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嗎姐姐

是你嗎姐姐

別墅區外,停著一輛黑色保時捷。

車的副駕駛里坐著一個中年男人,看到前面走來的人,他趕緊解開安全帶下車上迎,「四阿公,您回來了。」

他見陳皮阿四一步步往這邊走,神色有些恍惚,沒有理會他,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沒有再繼續說話,跑到後方打開車門,陳皮阿四默不作聲坐了進去。

行使在路上,一路上陳皮阿四沒有主動說話,他也不敢打擾他。看了眼後視鏡,反射的是後車座人的上半身,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看到陳皮阿四的臉色開始陰沉,風雨欲來。

「去陳家老院。」

陳家老院?這不是……他定了定心,出聲提醒:「四阿公,堂口的老劉還在等您,您……」

「讓他等著,自己手下的人都管不好,還來問我。」

陳皮阿四聲音陰沉沉,帶著一絲狠意,在這涼涼的黑夜裡顯得心驚,即使他已經在他身邊呆了很多年了,還是覺得心頭一緊,他不再說話了,「是。」

一刻鐘后。

車緩緩停在了一座別墅門口,別墅裡面正好走出一個年輕男子,看到門口的車趕緊跑過來迎接,他徑直走向後座拉開車門,對著走出來的陳皮阿四問:「四阿公,您怎麼回來了,您不是和老劉開會的嗎?」

他一向粗心,沒有觀察到這凝固的氛圍,陳皮阿四掃了眼他,往裡頭走去了。老趙急忙扯過他小聲提醒,「朗風!你去把車停好。」

「我?可……」朗風還沒明白,想說什麼被老趙催促打斷。

「快去!別廢話了。」

朗風雖然覺得奇怪,但也終於後知後覺發現有點不對勁了,沒有再出聲,將車開走了。老趙看他走了才無奈嘆息,這小子,一點都沒長進。望了眼陳皮阿四走的方向,他深吸了口氣跟了上去。

書房門口,老趙躊躇著要不要進去,就聽房裡陳皮阿四的呼喚,「進來吧。」

他這才抬腳進去,對著站在書架前背對著他的陳皮阿四微微彎腰,「四阿公,您想要的東西可有拿到?」

陳皮阿四轉過身來,遞給他從小哥那拿來的東西。老趙接過打開瞧了瞧,混濁的眼睛亮了亮,「沒錯,是它,有了它,再加上一些藥物的搭配,可保容顏依舊。」

陳皮阿四嗤笑一聲,嘲諷道:「我要的,可不止是肉身。」

他要的,是長生。

可是,長生又豈是那麼容易的,這麼多年了,他還能再活個幾載。世人皆說他貪心,痴心妄想,他從不理會,他陳皮阿四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至少他從來都是明面上的,可那些虛偽的人又比他好到哪裡去。說到長生這個令人著迷的東西,若真的擺在了面前,恐怕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為了它,爭個頭破血流,妻離子散。

「四阿公,既然東西已經拿到了,那您可是見到與啞巴張一同的女人了?」他早就覺得不對勁了,單單是這個東西按照陳皮阿四的性格,恐怕是不會有這麼明顯的波動。他去了啞巴張那一趟回來,如今這個樣子,除了那個東西,就是啞巴張身邊的那個女人了。

若是尋常的女人,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她那去,可是……

他掃了一眼陳皮阿四剛才盯著的書架一處,如果真的是那個畫上的女人,那就很有可能了。他算是呆在陳皮阿四身邊最久的人了,他偶爾有幾次看到,陳皮阿四對著那幅畫發獃,那個時候的他,似乎是換了一個人。

世人都說陳皮阿四對他的師娘有心,卻不知道,他藏著的畫中女人一直是個陌生的女人,他雖然不知道其中緣由,但四阿公對這個女人定是特殊的。想到這,他輕輕嘆息。

陳皮阿四沉默了,房間里又冷凝了下來,老趙看著他的臉色莫測,忍不住抹了把汗,面上帶著緊張。

「趙雷,你去幫我查查,啞巴張身邊的女人,她的來歷,是什麼時候出現在啞巴張身邊的,還有,她第一次出現的地方是什麼地方。一件一件的,事無巨細,我都要知道。」陳皮阿四的嗓音有點啞。

趙雷暗道一聲果然如此,應了一聲退下了。

趙雷走後,房間恢復了寂靜。

陳皮阿四在椅子上坐著,直到第三杯茶結束,他才吐出了一口濁氣,起身走向剛剛站著的地方。他伸手將書架上的一隻紅色小木獅往左45度轉,咔擦一聲,下方露出一個暗格。

暗格空蕩蕩的,只有一幅收起的畫卷,上面積了一層的灰塵,無言說明著主人許久未動它。

他拿出那幅畫卷,回到了座位上,拿出平日里擦古玩的手帕小心翼翼的擦了擦。他深吸了口氣,解開封繩緩緩展開畫卷。畫卷里的景象緩緩呈現出來,先是烏黑的古式髮髻,然後往下是靈動的大眼,小巧的瓊鼻,粉嫩的唇形,直到完全展開,這是一個著裝古風的女子。

