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突破二層
回到林邊小村,齊騰雲拿出風行金蟒的蟒頭和蟒皮給村民看,村民無不嘖嘖稱奇,原來這些日子為害一方的竟是這麼個大傢伙!村民紛紛對他表示感謝,謝謝齊大俠為村裡的牲畜報了仇,他們又可以安心地養豬養羊了!
齊騰雲對村民的感謝,哭笑不得,可想想也對,他來這兒幹嘛的,不就是來打野獸的么,只不過預想中的野豬變成了大蟒蛇而已!
他是楚元機以「為民除害」為目地派出來的,但實際上卻是怕他丟無極派的面子,雖然打死了風行金蟒,可楚元機沒派人召他回去,他還是不敢回去的,萬一惹得師父發怒,他以後的日子可難過得緊了!
叫村頭給他找了個獨立的小院子,他準備在此住上幾日,村頭巴結還來不急,哪可能不允,帶著老婆孩子搬到別處,將自家小院子讓給他住。wenxuemi。com吃了村民孝敬上來的飯菜,齊騰雲叫人不許打擾,他齊大俠有重要事情要處理,村頭當即拿著雞毛當令箭,讓村民遠遠躲開,小院四周再無閑雜人等。
沒有浪費時間,齊騰雲關上房門開始修習功法。他早上剛醒來時,便有感覺,覺得內勁有所增漲,果不其然,再次行功,內勁運轉速度更快,已然不用一息時間,便可運轉完一個大周天!
他在房中從早練到晚,動轉內勁不下千遍,終於將速度提到每息二個大周天,這才停下。他不知這種速度在第二層心法修習時算快還算慢,只能竭盡全力地修習。殊不知,這個速度後無來者不一定,卻已然是前無古人了。
就算現在楚元機就在身邊,也無法解釋這種情況,因為第二層心法內勁運轉速度根本不可能達到一息兩周天,就連楚元機自己也是無法做到的。
好比一個剛剛學會做菜的小夥計,問大廚師,龍肝鳳髓是怎麼個做法?就算大廚師本領再高,也沒法回答出來,因為大廚師自己也沒見過龍肝鳳髓,他又如何知道該怎麼做呢!
待到掌燈之時,齊騰雲停止修習,他發現自己現在只要心念一動,內勁便即運轉,全無滯澀,而且手指透出的氣流已然可以凝聚,手指所向之處,甚至可以熄滅三步之外的燭火。他翻開手抄的心法,見上面沒有寫關於如何熄滅燭火,只是說將氣流聚於指上,形質而不散即可。
收好功法,齊騰雲心想:「我這算是練到第三層了吧,前天走得匆忙,並沒有抄錄第三層功法,無法印證,真是讓人心焦。」
世上之事便是如此,他入門功法練了五年之久,多一天少一天的無所謂,可從第二層突破到第三層,只用了一天,就心急得不行。無法得到證實,不知自己實力到底如何,這是最讓人鬧心的。
無法穩定心神,只好開門出來,叫村民給他送飯,吃飽喝足之後,閑得無聊,又進樹林,習練起長拳和輕身術。這個時候他再練習這兩套武技,更勝前日初學之時,拳出如風,跺腳上樹,在樹枝上竄行,速度比昨天晚上的亂竄不可同日而語,要是他有現在這種速度,風行金蟒就算累死也追他不上!
他在樹上竄得歡快,毛絨絨便從他懷中飛出,跟在他後面飛舞。不過只飛了一小會兒,便嫌他太慢,自己滿林子的撒歡,別看它幼小,可靈獸就是靈獸,絕非普通蝙蝠可比,林中樹葉繁茂,可它飛行其間,竟是萬葉不沾身,如同白色閃電一般。
齊騰雲和它一比,實在是沒法比,如真要形容,那隻能說一個是靈活的小黃鸝,而另一個是笨拙的大狗熊了!
練到午夜時分,齊騰雲這才停下,回到村中休息。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早醒來,還是在屋中打坐練功,毛絨絨則飛了出去,找食玩耍去了。
又是一日苦練,雖無法確定這就是第三層內勁,可齊騰雲感覺似乎又有進步,他深怕成功來得容易去得快,所以絲毫不敢懶惰,抓緊一切時間修習。
又到夜色降臨時,毛絨絨飛了回來,又鑽進他的衣袋當中,這小不點兒把他衣袋當成窩了,醒了就出去玩,累了就回來睡覺。
齊騰雲心中說不出的煩躁,他明知這是修習大忌,可就是無法定下心神,心裡象貓抓的一樣,總想著印證他到底有沒有練到第三層!
實在忍耐不住,終於決定回去一趟,要想得到印證,不一定非得問師父楚元機,他的師兄們各個都到了這個層次,隨便找個來問就行!他將蟒頭、蟒皮、和蛇膽全都帶上,背在身後,萬一偷跑回去被師父發現,他也好有個理由。
出了村子,使出輕身術,一路向北狂奔,三十多里的路兩刻鐘便到,這還包括他翻城牆所用的時間!回到國師府,齊騰雲心中激動無法形容,幾天之前他與師兄們出遊還是個累贅,可現在看來,似乎除了大師兄,其餘幾個師兄都不如他,如再次出遊,還真說不准誰是累贅呢!
