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北京上海找工作,可是有了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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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歲了,還是一個也沒有成功。可南心裡就焦慮了,覺得自己有著一個令人矚目的大年齡,這在小縣城是少見的。可南還覺得心裡有了障礙,就跑到縣人民醫院看心裡醫生。縣人民醫院沒有心理醫生。一個老醫生就建議可南去濟寧的岱庄醫院。他給岱庄醫院的院長寫了一個推薦的紙條。可南拿著紙條找到那個院長。院長與可南交談了一會,把可南安排了精神病某科,在一個封閉的房間里與那些精神病人呆在一起。可南傻了眼。認為自己不過心理障礙,不至於要住精神病院啊。可南一晚沒睡覺,值夜班的護士見可南情況特殊,就看了可南的病歷,上面寫著:遲發心裡障礙。不是精神病。於是她就給濱海市實驗中學打電話。實驗中學的工會主席開校車把可南接回了學校。
可南的生活真是一團糟,可是生活還要繼續,但是可南覺得不能這樣繼續。1999年暑假,可南懷揣四百元前去了上海,利用暑假去找工作。以前可南就對人說,可南要學美國人,在中國的一個城市打工一年就再換另一個城市,為了旅遊,也是流浪,可南的心已經狂野,也許是為了自由。大學畢業可南就想去深圳,野心勃勃,覺得自己有能力。但是可南是家裡唯一考學出來的人,家裡人說濱海縣就不錯了,還能有個正式工作。風不著,雨不著。可南為了家人,妥協了。但是現在折騰到今天,還沒有找到大學時期的那樣的對象,所以現在可南決定去大城市去試試,真不行,暑假開學后再回濱海縣。
這樣可南就做火車去了上海。到了上海火車站的時候可南覺得有個人在跟蹤。更為嚴重的是,可南在上海的七天里,每走一步,道路上身邊的人都用話暗示可南,意思讓可南不要輕舉枉動。當時可南下了火車,在車站附近的小旅館花50元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起床后,可南到了火車站廣場買了張上海市區交通地圖,首先找到希爾頓大酒店在地圖上的位置,然後坐了公交車直奔那裡。可南想看看富貴的人們,上流社會的人們出門住的地方究竟如何富貴豪華。可南到那裡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王安憶的小說《我愛美元》里寫到上海的一個女子與一個老外戀愛后被拋棄,那女子就到希爾頓飯店一樓大廳里來,專門與老外搭訕,後來賣,再後來被勞教。可南想看看那個地方。可南坐公交車到了希爾頓飯店后,就推門進去,一樓有人在彈鋼琴。一樓的大廳可南覺得還不如濱海市礦務局三星賓館的一樓大廳氣派,但是希爾頓一樓大廳里有鮮花叢。然後可南到了二樓,二樓更沒有什麼,只不過有一些休息的座椅。房間里豪華不豪華可南是不知道了,因為不能隨便進入,不過可南想,不比可南家裡的三室一廳的房子寬綽哪裡去。家裡有衛生間,有客廳,有卧室,有陽台,還有沙發,桌椅,還有大酒店所沒有的廚房。人生有個三室一廳的家也就不錯了。至於錢有多有少可南並不在乎。在濱海市的實驗中學整天上課備課回家吃飯睡覺,沒有多少的機會接觸到優秀的能鍾情的人兒。上海開放,人來人往,交流頻繁,找鍾情的人應該機會多多吧?所以可南趁學校放暑假的時間來上海,找找工作試試,找到工作后其他的慢慢地再說。
從希爾頓飯店出來,可南又去了金茂大廈,進去在一樓大廳里坐了一會。出來的時候,在金茂大廈附近路上遇見了一個極為標緻的年輕美人。
可南買了上海的報紙,看上面的招聘廣告。可南去了浦東的一家廣告公司,負責招聘的人給可南交談,可南談寫作,談文學,很是談得來,對方很高興。說讓可南等消息。
