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想，就能行
等到再回過神時，蘇黎已經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怎麼講呢，這一連串事情下來，他心裡七上八下，有好多都還沒整明白。
明白不明白的，並不怎麼重要。這最重要的是接下來要怎麼辦，往後要如何走。
過去就算再怎麼……也已經無用，如今要是不能想出個策略來，那麼以後的以後還是會生出許多懊悔來。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不久前他應該是和那個叫蒼松的打了一架，而且還打輸了。還有一點他能確定，那就是他在雲瀾書院的地位不低。之所以會得到這樣的結論，那是因為不久之前發生的那些事。
有人拔劍殺人，有人拔劍救人，這裡面一定是有些門道的。
就在蘇黎胡思亂想的時候，有一個人推門進來。那人一進門就說道：「蘇黎哥哥，你回來了。」
不用多想，蘇黎就知道來的人是虞月。
能在這時候過來的人，說起來也只能是他。
不知為何，蘇黎在看到來人是她后，心裏面頓生疲倦，只聽他有聲無力的說道：「回來了。」
「還走嗎？」虞月沒有理會蘇黎，她問道。
「走啊，等時間差不多了，總是要走的。」蘇黎說道。
「既然終究要走，為什麼不現在就走？」虞月接著問道。
為什麼不現在走？我也很想現在走。但沒辦法，目前這個情況，還是留在這裡比較靠譜。還有，那就是蘇黎也想弄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麼一會功夫，靠著別人的隻言片語，他已經搞清楚了一些事，但也有一些事他還沒整清楚。
興許等他把事情整清楚了，也就離開了也說不定。
剛才，就在虞月還沒來時，與蘇黎一同回來的十三先生與蘇黎在這間屋子裡做了一個簡短的交談。
「蘇先生為什麼要走？」十三先生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我為什麼走，你難道不知道嗎？」蘇黎反問道。
「蘇先生為什麼要走，我當然知道。但我想說的是，要只是因為那個原因，是真沒必要。如今的虞國是怎樣，我想沒有誰比你更清楚。你說你既然肩負著先皇的重託，要是如此輕易放棄，難道不怕落得一個不忠不孝的身後名。」
真心說，那一刻蘇黎是一點兒都沒聽明白十三先生說的話。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還肩負先皇重託，落得一個不忠不孝的罵名。那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平白無故接受。目前是什麼情況都還沒搞明白，就讓我接受那麼些個亂七八糟的事。
啥人么，能不能不要開玩笑。
當然了，他心裡能這麼想，但要到了說的時候，那可不能再這樣了。
「我怎麼敢忘記，可是目前這裡真的……我也沒辦法，還請十三先生能諒解。」蘇黎裝作很猶豫的樣子說道。
「蘇先生難道不想一想公主殿下。你走了，她在這裡可怎麼辦？」十三先生問道。
「公主會怎樣，我想十三先生還有夫子他老人家會妥善處理好的。」蘇黎想也沒多想就說道。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那我就再多說一句。就算蘇先生想要離開，那也要等到明年的這個時候。」十三先生狠了狠心，終於還是說道。
「十三先生能給我一個理由嗎？」
很明顯，十三先生的這話是難以說服蘇黎的。其實也是，他這樣的話，誰都沒法接受。
「非常抱歉，這個也暫且還不能告訴你。但請你相信，我讓蘇先生留下來，並沒有別的什麼心思。我讓蘇先生留下來，只會是為了你和公主好。」十三先生有些不客氣的說道。
「十三先生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也理解，但你覺得只憑你這簡單的幾句話就讓我改變主意，恐怕還是不行的。」蘇黎搖搖頭，說道。
「既然如此，那蘇先生就請自便。」
是真沒想到，那麼執著的十三先生會突然來這麼一手。
那一刻蘇黎的腦子嗡嗡直響，他是一點都……其實不光是他，還有其他人也是。誰能想得到，危難之際出手的他，苦口婆心說了那麼多的他，會突然間改變主意。
蘇黎被震得在那裡好半天說不出話。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才開口說道：「如果十三先生說話算話，那我就留下來。」
「自然答應，這沒什麼問題。」
這一次換成是十三先生了。發展的這麼快，也不問清楚裡面究竟有什麼就答應，這樣真沒問題嗎？當然沒有，這能有什麼。他們兩個人那都是聰明人，這才多少彎彎繞繞。要是連這個都整不明白，還不如回去賣紅薯來的有意義。
紅薯怎麼得罪你了，你怎麼可以這樣！
和紅薯當然沒關係了，只是做一個簡單的比喻罷了。你要是覺得紅薯不能行，換成西瓜，土豆，也是沒啥了不起的。
就是這麼簡單，一丁點都不夾雜私貨。
「那要是這樣的話，我就留下來。早走晚走都一樣，說不定多留下來的這一年天下會有什麼變化也說不定。」
蘇黎的話像是回答，又像是自言自語。只是不管是前者也好，還是後者也罷。對於他們二人來說，都沒甚意義。
該說的已經都說清楚剩下的都是細枝末節。
「好，那蘇先生忙，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在這位十三先生要邁出去的瞬間，傳來了蘇黎的一句話。
「今日之事費心了，我永記在心，不會忘記。」
「無妨。」
揮了揮衣袖，十三先生離開了這裡。
回到現在，蘇黎想了想說道：明年的這個時候也會離開，至於說其他，公主殿下就不要問了。」
「為什麼不問。還有我不是說過了，不用叫我公主殿下，蘇黎哥哥你怎麼還這樣！」
蘇黎沒有理會一臉怒氣沖沖的虞月，他起身打開了窗戶，說道：「公主殿下您還想回到那座城裡，想要過上那樣的生活嗎？」
興許是問的有些著急，亦或者虞月從來也沒想過這個問題。
過了許久，她嘟囔著小聲說道：「就算我想，那也要能回去才行。」
看著一臉不自信的虞月，蘇黎堅定的說道：「只要公主您想，我們就一定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