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課程

第一天的課程

萊斯理吞咽了唾液,斯內普還真是殺氣騰騰啊,第一堂課就對格蘭芬多下馬威了。

「怕了?」崔佛挑眉。

「問心無愧。」萊斯理給予對方假笑。

「瓊斯先生似乎有什麼疑問想詢問我?」斯內普看向竊竊私語的方向,盯著的卻是萊斯理,「是關於課本上的東西嗎?」

「是…是的,有什麼血液的魔力會比龍的還好呢?」崔佛只記得最簡單的龍血,其他的藥劑根本沒有去預習那些配方。

「很多,例如獨角獸的,至於到底強大在哪裡,自己找書——踴躍發問,斯萊特林加20分。」斯內普根本懶得回應這種沒有讀書才會問的白痴問題。

萊斯理快羨慕死了,院長喊出崔佛的姓氏,這代表著後者得到了關注。

「如果沒有其他問題,打開課本第29頁。」斯內普不曉得何時將整個黑板寫上滿滿的粉筆字——總之,魔葯課程開始了。

教室里只有斯內普圓滑低沉的嗓音,以及被瘋狂扣分的格蘭芬多瑟瑟發抖的牙齒打顫聲。斯萊特林也繃緊神經,筆記抄寫的很滿——誰知道會不會掃到颱風尾。

萊斯理畫了坩堝及魔藥材料很是可愛,在羽毛筆下活靈活現。他的筆記注入更多的想法,以及是否可改良或替代材料的疑問。上課筆記是要上繳的,沒交的平時成績就倒扣,這些分數都是由報告、考試、作業以及上課表現層層堆疊上去的,若是不喜歡寫魔葯論文——那麼就明年再重讀,看看何時會喜歡。

「萊斯理,方才教授說的那個藥劑,是有味道的嗎?」崔佛是乖巧的學生,字體相當整齊,相對速度也較慢,這讓他必須得減少筆記抄寫的字數與範圍。

稍微思索過後,萊斯理撇嘴,不太肯定地回:「可能是無味,不過下課可以去問。」

「如果有問題就發問,不準上課談話。」斯內普瞪了過來。

於是崔佛乾脆舉手,「請問教授,方才藥劑味道與氣味如何?」

斯內普挑眉,孺子可教也,「很高興終於有學生問了,我當作你們五年級面臨大考時,才會回頭怪罪你們魔藥學教授當初怎麼沒有教——現在,講桌上放了半堂課的魔葯就是增智劑,我要你們每個人都聞看看,然後用手指沾起來嘗。」他用魔杖將玻璃瓶飄移至最前排首位學生,見學生屬格蘭芬多,所以惡意地喊道:「不要發獃,史密斯先生,你想讓魔葯課持續到晚餐時間嗎?——沒有人想等你,快點!」

於是那位男孩用手指摳抓又油又癢的鼻翼,深呼吸后準備要觸碰藥瓶時,玻璃瓶被斯內普迅速地飄到頭頂,就算如此,他還是沒有搞清楚狀況。

不友善的鷹勾鼻教授顯然感到不悅——為對方愚蠢骯髒的行為與遲鈍的反應。他嘶嘶地責備,彷彿感到噁心地壓低聲音,但整個教室的人幾乎都聽得見:「你要用沾有自己鼻油與粉刺的手指碰它?我看還是從另一邊的學生開始較為妥當。」然後面無表情地將東西飄到教室的另一端。

史密斯縮了肩膀紅了整張臉,趕緊尋找自己口袋的衛生紙。坐在他身後的萊斯理遞上自己的手帕,「拿去,趕快擦手。」蹙著眉催促,他也有點精神潔癖,所以心裡不舒服。

給予了感激的眼神,史密斯擦乾淨指甲縫后,聞到布料散出淡淡的香茅草味,又回頭看向萊斯理,露出傻傻的笑容:「謝謝,明天早上還給你。」

萊斯理挑眉,沒有表示什麼,反正手帕他自己怕弄丟也是買了一整包,裡面有15條所以不差他這份。更重要的是,他在課堂上避免對話,尤其是對格蘭芬多——他真的怕掃到颱風尾。

