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風雲變幻
張無忌悄無聲息的回到重慶大酒店的時候,賭局還在繼續著。大堂裡面的旅客都盡情地享受著謝姐的熱情招待,打牌的打牌,喝酒跳舞的喝酒跳舞,誰也沒注意到張無忌出去過。
小刀疤找到張無忌的時候,一臉的興奮,偷偷問道:「伍哥,今晚你賺了多少了?」
張無忌一愣,說:「賺什麼?」
小刀疤從口袋裡拿出厚厚的兩疊鈔票,說:「別說你沒去抽水吧?這麼好的機會,看準哪個老闆運氣好了,就搭上去。一晚上弄個三五年的工資都夠了。」
張無忌這才明白他說的是在賭桌上抽提成的事,為免引起懷疑,也連忙從口袋裡掏出之前雷老八給的錢,揚了揚道:「這個大家心照不宣了好吧。」
二人哈哈大笑,不亦樂乎。小刀疤又說:「你今天可大顯威風了,連敗了三個阿拉伯佬。謝姐賞給你的那個玉佩,我看也值個萬把。」
張無忌道:「這我可不太懂,這小飾品能值這麼多錢嗎?」
小刀疤道:「嘿,你要是看不上就賣給我吧,我出一萬。」
說著大方的從口袋裡掏出錢,引誘著張無忌。
這時吳剛雄也靠近過來了,聽見小刀疤的話,連忙批評道:「喂,小刀疤你不要亂說。這禮品是謝姐送出來的,不是你說買就買。要是讓謝姐知道了,怕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小刀疤想想也對,伸長舌頭做著鬼臉,把錢又重新放入口袋。
張無忌卻說:「謝姐給了我的東西,就是我的啦,我喜歡賣就賣,誰還管我呢?」
吳剛雄瞪了張無忌一眼,道:「伍哥,你別怪我多嘴。謝姐是看得起你才送給你的玉佩,要是你真敢轉賣了。讓謝姐知道,就算你武功再高,只怕也躲不過槍炮。」
張無忌特意要引他們說,便道:「我剛來沒多久,實在不太了解。咱們打的是雷老闆的工,拿的是雷老闆的工資,她謝姐憑什麼作威作福呢?」
小刀疤連忙用手去掩張無忌的嘴巴,說道:「伍哥你別亂說話,叫人聽見就闖禍了。我不是跟你說過謝姐才是我們酒店的大股東嗎。而且我們所在的重慶幫,就是謝姐罩住的。要不是謝姐,別說來昆明混,就是在重慶也混不出樣來。」
張無忌問道:「我沒去過重慶,哪裡知道這些事呢,你給我說說。」
小刀疤說:「謝姐在重慶,黑白兩道一手遮天,各行各業的老闆要敢不給面子謝姐,他的生意就別在重慶做了,趕緊捲鋪蓋走人。你看謝姐一召喚,要去哪裡哪裡旅遊了,這些各行各業的老闆哪裡敢不來的。說得好聽是遊玩,是旅遊,其實就是來給謝姐送錢的。你看賭檯上那些老闆,身上帶足了鈔票,都是來變相送給謝姐的保護費。」
張無忌伸長舌頭,道:「謝姐這人畜無害的少婦能有這等能量?」
小刀疤說:「伍哥你也太不了解江湖了。在這昆明,雖說有個什麼盧忠義呀,曾光榮這些江湖老大,但我們重慶幫還不是一腳就踩過來了。他盧忠義又能耐我們什麼何呢?但要是盧忠義想要踩到重慶去,我估計能給他來個一網打盡。在重慶,你只要說出你是跟謝姐混的,你能打橫走。」
正說得興起,吳剛雄連忙打手勢叫小刀疤停口,手指著東邊說:「你少說兩句,謝姐的人走過來了。」
小刀疤和張無忌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果然看見謝姐的保鏢那個高個子退伍軍正向他們三個走來。小刀疤連忙住口。
高個子走到張無忌跟前,說道:「小伍,謝姐想請你單獨談談話。」
張無忌愕道:「談什麼?」高個子不容分說,做出請的姿勢,說:「請跟我來吧。」張無忌無奈,跟著高個子而去。
小刀疤和吳剛雄說:「說曹操曹操就到,真是活見鬼。要不要跟雷老大報告一聲?」
吳剛雄想了會說:「還是報告一下吧,現在小伍正當紅當扎,要是出點什麼,老大怕會怪罪下來。」二人商量定便去找雷老八報告。
張無忌跟著高個子保鏢來到酒店十層的總統套房,高個子敲了敲房門,就聽見謝姐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讓他進來吧。」
高個子把門打開,做了個請的手勢,讓張無忌進去。張無忌走進房間,高個子就順手把門帶上了。
其實張無忌在這上班一個月了,對於總統套房的豪華已經適應了。看見謝姐穿著一身睡衣坐在床上,只覺得很不好意思。
