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來客
荀憶香更加擔憂了。
城主在問清時節后,不僅瞬間懵了,匆匆喝完粥后就讓她去請皋守大人。
皋守大人是跟著城主一起來到北原城的侍衛統領,也是北原城城主的眼線,監督著五華城城主府上下的情況。城主竟然慌張到要將皋守大人找來,定然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等皋守來到屋內的時候,殷和玉坐在桌邊,支著頭,愁眉苦臉。
「小殿下,發生了什麼?」
皋守一身黑色勁裝,眉目硬朗,雖然有所掩飾,但身上是怎麼藏也藏不住的殺氣,只需往那一站便能嚇哭小孩。雖然在城主府內的職務是侍衛,但實際是北原城城主,也就是殷和玉親爹留下的監查使,一旦發現府中人有異心,便會暗中處理掉。
不同於其他人,皋守一直以「小殿下」來稱呼殷和玉。這不是他對殷和玉看不起或者想冒犯,而是看著殷和玉長大的他已經習慣這麼稱呼他了。
殷和玉還沒來得及開口,皋守便主動拱手,「寶庫一事,果然有內奸從中作亂?」
在殷和玉昏迷的這段時間,這位侍衛統領很有自己的想法,「小殿下放心,交給屬下,保證給您處理得乾乾淨淨。不知小殿下有沒有什麼線索?」
「不是這個,而是馬上就要有麻煩上門了。」殷和玉無力地趴在桌上,一臉生無可戀。
「麻煩?」這讓皋守的神經瞬間繃緊了,「是什麼樣的麻煩?需不需要向北原城求援?還是由屬下護送城主離開?」
「逃避解決不了問題。」殷和玉連忙制止皋守的行動。
他也不是沒想過偷溜,但是他記得主角回來是有目的的,那麼不等到他回來必然不會離開。有關於性別的問題一定要說清楚。殷和玉可沒打算繼續穿女裝。
皋守叔哪裡都好,就是以前當暗衛當久了,行事總有些快准狠過了頭。但是這整個城主府見過大世面的,也就皋守叔了。
「是這樣的,我昏迷之後,看到了一些事。」殷和玉道,「我找皋守叔來,也是想說這個……等等,叔你怎麼了?!」
殷和玉還在整理語言的時候,忽然看到那前暗衛統領眼中有水光閃過,怕是下一秒就要老淚縱橫了。不由得感覺有點驚悚。
「沒事,小殿下不用擔心,屬下只是有點感動。」皋守深吸一口氣,「屬下一直相信小殿下並非池中之物,遲早有一天會綻放光芒,現在看來您恐怕是覺醒了汲夫人那邊的血脈傳承,小殿下放心,屬下會替您詢問汲夫人要如何處理,還請給點時間讓屬下收拾行裝……」
「冷靜!叔你冷靜!」
一時被上輩子的記憶主導了,殷和玉差點都忘了,這五華城城主府上下,包括皋守叔,包括荀管事,幾乎都是從他小時候看到現在,哪個不是抱著老母雞的心態捧著自己這顆小雞蛋,一旦出現這方面的刺激就算是皋守叔也穩不住!
為了防止皋守叔雷厲風行收拾行裝,殷和玉趕緊道,「我需要皋守叔你的幫助。」
「小殿下放心,屬下以這條命為擔保,不會讓您受到半分傷害!」
「我昏迷之後看到了一些事,當年吳須問老先生帶來的小徒弟,你還記得吧?」殷和玉道,「他沒多久就會來五華城了。」
「需要全城圍剿暗中刺殺嗎?」皋守雙眸之中透著堅定。
這是什麼標準炮灰操作啊!