「萊斯理,」崔佛不善地瞥了前方的人一眼,然後恢復平靜轉往好友,低聲談話:「你的筆記可以借我看看嗎?」

「想抄?不行。」萊斯理環胸立刻拒絕。他可是很用心的寫了許多額外筆記,但崔佛看上去很失望,狗耳朵像是垂下來一樣,讓他又忍不住心軟,「好吧,不要完全照抄,參考參考就好。」

但事實上崔佛只是覺得筆記內容很可愛,像是童書一樣而已,並不打算抄寫到自己的筆記里。就在他看的很入迷時,斯內普的藥劑已然飄到他面前。

崔佛對藥劑嗅了嗅、沾了沾、舔了舔,然後看著藥劑又飆到隔壁的萊斯理,一樣的程序再現。

花了十五分鐘,全班確定都做過後,斯內普將羊皮紙發下去,「心得,夾在課堂筆記里,下課前上繳,不得討論。」

萊斯理撐著下顎注視羊皮紙,他想在魔藥學上奪得佳績的話還得研究更多東西,例如:藥劑聞起來如何?——總不能寫『香的』或『臭的』——而嘗了是什麼樣的味道?——『酸甜苦辣』也不會是首選形容詞。看來他還是得修語文能力,不曉得霍格沃茨有沒有開課,不然就要多看點書了,像是美食雜誌。

他可不想被歸類在普通學生之中,要當就要最特別的——優秀、令人驕傲的資優生!

做完美夢的下課後,萊斯理將課本和用具放入沒有用到的坩堝,與崔佛一同離開教室。這堂魔藥學是如此有趣,對於大多數的斯萊特林肯定是印象深刻的緊張。至於某些「格」開頭的學院,可能回休息室還忘不了被羞辱的感覺吧?

房間里,他們正在準備下一堂課——黑魔法防禦學——的課本。聽說來的一樣是代課教授,正職一直沒有適合的人選。萊斯理認為這堂課的教授必須是特別有口才的,因為沒有人會對那些無聊的防禦咒感興趣,學生總是喜歡能夠看出效果的——不可饒恕咒之類的。

「你已經把課程都預習完了?」崔佛感到不可思議,「我根本看不完那麼多的書,大概一天看幾頁就很了不起了,那些字那麼小你能讀那麼快,是你毅力好?」

「我娛樂就是看書,看書是良好的習慣,所以我媽給我很多很多的書。」萊斯理將抽屜關上,看向房間里的另一個人,「她和我一樣不太喜歡出門,只要出門就是有重要目的。」

「例如?」崔佛抱著書首先推開房門。

萊斯理露出困惑的表情,像是覺得這問題是來找麻煩一樣,「例如什麼?——買菜啊或是買學校要用的東西,要不然就是上學——小孩子還能做什麼?」

「跟朋友一起玩也是種目的吧?」崔佛認為對方生活太單調,搞得像是嫁出去的傳統媳婦一樣。

「朋友?」萊斯理挑眉,緩慢地提醒道:「我住在麻瓜地區。」

「麻瓜…哦,他們確實很難跟我們相處,畢竟巫師還是很難跟那些——嗯—凡人相處。」崔佛很能理解,並且支持於對方的想法,「那我是你第一位朋友嗎?」他心裡很期待。

「朋友?你不算是朋友吧?」抬高下顎,萊斯理輕佻的態度相當明顯,這幾乎傷透了崔佛的心,就只能尷尬地笑:「確實,我們認識也才第三天而已。」

停頓沉寂的幾秒,萊斯理露齒大笑,攬住對方的肩膀,「你算是我的好兄弟了,瓊斯先生!」

捂著胸口鬆了口氣的崔佛,在平復方才的難過後瞪了對方一眼,「太過份了,居然捉弄我!」

「好啦,不玩你了。」萊斯理放開對方,繼續前進,「不過說起來,你是有知名度的貴族,怎麼不去和其他人談話,而是跟我這個混血——」

「他們已經有他們的圈子,而我跟你現在也是一個小圈子。」他回應道,「而且和你相處很輕鬆,你是個爽朗的人。」

「爽朗?」萊斯理對於這個評價抱有疑惑。

「對,爽朗。」崔佛並不打算為此解釋什麼,轉換了話題,「唉,要開始爬樓梯了。」

他們要從地窖上五層樓才能到黑魔法防禦學的教室。天知道霍格沃茨為何不用個巨大升降梯還是傳送門之類的,難道創始人已經預料到人變懶就會肥胖,所以強制這些小巫師們運動?

