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夜晚的風有些微涼,使得陸嬌耳邊的軟發輕輕的搖曳著。河中的煙花嘭嘭嘭的綻放著,璀璨奪目,美麗萬分。
陸嬌抬眸看了眼宋秦,道:「我要回去了。」
她說完,轉身就想走,宋秦伸手拽住她,陸嬌想要掙脫開卻怎麼也掙脫不開。宋秦拉著她往昏暗的小巷中跑去,最後進入一家僻靜的屋舍之中。
兩人剛進屋,屋子裡未點燭燈,伸手不見五指,陸嬌心中更怯,更是用力掙扎。宋秦將陸嬌抵在門上,雙手桎住她纖細的藕臂,吻向了她柔軟的紅唇。
男子強烈的雄性氣息鑽進陸嬌的鼻間,一時讓她頭昏腦漲,完全停止了思考。宋秦的吻強勢霸道,不容她一點反抗,唇齒交纏間,漆黑微冷的屋中,曖昧之聲已經掩蓋不住。
陸嬌剛剛及笄不久,不怎麼通床笫之事,但她知道,魏君是在侵犯她。
一個漫長且有些粗魯的吻在陸嬌微小的力量反抗中結束。宋秦看著雙唇微腫的陸嬌,氣息比之前還要亂,眼神也愈發炙熱,他在她耳旁道:「你是不是喜歡趙廉?」
陸嬌扭動著被禁錮得死死的嬌軀,怒惱道:「對,我就是喜歡。」
宋秦面色當即冷了好幾分,氣勢更冷,更厲,他道:「真沒眼光,他不過一個六品驍騎尉。」
陸嬌道:「那也比你強,你是什麼?你現在是什麼?禽獸?採花大盜?還是流氓強、奸賊?」
這話實實在在激怒了宋秦,他是帝王,從來沒有人敢這麼指責斥罵他。宋秦單手抱起陸嬌走向床榻,欺身將懷中的人壓在身下。
陸嬌心中懼怕萬分,可奈何力量懸殊太大,她根本就不是宋秦的對手,只得生生被宋秦欺負。宋秦火熱滾燙的吻落在陸嬌纖細瑩白的脖頸上,陸嬌反抗著,慌亂中摸到自己髮髻上的銀釵,
她毫不猶豫的拔下,狠狠的插向了宋秦。
宋秦痛得一聲悶哼,停止了動作。榻上仍舊很黑,陸嬌不知道自己把銀釵插在了宋秦身體何處,心中更是害怕,若是心臟....若是他死了,那她豈不是成了殺人犯?
宋秦起了身,似乎他拔出了銀釵,因為黑暗中傳來銀釵落地的脆響聲。
屋中的蠟燭被點亮,宋秦站在窗牖邊,臉色略蒼白的捂著胸口。他的指縫間已經全是鮮紅的血跡,胸口處的深藍色衣襟已經全被染紅。
陸嬌有些功夫,宋秦又毫無防備,宋秦的傷口還挺深。
宋秦看向榻上的陸嬌,小姑娘明顯被嚇壞了,澄澈的眸子里滿是慌張、無措、不安,臉上還有不斷流淌的淚花。烏黑的長發也亂糟糟的,衣襟也被扯得不規整,脖頸上紅紅紫紫,一看剛剛就是被人欺凌過。
她身子輕顫著,看著宋秦的傷口,問道:「你....你沒事吧?」
宋秦走向她,道:「你很想我死?」
陸嬌搖頭道:「沒...沒有的,我...我只是...只是...」
宋秦坐在榻上,道:「剛剛....是我不對。」他是被氣昏頭了,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麼失敗過。這西宋就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但他現在卻得不到陸嬌。
陸嬌緊了緊自己的衣襟,道:「我...我去給你找大夫。」
她下了床榻,快步往房間外跑去。宋秦並沒有攔她,只是坐在榻上看著她跑出屋外的背影。
須臾,屋外進來一人,身高八尺,身形健碩魁梧,卻腳步極輕,身上穿著黑衣,手執一把青鋒長劍,是常年保護在宋秦身邊的高手,灼影。他見宋秦受傷,忙上前給宋秦點穴止血,道:「是陸姑娘刺的?官家為何放她走?」
陸嬌這一走,未必會回來。
宋秦道:「總要賭一次。」
若是陸嬌回來,說明心裡還是擔心他的,若是沒有心裡就真的是恨他的。
灼影站在一旁道:「兩刻鐘綽綽有餘了,出了巷子就有一家江氏藥鋪,是丞相夫人開的。」
宋秦沒出聲,只是閉著雙眸,忍著胸口疼痛。陸嬌這一簪子,倒真真是把他刺疼了。
也就一刻鐘時辰,院中傳來腳步聲,灼影道:「官家賭贏了。」
宋秦睜開雙眸,面帶淺笑道:「這一簪子沒白挨。」
灼影道:「女人心都軟,官家可以試著裝裝可憐。」
宋秦道:「有用?」
灼影道:「有用。」
腳步聲越來越近,還傳來陸嬌著急的聲音:「趙叔你快點,他流了很多血。」
灼影聽著陸嬌立馬要進屋,對著宋秦行了一禮,向著後窗走去,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陸嬌扶著趙叔進了屋中,見宋秦右手捂著胸口坐在榻上,扶著趙叔更是加快了腳步。
趙叔給宋秦檢查了傷口,又上了葯,最後道:「傷口有點深,郎君這幾日切莫要吃酒,忌辛辣等口食,沐浴不要讓水沾到傷口即可。」
宋秦點了點頭。
趙叔拿著箱子離開,陸嬌至宋秦身前,道:「我...那個....我能回去了嗎?」
宋秦伸手握住她的手,陸嬌想抽回,結果宋秦卻沒放手,以此牽動了傷口。宋秦疼得皺眉,陸嬌不敢再抽回手了。
宋秦將人拉到自己身前,抬眸眼巴巴的望著她,道:「我傷口疼得厲害,你竟說你要回去了。」
陸嬌道:「那該怎麼辦?我又不會治疼。」
宋秦道:「你再給我親親我就不疼了。」
陸嬌沒想到宋秦又說出猖狂之言,當即又羞又惱,但奈何現在宋秦身上有傷,不敢錘打、痛罵他,於是只能紅著臉忍著心裡的怒惱。
宋秦見她不說話,道:「你心裡也是有點喜歡我的是不是?」
陸嬌咬了咬紅唇,道:「我...我沒有。」
宋秦道:「沒有的話,我傷口可又疼得很了。」
陸嬌見他憑著這傷口賴上自己,道:「你好不要臉。你不好好想想,你這傷是怎麼來的。」
宋秦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著,陸嬌見他愈發過分了,剛想起身,就被宋秦按住。陸嬌沒辦法,只好依從。宋秦將下巴放在她頸窩處,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馨香,道:「我這傷怎麼來的,你仔仔細細的說說。」
陸嬌見他又欺負人,道:「你就是憑著這傷口要賴我,明明是你過分。」
宋秦道:「當然要賴你,你要今晚回去就不管我了,我就讓我爹寫封摺子上官家那兒告你去。說陸丞相的嫡長女刁蠻,拿簪子刺吾兒魏君,吾兒重傷,如今還躺在榻上起不來身,要陸長女不嫁吾兒魏君,怕是他要在榻上趟一輩子也起不來身了。」
陸嬌咬著銀牙道:「你....」
宋秦湊近陸嬌的臉龐,道:「如今你我都這樣了,你不會還不嫁吧?你那趙哥哥,你怕是嫁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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