可南又去了海景花園那地方的另一家招聘的廣告公司。一個青年給可南面試,還讓可南即興寫一個關於光明乳業的推廣廣告,可南寫了,自己覺得滿意,那青年看了,對可南說ok,
也是讓可南等消息。可南又去了幾家招聘的公司。但是因為可南只帶了四百元錢。留下回濱海市買火車票的錢,剩下的錢花不幾天。那是夏天,晚上可南沒錢住旅館,就住了一次人民公園,另外幾次就睡在公園外的木椅子上。可南沒有覺得可憐。可南喜歡公園,喜歡那些木椅子,盛夏露天睡在外面沒有什麼不好。對了,可南還有一晚是在浦東的黃浦江邊度過的,那裡的人很多,好多人睡在江邊的晨練區。
走馬觀花看上海,它有密布的高聳入雲的大廈。它江南風格的公園別緻可愛。上海女子穿著新潮、大膽、給人新鮮的感覺。浦東街道上人煙稀少,都在寫字樓內。它缺少綠化,給可南不舒服的感覺。被人叫出名的南京路淮海路和北京的王府井一樣,見了也不過如此。可南去過濟南的趵突泉,泰安的泰山,青島的海濱,曲阜的三孔,杭州的西湖。在北京呆了半年,長城,頤和園。城市和山水,旅遊了也不過如此,沒有在電視上宣傳的那麼好。也許人生應該也是如此,無論事業還是愛情,都不過如此。可南是該醒醒了。可南迷在其中難以自拔是要出問題的。看景不如聽景,活著去忙,不如讀書看人生故事。談戀愛不如聽愛情歌曲、看愛情故事、讀情詩。到五十歲時可南就覺得自己說的對了。人到五十知天命,知天命也就是前面五十年活得不過如此,剩下的二三十年也沒有什麼期盼的。可是從上海回來可南才36歲,還沒有知天命,可南只不過把以後要說的話提前到這裡來說而已。
從上海回來后,可南覺得沒有人跟蹤自己跟得那麼緊了。但是可南覺得學校校長在組織領導和老師在用潛規則整治可南。在學校里人們都在疏遠可南,在家屬院,當可南晚上複習考研的那些天,樓上有人在用電鑽鑽東西,噪音讓可南難以忍受,樓上好幾家把他們自己家的房間的門摔得震天響。可南怒不可遏,常常把可南手裡的東西摔出去。可南氣得摔碎了幾個碗,摔彎了勺子,摔扁了炒鍋,摔壞了房間的木門。可南覺得再也在這個環境呆不下去了,於是可南去校長那裡請假,手裡拿著在岱庄醫院醫生給可南看病的病例給校長看。病例上寫著可南是遲發心理障礙。可南對校長說可南有心理障礙,在學校呆得難受,想出去一段時間散散心。校長批准了。
可南與可南表弟和可南表弟的女朋友一起去了濟南。臨走之前,可南在樓下邊離開邊罵到:「關上你媽這個門!關上你媽那個門吧!」可南表弟也值得一說。他高中時候與這個女朋友談戀愛,女方是濱海市發電廠的,她爸媽都在發電廠工作,瞧不起來自農村的可南的表弟,強烈地反對他倆談戀愛。她爸媽還有她哥哥鬧到縣一中,鬧到可南表弟的家裡。結果可南表弟還是沒有與她女朋友分手。後來可南表弟考上了青島大學國際經濟法專業,他女朋友考上天津外國語學院英語專業。按說都有一個好前途了,可是女方的家裡還是不依不饒,而且變本加厲,又到他們倆的大學去鬧。可南表弟帶著女友東躲西藏。結果曠課太多。青島大學派兩個老師到了表弟的村委會。說學校里見不到可南的表弟。村支書找到了可南,可南在鄒城火車站附近的一家小旅館里找到了可南的表弟。然後可南把可南表弟和他女友送到了青島大學。青島大學系領導當著可南的面很很地批評了可南的表弟。可南的表弟覺得情況不妙,主動退學。後來他女友也主動退學,跟著表弟一起去瀋陽的一家廣告公司打工。現在他們從瀋陽回來,準備在濟南開一家廣告公司。可南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非要鬧到這一地步。
可南到了濟南,可南的表弟忙著申請開公司。可南則跑遍濟南找工作。一個月後,可南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於是可南帶了幾百塊錢,坐火車到了北京。