「不,你應該第一時間把人恭恭敬敬地請來城主府,不要冒犯,也不要做多餘的事。」殷和玉思考著,「然後讓府內的好手守在附近,有些事要和他講清楚,不然後患無窮。」
他依稀記得,原本的發展是主角碰上了男裝的殷和玉,沒認出對方就是本人,以為是冒充的傢伙怒而殺害。那麼這一次,他只要和主角說清楚自己是個女裝大佬,從一開始就有長某些該有的東西,只是因為身體原因才穿女裝,讓他自己放棄婚約,估計就沒事了。
十四歲的殷和玉考慮不了太多細節,但上輩子的殷和玉已經是個二十多歲成年男子,他知道要如何妥善地處理這些事,也不會像原先那樣意氣用事。
這十四年下來,他已經將身邊的人們視作無可替代的寶物,即便五華城和整個殷家在原文的設定里是反派,他也不能坐以待斃。
尊重主角,說明真相,讓他自己權衡利弊,然後就是好聚好散,把這個婚約當做笑話。如果主角需要幫助,他也可以施以援手,不過不是無代價的。
實在是因為這個主角是個兇殘系無三觀的類型,對,就是那種典型的「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梟雄類型,讓殷和玉不是很想招惹他。
並且未婚妻事件算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主角之後變得那麼兇殘也有之前的經歷在鋪墊。沒有這一個坎,估計能讓他性格稍微正面一些。
畢竟也有過在底層摸爬滾打的經歷,殷和玉倒是很能理解主角繃緊的心態。
「小殿下,既然您將那位客人視作麻煩,為何還要請來。」皋守不解地問道。「您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他似乎與您有娃娃親。」
「對,就是他。」殷和玉無奈地道,「他估計是真把我當女的了。」
「小殿下,娃娃親不過是老城主與吳先生的一次戲言,當不得真。我們當初是怕您不高興才沒有反駁。如果您不想要這個婚約,大可以單方面取消。」
「沒必要。」殷和玉道,「那人潛力很強,沒必要得罪他,好歹是吳先生的徒弟,最基本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說完,殷和玉還在思考如何讓事情發展得更加順理成章一些,忽然看見皋守真的在抹眼淚,並且一臉「我家的崽子終於長大了!」的自豪感。
「皋守叔,你還好吧……」
「沒事,只是看見小殿下成長起來,越來越有老城主的氣質,屬下一時有點感慨。」皋守忍不住道,「小殿下如今也是個大人了。」
「……」
送走了陷入老父親情緒的侍衛后,殷和玉暗嘆,對比起上一輩子,自己這一世簡直在人生贏家的道路上狂奔。
但凡身體沒脆弱到無藥可救,他都不該弱到現在的這個地步。
乾天界以修者為尊,擁有移山填海翻雲覆雨之能的修士,一直都是眾人推崇的強者形象。
想要修仙,便要有功法,市面上有著五花八門的修仙入門功法,各大門派勢力也將功法列為引入新血液的不二法寶。
而身為五華城的城主,殷和玉一點修為也沒有。原因也很簡單,他的身體太過脆弱,稍微吸收和引動體內的靈力,都會吐血三升甚至暈厥過去。
不是皮膚崩裂,就是內臟出血。不是頭痛難忍,便是失去知覺。從小到大,殷和玉嘗試了無數種功法,結果等同於無數次自虐,以至於身邊所有人禁止他再接觸各類功法,隻言片語也不能給。
說真的,這城主府院子里,哪怕是侍女也能扛個十斤石頭健步如飛,他可是實實在在的食物鏈最底端。因此他才讓皋守叔把好手都集合起來,以免到時候主角來了,得知真相后情緒激動,一招就能讓他升天。
說起來自己的體質一開始也沒這麼慘吧?好像僅僅只是先天不足,稍微溫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不知何時外邊已經入夜,殷和玉來到窗邊,看向窗外烏蒙蒙的月。但很快就傳來了不和諧的聲音。
「哪裡跑!」
「這隻畜生!」
「糟了!前面是城主卧房!」
外面的喊殺聲由遠及近,殷和玉好奇地到窗邊觀望,下一刻便感覺面上被糊了什麼東西。一股強大的衝擊力讓他栽倒在地!
「城主!!!」
「天吶!」
這一幕顯然被追殺的人們看見了,紛紛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悲號,甚至連禮數都顧不上了,直接跳窗而入。
殷和玉被衝擊砸到了地上,後腦勺濺開一片血花,嘴角也有鮮血溢出,足以看出此人的身體之脆弱。而罪魁禍首已經躲藏了起來。
皋守也在追殺的人之中,看到殷和玉的慘狀,他面色劇變,「快!快請孔藥師!!」
這下追殺什麼的已經被他們拋在了腦後,皋守不敢輕舉妄動,小聲呼喚著殷和玉。
但出人意料的是,殷和玉是醒著的。
「嘶——」他感覺到了後腦的疼痛,「皋守叔,有人闖進了這裡?」
「一隻妖獸,不知道從哪尋到入口跑了進來。」皋守道,「現在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還請城主隨我離開,這裡不安全。」
「不用,這點傷……」殷和玉坐起來,後腦的血口已經自行恢復了,雖然疼痛猶在,但基本不會危及生命。「習慣了。」
他之前嘗試修鍊功法的時候,比現在更慘烈的情況都試過,自認對傷痛的承受力還是很強的。
皋守鬆了口氣,但隨後注意到了衣櫃的特殊動靜,忽然笑了。「看來那畜生自投羅網了。」
「啊?」
「小殿下有所不知,考慮到您太過脆弱,二殿下擔心有歹人潛伏到卧室里害您,所以在您的卧室裡布置了諸多防範陣法,保准讓賊人有得進沒得出!」
皋守喊來其他人,讓他們層層包圍住殷和玉以免被波及,隨後獨自前往衣櫃。
那潛入的畜生已經是只困獸了。
然後殷和玉便看到了皋守在衣櫃門上劃了幾下,再打開門時,一隻被金光死死禁錮住的小獸掉了出來。
「驚擾了小殿下實在抱歉,等把它處理完屬下自會來告罪。」
殷和玉看向那邊,卻忽然注意到皋守手中的小獸十分眼熟。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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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球:天空一聲巨響,本球閃亮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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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球:被追殺。
冰球:被抓了。
毛球:被捆了。
煤球:出場就讓媳婦受傷?
魚丸:出場得靠媳婦開口救?
糖球:甚至不是人形。
#球球桌游局集體迫害新球球#
#星球:我感覺被孤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