說好了是嗎。
廣智心道,這馬力還真是個實誠人。對著馬力說道,叫我說呀,還是不要殺了,那多殘忍啊,都是太初宗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要不閹了算了。那人心說:怎麼的,身份暴露了,知道是自己人還敢動手。
博洋說道:什麼自己人啊,這是鬼臉,專門與太初宗作對,殺了是為宗門除害。
廣智又說道:什麼鬼臉組織,都是總教官大人安排好的,要是真的殺了,恐怕總教官大人不高興。
博洋說道:有什麼不高興的,宗馭可說了,就算是總教官大人知道了,說不定會因為咱們的狠勁感到高興呢,宗馭說金門主就是這麼個古怪的人,有什麼事總教官大人會給咱們兜著的。那人心說:沒錯,金門主是這麼個主兒。哎呀我的小命啊算是不保了。金門主可不是這麼說的,我們就是來幫忙的,拿自己的性命幫你們歷練殺人技?那可不成啊!
廣智看著那人的狼狽樣子說道:要不算了吧,都不容易的。那人心說,這是不殺我了?誰知廣智接著說道,還是閹了比較合適,畢竟人沒死,總教官那裡也好交差呀。馬力,把他閹了,你能辦到吧?
馬力說道:這活比把他殺了還難呢。把他殺了,頂多就是死的不利落。可要是把他閹了,那是個精細活,既要保證活幹得漂亮,還得保住性命,不好辦啊。要是閹割的不好,活不了幾天還得死。那人心說:你們這一個個的,非得當著我的面商量嗎?死,我不想死。閹,我更不想了,本來再過一年,我們這些外門弟子就可以退下來了,等你們上位了,我們就可以回家享清福了,到時候嬌妻美妾在身旁,美酒佳肴隨變嘗,多麼快活。把我閹割,那以後的日子多沒勁啊。我怎麼就接了這麼個活呢?都怪金門主花言巧語,把我們騙到了他的賊船之上,我們歷練新人保活,你們這報復老人管死啊,更有甚者是半死不活。這都什麼事啊,我這說呀還是不說呀?那人內心正矛盾糾結者。
正在此時,蒙恩跑過來說道,了結了吧,那邊交代了,是咱們太初宗外門弟子,總教官安排來歷練咱們的。
馬力問道:外門弟子,真是外門弟子,還殺嗎?
蒙恩說道:照殺不誤。宗馭說了,咱們殺的越起勁,總教官大人越興奮。更何況,幾次三番提到宗馭的名字,宗馭怕留有後患。馬力,這活你來干,讓你歷練歷練,宗馭說了,不求一刀斃命。
博洋說道:廣智你說馬力一刀能成嗎?
廣智回答:我看懸,估計得三刀。
博洋又說道:我覺得三刀也夠嗆,最後還得抹脖子。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關心的已經不是殺還是不殺,而是需要幾刀。
那人實在承受不住內心的恐慌,不顧身有重傷,大聲喊到:我說,我說,我全都說。
蒙恩不耐煩的說道:說個屁呀,用不著了,那邊早就交代了,明年今日不會有人記得給你燒紙的。
不不不不,求求你們放了我吧,咱們都是太初宗的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我說,知道的我全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