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快樂掃除 快樂傳書

「飛機」傳書（一）

大掃除開始了。

其實，別的班、穎水六中所有班、穎水六中早就開始了，滿教學樓、滿校園都是鏟拔擦掃拖，各安其責的老師、學生。

兩千多號人，場面蔚為壯觀。

老師？

都有任務--

往來運送垃圾；清掃老師辦公室；檢查、緊固體育器械；修理球網；清潔宣傳欄；清理教學樓牆面；修理、刷漆車棚...

三巨頭、三大領導也滿校園在親力親為，洪副校長、鄭主任忙忙碌碌之餘，時不時放下手邊的工作，校園各處往來巡視。

郝佳一左有錢多多、右有高壯，領著一幫帶著各式工具的男生。楊飛雪、林楓兒、葉無雙被一群同樣拿著工具的女生簇擁著，浩浩蕩蕩、匆匆忙忙直奔三.一班衛生區。

感悟著熱烈、繁忙的場面，初三.一班人人著急、火急。

三.一班衛生區在校園最西側，從院牆到西邊環校路東側的狹長地帶，別看衛生區不大，打掃難度極大，有楊樹、多落葉。還有不便清掃的綠化帶。重中之重，衛生區內有學校使用頻率最高的大大的男女廁所。

到了地方郝佳一搶前幾步，奔入男廁，別的班都開始多一會了，郝佳一有些大著急。

錢多多、高壯剛到門口，就聽裡面「跐溜」、「啪」，二人急忙搶入，郝佳一已然站起，張著臟髒的雙手，身上嘛...好在郝佳一利落，及時撐住，並不多。

郝佳一在洗手池洗了手，噁心地支棱著問：「你們誰有紙？」錢多多、高壯、跟進的幾個男生都說身上沒帶。他們出來問外面的男生，竟沒一個有的。

「楊班副，你們誰有紙？讓咱老郝擦擦手。」

楊飛雪她們也剛從女廁查看情況出來，聽見郝佳一問，葉無雙回道：「我這有紙巾。」

「紙巾更好，借我用一下，先謝了。」郝佳一像見著了救命稻草，急忙道謝。

「郝大嘴，還沒幹活呢先洗手，你潔癖呀？」林楓兒調侃道。

「哪啊，佳一哥在裡面摔了。」高壯代答。

「跟「噓噓」來了個親密接觸。」錢多多笑答。

女生、男生全樂。

葉無雙樂著掏出一包紙巾。

郝佳一快步過去。

「郝大嘴，別過來！站住！」楊飛雪喝道，一臉嫌棄。眾女生也俱是一臉嫌棄。

「無雙，扔給他。」林楓兒說道。葉無雙輕輕丟給郝佳一。

郝佳一接住，「哪親密接觸了？沒摔實在，吱溜一滑我眼疾手快伸手就撐住了，手上就弄了一點點，都洗過了，看把你們髒的，到底誰有潔癖？」抽出兩張。

「葉班頭，喏，還你。」郝佳一一揚手。

「不要了，送你了，你拿著用吧。」葉無雙急急擺手。

「佳一哥，你看，龍帥他們往咱們衛生區掃垃圾。」高壯恨恨伸手一指。

郝佳一擦著手長身往北面看--

北面，龍帥正伙著他們班十位男生，正在努力、刻苦地往鄰居三.一班的衛生區里掃自己衛生區的樹葉、紙屑，掃得那叫一個塵土飛揚、風塵吸張。

「走，咱們過去。」郝佳一衝男生一揮手，帥帥的臉上恨意濃濃、戰意濃濃。

一呼百應初三.一班小男生。

「都給我站住！這事用不著你們男生，我們女生去就行了。」楊飛雪這話，太謙虛，她們女生去...楊飛雪、林楓兒她們文治武功的「武力值」...當然太行啦！

這點小事，看三.一班男生女生這爭先恐後就的，弱弱告訴你：初三.一班女生一點不比男生省心。

「姐們，咱們過去。」林楓兒振臂一呼。

女生、女生，紛紛行動。

