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發病
一瞬間,林希飛速的穿到了陸夜瑾身前,取下插在牆上的刀子,再一次刺向陸夜瑾,速度快到根本看不清。
在距離陸夜瑾身前幾厘米處,林希的手被抓住,抬眼看過去,陸夜瑾面上沒有恐慌害怕,有的只是擔憂。
哐當一聲,林希手裡的刀被打落在地,林希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的神色,隨後抬腳側踢了過去。
陸夜瑾躲過林希的攻擊,快速閃到林希的身後,這速度甚至比林希還要快上幾倍,一瞬間她後頸一痛,眼前一昏,就暈了過去。
林希倒下之時,陸夜瑾急忙接住,然後將她抱到了床上。
福伯進來時,正好看見陸夜瑾將林希輕柔的放到床上,非常貼心的蓋上被子。
剎那間,福伯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像來冷如冰山的少爺竟然會有這麼溫柔的時候,並且還是對一個女生。
福伯正準備開口,陸夜瑾示意下去。
下了樓,陸夜瑾坐在沙發上,「什麼事?」
福伯這才敢開口:「少爺,江少來了,說是給林小姐送葯。」
陸夜瑾心裡出現几絲疑慮,「讓他進來。」
江行川一進門,便感覺了男人無形中強大的氣壓,要不是跟林希混久了,恐怕會被嚇的直接腿軟。
可是一對上陸夜瑾那張冰霜般的臉,江行川還是免不了打了一個哆嗦,可是一想到林希有可能已經發病了,就也顧不得那麼多,
「林希人呢?」
陸夜瑾看著江行川一進來就詢問林希,心裡浮現出異樣的感覺,很是不喜歡從別的男人嘴裡叫她的名字,臉上更是陰鷙冷漠。
「什麼葯?」
江行川打量了陸夜瑾幾眼,「這個就用不著陸家主您操心了,這葯林希她自有用處,你把她叫出來就行了。」
陸夜瑾臉上越來越冷冽,逼迫的江行川只得說道:「林希每次打雷都會恐懼,然後就跟個瘋子一樣打人殺人。」
說完后感覺不對勁,「不對啊,林希剛才給我打電話時好像已經發病了,人呢,她人呢?」最後兩句話儘是恐慌緊張。
陸夜瑾竟然有人這麼了解她,知道的比自己還要多,「她睡了,把葯放下,離開,以後遠離林希。」
江行川搖搖頭,「不可能,她發起病來不會輕而易舉的就停下來,你快點帶我去見她。」
越聽江行川的話,陸夜瑾心裡越是不悅,聲音也陰沉的說道:「葯放下,離開,不然我不介意讓江家徹徹底底的消失。」
江行川是體驗過陸夜瑾的可怕,他說到做到,消失那便是真正的的消失。
江行川把葯放在桌子上,「別傷她,否則江家我不要了,也要你付出代價。」
陸夜瑾是不屑於跟他爭,可是聽到他會護著林希,心裡的嫉妒的恨,不屑的嘲笑,「你憑什麼?憑你玩女人的本事?可笑至極,福伯,送客。」
江行川走後,陸夜瑾拿起桌子上的葯,「為什麼他會這麼了解你,我答應你從未多看過任何女人一眼,可你呢?」
一進門,發現林希沒有躺在床上,緊接著冰涼的觸感在脖子處,扭過頭一看,林希眼中已經沒了戾氣,瞳孔也恢復了黑色。
將葯扔在床上,語氣甚是冰冷,「這是江行川給你送的葯。」
林希看了眼扔在床上的葯,語氣試探:「你知道了?」
陸夜瑾也沒有隱瞞而是問:「你拳腳不錯,只是發病會變成殺人魔。」
林希眼中閃過一絲恨戾:「那便不能留你?」
陸夜瑾面上依舊沒有任何情緒,而是問「為什麼?怕我泄露出去?我不會的。」
林希眼中沒有什麼變化:「這世界只有死人的嘴最嚴,要怪就怪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你必須得死。」
陸夜瑾笑了一聲,「我可以對任何人狠毒,可但凡會傷你的事情,我會拼盡一切守護。」
林希明顯不信,嘴角勾起一絲飢笑,「我不相信這世界上有人會百分百的可信,我信的人只有我自己。」
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在陸夜瑾脖子上劃出一道傷口,一驚遲疑道:「為什麼不躲?」
他面上依舊不驚,語氣平淡沒有任何波瀾:「如果殺我,你可以放心大可動手,我說過我不可能會害你,只有你能心安就罷。」
林希不知為何心猛的一痛,竟然不忍心嚇手,她不喜歡這種感覺,不喜歡這種被人操縱不能自助的感覺,想要加重手氣,可就是下不了手。
越是想嚇手心就越痛,有一道聲音在腦海里回蕩:「你不能殺他,不能,你會後悔的,不能殺他。」
林希收回手,眼中儘是狠戾:「如果我的事你敢傳出去,那麼我一定會親手解決掉所有知道我事情的人。」
陸夜瑾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永遠都不會有這麼一天的。」
隨後邊出了房間,林希將刀子隨手一射,插在了門邊的牆上,心裡儘是難以置信和躁氣,「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對陸夜瑾下不去手,她從來不是良善之人,不可能不忍,況且還是陸夜瑾這種也非良善的人。」
隨手抓過陸夜瑾扔在床上的葯,生吞下去幾粒,走到窗前,看著外面風雨交加,心裡儘是難以言訴的悲傷。
那天也是這麼大的雨,這麼大的風,這麼大的雷,這麼可怕的天氣,雨水一點一點的被鮮血染成了紅色,自己滿身的鮮血,手上怎麼洗也洗不掉。
那怕現在每每看見自己的雙手時,總會看到滿手的鮮血從手中流下。
第二天,林希下樓,發現陸夜瑾還是如同以往一般,坐在餐桌吃早飯,每一個動作都透露著矜雅的貴氣。
這種極品男人,長的好看,又有錢又有勢,關鍵還是自己未婚夫,也難怪昨天自己下不去手。
林希也同晚常一般,一副完全沒有發生昨天的事一樣,坐在陸夜瑾的對面。
可是一看到桌上擺著的早餐,還是忍不住的撇了撇嘴。
她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