他深深看著畫中的女子,眼中浮現複雜的感情,喃喃道:「姐姐,你果然還在這個世界,這麼多年了,你一點都沒有變啊。可是,你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有出現,也不來找我,你是不是因為當年我說的話討厭我了。還有………你一直說,要回去見的那個對你很重要的人,就是他嗎?」

別墅中。

吃了飯後,她本想洗碗,結果被小哥堅決地搶過了活。看他如此積極,也沒有和他搶了,安心的上樓洗漱。等到凌雙穿著古式睡衣,擦著頭髮出來的時候,小哥已經規規矩矩的坐在二樓的小客廳里看電視了。

她坐在他旁邊,這頭及腰長發已經留了許多年了,在靈界的時候她還挺喜歡它的,因為只需一個清潔術就可以恢復飄柔了。但是現在,就有點麻煩了。

她擦了一會兒手都酸了,還是濕漉漉的,突然想到了吹風機這個東西,問他:「靈靈,家裡有沒有吹風機呀?」

小哥想了下誠實的搖搖頭,他看她抓著頭髮氣餒的樣子,知道了她的想法,伸手拿過她手中的毛巾,「我來。」

凌雙愣了一下這活已經被他包了去,感受到頭髮一下一下算不得輕柔的動作,她失神了一會兒,沒有出聲,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的臉。

他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和原來的他不大一樣呢。剛開始,她將小哥和他當作同一個人,傻傻分不清,但是,越相處久了,才越發現,他們兩個很不一樣,可以說是兩個不同的,完整的人,是她一直在自欺欺人啊……

另一個世界的他,溫柔優雅,高不可攀,但這一切都是最外層的他,她後來才發現,他實則是一個表裡不一,心思深沉之人。甚至,她曾經也被他利用了許久。但是,她還是這麼一頭栽進了他布置的網中,再也沒有出來過。

而眼前的這個人,他表面淡然出塵,與世無爭,卻是最純真善良,有時候,還呆的可愛。他,就是南派三叔筆下的小哥啊。

想著她偏頭看向了他,可愛的小哥正一本正經的幫她擦頭髮,看他認真的樣子,她神情不經意地漸漸放鬆了下來。

兩個人都不說話,氣氛倒是很安靜,也有點無聊,她餘光一掃,就被電視屏幕吸引了,她忍不住咧嘴笑了,「你怎麼又在看喜羊羊,怎麼跟個小朋友一樣真可愛,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叫你小靈靈啊。」

她正笑得合不攏嘴,就感覺頭上的力道忽的撤去,手中被塞了塊半濕的毛巾。她摸了摸頭髮,已經幹了許多,見他面無表情地拿起遙控板切了個台,喜羊羊的面孔消失在了屏幕中。

他這是不高興了嗎?看他這幼稚的行為,她又笑了,「呀,你不會是生氣了吧。」

小哥盯著屏幕瞧,就是不理她。

嘿?還真生氣啦。她無奈又好笑,她家小哥也太可愛了吧。好吧好吧,她不應該嘲笑他的,那她就哄哄這個小盆友吧。

她抱住他的手臂搖晃著撒嬌,「靈靈,不要生氣了嘛,我錯了,我不該說你小的,你明明很大嘛。」她說著感覺有點不對勁,連忙補充道:「啊呸,是年齡,年齡大。」

小哥突地被身邊的女子抱住了手臂,她穿的有點少,他也就穿了一件T衫,兩人接觸的地方,隱隱還能感受到溫軟的觸覺,他緊繃了身子,一動都不敢動。

「我沒有生氣。」他淡淡解釋。

瞎說!

沒有生氣他幹嘛不給她擦頭髮了,還特意切換了喜羊羊,還都不看她了。嘴上不承認沒關係,但是,該哄的還是要哄,這不妨礙。她順著他的話接著,「是是是,我們家張大人都這麼大歲數了,怎麼可能會跟我這個幼稚的小女子置氣呢,是小女子想叉了。」

「那……張大人,小女子突然覺得還是喜羊羊最好看了,想回去看喜羊羊,不知張大人允否?」她仔細瞧著他神情,眨眨眼湊近他的臉期待地提議。

小哥垂眸看了她一眼,拿出遙控器切回了喜羊羊那台,不易察覺地抽回了手臂與她拉開了一些距離,鬆了一口氣后,起身離開客廳。

「誒?去哪呀?」見他突然離去,有點莫名。

「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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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筆記:我的老公是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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