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疑惑

第十四章 疑惑

「我叫玉笛子,自號逍遙笛君。weNxUemi。Com」

在場的人自然都沒有聽過這名號。

「你師傅何人?」老太婆追問。

「打獵的,說給你你也不知。」

「不錯。」

「好個打獵的,你要架今天的架子?」

「為什麼?」

「為王小姐。」

王小姐又氣又驚,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這玉笛子難道真有一身驚人功夫?

她看不出。

他一點功夫也沒有?

她也看不出。

她只有耐心看下去。

「王家與你有何關係?」老太婆追問。

「東家與僱工,你看不出來么?」

「年青人,你何苦為他人賣命,婆婆看你一表人才,不如投到天玄會,婆婆保舉你當個總壇巡察使,地位不亞於分壇壇主,你看如何?」

老婆子的一番話使雙方都人吃一驚。

凶名昭著,眼高及頂的蓮花仙婆,居然如此看重這個小子,這是何等令人驚異的事!

「不幹!」玉笛子搖頭,嘴角泛出一絲笑容。

「咳,你這樣說令人不解,王震不把你放在眼內,把你當個庄丁役使,這說明王家的人都有眼無珠,你怎能為這種人賣命?豈不是太不值了么?」

「給天玄會賣命又有什麼好處?」

「當了總壇巡察使權力極大,可以監督各分壇自壇主以下的各種人,加之還有享不盡的富貴,你只要到總壇一看就知道了,少林俗家弟子巴山劍客謝鳴金、華山弟子云中鶴方栩、武當弟子三元劍袁春波,無一不是年青一輩的高手,他們也相繼投到天玄會,擔任總壇巡察使,脫離了沒出息的各大門派。小夥子,你不想和他們一樣嗎?」

這老太婆對人一向很兇,今日卻如此耐心,叫天玄會的人十分不解,但卻無人敢加以阻止,任由老太婆絮聒不休。

挨了耳光的李大海雖然心有不服,但也只敢擱在心裡。

「嗬,連少林武當華山都有人投向天玄會,你這天玄會莫非真了不起?」

「那是自然,年青人,你還是站過來吧!」

「站過來倒不必,你們最好還是走吧!」

「你當真要與天玄會為敵?小夥子,別打錯了算盤,以你的修為,與老身比還差得遠哩,我問你,天玄會與你何仇何恨,竟然出手殺了許多人!」

玉笛子道:「在下根本就未去殺人。」

老婆子道:「你若投入天玄會回過去的帳一筆勾銷。」

玉笛子道:「你們若快快退走,以後永不侵犯白鶴別莊,前半月夜襲的事也一筆勾銷。」

他和老太婆一問一答之際,莫威卻可憐兮兮地站在玉笛子身邊,決不敢趁機偷襲,也不敢轉身逃走。

天玄會的人都很透了他。

他丟盡了天玄會的臉。

王家和東方家聽著這番對話,也都驚奇不已,他們仍不相信玉笛子有什麼了不起的功夫。

半天不說話的老頭開口了:「小子,你算以為你惹得起天玄會么?那就讓老夫瞧瞧你有什麼本事吧!」

說完,對李天奎喝道:「李壇主,速令人將他拿下!」

李天奎聞言,躬身道:「是!」

隨即向惡判官馬彪使個眼色:「上!」

馬彪根本不將這個小子放在眼裡,適才護法尊者的話他大不以為然,現在得了將令,他滿心歡喜,要把玉笛子奮活捉過來,讓尊者們瞧瞧,玉笛子究竟是個什麼貨色。

他大喝一聲:「小子快來送死!」

玉笛子道:「那日花市,你被王小姐一拳打得吐血,怎麼今日又威風起來了?」

馬彪大怒,衝上來當胸一拳。

玉笛子嘴裡道:「你要真打呀?」身子卻動也不動,只是抬起左臂隨便地一格,根本沒有武術招式,跟市井之徒打架一模一樣,可馬彪噔噔噔住右歪斜了三步才站穩。

馬彪當著天玄會這許多人的面,哪裡咽得了這口氣,虎吼一聲,使個衝天炮,一拳直擊玉笛子面門。

玉笛子跟前次一樣,左臂一揮來格檔,哪知馬彪的「衝天炮」不過是虛式,趁他左臂揚起,中門大開之時,左掌一個「黑虎偷心」變拳為掌,直擊對方下腹。

要是有點功夫的人,這一招也不難避,馬彪並不希冀這一掌能打中他,右手還準備了殺著,未料這一掌卻打個實實在在,「嘭」一聲,如擊敗革,把玉笛子打得退出了五步。

這一來,兩方的人都大失所望。

王媛蟬心想,他根本就不曾習過武,不過是個靠幾斤蠻力氣的獵人罷!

