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衛生紅旗 鬧騰三.一

（1）鬧騰第一波

拿到了年級衛生紅旗的三.一班和並列衛生紅旗的二.一班、二.二班在穎水六中幾乎同時成了傳奇、傳說，傳說引一校之長童校長上樓來三.一班參觀，一進班級，不覺感嘆，嘆艾琳老師的管理有方，嘆自己的慧眼獨具，更嘆再好的千里馬也要遇上好伯樂。

三一班沉浸在快樂之中。

快樂快樂！

快樂的小插曲不經意間翩翩而至。

鄭主任出現在三.一班教室前門：「艾老師。」

「鄭主任，什麼事呀？還勞您親自大駕光臨。」因了嚴寬老師、鄭主任的深厚友誼，艾琳老師和鄭主任極為熟絡，跟他輕鬆玩笑。

「艾老師，喜事，給您送回來兩位您的好學生。」

「進來吧。」

被興奮、喜悅的三.一班幾乎遺忘了的錢多多、高壯以標準的低眉順眼外加垂頭喪氣回來了。

「郝大嘴，你的兩位好兄弟好像又惹麻煩了。」楊飛雪低聲笑道。

不用楊飛雪提醒郝佳一都明白，不但他明白，全班同學也都明白，這樣的場景真不是一回、兩回、三回了。

「盯個廁所都能盯出錯來，真不知道他們是玩『翔』了，還是當攪屎棍了。」郝佳一氣道。

「郝大嘴，你少噁心。」葉無雙小聲笑道。

周圍同學笑，壓抑著。

錢多多、高壯是被洪副校長抓的現行。領著一年級班主任、衛生委員考評一年級衛生的時候，有一年級學生告他倆狀，洪副校長到那就抓了，抓了就教導處關了禁閉：忙著評比，沒時間處理你們，先在這兒好好反省反省。

評比過後，洪副校長把他們帶去了童校長辦公室，童校長簡單詢問后，吩咐鄭主任：「志遠，把他倆帶回他們班，交給艾老師處理。」

洪副校長疑惑，鄭主任不解：「為什麼？」

「別問為什麼，只管照做。你到那也別多說什麼，也別急著回來，只把艾老師處理事情的過程記下來，回來詳細給我們說說就算完成任務。」童校長答道。

此刻在童校長心目中，艾琳老師就是一位不折不扣的超級資深、老到、優秀的班主任，兼之外來的和尚會念...童校長當然...讓鄭主任這麼做的目的--學習、取經、借鑒。

「他們怎麼了？錢多多、高壯，你們做什麼了？」艾老師也是一眼就看出這倆自己小喜歡的學生惹事了。

「欺負小同學，攔著不讓人家上廁所。」鄭主任答道。

「錢多多、高壯，這是真的嗎？」正滿面春風的艾琳老師瞬間皺起眉頭、沉下臉色，誠如是，這與之學校絕對是一個嚴重事件，艾琳老師認真面對了。

……

錢多多、高壯像蚊子哼。

「大點聲，給你們艾老師詳細說說你們的好事。」

「這事還讓說？還給機會解釋？」錢多多一臉無辜，巴巴望向艾琳老師。

「說說說，有理說理、有冤訴冤。」鄭主任這個氣呀：這話說的，就跟我們學校領導不講理、不讓人說話似的。如果不是童校長來前有安排，有你們好看。

錢多多、高壯怯怯懦懦望向班主任艾老師。

「說吧，說說你們欺負小同學的『道理』吧。」艾琳老師臉色已開始有些冷冷。

和和藹藹艾琳老師這一情緒不好--

「艾老師，我們沒有欺負小同學，真沒有！我們哪敢呢。」錢多多急忙怕怕辯解，一臉委屈。

「艾老師，如果我們真欺負小同學，我高壯和我多多哥隨便您批評、處分，揍我們都行，批評、處分多狠，揍多狠都成。這話不論什麼時間，永遠有效。」高壯就差跟敬愛的艾琳老師拍小胸脯了。

