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身兼數職

「當然知道，梁堯這個錦衣衛同知也不是白當的，現在的他就相當於錦衣衛一把手。」

楚畫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你這是被人嫉妒了吧？」

「嫉妒？」上官雲挑眉，「梁堯？」

「不是嗎？」楚畫很是驕傲地抬了抬頭，「我就知道是這樣，這跟一山不容二虎一樣。

何況，你還是大理寺卿，還兼職錦衣衛同知，這讓帝都里的那些官兒迷們怎麼想？鑽營一輩子都沒你的一個官職高，你這還一下子來兩個！」

上官雲嘴角動了動，星眸閃現幾分笑意，他完全明白楚畫的意思，但真不是她想的這樣。

楚畫以為她猜對了，接著往下說：「怪不得我看梁堯好像對你很不滿的樣子。如果我是梁堯，說不定我也會看你不順眼，明明差不多的年紀，你卻身兼數職，讓別人怎麼活。」

「你真這麼想？」上官雲終於笑了，笑容很是陽光。

「嗯！」

楚畫這會兒覺得上官雲的笑容很好看，她喜歡生活在陽光下，也喜歡帶著陽光的美好事物。

上官雲突然有些不想解釋清楚，小丫頭的想法也是世上大多數人的想法，若是否定了，會不會打擊到她？

「難道不是？」楚畫看上官雲久未回答，將紫檀木牌遞給他，忍不住問道，或許這裡面還有她不知道的隱情。

上官雲最終還是說了實話，就算是不說楚畫也會弄清楚的，到時候可就裡外不是人了。

接過楚畫遞過來的紫檀木牌，說起了錦衣衛的一些事情，「咱們大夏朝自開國以來就設了錦衣衛衙門，歸陛下掌管。

錦衣衛的最高長官是指揮使，設有一名，其次是錦衣衛同知，有兩名。但錦衣衛同知雖然有兩名，卻自錦衣衛建立以來就只有一位同知出現在人前。

並不是說只選了一位同知，是因為另一位同知自被選出來就放在暗處，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出現在人前。

而這一屆在暗處的錦衣衛同知就是我，這也是祖父為我爭取來的。雖然我並不喜歡錦衣衛，有些事情卻也不得不站在錦衣衛那一面來看。」

楚畫還是頭一回聽到這個說法，驚訝道：「為何放在暗處？」

上官雲再次摸了摸她的頭頂，「這又是另一個規矩了。咱們大夏朝放在暗處的錦衣衛同知，都是從三法司里選出來的。咱們大理寺也是三法司之一。

雖然不喜歡錦衣衛平時里的囂張，可有時卻不得不承認，錦衣衛辦案有自己的一套。我們辦案時，有錦衣衛的身份會更加方便。」

還有一件事他沒說，那就是陛下給每個隱在暗處的錦衣衛同知一個任務，讓他在暗中幫著監督百官。

說白了就是，更方便給皇帝打小報告。

「好吧，我果然是孤陋寡聞。」楚畫撇撇嘴也不惱，又問：「那麼梁堯不時針對你，是為了什麼？不會是為了避嫌吧？」

上官雲淡淡地說：「兩者兼有吧。」

看上官雲這個樣子，楚畫也就沒問下去的慾望。可事關自己，楚畫還是得問，「今天梁堯說的那些是何意，我是不是入了某些人的眼？」

「是，梁堯在我們成親那天喬裝來吃過酒，在最近這幾樁案子里，知道你出的力。」

上官雲悶悶地說，「他想讓你也為錦衣出力，我拒了。以後再碰到梁堯不要搭理他，這人心狠手辣，滿腦子裡都是整人的點子，不是個好人。」

「好吧。」楚畫看上官雲說話的樣子就知道他跟梁堯的關係還不錯，不然說起話來不會這麼直接。

既然事情都說開了，楚畫也就沒了心結，說起了綁架之人的藏身處。

「衙門裡的事情可以暫時告一段落了，那些還關在大牢里的人要不要放了？」楚畫問，「比如尚工坊里的管事張金錢。關了有些日子了吧。」

「他被錦衣衛帶走了。」

楚畫嘟了嘟嘴，「好吧，錦衣衛當真是無所不能呀。」

上官雲道：「他們可不管你有沒有罪，也不管證據如何。想關多久就關多久。」

「這也是他們不受百姓待見的原因之一。」楚畫搖搖頭，「那就別管了，反正牢里的那些人也都不是好東西。」

說到這裡二人又相對無語了，楚畫這才意識到上官雲就坐在她床邊上，突然覺得不大對，趕緊爬進了床帘子內。

上官雲也笑著起身打地鋪，躺在地鋪上聽到楚畫還沒有睡著，便小聲說道：「明天我去大理寺安排一下就能空出時間來。」

楚畫想也沒想地接話說：「那麼我在侯府等你，賬本兒的事情該解決了。我不能讓楚月嫁人後還要為賬目煩憂。」

「就這麼說定了。」上官雲笑道，「此事一了，我陪你去郊外尋找那處有荷塘的地方。」

「好！」

沒多時楚畫便睡著了，睡得還十分香甜。

上官雲聽著楚畫的酣睡聲，也漸漸進入了夢鄉。

次日一早楚畫便醒來了，醒得雖早，但她的精神很是不錯。

床邊的地鋪已經被上官雲收起來了，楚畫輕輕嘆了口氣，「不對呀，這很不正常。」

她明明有失眠症的，為何能睡得這麼好？

「大小姐，什麼不對？」前來伺候她起身的紫蘇問道，「世子爺一早就走了，他說咱們今兒要回候府？」

楚畫收回思緒，「是，回侯府。」

早飯過後，青魘帶著一個護衛過來，「大小姐，你要的人帶來了，這是庄五。」

「是探尋小漁村的人吧。」楚畫問，「可有發現？」

庄五道：「回大小姐，帝都郊外其實不存在真正的漁村，符合大小姐敘述中的漁村其實是運河邊上的村子。

那裡水多，可以引到田莊里養魚，這樣的村子確實有兩個，一個是前塘村，一個是后塘村。」

楚畫想起鶯兒所說的這兩個村子，「名字倒是對得上。這兩個村子是否也靠近明河？」

庄五道：「大小姐說得對。確實離明河很近，處於運河和明河中間，所以這兩個村子也被帝都中人稱為小漁村，村裡人大多在水上討生活。」

「運河？明河？」楚畫自語，「果然與他們有關。就這兩個村子了，今天你再帶人去打聽打聽村裡誰對這兩條河最熟悉，千萬不要暴露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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