到了北京,可南住到中國人民大學附近的青年公寓地下室。可南住的地下室的房間的空間很小,僅容下一張單人床。可南住在這狹小的空間里,象一隻穴居的動物。過了幾天,可南的地下室的門上倒貼了一個紅色大福字,福字上印刷著青島海爾四個字。看到青島二字,可南想到了喬虹。喬虹這就是可南的福到了!想到這裡,可南躺在床上哭了起來,越哭越想哭。
可南是2002年四月到的北京,十月回的濱海市,總共在北京過了六個月,吃喝住行花了六千元,掙了三千。找到好的工作可南就不回濱海市了,可南這樣想。來到北京可南先找的工作就是在報紙上看到的房介公司,他們讓可南交二百元的押金,然後讓可南跑北京的某片區域,讓可南畫上街道、小區、小區里的每座樓。說是這樣為了熟悉地里和房源的情況,便於以後帶領想租房子的人找到房子。於是可南買了輛自行車,在北京的朝陽區按照他們說的去跑小區。可南跑了一個月,熟悉了情況,畫好了圖紙,交到公司負責人手裡。這個房介公司的負責人看了后說,把可南安排到屬下的在中國人民大學附近一個房介公司。到了那個公司,負責人又說讓可南熟悉西城區。可南沒有再跑,覺得再跑很累很冤,這是騙人押金的公司。每天都有許多人去應聘,交押金。他們每天都收到幾千甚至更多的押金錢。等到可南回頭再去要押金的時候,他們推三阻四,編造這謊言那謊言,讓可南一次次地為了二百塊錢押金跑。
去北京帶的幾百元錢很快花完了。可南就給濟寧廣播電台的同學周青打電話,問他的弟弟在北京的什麼單位工作。可南知道他弟弟是北京大學畢業的。但是在哪個單位工作可南還不知道。周青在電話里告訴了可南,說他弟弟在海關總署工作。可南到了海關總署,找到了他弟弟周春。在周春的辦公室,可南問他能不能幫忙找個工作。他說自己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公務員,還沒有能力做到。可南過了一會就走了。臨走的時候,周春塞給可南100元錢,可南不要。他說北京人才濟濟,工作很難找,不行就坐火車回家吧,畢竟家裡的工作也不錯,可不能丟了。
可是可南還想再試試,認為自己寫東西還可以。下一步可以試試找廣告公司的工作。但是錢不多了。於是可南找到在中國有色金屬進出口公司的五礦集團工作的高中同學周中紅,想問他借錢。周中紅說趙明給他打電話了,說知道可南在北京找工作。周中紅還說可南回家去吧,北京像樣的工作很難找,可南說可南想再試試。於是周中紅借給可南了400元。然後可南又去財政部,想找在那裡的工交司當處長的高中同學姚松。在財政部大院外的接待室可南等了好長時間,後來來了一個青年,說他們處長正在開會,差他把200元交給可南。
在一家報紙上,可南發現了一個招聘文案的廣告公司。可南雖然沒有在廣告文案方面工作過,但可南覺得寫文案應該與文筆有關係吧。為了顯示可南的文筆,可南給這個廣告公司寫了一篇《可南關於廣告的一點感想》。具體內容如下:
「在某些層面上,優秀的廣告如同藝術作品,必須具有獨創性;雷同重複、毫無色彩的廣告只能使人熟視無覩。優秀的廣告必須具有抓人魂魄的力量,一下子把人擊中,令人難以忘懷。
「有人說:文學創作與廣告文案寫作相去甚遠,但是,誰能說優秀的廣告文案沒有文學滲透其中呢?象文學一樣打動人心,這也許是廣告的一種理想狀態。
「生活永遠深邃寬廣。廣告不僅與藝術,而且與生活也必定具有相通之處,應該尋找三者之間的切合點,比如:運用文學性語言,利用生活中令人感動的情愫和場景。廣告必須持續不斷地從生活中尋找和挖掘。
「好的廣告應該有特立獨行的張揚個性,好的廣告人也應該有,這種不媚俗、不趨眾、富有靈性的個性不僅指外形、可見的方面,而且是骨子裡的,是與生俱來難以泯滅的。
「沒有思維獨特、思想豐富、性情率真、個性張揚的廣告人,就不會有特立獨行、個性張揚的廣告。
可南2002年7月。「
可南覺得自己寫得不錯,對廣告有深刻獨特的見解。發信后可南等了幾天,然後直接去廣告公司,廣告公司沒有錄用可南。可南很茫然。自己差在什麼地方呢?可南不知道。可南不自知,也不知道廣告,是這樣嗎?
