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營的抉擇

假期除了談及情愛之外，實際上並不安寧。

《預言家日報》發布許多恐怖攻擊事件，巫師世界已進入恐慌時期。

聽斯內普說，對角巷街道已看不見人影了，大家購物時都儘快匆匆離去，避免被食死徒盯上。

萊斯理多留宿了一晚，隔天一早就被趕出屋子了。

這位黑眼珠的男人只說：「我有事外出，你若要去對角巷，購物完就回自己家，不要多逗留。」

然後就幻影移形離去了。

傍晚時刻，獨自一人抵達了破釜酒吧，看著過往熱鬧的破屋冷清十分，湯姆也垂著頭坐在吧台邊，聽見腳步聲趕緊抬起頭，眼裡流露驚訝神情。

「很久沒有見面了，你…你還好嗎？」

湯姆有些擔憂，這位俊秀少年好歹也是他從小看到大的。

那雙琥珀眼如珠寶閃爍光芒，在深邃的眼窩之下顯得更亮眼，卻不如從前的純凈，參雜混濁雜質。四肢纖細，緊抿的薄唇乾澀，營養不良。

「戰爭已真正爆發，你的生意肯定被影響了。」萊斯理聲帶發緊，沙啞乾澀，「可以給我杯水嗎？」

「你已經成年了，不來點特別的？」湯姆期待目光盼著地拿起了酒瓶。

萊斯理勉強地點頭，小酌應該無妨，「你應該早點休息了，要是那些人進屋子來，對你是危險。」

「總比沒飯吃得好。」湯姆愉快地接過了錢幣，「吃點東西嗎？」

「我吃飽才出門的——但還是給我點餅乾吧。」萊斯理又拿出了更多錢幣，「待會我去買些書就要回去了。」

湯姆愉快地正要開口說些什麼時，警惕地抬起頭。

兩位巫師從對角巷的方向進了酒吧，身穿著黑袍斗篷，臉部消瘦地如骷髏，眼珠子立刻就在萊斯理臉上定下了。

「懷特，你在這兒做什麼呢？」布魯諾先生眯了眯眼，不善地嚼動咀嚼肌。

「哦？」深色灰發的男人打趣地勾起嘴角，「你們是什麼關係？」

萊斯理微微傾首，盯著那褐發的中年男子，「我才想問你們，想做什麼？」

「說話客氣點，你不過是個骯髒的混種。」布魯諾瞪大眼珠，「妄想親吻黑魔王的袍角，你現在可在這做什麼呢？」

「你知道我可以輕易殺了你的，究竟誰才該說話客氣些——」萊斯理抬手將木椅砸向抽出魔杖的灰發男人。

撞上了後方的牆壁，男人哀號一聲便疼地發不出聲。

「你做什麼動手？」布魯諾抽出了魔杖，「你敢殺人就試試！你不過是——」

「我殺那麼多人都被壓下來，也不差你們兩人。」

萊斯理想起了好友艾倫逃離了家族，那布魯諾這個男人還有什麼存在的理由？

「我放過你這次，走著瞧！」他看情況不好，只扶起灰發的男人，往回頭路走，而離去。

萊斯理不耐煩地嘖了聲，坐回了吧台邊，「湯姆，你一定要平安的，真的，早點休息吧。」

喝完熱呼呼的酒後，便跟著走向了對角巷的方向。

那兩人已經離去了，就算走上街頭也看不見他們的背影。

萊斯理抽上了雲針，給自己壯膽，加快腳步。

這個時間很不好辦，但他和艾倫約定的時間並不想改變。

萊斯理相信自己可以應付的，這些店家天黑才會關門，他注意到了一間店面，與別家不同的如此輝煌亮麗，外頭的冷清似乎不影響裡頭的溫暖。

走入了店裡，兩位老闆就從櫃檯後站了起來，他們正在點清商品數量。

「萊斯理？」喬治愉快地上前而來，「你怎麼來了？」

弗雷德顯得有些擔心，「我們都想知道你的消息，也想見到你本人。」

萊斯理抿了唇，「我好奇才進來看看的，你們現在營業的如何？」

「跟其他店家比起來算好的了，勉勉強強。」弗雷德拿出了一條麻瓜品牌包裝的口香糖，「要不要吃吃看？」

接過手，仔細端詳，「這個效果怎麼樣？」

喬治勾起微笑，「使用者不會怎麼樣，但是吹起來的泡泡爆炸后，一定範圍內的生物都會受爆炸的音波震耳欲聾，維持大約五秒鐘左右。」

挑眉並勾起微笑，「這個有趣了，還有什麼庫存呢？」

他原本就想在這段休息時間做些新的研究，方好雙胞胎的點子可以提供，說實在萊斯理的創意可沒這兩位紅髮少年厲害。

「都還不錯，那我之後有需要就來這邊採購了。」

萊斯理打量著整間色彩豐富的店家，「你們還真夠能力。」

「我們正在研發一種惡作劇的道具，是想要像邱比特那樣射出箭來，將兩個人串在一起。」

弗雷德剛好想起這件事情，乾脆趁現在尋求意見，「但是穿過第一個人，魔法的功效留不住，就起不了作用了。」

萊斯理接過了從柜子里拿出的箭，一肢下臂長，尖端也是橡膠，而不是銳利物，所以就算沒有成功也不會傷人，頂多疼痛瘀青罷了。

「怎麼樣？」喬治期盼地望著。

只見這位俊秀少年拔下一根自己的頭髮，綁在了箭尾，並將頭髮變形到足夠的長度，「這邊做個固定的，兩人站在一定範圍內，應該可行吧？」

「試試看？」喬治站到了萊斯理前方，面對著自己的兄弟，「射看看。」

而萊斯理則是認為，「這樣其實也不夠實用，你們是以『同時施展魔法』為定義嗎？時效呢？」

雙胞胎對望，勾起了嘴角，站到了一邊，「對，一個鐘頭。」