「佳一，『飛機』傳書。」李嘉嘉樂顛顛拿過一個紙飛機。

「飛機傳書」、方哲的「飛機傳書」到了。

校園團隊剛走，教室團隊立刻按部就班開動--

女生負責地面工作，男生從事「高空作業」。

方哲伙著倆男生蹬桌踩凳忙活著，不忘初心、指揮若定，放大衛生助理職能輪番派遣班裡男生--密切監視、抵近偵查別班衛生掃除的情況、情報。

班裡數位男生，根本不夠他調遣。

「大明白，二班龍帥他們往咱們班衛生區狂掃垃圾。」趙兵來報。

方哲跳下課桌，去到教室北面窗戶仔細查看情況--

「趙兵，給我拿紙筆。」

方哲略思，近旁課桌上唰唰唰一揮而就，唰地撕下，三五下一對摺，一隻精緻的--

「第一道『飛機』傳書，飛給他們。」方哲把紙飛機遞向趙兵。

趙兵伸手去接，後面的董智宇一把搶過，跑到講台窗邊開窗伸手一擲--嗖...

趙兵的不滿...這麼有趣的事，董智宇直接忽略。

「打開。」郝佳一擦過了手，正在擦衣服。高壯接過展開，遞到郝佳一面前：龍帥使壞，校園老師眾，你們...楊飛雪、林楓兒、葉無雙...讓葉無雙前去搞定！

聊聊數字，拽拽方哲彰顯運籌帷幄、故作神秘莫測。

郝佳一雖然正煩煩著方哲，但郝大代理班委有不把煩煩帶入工作的境界：「楊班副、林教頭、葉班頭，你們停下停下，『飛機』傳書。高壯，飛給她們。」

高壯把紙飛機折吧折吧，一揚手--嗖...

楊飛雪張手抓住，展開，林楓兒、葉無雙、所有女生共同來看。

這些冰雪聰明的女生，即刻懂你方大明白--此情此景此校園，武力、硬剛，吵吵起來...

「雙兒，方大明白點將你呢，你去吧。」林楓兒笑道。

「無雙，我們看好你哦。」胡盈盈拍著葉無雙，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樣玩笑。

「無雙，別磨蹭了，快點去。」楊飛雪催促。

不磨蹭、快點去？

事事繁繁葉無雙怎麼可能--

「飛雪、楓兒，方哲特意點將我，他這是嫌棄你們倆太暴力呢、還是太暴躁呢？你們倆那套暴力美學有時候看來還是不太行哦，也是，整天跟倆破小...」葉無雙一臉事事、傲驕的俏笑。

葉無雙正俏俏、樂樂叭叭著，不防被楊飛雪、林楓兒一邊一個擰變形了俏臉蛋。

「無雙，給我繼續說，哈！」林楓兒。

「無雙，我允許你收回，重新組織語言重說。」

葉無雙急忙--

「這點小事，本葉小丫頭去...葉小丫頭去先禮後兵就行了，何須你們大家一起去殺雞用牛刀、大炮打蒼蠅、熊掌拍蚊子。」葉無雙樂樂呵呵急忙「好漢不吃眼前虧。」

「無雙，你哪來的那麼多俏皮話？」胡盈盈笑道。

女生皆樂。

楊飛雪、林楓兒樂著放過葉無雙的俏臉蛋。

「無雙，快去快去，快去快回。」路曼曼輕拍葉無雙屁股。

「快回什麼呀，咱們一起呀，大家大掃除趕緊開始呀。」

「葉班頭說得沒錯，咱們抓緊時間開始。現在聽我安排，我和多多、高壯我們留下打掃男廁，楊班副、林教頭，你們女生留下幾位打掃女廁，其餘同學清掃衛生區。」

郝佳一的安排，楊飛雪馬上擰著--

楊飛雪冷冷一眼橫來：「誰要你安排、誰聽你安排...姐們，留下三個跟我打掃女廁所，其他同學跟楓兒去北邊打掃衛生區。」林楓兒要爭打掃廁所的工作，楊飛雪把手中的紙飛機一揉一丟，一揮手阻止了，領著自願留下的三個女生轉身進了女廁。