「錢多多、高壯，你們說這話，明明白白是徹底翻供啊。我問你們，攔著小同學不讓上廁所不是欺負小同學是什麼？」鄭主任見兩個調皮孩子前後行徑大相徑庭，忍不住又發聲。

「攔著小同學不讓上廁所這事，詳細說說，錢多多你先說。」自己學生這一臉真誠委屈、這決絕保證，艾琳老師略緩了些臉色。

「哎，艾老師，我從頭說起。」錢多多一副乖巧、聽話模樣：「這事得從第三道飛機傳書說起，我們大掃除剛結束，就收到了方哲的第三道飛機傳書...」

「等等，什麼傳書？」艾琳老師心下好奇、打斷問道。

「噢，飛機傳書，就是在紙上寫上要說的事，折成紙飛機從教學樓上飛給我們，就跟古代的飛鴿傳書似的，不過距離短多了。」高壯急急插話解釋，急忙適時閉嘴。

「錢多多，你接著說。」解惑后，艾琳老師又發話。

「飛機傳書上寫得明明白白：教學樓衛生間上鎖，咱班衛生區廁所壓力山大，特命--留人值守，嚴防警惕有人大、小便不入池。

郝佳一就問了：誰留下盯著？我和高壯就自告奮勇主動留下了...」

這個錢多多，說得光榮得跟留下掩護大部隊打阻擊似的，真會抬高自己。」鄭主任又氣又樂。

艾琳老師沒說什麼，不動著聲色，認真不漏一字地聽。

「...艾老師，您是不知道，我們主動留下有多正確，咱們班大掃除的大部隊剛剛收隊，我們這兒馬上就來同學了，男生女生都有，是一撥接著一撥、一撥接著一撥。我說一下男廁所這邊情況，第一撥就是二班的龍帥，他們猖狂得簡直沒法形容...我們怎麼拉、怎麼勸，都阻止不了他們囂張--到處洒水、到處灑紙、到處「噓噓」。這絕對真的，高壯可以作證。」

說到此處，錢多多停住，瞪著眼依次望向二位老師，以證實自己所言不虛。

高壯配合著狠狠點頭。

三.一班知道龍帥所有行為舉止的學生全部憤憤：這龍帥，還真滿天飛。

錢多多繼續：「龍帥他們鬧騰一陣走了，沒辦法，我們只好忙唄，還沒忙完，又來人了，一直綿綿不絕、源源不斷，男廁所被這些男同學給弄得，水漬、腳印、紙片到處遍地開花，那個臟喲。實在沒一點辦法，好吧，我和高壯就只能他們走一撥，我們打掃一次，走一撥，我們再打掃一次，我們倆是任勞任怨，不叫一聲苦、不喊一聲累，一直堅持打掃、一直堅持打掃...」

三.一班瞬間壓抑著歡樂騰起，樂樂同學對錢多多全部那是佩服加敬仰：論作文水平，錢多多在班裡絕對稱不上好，但！論活學活用，人家絕對杠杠的第一。這話...作文里誰沒寫過？可...誰現實中用得這麼恰到好處過？

正認真聽著的艾琳老師...突然就一個沒忍住，「噗嗤」被逗樂。

鄭主任也忍不住：這...整個一自己的表揚會。

「錢多多，你先歇會、歇會嘿，別表揚自己了嘿，讓高壯同學說嘿。」鄭主任樂道。

「行，艾老師、鄭主任，我接著說哈。過了好長...好長時間，我方哲哥趴教學樓三樓最南端走廊盡頭窗口那兒喊我們，說三年級檢查、評比的已經檢查到八班了，說很快就會開始檢查校園衛生區，最後提醒我們關鍵時刻絕對不能掉鏈子。我們倆每人回了他一個OK，就馬上開始行動。我和多多哥先是等著了二年級兩位我們認識的女生，說盡好話求她們幫我們再拖掃一遍女廁所，她們當然不幹啊，我多多哥腦子就是轉得快，立刻承諾絕對不讓她們白乾，說...噢，咱們這是等價有償幫忙，你們只要幫忙，多多移動超市就送你們每人兩隻自動鉛筆，另外，你們如果買書皮，移動超市保證每套給你們優惠兩元錢，一星期之內可以隨時兌現。這樣，她們才答應了。」