其實可南早就生病了,自從可南懷疑校長串通老師們和學校領導們暗地裡為難可南,可南就有病了,自從可南懷疑有警察跟蹤,可南就有病了。在上海可南病情加重,覺得每走一步都有人跟蹤。當時可南沒有看過精神病學方面的書,也不知道幻聽這個詞。可南認為所發生的這些都是真的。可南沒有絲毫懷疑,根本沒有向可南已經精神有病這方面想。
2002年從北京回到濱海市之後,可南的幻聽就嚴重了。這之前主要是幻想。幻想是從在實驗中學門口見到那個女的開始的,那個可南在西門口曾經睡過的女子。可南認為她到了學校門口,把可南的事情傳給學校,校長又告訴給了當時還當人大主任的李娜的爸爸,李娜的爸爸派公安調查可南的事情,還派人跟蹤可南。可南認為不僅如此,校長還把可南的事情告訴了全國中小學德育教育辦公室的負責人。因為校長在校會上說,他參加了在外地召開的全國中小學德育教育工作校長會議,並且要求見了大會負責人,把濱海市實驗中學的德育情況彙報給大會負責人。於是可南就心虛,覺得校長一定把可南這個教師的事情也告訴給了大會負責人。可南幻想他們把可南作為一個典型研究,當作了研究課題。可南去上海的希爾頓飯店,他們跟蹤的人認為可南是去找美國人,而可南覺得美國人為了批中國的人權,也攪了進來。可南記得在上海遊盪的時候,見到了一個大廳里一群老外正開燭光晚會。可南走到大廳的玻璃窗外,向里張望。這時候,一個裡面的老外走到玻璃窗跟前,對著外面的可南說:「Youscaredme!(你嚇著我了)」可南覺得老外知道了自己。所以上海的警察跟可南跟得很緊。警察也許怕他跟老外跑了,當不了全國中小學德育工作的反面典型。可南就是這樣認為的。
可南的幻想里都是些荒誕的邏輯。可是可南就這樣認為,可南就這樣想。寫可南的精神病過程連可南也覺得混亂。可是可南還是想寫。想把可南的混亂寫真實些。不知道讀者什麼感覺,能不能讀下去。
可南在濟南找了一個月的工作,結果一個工作也沒有找到。於是可南想去北京再找工作,在網上應聘了北京海淀區的一家編中學用書的公司的工作。那家公司通知可南去上班。可南這才去了北京。但是可南只在北京海淀區的那家公司住了一個晚上,人家就開除可南了。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可南認為這是背後跟蹤的人做了手腳。可南把行李箱放到了那家公司,然後出去找工作。找了一天工作沒有結果。天黑的時候,可南在北京大學的西面廣場上休息。然後就想看看北大校園,在北大校園可南逛了一會,就來到未名湖湖邊。在湖邊的椅子上可南過了一夜,湖那邊好像也有幾個人一夜未睡,因為可南聽到女生爽朗的笑。第二天可南還未離開未名湖,就見北大的一些教授們在沿著湖岸跑步,其中一個老者邊跑邊說:「他媽還花錢睡女人」。可南就覺得北大也知道了可南。北大教授們想幹什麼呢,可南就想他們是想借可南反腐敗吧?當時也是夏天。第二天可南繼續找工作。到了晚上可南覺得不能像在上海那樣睡在大街上了。可南覺得睡在大學校園裡安全。於是可南又到了北京航天航空大學的校園,在它的一片樹林里,可南看見一對男女學生在親熱,於是可南離開航空航天大學。看著地圖可南找到了北京電影學院。這時就發生了可南沒有想明白的事情,當可南出了北京航空航天大學,看著地圖找到了附近的北京電影學院以後,可南就進了電影學院西邊的樹林子,這時就有幾個男人也尾隨他進來樹林子,他們圍住他,問他是幹什麼的。可南說自己是山東一所高中的老師,現在想來北京找工作。
那幾個人讓可南拿出身份證,可南拿了出來,他們看了看就走了。
可南翻過北京電影學院的牆頭,找了一座教學樓前的空地躺下就睡。半夜裡可南被幾個人叫醒,問可南是幹什麼的,可南說是來北京找工作的,沒有錢住旅館,就睡在這裡了。他們沒有把可南怎麼著,只是把可南送出了北京電影學院的大門。然後可南從北京電影學院西面的大街向南走,在地圖上看,南邊是中國政法大學。於是可南又翻過政法大學的院牆,睡在它靠近大門的一座大樓門口的水泥地上。