李嘉嘉急忙搶前，拾起紙飛機，仔細折起：「紙飛機別扔啊，我回去還得跟明白助理復命呢。」

林楓兒一聲招呼，領著一大幫同學--一路向北。

葉無雙一馬當先。

郝佳一見同學們都去了，工作展開了，也不再說什麼，不怎麼巨大的手那麼一揮，領著錢多多、高壯進了男廁，打仗親兄弟，大掃除最臟、最差的工作自然也是兄弟一起上。

葉無雙迎著塵土飛揚、紙葉亂舞，亭亭玉立、裊裊娜娜一路前行，被嗆得咳嗽：「哎呀。龍帥，你們班幫我們班打掃衛生區了呀，謝謝你們呀！真的謝謝你們呀！」

葉無雙淺笑盈盈一句話、人畜無害一展顏。

再看龍帥他們那幾把掃帚，瞬間速度轉了方向。

「葉無雙，謝什麼呀，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你站這麼近幹嘛？這兒臟，你站遠點。」龍帥，馬上做起了小好人。

忙裡偷閒，郝佳一三兄弟出來察看方哲使用葉無雙奇兵的效果，確有奇效：龍帥和三.一班的那些個男生在葉無雙面前果然開始打掃得文文氣氣、規規矩矩、扭扭捏捏起來，都賣力地、掃過界地往回掃。

葉無雙，還和藹可親地指指點點指揮著，龍帥那幾位男生，聽話地--簡直指哪打哪。

「這個方大明白，怎麼想的，果然料事如神。」錢多多笑贊。

「佳一哥、多多哥，我咋覺得方哲哥這不應該叫料事如神，他這應該叫早熟吧？」簡簡單單高壯突然思想又超齡了。

「不是方大明白早熟，是龍帥和那些二班的男生早熟。」郝佳一笑道。

「郝大嘴、錢大八卦、高胡說，誰再胡說八道，後果自負。」楊飛雪女廁里怒道。

三兄弟閉了嘴、禁了聲，重返男廁，繼續忙活。可總憋不住樂，索性放了聲，嘻嘻哈哈，效率竟出奇地高。

「郝大嘴，錢大八卦、高胡說，掃個『翔』需要這麼開心快樂嗎？」那邊廂楊飛雪氣道。

三兄弟更是呵呵哈哈。

「方哲，龍帥他們故意往咱班走廊上丟紙屑、垃圾。」陳曉寧來報。

「這個龍帥，還真滿天飛。出去兩個人掃起來，一會兒打包奉還給他們。」方哲做了個扶眼鏡的招牌動作，氣定神閑地說。

「......」

「......」

王子昂、董智宇來報。

方哲，指揮若定，一一輕描淡寫化解與無形。

「方哲方哲，二.一班、二.二班一模一樣擺設了好多插花、還有幾盆鮮花，老漂亮啦！」趙兵急匆匆來報。

插花--溫老師、怡涵老師分別...共同弄來的。

鮮花--沈妍喊上同學，幫她從家帶來的。

「我趙兵哥，你簡直閑的，咱們三年級又不跟二年級評比，你操心人家二年級...」方哲正冷嘲著趙兵，忽然靈光一閃，腦海里閃光亮點了。

「兵哥，快給我拿紙筆。」

郝佳一甩玩著拖把看著整潔乾淨、光可鑒人的勞動成果剛舒了口氣，方哲的第二隻「飛機」傳書又被李嘉嘉送達了，郝佳一看過後擦了把汗，不怎麼巨大的手又那麼一揮：「嘉嘉，你繼續盯著。多多、高壯，跟我走。」