「高壯，你說什麼？什麼移動超市？什麼自動鉛筆？什麼書皮優惠兩元錢？什麼一星期之內有效？」艾琳老師疑惑，忍不住又動問。

「噢，這是我多多哥的多多移動超市給她們的優惠。我多多哥說了，為了班級榮譽，他情願犧牲點個人利益。」高壯解釋。

高壯的解釋艾琳老師似懂非懂？非但--艾琳老師特驚異：學生、移動超市...這...這六中的學生這麼奇葩嗎？不過艾琳老師不再往下追問，這事有趣，她準備閑暇下來再好好問。

「這事做得挺好呀、沒錯呀，你們倆挺用心、挺上心呀。」聽到現在一直沒聽到不好、反倒聽得都是挺好的艾琳老師，一個又沒忍住贊道。

錢多多洋洋小得意：「艾老師，這都小事，這都我們應該做的。」

「嗨嗨，二位、二位，讓你們檢討錯誤，怎麼變成自我表揚了？說重點、說重點，說你們攔著小同學不讓上廁所的事。」鄭主任聽不下去了。

錢多多聽話地：「艾老師，我們沒攔著、真沒攔著。最後一撥來的是十好幾個男生，我一想，這檢查考評的馬上就到了，你們這會來，也太不合適了，我就和高壯我們一研究，就決定先把他們勸回去。他們一到跟前，我就笑著跟他們好好說話：「幾位同學，看著眼生，一年級新生吧？來方便的吧？」

「噢，我認識你，你是賣書皮的多多學長。嗯吶，多多學長，你說對了，我們都是新生，第一天報到，一起來上個廁所。」高壯奶、脆了聲音說道。

「高壯，你這是幹嘛？」艾琳老師又忍不住動問。

「我看多多哥說著費勁，配合他一下，扮演一年級新生，這樣說得容易些。」

艾琳老師、鄭主任又好懸沒樂。

他們沒樂，下面學生有樂的，偷偷樂。

郝佳一、方哲、劉雨盈、楊飛雪、林楓兒、葉無雙，每位都是緊張運轉著大腦，嚴重關注著此事。

錢多多和高壯有默契，接著說：「我當時說：『哎喲，上廁所啊？哎，幾位同學，商量個事唄，你們能忍一會兒不？』」

「多多學長，你有什麼事和我們商量呀？什麼事呀？忍什麼呀？」高壯繼續奶、脆著調調。

「我是說上廁所你們能憋一會不。現在正是衛生評比的關鍵時刻，考評的馬上就到，這廁所是我們班的衛生區，剛剛我們倆又清理、打掃了一遍，費老大勁才弄得乾乾淨淨的，你們這會兒一上，又弄髒了不是？這一來肯定影響我們班衛生評比不是？所以呢，你們能忍呢就忍一小會，求你們了，就一小會，頂多十幾分鐘，衛生評比一結束這兒就徹底開放，隨便上。理解萬歲啊。」錢多多本色出演。

高壯遲疑了一下，又學：「好吧，我能忍。我也能忍。我也能...可我只能忍一小會，只能忍一小會啊。」高壯簡直就是一出色的模仿秀，這能力，和他郝大嘴哥簡直有一拼。

「都能忍哈？能忍就先回教室，安靜坐著，不亂動保證能多忍會兒。」錢多多繼續，最後嘆道：「唉，沒想到這些小一年級學生這麼不講究，自己答應的事，還告狀。」

鄭主任直接又氣樂：這四小名嘴--這二位--還真名不虛傳。

事情--艾琳老師已全盤了解、明了，不由也樂，略帶著些苦澀：溫姨，咱這班學生，好像不如您介紹得那麼歲月靜好喲。

「艾老師，你給評評理，我們這值守廁所，做得對不對？我這麼好的態度，他們又都是自願回去的，非說我們欺負小同學，我們冤不冤呢。」見艾老師笑了，錢多多急忙跟進抱屈。

「別在這跟你們艾老師叫屈。還讓你們艾老師給你們評評理，你們有什麼理？你們這叫以勢欺人，你們兩個三年級的學生把著廁所門，他們一年級的小學生面對你們有什麼辦法？敢不回去？」鄭主任訓斥道。

