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客氣就是疏離
楚畫也聽到莫家兄妹說的這些話了，蹙眉道：「怎麼去，可得想好了。」
她其實明白上官云為何會這麼說，肯定是因為安大掌柜又開口了。
那個推劉尚書的兇手可就藏在書院呢！
但是，帝都書院那麼大，怎麼找？
上官雲也知道楚畫的擔心，笑道：「莫家二少不是說了，明日有馬球賽，可以利用一二。」
「嗯。不能讓人跑了！」楚畫點頭，腦海里已經想著怎麼封鎖帝都書院了。
「放心，一切有我。」
他這大理寺卿真不是擺設，他家夫人怎麼總是擔心這，擔心那呢？
看來，小丫頭有愛操心的毛病呀。
他們說話聲音雖然不大，但一直關注著他們的莫心媛還是聽到了「書院」二字。
雖不知道說的是什麼，卻也無法阻止莫心媛跟緊楚畫的念頭。
榮興侯府的戲看完了，楚畫也吃得很滿足，加之天色不算早了，他們準備離開。
莫新安這才發現上官雲，恭敬地給他行了一禮，跟莫心媛一起送他們離開。
莫心媛嘟著嘴道：「楚畫，我改天找你玩兒啊。」
楚畫這回同意，「好啊，歡迎。」
他們一走，莫新安盯著妹妹不放。
莫心媛被她盯的不舒服，「幹嗎呀，二哥，為何如此看我？」
莫新安很是欣慰地說：「沒想到我家小妹終於交了個靠譜的閨中好友。」
「哼！」莫心媛惱了，「二哥這叫什麼話？我的好友自然都是靠譜的。」
莫新安搖搖頭，不想跟她爭。
實在是他家妹妹的那個性子呀，還真交不到好友。
出了莫家酒樓，楚畫發現街上還有人在八卦榮興侯府分家之事。
待上了馬車，楚畫問：「大人，陛下何時懲罰榮興侯府和江家？」
上官雲道：「總得給他們反省的時間吧，應該快了。」
楚畫不覺得他們會反省，或許連他們都不知道自家已經在皇帝那裡掛上了號，還是個不好的號。
「所以說呀，後輩子孫的教育很重要。蠢貨子孫們可都是敗家好手。」
上官雲笑了笑，「所以祖父才創辦帝都書院，為的是能源源不斷地選出能教化百姓的學子來。」
「呵呵！」楚畫幽幽地看向上官雲，「大人說這話不覺得心虧嗎？明天我們可是要去書院拿人的，極有可能是個書生。」
上官云：「……」
這還沒完了，他總覺得自家夫人很不待見他家祖父，這可如何是好？
馬車行到大理寺，楚畫沒有下車，「大人，我突然想回別院看看。」
「那就回吧。」
「還有件事想拜託大人。」
「小丫頭，你我無需客氣！」上官雲板起來臉來說，「客氣就是疏離，夫人，我們是夫妻。」
楚畫撇撇嘴，「好吧。還請大人再審審柳大管家，江南那邊兒的事情總得有個章程吧？」
上官雲嘆了口氣，又笑著曲指彈了下楚畫的額頭，「小丫頭莫想那麼多，有你家大人操心就行了。趕快回別院吧，沒事兒就好好休息，我看你都長黑眼圈了。」
楚畫捂著額頭，狠狠地瞪上官雲，「很疼的，好不好？下回再這樣，別怪我不客氣。」
「嗯，好！」
上官雲心情很是不錯地跳下了馬車，沖著她揮揮手，轉身進了大理寺。
「這人！」楚畫咬牙切齒地沖著上官雲揮拳頭，說實話她真的不喜歡被人彈腦門兒，疼不說，還特孩子氣！
她是大人了，都成親了，不是孩子了！
楚畫不樂意了一路，總覺得她太慣著上官雲了，這人的膽子也越來越大了，動手動腳似乎成了常態！
回到落塵別院，楚畫剛換好居家服，紫芙就跑來說：「大小姐，二掌柜回來，說是要見你。」
「這麼快？」楚畫還擔心那兩個巷子里的事情得處理一兩天呢，「那就讓他進來吧。」
紫芙又道：「二掌柜讓大小姐去別院里的配藥房，配毒藥的那間兒。說是，有些東西不安全。」
「那行，你先讓二掌柜去配藥房等著，我換身衣裳就過去。」
楚畫換了件利落的衣裳去配藥房，這裡建得像窯洞，背靠假山，這裡面的溫度比較恆定。
在配製毒藥的房間外，楚畫看到二掌柜正抱著一個大箱子打盹兒。
楚畫小聲道：「二掌柜，醒醒！」
二掌柜打了個激靈，睜開眼睛看上去紅紅的，「喲，大小姐過來了。走走，這裡面還真有好東西。」
楚畫一邊開門一邊說：「二掌柜一夜未睡吧？急什麼呀，慢慢來，可別累壞了身子。」
二掌柜擺手，「不礙事，不礙事。」
進了房間內部，二掌柜戴上皮製手套將藥箱打開，一件件地往外拿玻璃瓶兒。
拿完小玻璃瓶兒，還有兩個大罐子，依然是玻璃製作而成，能很清楚地看到裡面裝了什麼。
其中一個罐子里裝的是蛇，各種顏色的小蛇兒，扭在一起分外滲人。
另一個罐子里裝的卻是一大半兒沙子，裡面能看到一片片的蟲卵。
二掌柜指著這些蟲卵說：「這是嗜骨蚊，是比較好的蠱蟲。有趣的是，這裡面還有一隻母蟲，剛產下卵不久，正在沉睡。
大小姐，要是我把這些送給四掌柜的話，你說他會怎麼感謝我？」
楚畫笑道：「可能自此不會再跟你爭二掌柜之位了吧，不過，這東西還真適合交給四掌柜，咱們玩毒的，就不要再玩蠱了，這玩意兒不是好東西，你也讓四掌柜悠著點兒。」
「放心吧。四掌柜心中有數，他養蠱只為救人。」二掌柜又指著那些小蛇說：「這些蛇也是好東西，可以養蠱，也可以治病，這些蛇毒別看毒性逼人，有些怪病還得毒來治。這個，我就留下了。」
「嗯，行。毒物交給你我放心。這些葯呢？」
二掌柜於是便把那些小瓶瓶里的葯一一做了說明，並貼了標籤兒。
楚畫對好幾樣藥物都很感興趣，「那就先留在這裡吧，我正好需要這些原料來配小藥丸兒。」
「行，這東西我不缺。」二掌柜又把自己的小藥箱拿了過來，取出幾個小瓶瓶說：「這是我配製的藥丸兒，大小姐拿去用。不夠了再跟我說。」
「好，二掌柜趕緊回去歇著吧，我去看看鶯兒。」
「去吧，鶯兒身子好了不少，可以問話了。」
於是楚畫又去了那處小園丁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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