「去幹嘛呀？」走著高壯問。

「到那兒就知道了。」

……

「飛機」傳書（二）

三一班教室內。

劉雨盈在幾位女生的幫助下，在後面黑板那兒用五彩粉筆板書美術字。

方哲踏著課桌，擦拭著教室前門上方的玻璃。

忽然門外人影一閃，緊跟著教室門一響。

「慢點、輕點，我在門后呢，別的班又有什麼最新情況向我彙報呀？」方哲以為又是他那幾位同學呢。

小助理貌似當得有些上癮。

艾琳老師慢著、輕著探進身子。

方哲一看見是艾老班，嚇得--本能反應噌地從課桌上跳了下來。

熱熱鬧鬧的不平等城下之盟簽訂后--

老師們都有工作安排，陸續跟張老師打過招呼，都出去了。

艾琳老師雖然漸漸焦急，但...

艾琳老師只能陪著。

既然小倩去我的班級幫我管著班了，索性...

艾琳老師索性既來之則安之，靜下心來專心陪著張老師聊天，討教、聆聽，受益匪淺。

艾琳老師剛開始靜心入靜，艾琳老師的手機就開始不靜心、不消停，不安靜、不消停地左一個提示、右一個提醒，不絕於耳、聲聲入耳。

太過文化人的艾琳老師--

艾琳老師忽略著、無視著、不為所動著、優優雅雅著跟張老師娓娓而談。

一來二去--

倒是健談、善談的張老師覺得有些誤事艾琳老師了，就轉入正題，過去把自己的教學儲櫃打開，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筆墨紙硯一套文房四寶送給艾琳老師，幾十本教學筆記，艾琳老師相求著也送給了艾琳老師，最後，鑰匙交到艾琳老師手裡，相約著以後有時間再聊，張老師拿上自己已不多的物品告辭。

禮貌送別張老師后，艾琳老師邊翻看手機邊急忙進班。

左一個提示、右一個提醒，小倩老師發來的--

被洪副校長嚇退，撒手了嫂嫂班級的管理，小倩老師當然得：好在我嫂子的所有聯絡方式我通通都加上了。

小倩老師就--

走廊里拖著地，忙裡偷閒給嫂嫂...

被寬哥、鄭主任、吳健哥他們喊去幫忙遞扳子鉗子螺絲刀、當開心果，忙裡偷閒給嫂嫂...

宋佳姐強逼著協助她、觀摩她的課間青春操，忙裡偷閒給嫂嫂...

宋佳老師也是被「強逼」的。

宋佳老師去校園參加大掃除，被正副校長共同強逼著，回去繼續完成、完整、完美課間青春操。

在宋佳姐跟前擺弄手機，氣得宋佳老師，當場就要摔小倩老師的手機。

小倩老師哇哇著：「姐、姐、我親姐，就最後幾個字，發完您再摔、發完您再摔。」

最後幾個字？

從頭至尾，左一條、右一條...

小倩老師先是解釋害怕打電話打擾艾琳老師交接工作，然後解釋洪副校長的「挑理、挑刺、找茬」，最後，詳細講述了方哲--衛生委員助理方哲對班級大掃除工作的工作安排...

