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無情帝王vs純良寵妃(5)
尉遲放沒有回答,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對其餘的人說:「這兒沒你們什麼事了,都退下吧。」
於安彤有些疑惑皇上這是要做什麼。
等到眾人都退了,他才開口說道:「聽元將軍說,于美人似乎有了些眉目?」
「是,臣妾本想去告知皇上的,但是現在時機還未到。」
「哦?」尉遲放聽到后雙眼微眯,視線又回到茶杯中,彷彿在想著什麼,「那這麼說,于美人倒是有十足的把握?」
「臣妾不敢當,還是皇上教導的好。」
尉遲放不語。
良久,他站起身來,朝於安彤方向走去。
於安彤連忙低下頭不敢與其直視順便欠身行了禮,也有恭送皇上之意。
尉遲放走到她身旁停下,側身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以後有機會,我再好好教導,你可別讓我失望。」
於安彤心裡的那一把火在聽到這句話的一剎那被點燃,熱流向上翻湧,臉蹭的一下就紅了。
她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皇上說的是什麼意思?是聖旨還是撩撥?
欺負她這個二十幾年的單身貴族?
待皇上走遠她才反應過來。
「是,皇上。」
這聲回應,究竟是被聽到了,還是喃喃自語而已,她也不知道。
*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一大早,雪合院的門就被人敲得「嘭嘭」響。
青菱守在於美人的門外,想告訴她有人來了,但怕打擾她休息,想去看看是誰卻又不敢去招惹宮裡素不相干的人,所以一直在糾結的來來回回走動。
許是敲門聲太響吵醒了於安彤,她在屋裡喊道:「青菱,誰啊?
「奴婢也不知道。」
「你快去看看,我隨後就來了。」
青菱這才去打開門,來人的是一身守衛兵裝束的男人。
他拱手行禮道:「我奉元將軍之命來請于美人去一趟不祿院。」
青菱一愣,剛想回答,身後就傳來自家主子的聲音:「我來了。」
隨後,於安彤就踏門而出準備跟著衛兵離開,但回頭交代事情的時候看到青菱滿眼的好奇,又想想這丫頭來了也沒怎麼逛逛,就對她說:「你把門關好,隨我一塊去瞧瞧熱鬧吧。」
青菱高興壞了,連忙關上門跟了上去。
還是原來的隔間,裡面站著元將軍和其餘較為可靠的手下。
元將軍看到於安彤來了,連忙告知關於屍體上的異動。
「自從昨日于美人讓我派幾個人看守屍體后,便絲毫不敢怠慢,果然今天早上我的手下發現了從此人的黑洞中爬出來的褐蟲。」
於安彤的心咯噔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的猜測竟然真實發生了……
「褐蟲?到底長什麼樣給我看看。」
隨後,旁邊的衛兵就將一個木盒交於她。
她打開一看,豆點大小的褐紅色蟲子躺在正中間,全身都是細小的觸手,但生命力極其頑強,是以嶺蟲為稱。
「于美人,我沒猜錯的話,是背後的人用下蠱的方法來操控這些殺手的吧。」
「是的,所以每次毒蠱發作的時候也是行動的時候,屆時便會失去意識,任由操控者擺布。」
於安彤礙於這裡人多嘴雜,並沒有詳細解說這其中的細枝末節。
「對了元將軍,今日之事有多少人知曉?」
「就在場的各位,沒有透露消息給任何人。」
「好,我要帶著這個木盒子一同去面見皇上。
在去御書房的路上,於安彤很不巧的和迎面走來的寧貴嬪寧心愿打了個照面。
「呦,我當是誰呢,沒想到是剛剛入宮的于美人吶。」寧心愿故意扭捏著嗓門說道。
她只好硬著頭皮稱呼了一聲「寧姐姐」。
「于美人不是戴罪之身嗎,怎麼敢出來在這皇宮裡走動,可別壞了別人的運氣。」
寧心愿說著說著便用絲帕遮住了自己的嘴,又後退了半步表示對她的戲弄之情。
於安彤微微一笑,漫不經心的回道:「那就要謝謝寧姐姐的提醒了,如今姐姐在這路上遇到了妹妹,恐怕也沒有什麼好運氣吧。」
「你!」寧心愿沒想到這新來的竟如此囂張,竟然當眾駁了她的面子。
「你以為你是誰啊,就敢對我說這種晦氣的話!好好認清楚你現在的位置,我是貴嬪,你只不過是一個美人,還是個禍害!」寧心愿氣的一處不打一處來。
本來心情好好的拿著自己親手做的糕點去給皇上品嘗,沒想到皇上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就放在了一邊。
現在就碰到了這個讓她討厭的女人,真是倒霉透了!
於安彤對她說的話全然沒有放在心上,又較為無奈的說道:「既然姐姐沒什麼事了,那妹妹就先離開了。」
她剛要轉身,寧心愿就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連著指甲也都快切到了肉里。
於安彤低頭看著阻攔她的手,眉頭緊皺,「這裡可是離皇上的寢宮很近了,信不信我喊一聲讓皇上也能看到此刻你凶神惡煞的表情?」
寧心愿「聽話」的往前看了一眼,皇上的御書房果然在不遠處。
「哼,今天算是你走運,日後我會慢慢找你算賬,有你好受的在後頭!」末了,寧心愿放下手的同時狠的拽了一下她的胳膊,氣勢洶洶的離開了。
於安彤的胳膊被扯的生疼,她只能在衣服表面揉了揉,一旁的青菱看著主子這樣也是又生氣又心疼。
「美人,這寧貴嬪也欺人太甚了吧,就不應該放她走!」
於安彤嘆了一口氣回道:「罷了,我們今天是有要事在身的,切不可打草驚蛇,不然非得跟她鬥上個三百來回。」
「嗯!」青菱一邊噘著嘴,一邊還不忘幫自家主子好好揉一揉。
卻不知剛才的那一幕,被站在窗前的尉遲放看的一清二楚。
他只不過是忙於公務太累站起來舒展一下身子而已,便依稀聽到兩個女人的聲音,結果他循聲望去看到的就是于美人不卑不亢的回應著寧貴妃的刁蠻。
這女人,身上也不知道有多少他為之新奇的地方,又不知為何,他只要一靠近她,便會有一種莫名的踏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