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看得出來，這可不是巧不巧的事，趙寡婦今天可是炒了四個菜，兩葷兩素還有一瓶自釀的山果子酒。
陸天也沒客氣，平時經常看病不收費，百家飯也常吃。
「趙大夫先坐著，我去把圍裙解了。」
她說是去解圍裙，可回來的時候卻已經換了身衣服。
白底大紅花的仿蠶絲短裙，隱隱可以看到裡面衣服的形狀和顏色，飽滿而成熟的身段一目了然。
趙寡婦叫趙小娟，是村書記高長水的遠親，三年前丈夫車禍意外離世。
雖說是寡婦門前是非多，但趙小娟在四鄰的眼裡卻是個十分正經的女人。
人長得漂亮，心氣也高，脾氣也很火辣，一般人也不敢招惹她。
這些年也有不少給她介紹的，但她都借口說是跟丈夫感情深厚，守幾年再說。
但自從上次陸天給她看過病之後，這才知道這女人原來是沒生育。
怕是再嫁一家生不出孩子，早晚還是一個人，也就心一橫這麼單著了。
「趙大夫，先嘗嘗我親手釀的果子酒！」趙小娟一邊偷瞄著陸天那張俊俏的臉，一邊就給他倒上了酒。
陸天始終也不怎麼說話，一切舉止還跟以前一樣。
此刻他摸著桌邊，就說了句：「謝謝趙大姐！酒我就不喝了吧。」
「都這麼熟悉了，別老大姐大姐的叫，這不是把我叫老了嗎？你就叫我小娟姐！」
將一杯果子酒遞到陸天的手裡，又繼續說道：「這果子酒也沒什麼勁兒，就跟喝糖水似的！來一杯，就當喝飲料解渴了！」
她有意無意地，手指就那麼碰了陸天的手一下。
陸天雖然裝做若無其事，但被她的手指那麼一勾，一顆心卻也是顫顫悠悠的。
盛情難卻，陸天也便不再客氣，輕抿了一口果子酒，果然是甘甜爽口！
「小娟姐的手藝真不賴啊！」陸天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趙小娟就愛看陸大夫笑，他這一笑，她的魂兒就跟著跑了！
「你要是喜歡，趕明兒我給你送兩瓶過去！」
「那就太客氣了！」
趙小娟抿嘴一笑，說道：「我這可不是跟你客氣啊，打從你到了咱們村，鄰里鄉親的可沒少得你幫！」
「看病總不收錢不說了，還教咱們自己曬清火茶！我早就想著，代表村裡人請你過來吃個飯，一直也沒找著機會。」
今天這個機會可是讓她逮得正好！
雖說在村裡人面前，趙小娟清高得不得了，但一個結過婚的女人，晚上總也睡不踏實。
也不知道有多少回，她猛地從夢中醒來的時候，腦子裡第一個閃出的人，總是這個陸大夫。
也有多少次她就這麼想著「如果陸天不是個瞎子那該多好？」
她同樣也知道，要是這陸大夫眼睛不瞎，怕是早就有多少人堵著門提親去了。
大高個子大長腿，五官就像是刀鑿斧削似的十分有男人味兒。
人長得好，還有個好手藝，最關鍵的是脾氣還好，這要是哪個女人跟了他，豈不是就掉蜜罐兒里了？
一想到這些，趙小娟就直揪自己的手指頭！
這刻，她眼巴巴看著陸天，就盼著能天天把他請到家裡來吃飯！
她這廚藝可足夠把一個男人拴得死死的！
陸天淡淡一笑，說道：「小娟姐別太客氣了！」
其實趙小娟火辣辣的眼神，看得他心裡也是麻酥酥的！
「咯咯咯……」趙小娟就咯咯笑了起來。
眼神一瞥，笑道：「看咱倆這是幹啥呢，你一句我一句的，弄的怪緊張的！」
「來來來，喝酒！吃菜！嘗嘗姐的手藝咋樣！」
這麼說著，她就挑著好的夾到陸天的碗里，接著又將碗端起來。
一隻手摸著他的手，就將碗塞過去。
又繼續說道：「這菜可都是我自己種的，一點化肥都沒有，這豬肉是今兒我才上縣裡買的，可新鮮了！」
總之，今天桌子上所有的東西，可都是為你陸天一個人準備的！
「謝謝小娟姐！」陸天朝她一笑，接著就低頭吃了起來。
這時候趙小娟又把酒杯遞到他手裡，說道：「別光吃菜呀，再喝點酒！」
她就這麼看著他吃喝，心裡是又甜又美的，就希望時間就停在她這個屋子裡算了。
不多時，也吃得差不多了，果子酒也喝了大半瓶。
這其間陸天的手可沒少被趙小娟摸，摸著手不過癮，一會兒還說他臉上沾了菜油，又伸手在他臉上摸了摸。
這讓血氣方剛年紀的陸天，不一會兒的功夫就面紅耳赤了。
看著陸天的臉也紅了，耳朵也熱了，趙小娟就覺得他酒量不行，偷偷笑的臉也跟著紅了。
「喝急了吧，咱慢慢喝！」
明明就是她倒酒故意倒的急！
陸天憨憨一笑，說道：「小娟姐，這酒就不喝了，你不是說要複診嗎，一會兒喝多了就看不了病了！」
趙小娟抿嘴偷笑，說道：「喝多了就住下，明天再看，啥病也不急於一時！」
「嘶！」聽了這話，陸天暗中倒吸一口涼氣。
這女人還真直接啊！
「噗！」
見陸天一怔，趙小娟就噗地一聲笑了，說道：「姐跟你鬧著玩呢！」
「反正現在天也快黑了，你也該收工休息了，就在姐這坐一會兒，我跟你玩個遊戲！」
看著趙小娟喝了酒之後紅撲撲的臉是那樣好看，聞著她身上微微的清香撲面而來，陸天還真是打心裡不想急著走。
「你看你一天到晚只知道給大傢伙看病，也沒個休閑娛樂啥的，你看姐就天天自己找樂子！」
「你呀，雖然會看病，但這一點你可得跟姐學著點！」
陸天嘿嘿一笑，點頭說道：「小娟姐說的有道理。」
趙小娟又是狡黠一笑，說道：「咱這麼玩，咱倆打個賭，輸了得就罰一杯酒！」
陸天也不知道她想賭什麼，但卻下意識就點了點頭。
趙小娟掩嘴一笑，看著眼前有幾分靦腆的男人，心裡就像貓抓一樣。
但是她也知道，像這種男人你不能操之過急，一急了他就跑了！
垂眸思慮一瞬，便說道：「我跟你打賭，我不用嘴就能親到你的臉，你信不？」
陸天一怔，說道：「好像不能吧？」
「那你敢不敢打這個賭？」
「呃……」
「一個大男人你怕啥，輸了大不了就一杯酒唄！」
「好……吧……」
他話音剛落下，趙小娟就傾身上前，對著他的臉吧唧就是一口。
這一下子就讓陸天懵了，心裡也撲通撲通亂跳起來，剛剛緩過來的臉又直接紅到了耳朵。
「小娟姐，你這不是用嘴了嗎？」
趙小娟使勁憋著笑，忙倒了一杯酒，咕嘟一口就灌了下去。
「所以我就輸了唄，自罰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