小倩老師那文字功底、那左一條右一條，貌似直接給艾琳老師連貫出了一篇八百字的範文作文。

小倩老師那語言風格，直把艾琳老師逗得一樂一樂。

這個初三.一班，還真藏龍卧虎。艾琳老師樂樂思想。

「方大助理，自己老班你害怕個什麼勁？摔著沒？」艾琳老師和藹、關切地問。

「艾老師，我沒...害怕，我沒摔著。」方哲靦腆著。

「沒摔著、沒事是吧？那...方大助理，給老師安排些工作。」艾琳老師笑道。

「我不敢。」方哲嘿嘿地笑。

「這有什麼不敢的，老師聽從你的指揮、服從你的安排。」

「這...艾老師，您的身體，什麼工作都不適合做...」

「為什麼？我為什麼什麼工作都不適合做？」

方哲嘿嘿地樂。

艾琳老師忽然明白了：這些孩子，什麼全知道，真有心、真用心、還真什麼都懂。

「老師的身體情況，你們是聽誰說的？」

「道聽途說、道聽途說。艾老師，您的身體情況，我中午跟我媽聊起過，我媽是咱們市中心醫院婦幼中心的，我媽她說您什麼時候有需要，可以隨時跟她聯繫，她讓我把她的另一個手機號碼也給您，回頭我就給您。」

艾琳老師些許感動，感動著和藹應諾。

劉雨盈完成了板書工作和幾位女生來到艾琳老師、方哲身邊。

「方大助理，老師的身體情況老師自己知道，沒事，你就放心給老師安排工作吧。」艾琳老師對於這位衛生委員助理，相當滿意。對於他的工作安排，更是相當滿意。

「那...要不這樣，讓劉雨盈領著女生們幫著您打掃打掃你們辦公室吧。」

「好是好，不過咱們得先把教室的工作完成。」

班裡工作完成多半后，方哲催促再三，讓劉雨盈領著前三排女生跟著艾琳老師去了老師辦公室。

方哲領著班裡男生邊教室里繼續忙活邊統觀全局、指揮若定，真有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之風範。

初三.一班的衛生大掃除火熱進行中，穎水六中的衛生大掃除火熱進行中。

劉雨盈和女生們親親熱熱跟艾琳老師介紹著衛生委員助理的前因後果，到了辦公室后，堅決不讓艾老班動手幹什麼，艾琳老師只好...辛苦你們了，我去校園衛生區看看。

教室里有自己已迅速極為看好的方大助理，艾琳老師就下樓直奔自己班衛生區。

三.一班衛生區，艾老師的一幫忙忙活活的學生。

不知去幹什麼去了的郝佳一、錢多多、高壯正好剛剛轉回，在和同學共同打掃狹長、複雜的衛生區、綠化帶。

郝大衛生委員小大嘴嗆嗆，指揮指揮這個，指揮指揮那個，把同學指揮得甚是辛勤--啊，煩心。

楊飛雪、林楓兒冷冷嗆聲回擊著、葉無雙笑笑嗆聲回擊著，一點不影響手下利索。

艾琳老師重點注意起錢多多、高壯，因為這二位，實在太過賣力。錢多多穿花蝴蝶般在高樹矮叢間往來穿梭，手上條帚飛速翻飛。

高壯，竟然脫下校服兜落葉、紙屑，忙活得滿頭大汗。

艾琳老師迅速把頗佳的印象給了這二位--小喜愛上他們了。

再看其他學生，人人手下利落，都不白給。

見艾老師到來，雪楓雙適時安靜。正深感順風順水的小大嘴哥卻並不停嘴，不時指手畫腳，也不管多餘不多餘。

這小大嘴囂張的，艾琳老師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郝佳一，你立了軍令狀自己不知道嗎？還不加快速度，就在那叭叭，我警告你啊，如果給我拿不到衛生紅旗，我罰你站教室那兒當衛生紅旗。」

