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第二百一十七章

陸淮又變得很忙,甚至有時半夜才回來。江九娘知道朝中局勢,楊鎮手段狠辣,如今案子還在徹查中,就怕楊鎮雇兇殺人。陸淮有危險。

江九娘每夜都會等陸淮回來,給他備上熱湯熱菜。陸淮向來不挑江九娘做的東西,江九娘做什麼他就吃什麼。

江九娘問他案子查得怎麼了,陸淮溫柔道:「別擔心,已經差不多了。」

她素來相信陸淮說的話,他說已經查得差不多那就差不多了。

她起身給陸淮備水,準備乾淨的衣裳。

陸淮來到耳房時,江九娘正在浴桶中倒藥材。這藥材是她親自配的,有解乏的作用。

陸淮上前摟住她的身子,吻著她的耳垂道:「這藥材沒你解乏。」

江九娘紅著臉頰道:「又瞎說話,快洗吧,待會兒水涼了。」

陸淮道:「你多久沒陪我了?整日陪著婉婉和宴兒,晚上有時還陪著孩子睡,我都只能擠邊邊。」

陸宴是江九娘二十四歲時生的孩子,那時陸淮剛任太常卿不久,江九娘發現自己有了身孕,陸淮極高興。

江九娘道:「那不是孩子還小,怕黑。」

陸淮解開她腰間的系帶,吻著她的肩胛,道:「我也怕黑,我也需要你陪。」

江九娘道:「陸淮,你明日還要上朝..」

陸淮撩起她的裙子,道:「上朝是極重要,但那是白日該做的事,晚上就該做晚上的事。」

….

江九娘渾身綿軟的被陸淮抱著。她渾身薄汗,髮髻也鬆鬆散散,眉眼間難掩媚態。

江九娘今年雖已二十八歲,但這些年被陸淮養得極好,沒做粗活,沒操心,孩子大多時候是奶媽照看,她只需每日陪陪孩子。她也鮮少進廚房,只有陸淮不思飲食,覺得太過疲憊的時候,江九娘才會親自下廚。

