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來不曾改變
期盼著享有如詩般的愛情
我懷念那青蔥歲月
青草和我個頭一般的高
清澈簡單
從沒有嘈雜、擁嚷和危險——
我第一次告訴一個人「我喜歡你」的時候說到一半好想哭,如果他拒絕了怎麼辦我以後怎麼辦我是不是真的再也不會遇到喜歡的人了再也不會和任何人表白了,我好怕他下一句謝謝,但是他輕描淡寫地說,「都是你自己可以做決定的事,不用來問我的。」我還在想,「什麼?」他接著說,「因為我覺得喜歡一個人是自己的自由呀。」所以,「我決定喜歡你了。」他說,「行的呀。」他怎麼可以就這麼同意了?
我跟他表白說起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我說了好長好長一大段,說完他回了句,「emmm」,沒有帶標點符號的那種,而我,「???……!!!」,好了標點符號就都留給我吧。
「你覺得你有可能喜歡我嗎?我時常已經很努力了,可都還是無濟於事。只是在『喜歡是單方的或是雙方的』這一點上的看法不同嗎?可我隱約覺著,是你不很想喜歡我。所以,我還是想要問一遍你有可能喜歡我嗎?」
真的每次和他說晚安我都好開心,而他會說,「我一直也沒有說晚安的習慣」,原來他都知道這只是箇舊習慣。我也有關心過他,而他只說「嗯」。
「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你,你會等我嗎?」
「不會。但是既然我無意間等了你,這就是緣分吧。」
告訴你一個小秘密:我的戀愛方式就是——每天都表白。不知,於你可否適用?
我總是想很多,也總是,沒有說。
我總擔心自己嫁不出去,還有什麼任何糟糕的事我都可以應對,而沒有人愛,是最我無力最難過最不敢去想的事情了。
我也慢熱,有時候我不快點做決定或者我不直說,是因為我怕我又會面臨失去了。
「假如你曾經有一絲愛我
只要有一點希望就要勇往直前
重新回到我身邊
為了不獨自生活
我愛你我等待你
只為了種錯覺」
——電影《八美圖》插曲
走在校園裡的小路上,天色有些暗了樹木卻依舊如故,想到這個學校有他,我便一點兒也不孤單了。
他一秒鐘沒回我消息我就會胡思亂想,他今天也是沒有秒回我消息的,他是不是不想喜歡我?他是不是真的要離開我了?他是不是就會「嗯」「好」「行」並非是什麼都願意答應我而只是不想說多一點的話?之後我立馬告訴自己,會相安無事的,會如我所願的。
但是,他始終沒有答應會喜歡我。是因為擔心戀愛的失敗嗎?是因為什麼呢?
他怎麼變得,很高冷了呢,以至於每次我和他發完消息那邊很安靜的時候我都會覺得他要和我不告而別了。
「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兮。」江南的初春,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我一個人在小路上踱步,不一會兒就感覺手冷起來。
「我手冷。」
「揣口袋裡就不冷了。」
「揣口袋裡還是冷。」
他忽然拉過我的手放在他的口袋裡,「這樣就暖和了。」
而我笑盈盈的還有些小得意的看著他,「你都這麼大了應該學會主動牽女孩子的手,這樣就對了。」
「下次第一時間會的。」他語氣里有百分之九十是很認真的很懂事的成分。
「你都這麼懂事了應該主動對我好。」
「行。」這是我們認識以來他第十二次說「行」。
「每次都只說行,可以說不行嗎?」
「不能說不行。」嗯,對這個堅定的回答我倒是有點兒……滿意!
大一時候我就想,有個人可以在南方大雨連綿的陰冷天氣里在身邊就好了,我等了好多年了,怎麼可以這麼晚才出現啊。
好想見到他啊,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雖然我們倆兒都已經回到了學校。由於氣候差異大我臉上長了痘痘,需要等待一段時間再見了。很想要見到他,一天又一天的過去了,卻也還沒有告訴他「我到學校啦!」只有幻想,有時候讓人覺得是真的。
他一定是很喜歡我,所以我發說說他會在五分鐘內點贊,我是這樣理解了,這樣理解起來很是甜蜜呢。也許,我並不需要他以這樣的方式對我好。儘管我時常會沒有安全感比如睡前等了有一分鐘三分鐘一刻鐘了也收不到他的消息,我告訴自己太晚了他一定是睡著了可我還是止不住的擔心他不告而別。可我現在不了,想到我隨時能夠見到他,想到我可以在清晨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坐在教室等他來上課我就無比開心,正是這樣的我期盼已久到來的始終不算太晚的「愛情」,正是這樣,我依然希望他有自己的獨立的生活並且心中有愛,對我。
會有的。
「你知道我大幾嗎?」
「不知道。」不知道啊以為他什麼都知道呢,結果他說,「大三?」
「我……不告訴你。」
「因為之前你發的東西里說你是姐姐。」
「嗯?」好像記不太清了。
「嗯呢,你發過的。」傻乎乎,這傻小子什麼時候才能學聰明一點兒呢?