艾琳老師這「訓斥」，無意之間為自己學生創造了一撥歡樂，在場所有學生一下突然大樂。

這新老班，真有趣、真有意思。學生們全部開心心語。

再看郝佳一，「吱溜」溜出老遠，埋頭苦幹、埋頭苦幹。

這趟轉轉看看，艾琳老師來得亦是開心快樂。

時至現在，艾琳老師對自己這個初三.一班，滿意滿意甚是滿意！

艾琳老師滿意滿意著往回走，恰好高壯經過身邊時，艾琳老師慈愛地為他抹了把汗，一個沒忍住又慈愛地給他來了個「摸頭殺」。

再看高壯：這誰受得了？

嗷嗷地奔跑。

艾琳老師對之於高壯，瞬間多了一點喜愛：這小傢伙，單純稚氣，惹人喜歡呢！

艾琳老師走後，郝佳一急忙忙死乞白賴求著楊飛雪給劉雨盈打電話找方哲，工作上的事楊飛雪倒不擰著。

郝、方兄弟二人通起電話。

「方哲，大掃除咱們必須絕對認真細緻，艾老師說了，拿不到衛生紅旗她罰我站教室那兒當衛生紅旗。」

「放心吧，絕對沒這可能，衛生紅旗絕對花落初三.一班。」樂樂過後，方哲保票--信誓旦旦。

三.一班大變樣。

各班級教室都變得整潔、明亮起來，整個校園都整潔、乾淨起來。

……

方哲和班裡男生忙完了一切后，把班裡男生統統全部派去支援艾琳老師、劉雨盈她們，然後，他開始做他該做的。做完后，方哲坐下來仔細打量漂亮得近乎完美的教室，心裡相當滿意：年級衛生紅旗非三.一班莫屬矣。

都說閑人那個什麼多，方哲尤甚，閑下來的方哲突然就有了三急中的一急，還真挺急。他急匆匆出門，右拐去西邊的男衛生間，不巧，鐵將軍把門，方哲這個急啊：這劃到了哪班衛生區，怎麼還鎖上了呢？

方哲不怠慢，又去二樓衛生間，也鎖著。方哲更急，無奈直下一樓，還好，兩個一年級新生剛關好門，正欲上鎖，方哲管不了那麼多，過去就給撞開了...

方哲長舒一口氣，收拾利落、妥當，神清氣爽往外走。門口那兩個小男生那兩副敢怒不敢言的神情--方哲尷尬了，他訕笑著低頭匆匆而過。

不愧方大明白，方個便都能悟到點什麼：都鎖上保持乾淨，那我們班衛生區的廁所豈不是使用更頻、壓力山大。他一拍腦門：差點把最重要的事項給忘了，我還得再來個「飛機」傳書。方哲急忙噔、噔、噔上樓，去「飛機」傳書。

其實方哲犯了個低級錯誤，出了西邊通道就是本班衛生區，郝佳一他們鐵定就在那裡，何用再跑樓回班「飛機」傳書？

掃除已畢，三.一班男生、女生自動聚攏在一起，互相高興地聊著，準備收隊。

恰逢其時，方哲的「飛機」傳書又來了，不過這次是高壯發現的，這麼有趣的事便宜了李嘉嘉，高壯心裡不爽了好幾回，他那大眼睛在空中飄了老長時間了，等著盼著方哲的「飛機」傳書，就在高壯漸漸失望之際，天空中忽忽悠悠飄下一隻紙飛機，高壯大喜過望，像搶籃板似的跑過去跳起、沒抓住，追著俯下身撿起，即刻跑回：「佳一哥，『飛機』傳書！」

「高壯，拿過來。」楊飛雪說道。

高壯望向郝佳一。

「高壯，楊班副要看就給楊班副送過去。」郝佳一一團和氣。

楊飛雪展開了看，旁邊葉無雙念道：「教學樓衛生間上鎖，咱們班衛生區廁所壓力山大，特令評比之前留人值守。（重要提醒：特別警惕大、小便不入池者。）」

楊飛雪把「飛機」傳書折起往高壯手裡一塞：「就這瞎指揮助理，該免了啊。姐們，走了。」

「別走啊。留兩個女生值守唄。你和林楓兒、葉無雙你們誰留下唄，以身作則唄。」郝佳一不甘心求道。

「要值你們值，我們耗不起那時間，無聊。」林楓兒聲音不遠處飄來。

無奈，郝佳一望向眾男生：「咱們男生，誰留下盯著？」

到底是兄弟，錢多多、高壯自告奮勇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