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禿子
阿寧見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也就笑笑,就帶著兩人上船去了。她們真正要乘坐的船不在岸邊,凌雙和吳邪一路坐著遊艇才看到那搜船。船是一搜打魚的船,像是臨時雇的,她跟著阿寧上了甲班。
船上有幾個看樣子是漁民的幾個人在幹活,見到有人來了也沒怎麼注意,都在干自己手頭上的事。阿寧帶著兩人走向了坐在一小板凳上研究著什麼的中年男子,她看到他頭頂光禿禿的反光的樣子,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這特么不就是小哥扮演的張禿子嗎?哈哈哈哈~
吳邪奇怪地看向她問:「怎麼了?」
她忍住要咧開的笑容擺擺手,「沒事沒事,突然覺得特別想笑哈哈哈。」
張禿子聞聲抬頭,看到兩個臉生的人顯得特別熱情好客,急忙起身一把握住吳邪的手搖晃,「幸會幸會,鄙姓張。」
接著他看向旁邊的凌雙,色咪咪的小眼睛一亮,臉笑得如同一朵菊花,很快放開了吳邪暗自掙扎的手,改握了凌雙的手,還在上面摩擦著,打招呼道:「小姑娘長得真好看,跟個小仙女似的,叫什麼名字啊,這皮膚滑得喲~」它又蹭了蹭油。
看到這個油膩色咪咪的男人的舉動,吳邪右眼皮跳了跳,忍不住一把將他的咸豬手,將凌雙從色魔大叔中解救出來,咬牙切齒道:「握手就握手,你還摸上了,她的名字你就沒必要知道了,知道她是誰的女人嗎,信不信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凌雙躲在吳邪身後,見他懟張禿子的話,更忍不住了眼睛都彎起來了,吳邪還不知道對面的是小哥,敢在正主面前罵正主,等到知道真相,那就……哈哈哈。
張禿子不樂意了,笑嘻嘻著說:「吳先生這話就不對了,我這都是實話實說,難道這小姑娘不好看,皮膚不滑?」
吳邪氣噎,轉口回道:「張先生看起來像是個文明人,怎麼一張嘴就跟個老流氓似的呢,人家小姑娘好不好看關你什麼事。」
他瞪了他一眼,看向一旁的阿寧,意思說:你看看,你都找的些什麼人啊?
阿寧尷尬的摸摸鼻子,輕咳一聲和吳邪介紹,「張先生是我們公司特別請來的顧問,是專門研究明朝地宮的專家,這次主要負責這個海底地宮的分析。」
經過剛才的一幕,吳邪對他的感官很差,見他面露得意,想到接著還要合作,他不情願的說了一句,「久仰。」
凌雙已經沒有躲在後面了,也笑眯眯的對張禿子說「久仰」。她不知道小哥有沒有發現她已經認出了他,但是他的演技真是令她嘆為觀止啊,她覺得都能拿個奧斯卡影帝了。想不到平時的孟葫蘆也能這麼會說話,她盯著他的表演目不轉睛。
張禿子誇張地擺擺手,「專家不敢當,大家研究研究而已,只不過我運氣比較好,碰巧發表了幾篇論文,小小成就,不提也罷。」
吳邪見他厚臉皮的樣子實在是恭維不下去了,隨意聊了幾句就轉身與阿寧說話了,他看阿寧的樣子應該不只是一個小嘍啰,她所得到的關於三叔的信息恐怕不少。
吳邪和阿寧在一旁說話,張禿子被吳邪暗地裡眼神警告了一番,覺得無趣,就大搖大擺地回船艙睡覺去了。走之前,凌雙看到他精準地掃了她一眼,眼神清明。
她查看了四周,才偷偷的跟了上去。
這艘船本是漁民撈魚用的,船艙住的也都是一些糙老爺們,所以裡面的環境並不是很好,她一進門就聞到一股味兒。她輕輕的合上門,看到張禿子筆直挺挺的坐在一張下鋪床上看著她。
她看他這做派就知道他不打算偽裝了,笑嘻嘻的在他身邊坐下,伸手摸了摸他光禿禿的地中海笑了,「靈靈,你這個……」她還沒說完就被一根手指堵上了嘴。
張禿子指指頂上的一處輕聲說:「不要說話,有監聽器。」等她點頭示意后,他鬆開了手。
她往他剛剛指著的方向打量,看了一會也沒發現什麼監聽器,也沒有了興趣。輕輕鬆了口氣,還好小哥提醒她,不然她都要成為豬隊友了。
張禿子(小哥)拿過一旁的紙筆,寫上了一句話,「你怎麼找到這的?」
怎麼找到這的,想到這個她就來氣,奪過他的筆唰唰寫下,「你還說!說好的帶上我的呢,我一起來你就不見了!」
「你還在睡覺。」他在下面一行寫下。
她當然知道自己還在睡覺了,不然豈能讓他一人溜走,她提筆回答:「那你不會叫我一下的嗎?我起的晚你知道的嘛!」
「我叫了,沒醒。」
凌雙一愣,沒醒?不會吧,她也沒睡的這麼沉過啊,叫都叫不醒,那不是得昏迷了吧?