錢多多、高壯兩雙委屈的小眼神望向艾琳老師。

「鄭主任，仔細分析好像也不是這麼個事，錢多多、高壯他們說了，沒有硬性把著，他們跟一年級小學弟商量著來的...」艾琳老師悠悠說話了。

鄭主任一愣：這位艾琳老師，這...明顯是向著自己學生說話。這...怎麼感覺有點溫姨的影子呀？

再看錢多多、高壯，即刻小腰板挺起。小眼神，也放了光彩。

「哎-錢多多、高壯，老師提問你們一個問題，如果你們急著上廁所，一年級同學把著門跟你們商量，讓你們回教室忍忍，你們怎麼辦？高壯你說。」艾琳老師不止一直認真在聽，更在全程認真思索，這事，艾琳老師有清晰思路。

「他們誰敢？反了他們這些個小學生...」這問題、太簡單，高壯張嘴就來，說到一半，感覺好像哪裡不對，急忙閉嘴。

錢多多氣得直拿眼瞪他。

全班同學都明白：就這一句話，至少坐實了他們...嗯嗯哼。

以前那麼好的自我表揚、自我辯護，算是白瞎啦。方哲這個氣啊。

「錢多多、高壯，你們知錯嗎？」艾琳老師輕問。

「知錯！」錢多多、高壯齊齊低下頭，齊齊嚅嚅。

這劇情反轉的，這案子審理得簡單明了的，鄭主任暗挑大拇指，大讚：這艾老師，明白人！有高度！給力！

「鄭主任，這事清楚了，你看？」艾琳老師問。

「你是班主任，你的學生交給你了，你處理吧，我來的時候童校長特意安排，不讓參與意見。」有艾大老班如此，鄭主任也放了心，他退到門外，真心不參與了。

「知道錯了就好，以後不許再犯，你們回座位吧。」

錢多多、高壯乖乖地坐回座位，忐忐忑忑坐下，又幾乎不約而同暗忖：這事，這麼輕鬆過關？

正暗挑大拇指的鄭主任這下大跌了眼鏡：過程，挺好。結果，好輕鬆噢！

「同學們...」艾老師開始講話。

鄭主任外面急了，急忙向艾琳老師招手：「哎、哎，艾老師，艾老師，。」

艾琳老師停了講話，走下講台，走向鄭主任。

「這事就這麼完啦？就這麼處理結束啦？」鄭主任詫問。

「啊，不然呢。」

「批評、檢查總該有吧。」

「批評、檢查呀？哎喲，我沒想起來。鄭主任，你看我都讓他們坐下了，這些這回就免了吧。再說他們也是為了班級榮譽，初衷是好的，事也不大，就...過去吧，我一定讓他們下不為例。」

這套說法，似曾相識。噢，對了，跟溫姨的說辭...簡直如出一轍。鄭主任恍然一悟。

「那，就這樣吧，我走了。」鄭主任疾走：我、我得趕緊向童校長、洪副校長「報喜」去：咱們大穎水六中好像又新添了一位護犢子老師。

鄭主任的大跌眼鏡，估計大朋友、小朋友們也有：咱們的艾琳老師新晉班主任介入工作做得這麼無縫銜接、這麼稱職這麼好，怎麼突然就來了這麼一下結尾，簡直虎頭蛇尾嘛不是？

艾琳老師為當班主任已暗下準備了多年，又經如此如饑似渴惡補、學習、拜師，當然能做得這麼挺好。

至於結尾突然來這麼一下嘛？

艾琳老師只是挺好了當這樣的班主任，還沒挺好當那樣的班主任。這話，大朋友、小朋友們，細細想想，你能懂的。

再有--

提大家一個醒：艾琳老師是認親親溫姨為自己老師的，惡補當好班主任知識那會兒沒少討教，所以呢，此時艾琳老師行為做事準則相似、師從溫老師。

（2）鬧騰第二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嚴寬老師鑽過桌子，在一片調笑聲中逃回班級，在學生自習的氛圍中，細細品味都是坑嚴寬的這種種行為，品味得自己都想樂。

……

龍帥咽不下這口氣，有心告老師，大男生這麼干被人瞧不起。忍了，實在憋屈，紛亂小半節自習后，最後一咬牙：為了衛生紅旗，什麼也不管了，他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告老師。

龍帥鼓起勇氣、鼓足勇氣，高舉起手...

