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逼真的假戲
「其實我不是很確定,他們具體的位置,我只知道幾個地方...」齊鳴誠實的說。
「沒事,我們一個一個找。」梁瑜安慰道。
林柏沒說話,伸出手拍了拍齊鳴的肩背,這段時間他如此憋屈兩難,應該過的很不安吧...
三人商量了一下,最終下了定論,這次的事情,他們並不打算讓小九和寧秋一同去涉險。
梁瑜連夜寫了一封信,她打算用幫忙的理由將兩人派去南之硯那裡,老爺子那裡他們已經去過了,所以相對於其他地方,他那裡似乎更加安全。
第二天一亮,梁瑜便將處理后的信交給了寧秋,讓他們前往南家尋找幫忙,他們三人會留下來繼續尋找。
寧秋沒有起疑,與小九一同離開了。
三人送走了兩人,開始按照齊鳴所知道的地方一個個找去,前面幾處到的時候,全都是空的安全屋。
找了一天,依舊一無所獲。
帶著一身疲憊回了舊宅,筋疲力盡的坐在沙發上,梁瑜將地圖上標出的地點一個個劃掉,齊鳴看著所剩無幾的兩個地方,沉默了....
若是明天這兩個地方再找不到,那便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齊鳴眼神的擔憂愈加的沉重,他有些怨恨自己為何沒有再多了解一些這些事。
他低著頭,手捂著眼睛,背影佝僂而落寞....
梁瑜有些擔心的靠近來,安慰道:「別想太多了...」
齊鳴暗自嘆了幾口氣,抬起頭看向旁邊的梁瑜,忽然正色道:「為什麼你們什麼都沒問就陪我找?」
「問什麼?」梁瑜反問道,「問你為何從盲的人變成了和我們一道的人?還是問你為何特意出現在我們身邊幫忙?」
「都應該問不是嗎?」齊鳴提問。
梁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都該問,也都不該問...」
話音剛落,林柏端著簡單地吃食從廚房走過來了,將東西放在了桌上。
「只有這些了,湊合一下吧。」林柏說著,拿起來遞了一份給梁瑜。
看著兩人這樣故作糊塗的態度,齊鳴覺得眼前的兩人和他之前認識的兩人有些截然不同。
「你也吃點東西吧...」林柏自顧自的遞了過來。
齊鳴接過來,並沒有急著放進嘴裡,而是垂眸看了手裡的東西幾秒。
「我是王子柯的弟弟...」
林柏和梁瑜側目。
「準確來說,我是他妻子的弟弟....」齊鳴解釋道。
「我姐姐她們出事的那一年,我才十三歲....後來為了報仇,我自願加入了盲做卧底,當時他們正需要找十來歲的孩子,姐夫將我的身份完美的製造成了孤兒,於是我順利的進入了那個組織,經過一系列殘酷又艱難的殺手訓練,我成為了他們的一份子,而後被委以重任派往鬼市打探情報....」
齊鳴說到這兒,頓住了幾秒才繼續開口。
「這些年我一邊幫盲傳遞鬼市的消息,一邊調查盲的殺手名單,雖然他們都是獨立的潛伏,但是都會有一個交集,那就是下命令和上報信息的中轉站,我花了這麼多年,基本將殺手名單擬定完成了,唯有第五層的人,因為沒有機會接近,怎麼也打探不到...」
「所以你才這麼擔心,因為那些人才是剩下的最恐怖的存在...」林柏替他說出了心裡的憂慮。
「沒錯,那種可以流傳在盲內部的傳說般的存在,足以說明他們的實力了...」齊鳴回答。
「那名單,你後來給了我小叔是嗎?」梁瑜發問道。
「沒錯,我潛伏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姐夫告訴我,終於等到了報仇的機會,然後名單被他們拿走了,而我再次被組織的人委派到了你們身邊....」
「誰委派你來的?」
「說來也巧,其實我最開始收到的指派,是來自於周勤,我本以為是讓我假意投誠除掉你們,但是事實確實保護一個人....」齊鳴說著,望向了林柏。
林柏心上莫名鑽出了一股不安的感覺,他一點也不希望是自己預想的那般。
「我想你們兩都能猜到,周勤是出了名的忠心之人,所以我收到的命令,絕不會是他自己的意思...」
「但是我們遇到的殺手,並沒有手下留情過...」梁瑜有些稍稍的遲疑。
「你們之前遇到的都是在我接到命令之前,具體我也不清楚,但是周勤親自來找我,說明這個命令並不是出於盲的需要,而是私人的事情...那個命令便是...」
「等等,跳過這件事吧...」
齊鳴剛要說出口的話,意料之中的被林柏打斷了。
其實不用他說,他們都知道到底是是什麼樣的命令,只是林柏並不想給那個人附加一個有絲毫可能的善意的形象。
於他而言,比起一個自己從來不會在心裡給他留下任何分量的「陌生人」,這樣沒來由的好心,會讓他對那個存在更加無所適從和難以置信。
所以他無論如何,也不想聽到有任何可能的言論讓自己產生惻隱之心。
齊鳴抿了抿嘴,「在那之後不久,姐夫找到我,讓我幫忙南之硯的計劃,而我便藉由那個機會,正式脫離了那個組織,成為了一個「迷途知返」的背叛殺手....」
「所以一開始,你其實是假裝被抓然後接近我們的...」林柏問道。
「沒錯,那天你們的計劃,雖然很縝密,但是唯一的漏洞就是我並不真的是那個組織的人....」齊鳴解釋道。
那天的事情,從南葉一開始布局他便看透了,這些年他雖然卧底打探消息,但是其實給盲的信息,基本只有七八成是真的,假的水分太多不能說服組織的人,但是全真會讓南之硯陷入險境,因此他一直在兩頭顧盼。
「那天受了酷刑也不說,也是為了逼真些咯?」梁瑜接話道。
齊鳴點點頭,「若是一開始便背叛,怎麼可能獲得你們的信任呢?」
「那你不怕,我們真的會放任你凍死?」
「我當時其實是在賭一種可能性,賭你們不會殺我,事實證明,我賭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