東方磊兄妹卻大聲笑出來。

東方敏道:「李舵主,貴分舵遭襲一事,實非王家所的,東方一家願為此作保!」

李天奎冷笑道:「此人已招認是兇手,兇手系王家莊丁,這還賴得掉么?」

東方敏一指玉笛子:「就憑他的身手,也配到天玄會撒野么?」

玉笛子奮似笑非笑地站在那裡,不斷用眼去瞟王媛蟬,剛才人家那一掌,好象未打在他身上。

馬彪擊退玉笛子后,本該乘勝追擊才是,哪知他呲牙咧嘴站在原地,不知發什麼楞。

李天奎喝道:「馬執事,站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把兇手拿下!」

馬彪頭上大汗浸出,聽見舵主喝斥,仍然不肯行動,只在嘴裡囁嚅道:「屬下這隻手,這隻手……」

「什麼這隻手?這隻手怎麼了?」

「稟舵主,手不會動啦,它不疼也不癢……」

「胡說,那小子會邪術不成!」

馬彪的話重新引起大家的注意,都把目光集中到他的身上。

李大龍再也忍不住,暴喝一聲,躍上去一掌劈玉笛子的脖頸。

玉笛子衡又是隨隨便便以左手一格,和馬彪一樣,他也斜著朝右走了三步才停下。

雙方人眾不顧馬彪是怎麼回事,又都把眼光朝向動手的兩人。

李大海氣得七竅生煙,正要矯正身形,大展身手之際,忽然發覺自己的右臂不會動了,它就象只木頭胳臂一般,不疼不癢,可就是不聽指揮。他咬牙運氣,右臂經脈已不通暢,說什麼也休想使它動一動。

他的冷汗浸出來了,這小子太邪門,莫非手上有毒不成?

這麼一想,心裡嚇得要死。

眾人見地劈了一掌便不動了,不知他搞什麼兒名堂,竟然和馬彪一樣,滿頭大汗站著。

李天奎喝道:「大海,怎麼了?」

「孩兒的手……」

「又是手!」

「手不會動啦,不痛不癢。」

答話和馬彪一樣,怪哉!

這一來,雙方都對玉笛子另眼看待了。

王媛蟬吃驚地想,這是哪門子的功夫?莫非這小子使毒不成。

她最恨使毒的傢伙,因此一雙俊眼狠狠瞪著玉笛子。

玉笛子卻似笑非笑地望著她,連眼睛也不眨,實在是放肆已極!

就在這時,病無常彭散手一揚,打出了三隻金鏢,緊跟著再一揚,又打出三隻。

頭三隻分上中不襲到,后三隻卻是左中右,讓人無法閃避。

與此同時,站在玉笛子不過三四步遠的莫威,大袖一揚,撒出了一把追魂散。

「撲通」一聲,玉笛子栽倒了。

這一下,眾人又大失所望。

原指望玉笛子顯出一身奇特功夫,哪知覺也著了人家道兒,不過如此而已,實在是平平常常,差點倒讓這小子給唬住了。

眾人之中,以王媛蟬最為失望。

她說不出自已心中的感受。對這個人,她留有深刻的印象。這印象是好是壞,連她也不知道。

總之,她不能漠視這個人的存在,就象她對別的男人一樣。

這會兒她見玉笛子睡倒了,玉笛子奮身上剛剛放出的異彩似乎也隨之消失,實在讓她感到喪氣。他依然是他,平常了又平常,就象貓永遠變不成虎一樣。

她為什麼要對一個與她無關的人失望?

她的確不知道。

她身形一晃,掠到玉笛子身前,想把他從敵人手上救出來。

但是,她晚了一步。

病無常彭敬已抓到了他的手臂,將他往上一拋,讓王媛蟬撲了個空。

玉笛子身子被拋到三丈高,象只斂翅的大鳥又平平掉下來。

莫威如王媛蟬扔了一把追魂散。

玉笛子連忙緊閉呼吸,往後掠出五丈。

她心裡感到了一陣悲傷。

玉笛子身上插了四隻金鏢,又中了追魂散,早巳活不成了。

東方磊見王媛蟬冒險去救玉笛子,心下大不以為然,一絲妒意湧上心頭。

他趕忙躍到王媛蟬身邊,道:「蟬妹,以你千金之體,怎能為這種下人犯險,未免太不值得!」

王媛蟬冷冷地回答道:「我的事,別人最好少管!」

東方磊見她不高興,忙陪笑道:「我是擔心蟬妹受到暗算。」

此時,玉笛子的身子早已落在地上,「啪」一聲摔個結實。

他動也不會動一下,顯然是魂歸地府了。

東方敏又道:「李舵主,元兇已誅,證明與王家無關,今日之事善了如何?」

李天奎冷笑道:「要善了也不難,除非王媛蟬當胞家的兒媳,王家一家人進天玄會。」

東方敏變了臉色:「這,未免強人所難了吧?」

「不錯,天玄會令出如山,有誰敢抗拒?」半天不說話的老頭忽然插嘴道。

「請教閣下高姓。」東方磊道。

「懾魂夜叉伍志生,聽說過么?」

東方敏嚇了一跳:「原來是伍老前輩,在下東方敏。」

「太白劍派與天玄會無仇無怨,老朽奉勸你迅速離開是非場地。」

東方敏心想,糟,今日有這兩個老魔頭在場,柳家已經無救,憑自己一家也只怕挽回不了頹勢,得想個兩全辦法才好。既要保住大白劍派英名,又要讓全家安然而退。

伍志生見他不語,又道:「你如果要趟這趟渾水,天玄會與太白劍派就會結下深化大恨,到時只怕悔之無及!」

東方敏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一時舉棋不定,只好緩言道:「王家與東方家相鄰,東方家善意勸解雙方止罷干戈,有什麼事可以商量。」

伍志生道:「李分舵主已開明條件,姓王的只要識時務,事情便可解決。」

王媛蟬氣得大罵道:「王家是好欺負的么?今日就叫你瞧瞧姑***手段。你們天玄會真是瞎了眼睛,錯看了人!」

潘潔道:「說得好,王家寧折不彎,你們天玄會以眾凌寡,算得了什麼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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