「我可以做些設置，讓我稍微想一下。」萊斯理來回走動，捂著嘴唇喃喃自語，思索一段時間后，他才停下腳步。

「魔法太複雜，你們之後能自己製造嗎？」

「只要成年巫師能明白，我們也大概了解，就能轉達給製造商。」喬治挑眉，「那些都是訂製的，不是我們自己一個個做的，銷量太好了。」

一段時間過後，天色完全暗了，這代表著危險重重。對角巷剩下的人也匆忙離去，店家接連熄燈，連雙胞胎也稍微調暗了燈光，預備著準時打烊。

「我們還有研究黑魔法防禦的相關防護護具，我想你可否協助我們？」弗雷德拿出了頂帽子，「這只是未完成品，反彈一些簡單惡咒，竟然有一大批的傲羅購買！——不敢相信他們連基本的防禦咒都不會。」

萊斯理抿緊唇，「我今天不能太晚回去，下次來再說吧。祝你們生意興隆。」

離開店面他使用了幻影移形回到家附近的巷子，母親和他有些尷尬，但這無法避免兩人的碰面與接觸，畢竟已然是唯一的親人，萊斯理再鬧脾氣也不能不珍惜這些時間。

克莉絲汀面無表情地說著任何話，似乎還在生悶氣。

可萊斯理早已忘了他們兩人當時所爭論的話題，他近期忘記太多的事情，或許與他承受的壓力程度有關係。

「快要開學了，我得去一趟對角巷採購。」萊斯理數著自己有多少錢幣，這些是從艾倫那兒得來的薪資，跟其他工作比上來算是高的了。

「你在開我玩笑？」克莉絲汀瞪大眼，像是被冒犯一般，「都已經畢業了還想騙我？」

「我哪有騙你！」萊斯理紅了整張臉，惱羞成怒，「我只是忘了，畢竟我並沒有真正畢業！」

說到這，他決定去一趟霍格沃茨與鄧不利多見面。

既然黑魔王完全不重視他，那他也得想想辦法才行，否則到時候正式開戰，他們倆人——

「媽媽，我有個想法。」萊斯理腦里浮現了個畫面，是他目送母親搭乘飛機離開英國的畫面，「我認為妳應該獨自離開，我還有事情要辦。」

克莉絲汀蹙眉，並不贊同，「你要做什麼？」

「伏地魔不願意信任我、重用我，我已經沒有耐心等待了。」

俊秀少年不屑地哼聲，勾起了嘴角，「我很討厭被看不起，反正斯內普在鳳凰社，那我們兩人同心也能加溫感情。預言說我能左右戰爭，那我就加入鄧不利多那邊好了，他們至少看得起我。」

學生今日都開學了，哈利波特與鄧不利多都在霍格沃茨，黑魔王也就更關注那個方向，或許斯萊特林的學生已經埋有他的眼線。

「你知道我不喜歡這樣。」克莉絲汀盤腿，將洋裝下擺拉好，「你意氣用事，是愚蠢的。鳳凰社的作為我不是沒有見識過，他們最擅長使用像你這樣的棋子，情緒綁架你，然後不准你使用邪惡的黑魔法——多麼愚笨！」

「比伏地魔看不起我好。」萊斯理早已猜測到母親的反應，畢竟她是曾是食死徒。

「你能得到榮耀，參與他的理想發展。他會發揮你最大功能，也允許你的為所欲為，那才是美好的。」

克莉絲汀嚴肅地說著，放慢了語調，「當時你能殺了那些麻瓜，不也是托他的福？只有他能讓你為泛森復仇，只有他能執行我們要的正義，你不能否認這點。」

萊斯理遲疑了片刻，不甘心地緊抿唇瓣。

「他需要你幫忙時，會想起你，你現在需要的，只是等待。」克莉絲汀瞥了一眼窗口，「至於我的去留也不是那麼重要了。若我們真的會死，至少你還陪著我，我也不會孤單。」

…

抵達了霍格莫德，拍去肩上的塵土。

萊斯理沒有理會一旁女性的關注，直直地走往學校的方向。

他然後緩緩閉上雙眼，舉起了右手，「掃帚飛來！」

從訓練場的倉庫中，一把掃帚竄出門外，打了赫奇帕奇的二年級生滿臉灰土，沒有幾秒鐘便撞入萊斯理的掌心。

在空中飛翔，他享受著風速，清爽的涼感，是如此久違無見。

他想起當時為了徵選時，與崔佛在瓊斯莊園的飛翔，還有選拔當場的表演。

每個人都明白他的厲害，可實力比不過錢幣，後台要比一切重要。

到了校門口，現在是上課時間，只有飛行課在外訓練的學生，其他都在教室中。

萊斯理到了校長室，他知道鄧不利多察覺到他抵達的事，果然沒有多久，石像后的旋轉樓梯便出現在眼前。

他走上去，並推開那扇木門，那讓人溫暖孰悉的圓弧形屋裡，熱紅茶和單人沙發椅早備好了，那白鬍子的老人坐在辦公桌前，揚著一抹和藹可親的微笑。

「歡迎回到你的家，萊斯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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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很繁雜，希望大家平安無事，注意身體健康。

然後我大概近期不能更新了，工作忙起來了，晚上都沒空了ｏｒｚ

未來幾個月後依然會更新的，這篇文章步入結尾是早晚的事情，只是要請我親愛的讀者們等待我了ｑｗｑ

好高興有持續看著我文章的你們，給我很大的支持，非常感謝你們（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