這些年她雖處在後院,但沒有其他婦人的孤單寂寞,只有被寵愛的滿臉幸福。她沒有風吹日晒,又懂醫術,把自己保養得極好。

說她二十八歲,看著像二十歲。

陸淮在她耳旁道:「就知道勾我。」

江九娘無奈道:「我沒有。」

陸淮極溫柔道:「你就有。」

兩人一塊沐浴完,江九娘想回卧房,卻被陸淮拽住,問孩子睡在哪兒。江九娘說在卧房。

陸淮打橫抱著她往水房走去。

江九娘道:「陸淮,你還要不要命了?早朝那麼早,你要在朝上打瞌睡,你回被斥責的。尤其還是這個緊要關頭,等你忙完了,我隨你行不行?」

陸淮道:「真的?」

江九娘點了點頭,道:「嗯。」

陸淮道:「那也不睡卧房,今晚你陪我睡。」

*

陸宴從生下來就極為安靜,不怎麼愛說話,也不愛笑。他也不怎麼喜歡陸淮,從來不黏他。

陸淮有時抱他,他都嚴肅著臉,小眉頭深深蹙起,露出一個似乎上輩子陸淮欠了他銀子沒還,這輩子竟然還得給他做兒子的表情。

陸宴極聰明,許多東西一學就會,記性也甚好。江九娘偶爾教他認些簡單的字,沒指望他能記住,可他都記住了。

他還很好學,也好奇新事物,常常指著這個指著那個,問這是什麼那是什麼。

江九娘就耐著性子的給他說,細心的給他講。

陸淮很忙,但也會抽空陪陸婉、陸宴,帶他們到城中玩耍。

陸婉雖要比陸宴長四歲,但性子稚嫩活潑,是個極愛笑的姑娘,陸宴性子要比他長姐沉穩許多,常常是他照顧陸婉。

*

陸淮查清了楊鎮姦汙幼女致死一案,個中證據一應俱全。陸淮寫好了奏摺,上表官家,官家立即下令逮捕了楊鎮,扣押刑部監牢。

楊鎮的案子大,官家下令三司會審楊鎮。

一連審了半個月,楊鎮渾身是傷,卻也死活不畫押。

最後,陸淮叫了兩個人按住楊鎮,一人拿住楊鎮的右手,生生的讓他在罪證紙上按了一個血紅的指引。

楊鎮道:「陸淮!我不會放過你的!我絕不放過你!」

陸淮道:「都快死了,還與我說狠話?因果循環,你害人無數,自該有此報應。」

不久,官家頒布旨意,楊鎮罪大惡極,罪行罄竹難書,於三日後執車裂之刑,屍體扔於荒野,後人不得焚香叩拜,不得立碑,不得做棺。

官家更令史官如實記載楊鎮罪行,不得篡改,不得誇讚此人。

楊鎮的案子塵埃落定后,已是半年過去了,陸淮卻並未清閑,仍舊忙碌。

江九娘又有了身孕,陸淮休沐之時,哪也不去,就在家中陪著江九娘。

江九娘已經二十九歲,算是高齡懷胎,陸淮整日擔心,生怕出事。在他的計劃中,有一兒一女便是足矣,沒想要三個孩子。但江九娘卻有了,也不知是哪次出了問題。

他是極寵江九娘的,儘管忙碌也時常與她同房。

江九娘倒覺得沒什麼,雖然現在年紀大了些,但她不是第一次懷胎,已經是第三次。

對生孩子這方面,她已經有經驗。

陸淮道:「我們再買個丫鬟吧,如今淑雲已經嫁人好幾年,她也有孩子要照顧,可能忙不過來。你好歹是我刑部侍郎的夫人,身邊就淑雲一個丫鬟,這寬敞的院落,也沒幾個下人,是該有個伶俐的在你身邊照顧你。」

江九娘道:「你是嫌我摳搜了?不肯多買下人,就為了節省銀子。」

陸淮道:「我沒事,我可冤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你如今懷著身子,身邊就一個淑雲,我擔心你和孩子。」

江九娘道:「你嫌我年紀大,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陸淮撓她痒痒,道:「是不是故意噎我呢?」

江九娘笑出聲,道:「我錯了還不行嗎,陸大人經常逗我,還不許我逗回去?」

陸淮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吻,道:「此事是嚴肅的與你商量,你要放在心上。」

江九娘道:「你現在身居要職,我怕從外面買來的丫鬟有異心。你說的這個事,我很早就想過,但為了安全起見,又被我摒棄掉了。」

陸淮這些年官路一帆風順,這裡面不光有陸淮的手段,也有江九娘的處處小心。江九娘雖身處後院,但沒少給陸淮出主意,這也是陸淮這麼多年,仍舊與江九娘有話說的原因。

兩人縱然年少情深,有說不盡的話,但兩人若是思想不在一條線上,難免也會無話可說。

陸淮縱然可以做到逐漸不懂江九娘的心思但仍舊愛她寵她,但他們是夫妻,夫妻是要相伴到老的。有話可講,自然最好。

他們二人的關係,陸淮在成婚前一直覺得是他把江九娘拿捏得死死的,直到成婚後陸淮才發現,是江九娘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他算是較強勢的,但江九娘懂得退讓,懂得示軟。她更知道,該怎麼讓他心疼,懂得他這件事做得不對。

他了解江九娘的性子,她不是愛哭的女子,算是頂堅強的女子。但在他面前她是哭得最多的,因為她知道她的眼淚對他有用。他喜歡她嬌嬌軟軟的樣子,江九娘也知道他喜歡她這套,於是就這樣把他套住了。

江九娘雖然嬌糯柔軟,但卻是極有想法,極有主見的。陸淮這些年就能升任正四品官,江九娘功不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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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甚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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