然後就是前面說過的可南住進了中國人民大學附近的青年公寓地下室。然後就是應聘到一家房介中介公司,然後就是買了自行車跑小區,然後一個月後才覺得被騙。然後就想應聘廣告公司卻沒有成功。
那時候,中央電視台二台經濟頻道專門留出下午的一個時段給企業做廣告,於是便有一些公司電話聯繫全國的大中小企業拉廣告業務。可南應聘了一家東北人開的這樣的公司。公司地點就在電影學院東面的中央電視台洗印廠。
在薊門橋附近,可南找到一個新住處,也是地下室,每月240元。是四個人的房間,兩張雙層鐵床。可南去的時候已經住進去一個人,家是哈爾濱的,聽他說他是學電腦程序設計的,正為中國工商銀行設計一個軟體。可南能幹什麼呢,找的都是一些不著邊際的工作。在這個電話聯繫廣告業務的公司也是這樣,可南在這個公司上了一個月的班,沒有聯繫成半分鐘的廣告,別的那些業務員也是如此。
在北京,可南也覺得有警察跟蹤,這次不象在上海那樣不作聲張。在北京可南罵了可南背後可南覺得是警察的人一句:「跟在後面吃屎啊!」然後可南覺得警察找人罵可南。在薊門橋附近可南住的地下室,可南聽到隔壁一個男青年一連幾天地罵娘,可南忍無可忍,拿著一條皮腰帶出來罵。隔壁的兩男一女出來問可南罵誰,可南說我罵那個罵我的人。看到可南怒不可遏的樣子,他們三個人進屋去了。從此可南再也沒有聽到隔壁罵人的聲音。在可南上班的這個電話聯繫業務的公司也是這樣,可南聽到與老闆一起從東北來的那個老業務員罵娘,可南在他的隔壁辦公室也回敬了一句,可南罵的聲音不小,老闆肯定聽見了,於是老闆找可南談話,說可南不適合這個工作,把可南辭退了。
然後可南繼續找工作,可南就是不想回濱海市上班,因為可南認為公安所以這樣跟蹤可南,目的是想逼可南回濱海市。因為北京的外國人比中國的其他地方多,外國的使領館都在北京,各個北京的大學都在惡鬧,惡鬧腐敗,公安認為可南再呆在北京會越惡鬧越厲害。可南腦中出現的幻聽幻想太多了,每到一處都有人及時說話。這些話可南就覺得是大學生和北京老百姓說的。在北京的農民工也惡鬧起來了。就想1989年。可南不覺得是幻聽幻想。這個夏季,烈日炎炎,可南走在大街上汗流浹背。可南繼續找工作。一天,可南撥通了一個私立中學的電話,可南剛撥通那邊就說:「你可找對了。明天過來吧!「
這個學校在北京城的南區。學校沒有讓可南試講就讓可南上班帶高三。那個時候可南在鄒城的工資才700多,這個學校給可南1100,而且把周六周日的加班都給了可南。這樣算上加班費,可南一個月能領3000多。而且學校給午餐,還給可南了一間平房住宿,可南不用再住又潮又暗的地下室了。可是在這裡可南也沒能呆久,因為有兩個女生在可南領到工資后要可南請客。可南請她們吃了飯。吃完飯要走的時候,有個女生讓可南給她買盒香煙,可南就買了。這讓學生家長知道了,學生家長就給學校領導打電話,反應了這一情況。於是學校教導主任把可南叫到他的辦公室,給可南講了這個問題,然後辭退了可南。
在北京可南不僅找工作,可南還去了四五家大型的婚姻介紹所,可南先去亞運村附近的一家,看了看所有女方的照片,覺得她們都是大齡青年,沒有一個長相美的,還不如在濱海市鐵山路那家婚介所,濱海市鐵山路婚姻介紹所還有幾個長相可以的。後來可南又去了幾家,一家婚姻介紹所給可南介紹了一個北京女子,可南在婚姻介紹所見了面,交談了一會。她是做服裝生意的,但長相一般。可南沒有再聯繫她。在另一家婚姻介紹所,可南在資料上看中了一個模特,有五居室的房子,照片上的她也很美。於是可南要了她的電話,但是電話始終沒人接。
當然在北京的半年可南也逛了不少地方,整個北京城可南都跑遍了。可南還買了不少的書,閑的時候就坐在薊門橋附近公園的草地上花叢中看書。
北京的那個私立中學辭退可南之後,可南就決定回家,不再在北京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