先回了自己屋裡,將小包放好,他想:「雖然幾個師兄都練到了第三層,可也正因為如此,第三層上的問題他們沒法完全解釋得清,要不然豈不直接可以修習第四層功法了,看來還得去找大師兄才成。」
他出了自己的小院,藏身陰影當中,向大師兄的院子走去,他偷偷返回,自然不敢招搖,免得被師父發現。腳步輕盈,來到洪可望的院前,見院門虛掩著,沒有上閂,他輕聲道:「大師兄,你在嗎?」院內無人應答。
輕輕推開院門,向裡面看去,只見屋上窗紙通明,顯見有人,他閃身進了院子,來到窗下,又小聲道:「大師兄,你睡了嗎?」仍無人答話。
無可奈何,他只好來到門口,輕輕敲打房門,道:「大師兄,我是你小師弟啊,你睡了嗎?」只敲得兩下,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個小縫,竟也沒有上閂,他順著門縫向里看去,卻見屋內燭火高照,洪可望卻不在屋內。
「咦,真是怪了,往常這個時候,大師兄一定在啊,今天怎地出去了?」他推門進屋,打算等洪可望回來,雖然不太禮貌,可他實在害怕被師父楚元機發現,委實不敢在外面多待。
進屋之後關上房門,見書桌上攤開一幅絲綢,旁邊還放著紙筆,估計洪可望正在抄錄什麼,忽然臨時有事,所以出去了。掃了一眼那幅絲綢,只見質地發黃,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字體娟秀,似是出自女人之手,看來是某個無極派女性高手所著,洪可望取來抄錄的。
齊騰雲心頭一喜,將藏書室里的秘笈或遊記拿出來抄錄,可是派中大忌,師父絕不允許的,沒想到大師兄平常一口大道理,叫師弟們該如何守規矩,結果他自己卻犯忌諱。這樣也好,如果他不教自己功法,還要向師父告發自己偷跑回來,那麼自己就提提這事兒,要挾一番,大家哥倆兒好,誰也別去告發誰!
正得意間,忽聽外面傳來腳步聲,院門吱嘎輕響,兩人一前一後進來,前面那人腳步聲音熟悉,正是大師兄洪可望,而後面那人步履更輕,光聽腳步聲,顯見功夫高出洪可望!
齊騰雲大吃一驚,難道是師父來了,他大半夜的來大師兄這裡做什麼,難道得知我偷偷跑回,所以來修理我的?他害怕師父責罰,情急之下不及多想,抓起桌上那幅絲綢,哧溜鑽到了床底下,好歹先躲過這一劫,等師父走了,他再出來和大師兄解釋,哥倆兒各握把柄,討價還價一番!
剛剛藏好,兩人便進了屋子,就聽洪可望低聲道:「祝兄,你我相識數載,我幾時騙過你?你大半夜的潛到這裡,萬一被我師父發現,咱倆都有性命之憂啊!
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洪兄莫慌,我師父過幾日便到,楚元機此時定然閉關練功,那有閑心在意家裡是不是進來外人,你大可不必擔心。對了,我師父要的東西可曾備好,我今晚就要拿走!」
齊騰雲在床底下聽得全身寒毛直立,聽那人說話的意思,難道是摩那蘇的弟子?自己派中大師兄竟然勾結敵人,還有數年之久!他順著床單縫隙向外看去,見屋中站著一個大漢,身材高大,皮衣裝束,鬍子拉茬,滿頭的亂髮,竟和林中惡漢有幾分相似!
「哎呀,東西不見了,我剛剛放在桌上的!」洪可望低聲驚呼,桌上的絲綢被齊騰雲拿到了床底下,自然是不見了!
皮衣大漢哼了聲,道:「你莫要消遣我,那東西如此重要,你怎可能隨手放在桌上!」
洪可望急得滿頭大汗,氣道:「你不是突然來了嗎,我著急出去接你,便便……」想到後果的嚴重性,他肝膽俱裂,話都說不下去了!
皮衣大漢惡聲惡氣地道:「胡說八道,就算我來了又怎樣,我又不是第一次來了,你慌個什麼勁?」
洪可望幾乎就要暈倒,他聲音發顫地道:「祝兄你小點聲,聽我解釋……哎,咱們還是出去說吧,莫要被人堵在屋裡!」
皮衣大漢冷笑道:「出去便出去,我倒想聽聽你會如何解釋!」腳步聲響起,兩人出了屋子。
齊騰雲從床下爬出,一擦頭,額上全是冷汗。大師兄竟是叛徒內奸,這是他無論如何想不到的,取出那塊絲綢看了看,上面好象是篇筆記,不知何人所著,但總之重要之極,他將絲綢放進懷裡,和毛絨絨放在一起。毛絨絨倒是乖得很,眨著兩隻金色眼睛看著他,一聲不吱!
這件事情非要搞清楚不可,大師兄竟背叛師門,還偷出秘笈筆記給摩那蘇的弟子,難道他瘋了不成?
出了屋子,縱身上房,望見洪可望和那皮衣大漢的背影,他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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