我喜歡的很少,比如三月的風和二十來歲的你。
我發完消息,你不回話的時候我就想著,太晚了那傻小子已經睡著了,不如我自言自語說說心裡話不如表白心意吧?不說,我要留著,積攢起來以後慢慢說,然後就只剩傻傻笑了。想到你我就好開心,走在小路上是開心的睡在被窩裡也是開心的,有你真好,你是,只有我一個人可以很喜歡很喜歡的男孩子呀。
我終於,還是打算去見他一面了。所以明天見到他,第一句要說什麼呢?「好久不見,你變帥了。」對的,就是這句了。恐怕我會很安靜半句話也不先說,或者就沉默著和他散著步。
意料之中的,我什麼也沒有說,我們僅僅只是很安靜地並排走著。
吃午飯時我本來打算AA並且特意給前台說分開付,結果他掃了兩次二維碼,看他一直掃我一時以為是機器壞了,還傻傻問,「你掃了幾次?」「兩次。」那我的錢也給付了嗎?我正不知所以然發現收銀員已經轉身做別的事兒去了。也許,這是件兒好事。
如果把兩隻沒見過面的小貓放在一起,它們會相互仇視,甚至打架。但是我們沒有,不至於仇視,我們似乎是不很愉快地各自吃著午餐。我不敢抬頭看他,因為近期長了痘痘不好看我希望他記憶里的我是好看的,也希望他別抬頭看我,我們就這樣,不陌生卻也不熟悉。我只注意到在他的手機第三次響之後他迅速拿起來按了靜音的動作,他把手機好好的放在桌面上,很安靜的繼續吃飯。
午餐后我抱著一杯奶茶緩緩踱步,他也抱著那杯我主動給買的奶茶走著,各自無言。總要有人先說些什麼的,這樣打算著有一會兒了,我開口,「熟絡一些的時候,你說得話會多一些嗎?」「會的,和熟的人會。」這兩句話在空氣中響起的時候,好像可以作為單獨語音漂浮在空氣里幾秒鐘,隨後立馬消散了。我只覺得這句對話有些突兀,時間有些漫長,我們這樣慢慢走著有些無趣。我莫名有些煩躁,或者說著急,但我還是會努力調整心情保持微笑,我告訴自己,「沉默著散步絕對是一件還未體驗過的有趣的事情。」也許多出去走走就熟絡起來了,「我們去秀山吧。」他似乎也不太情願,「我準備去拿快遞。」「也不錯,那麼我陪你去拿吧。」「好。」
正好是飯點,拿快遞的人很多,他走過去排在了隊伍最後邊,沒有說看一看哪邊隊伍短些沒有走捷徑這樣子的想法,就很規矩地排好隊。我倒是竄到隊伍最前邊,躲在貨架旁邊靜悄悄地數一數隊伍的人數,等著他過來。他個子高所以無論怎麼都能一眼就看得到,在人群里站在他旁邊的時候,直到那時候我心底才冉冉升起一些莫名的安全感和幸福感。
拿好快遞后我們去了秀山,我拍了一些風景,還有他的背影。我只要稍微一把攝像頭對著他,他就會立馬背對著我了。「你不喜歡拍照嗎?」「不。」他總說不,但我一拉著他走他還是跟著去了,這樣子以至於我暫時分不清他會不會有很不喜歡的事情,似乎沒有,他看起來很有包容心。他總是走在我旁邊,我很少抬起頭看他,只是聽到從頭頂傳來的他的聲音,他似乎不愛笑,但是一靠近他就會被香香的很溫暖的味道環繞,所以我走著走著便不自覺想要靠他很近。
「你喜歡小貓嗎?」「你喜歡什麼顏色的小貓?」「你平常喜歡去哪裡?」「你平常喜歡做什麼?」「你有什麼很喜歡的課嗎?」……我問了有20來次「你喜歡什麼」,我似乎一路上都在問你喜歡什麼,但是我好像忘了問,「你喜歡我嗎?」我覺得你是喜歡的我走在他旁邊的時候會這麼覺著,我想路很長很長,這樣我們就可以多走一會兒了。直到我聽完了所有的答案,他最肯定的似乎只有喜歡打遊戲,喜歡和小夥伴一起打遊戲。
回來的時候看到機械樓,化工樓,物理一號樓二號樓三號樓,他倒是一個個地介紹起來,說起他在實驗室呆一整天做實驗的日子。我只問了一句,「需要穿白大褂嗎?」「一般都是要穿的,一些不很繁瑣的實驗可以不穿。」這是唯一一陣兒,他會說多些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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