她懷疑望著他,面對他無辜的眼神,她都捨不得凶他,她只好投降。算了算了,她家的小哥,她得寵著。她摸摸他油光發亮的臉,咽下了一口老血。
這時,船艙門咔擦一聲,門從外面往裡打開,探出一個半身,是吳邪。他往裡面看了看,掃到了凌雙,正想招呼,又驀地發現她和張禿子親密地挨在一起,笑容僵在了臉上。
他看到了什麼?
小哥被綠了?
凌雙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吳邪見了鬼似的表情,她忍不住捂臉,她沒臉見人了。
還是張禿子(小哥)反應快,一手捂著膝蓋呲牙咧嘴,「小姑娘,還是你有辦法啊,不愧是學醫的,我這多年的風濕被你紮上了幾針就好上許多了。感謝感謝。」
凌雙接受到意思趕緊接話配合,「哈哈哈,小意思小意思,待我有機會再給你紮上幾針就會疏通經絡了。這是去濕增強骨質的葯,你且收好,一天一顆呀。」
她一本正經的拿出一個小玉瓶給他,張禿子滿心歡喜地接過,對待寶貝似的四處摸摸。
聽他們的交流,吳邪暗自鬆了口氣,還好還好,他就說嘛,凌雙怎麼可能拋棄小哥看上這個猥瑣油膩的張禿子呢。
「吳邪,你和阿寧說完了?」凌雙問。
吳邪點頭,「該問的都知道了,凌雙,阿寧說你和她住一間,在隔壁的倉,我帶你過去吧。」
她擺擺手拒絕,「不用不用,我自己過去就好啦,隔壁嘛我知道。你累了一天了吧,趕緊休息休息吧,拜拜。」
她悄悄的將小哥塞在她手心的紙團收入空間戒指,起身出門了。張禿子還一臉不舍的想送她,被吳邪攔住了。
凌雙走後,吳邪在另一邊下鋪坐下,直挺挺地躺下了,沒有理會張禿子,打算閉目睡覺。難得的是,一向恬躁的張禿子竟然也沒有主動說話,他以為張禿子也累了,這時候估計也睡著了,沒有多想,意識逐漸模糊,沉沉睡去。
另一邊的凌雙進入了船艙后,阿寧已經在裡面坐著了,正在看著什麼資料,她打了聲招呼也沒有湊過去。阿寧指了個床位說是給她的,凌雙就慢吞吞走過去,將自己癱在床上不動了。
阿寧掃了她一眼,見她鹹魚的樣子輕聲笑了,「小妹妹似乎精神不大好啊,現在才剛出發,接下來的路上可有的累的了,趁這個時候趕緊休息,否則就沒機會了。」
凌雙沒有動作,癱在床上懶洋洋回道:「知道了,多謝阿寧姐姐。」
過了一晌,阿寧出聲問她,「聽吳先生說的,小妹妹已經有男朋友了?」
凌雙閉著眼睛,但沒有什麼睡意,就是身體想放鬆放鬆,突然被問單身問題,有點莫名,但還是如實回了,「不是男朋友,是老公。」
老公?阿寧放下手中的紙,側頭重新打量了凌雙,皺了皺眉,「你估計還在讀高中吧,小妹妹,老公和男朋友可不一樣,你還小,多留個心眼,以免吃虧。」
what?
凌雙不淡定了,阿寧原來還是這樣子的嗎?還當起知心姐姐來了。不過,回想起這個角色,不管是看原著還是劇版的,阿寧這個角色其實都不算是壞人,反倒是有時候重情重義。
想到這她放鬆的笑了,「多謝阿寧姐關心,不過阿寧姐想錯了,我已經成年了,也到法定結婚年齡了,我與他很恩愛,他人很好,我不會吃虧的。」
阿寧搖搖頭說:「小妹妹,我沒有關心你,就是閑的慌罷了。不過,也許你是個幸運的人。」
「阿寧姐也是個好人,好人也會幸運的。」
乾淨的女聲傳入阿寧的耳中,她正在寫字的手一頓,沉默了一瞬后嘲諷笑了,呵,她是好人?
「小妹妹,你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