上了四樓,他們氣喘吁吁,直不起腰來,崔佛梳的一絲不苟的油頭都落下幾根瀏海,在光潔的額頭前悄悄晃動。而萊斯理狀況倒是好一些,沒有流多少汗,但整張臉都蒼白了。

「該死崔佛,我肯定…我肯定會把自己飄起來,你…你給我等著!」萊斯理又累又氣,但別無選擇,目前只能乖乖爬樓梯。

黑魔法防禦學真是特別無聊的課程,代理教授什麼也不好好地教,一直說一堆不重要的歷史,拖延時間,這讓萊斯理與崔佛懷疑這教授根本不懂黑魔法的奧秘,只是想找一份不需要太專業的,勉勉強強地領這份薪水的感覺。

不過幸好萊斯理還能看書,不然像崔佛整堂課都睡去了——幾乎大家都是。

「接下來什麼課?」打了呵欠,崔佛覺得自己很有活力,「好像是…藥草學?下午的時候。」

「我要睡個午覺,午餐吃快一點。」萊斯理邊伸懶腰邊說話:「啊…好餓,早餐都沒吃到。」瞅見了一旁經過的拉文克勞的女孩,驚嘆道:「哇…她們還有時間綁什麼辮子頭,好強,我都沒辦法那麼早起床!」

崔佛想起自己頭髮凌亂的事情,趕緊以手為梳地整理,「是你愛賴床,我都能梳顆頭了。」

「然後趕不上早餐時間?」萊斯理挑眉輕浮地調侃:「酷。」

「本來…本來外表就比較重要啊。」崔佛紅了耳尖,加快了腳步,「趕快回房間,待會還要去吃午餐!」

下午的藥草學之後是自習,多數的孩子們都在進行社交。

萊斯理獨自到圖書館借書後回房間——因為那邊都是面臨大考的學長姐,根本不會有多出來的位置。

「還有精力看書呀,我真佩服你。」崔佛已經先洗完澡,躺在床上隨時準備入睡,「這次鬧鐘我設了三個,我們是絕對不可能再遲到!」

爬上床,打開床頭柜上的檯燈,萊斯理翻開了有趣的美食雜誌,這在巫師們的報紙上每周都會刊登,是很出名的出版社。

「不過,你到底能不能接受霍格沃茨的伙食?」崔佛有點擔心整晚廁所都會被佔據,以及好友的腸胃。

「當然不行,我有預感等一下就要跑廁所了,所以在這之前先看看書,不要浪費時間。」萊斯理很認真的研究,甚至還做了筆記——有關於味道的形容,「我吃過這巧克力蛙,劣質超甜的巧克力,只是施了魔咒會動,利潤比成本高20倍,有夠誇張。以後開個零食店,賣一堆會動的廚餘雜糧,說不定還會有人想嘗嘗看。」

「巧克力蛙,先咬掉頭才不會逃跑!」崔佛被撞臉很多次了,弄得鼻子都是巧克力的。

「咬頭?我都把咒語效果破壞掉。吃個東西還得費心,花錢找自己麻煩。」他比較實際,食物就是用來解決飢餓的。

「那是它的賣點,騙小孩用的。」崔佛倒是不反對對方的想法,買過一次就不會回購了。想起一個傳聞,他嘻嘻笑:「聽說史上最甜膩的點心都在鄧布利多教授那邊。」

萊斯理困惑的抬頭,想不起來這名字,「誰是鄧布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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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鄧布利多?——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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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親愛的鼠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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