嚴寬老師拍案而起，道德問題在穎水六中一直是零容忍的大問題，親密愛人的班級在此面前也不能無睹，也得尋上門去說說問題。

三.一班全員志得意滿、其樂融融正在自習。

正高興呢，嚴寬老師領著龍帥來了，在教室前門招手：「艾老師，找你有事。」

「嚴老師，什麼事呀？」艾琳老師下了講台問。

「龍帥你說。」

「大掃除的時候方哲故意往我們班教室門后丟垃圾。劉雨盈、楊飛雪他們還合夥把我錄的方哲丟垃圾的視頻給刪了。」

「龍帥，老師沒聽懂，你慢慢說。」艾琳老師和風細雨。

龍帥努力控制鼻音：「大掃除最激烈的時候，我們全班打掃完教室這兒衛生就都去校園突擊衛生區衛生了，中間我有事回班，正好看見一個男的，校服把頭臉捂得嚴嚴實實的摸摸索索進了我們班。我一想，這鬼鬼祟祟、又做偽裝什麼的，准沒好事，我就開始用手機錄他，果不其然，他在我們班前門後面倒了一袋垃圾就走，走的時候頭碰著了門，他把校服拉下來揉的時候，我才看見是方哲。這些我用手機全錄下來了。」

停了一下，龍帥又說：「後來，我一想，不帶這麼乾的呀，就找你們班理論，誰想被劉雨盈、楊飛雪、林楓兒、葉無雙連哄帶騙加恐嚇，還有郝佳一、方哲他們兩個掩護，就把我錄的視頻給刪了。艾老師你可得給我們評評理，給我們個公道。還有，她們還讓同學裝著請教您問題拖延你回班。」龍帥連說帶比劃，把自己說得超級無辜。

「視頻？刪視頻？拖延我？龍帥同學，這事...回頭我問問，情況屬實我狠狠批評他們。」

「批評管什麼用，我們要衛生紅旗。」龍帥豁出去了。

龍帥讓嚴寬老師始料未及，本來站在道德角度過來是說說問題，幫助親密愛人管管學生的，這下--變成跟愛人班級爭名奪利了。

嚴寬老師斥道：「龍帥，瞎說什麼？要什麼衛生紅旗！艾老師，我來是提醒你好好教育你這些學生的，不然以後不好管呢。」說完轉身走了，龍帥留戀地看了幾眼幾盆鮮花上方的衛生紅旗，跟著走了。

艾琳老師走回講台，沉著臉，往下看，那幾位相關男生女生--自己的大班委、大助理全縮課桌後面去了。

艾琳老師明白，龍帥所說的一切，應該都是真的。

「劉雨盈、楊飛雪、林楓兒、葉無雙、郝佳一、方哲，都別藏著了，都坐好說說視頻、刪視頻、拖延我怎麼回事？」

四位女生低著頭、紅著臉羞澀地站起，郝佳一、方哲同樣羞羞地低著頭站起。

劉雨盈俏臉通紅，艱難地說道：「艾琳老師，這事...」

六位男生女生你方唱罷我登場，這邊聰明伶俐、精靈古怪，那邊反應敏捷、巧舌如簧，把表情嚴肅的艾琳老師逗引得心裡一樂一樂的：這些個孩子，算無遺策呢，就連我這老班，也在計算之內。

……

去幫著艾琳老師打掃衛生、當時不在現場的同學都好生後悔未見此等「樂」事，心中好生羨慕：這些個好同學，真能作事！

（3）還有第三波

一波未...

避免重複，借句歌詞。

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

「艾老師。」門外有人喊道，聲音里滿含笑意。

艾琳老師扭過頭望去，孫老師傅笑呵呵站在門外：「孫叔，有事？」

「你來一下。」

艾琳老師出來。

孫師傅指指講桌，略有些不好意思：「那個，我的。」

「什麼？孫叔，」

「那盆文竹，是我的。那幾盆花，也是我的。」

艾琳老師明白了，這又是郝佳一他們為了衛生紅旗使用的不正當的小手段。

孫叔，我這就讓學生給您送回去。」

「不用、不用。只要沒丟、沒弄壞我就放心了，等放學沒人了我自己拿鑰匙開門來搬。」孫師傅考慮得周到。

「孫叔，我爸也愛養花，養得也挺好、挺專業的，改天我介紹你們認識認識，交流些品種哈。」艾琳老師真誠地說道。

「哎！哎！那感情好。」孫老師傅連聲答應，樂呵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