謝姐手中拿著酒杯,笑語嫣然道:「小伍,你來陪我喝杯酒。」說著裊裊行來吧台,倒了一杯洋酒給張無忌,行過的時候一襲高級香水的味道,誘人心肺。
張無忌推辭道:「謝姐,我工作期間不能喝酒的。」
謝姐笑道:「你現在已經下班了,我說的。」說著把酒杯端到張無忌面前。
張無忌無奈把酒杯接過,謝姐和他碰杯喝了一口。謝姐伸出手來拉著張無忌,坐回床上,說道:「小伍你今天表現得非常英武,我看我身邊的保鏢沒一個比得上你呢。」
張無忌謙虛道:「都是雷大哥平時教導有方。」
謝姐說:「雷老八這小子,私藏著高手,都不早介紹給我,真該死。」
張無忌說:「我認識雷老大的時間也不長。」
謝姐媚笑道:「這也是的,有緣不怕相見晚,我們幹了這一杯。」
張無忌無奈,和她把杯中酒一口吞下。謝姐把酒又倒上半杯,道:「小伍,要是我想讓你跟我到重慶去,你願不願意?在重慶,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張無忌剛喝入口的洋酒幾乎要吐出,顫驚道:「謝姐,我只是酒店裡打工的,有什麼資格跟您去重慶呢?」
謝姐卻道:「我說你有,你就有。」說著居然把一個晶瑩剔透的玉臂放在張無忌的肩上,輕輕摩挲。
張無忌喝了酒,本已迷亂,再經此挑逗,但覺萬分尷尬,連忙一側身,避開謝姐。
謝姐不甘道:「小伍,你看謝姐不漂亮么?」張無忌避開眼神道:「謝姐雍容華麗,小伍都不敢正眼去看呢。」
「哈哈哈哈。」謝姐嬌笑道:「我今天把自己貼身攜帶的玉佩都送了給你,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
張無忌近距離聞著她身上的滲人香氣,幾乎不能自拔,連忙深吸一口氣道:「謝姐我要回去了,你早點睡吧。」
謝姐臉色一沉,冷聲道:「你敢不聽我的話,雷老八平時是怎麼教育你們的?」
張無忌雖然不畏強權,但唯恐任務失敗,一時不敢妄斷。謝姐以為他妥協了,便道:「去,小伍,幫我到那邊的手袋裡拿點東西過來。」
張無忌連忙走開,在吧台上找到謝姐的手袋,拉開拉鏈,只見裡面零零散散的一堆小東西,便問:「謝姐要拿什麼?」
謝姐媚聲說道:「把那包裝上印有廣州雙一的小袋子拿過來。」
張無忌翻了一下,見到有幾個塑料袋子,印著廣州雙一的字樣,也不清楚是什麼東西,便拿了出來過去給謝姐。
謝姐已經又喝完一杯,側身躺在床上了,一雙玉腳在床頭搖來搖去,眼睛含著無限春色,嘴角泛起陣陣甜笑。
張無忌一時不知所措,把塑料袋遞給謝姐,說:「謝姐是要這個嗎?」
謝姐說:「要呢,難道你不要嗎?」
張無忌愕然道:「我要?我要來幹嘛?」
謝姐笑說:「你不會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吧?」
這東西其實就是在廣州生產的一種安全套,是國內最早生產安全套的廠家,技術力量雄厚,產品暢銷全世界各地。
但張無忌是從六百年前穿越過來的古人,當其時固然沒有此物,到了現代,他和飛飛以及里婭戀愛時也沒使用過,故此竟不知道為何物。
謝姐以為他裝蒙,又說:「廣州雙一這個品牌是我一直最信賴的,其中那個水潤系列,尤其做工出色,體貼入微,你就用那種吧。」
張無忌正不知所措間,突然房門被人敲得砰砰響,房內二人大吃一驚。謝姐怒喝道:「是誰,幹什麼的?」
門外傳來雷老八的聲音道:「謝姐,老八求見。」
謝姐一腔慾望被雷老八的妄撞敲門澆滅,頓時憤怒交加,罵道:「雷老八你這個蠢貨,你不知道老娘最痛恨什麼嗎,你敢來打擾我,你是不是活不耐煩了?」
但雷老八隻是敲門,並配合一句:「謝姐,老八求見。」此外再無他話了。
張無忌忐忑的問:「謝姐,要不要開門?」
謝姐心裡冷靜一想,雷老八素來知機善交,不可能如此沒事妄撞的,便也慢慢整理衣裳,讓張無忌去開門。
張無忌把門打開,雷老八瞪了他一眼,徑直走到謝姐面前道:「謝姐請包涵,老八確實有緊急彙報。」
張無忌知機的退出門外,一時又不敢走。
由於並沒鎖門,張無忌又功力深厚,只聽見雷老八的話清晰傳入耳朵:「謝姐,老八素知謝姐的愛好,但是此次我不得不冒死前來進見。」
謝姐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雷老八道:「小伍雖然是我手下猛將,但是此人背景複雜,而且曾經吸毒,請謝姐愛惜身體,不要接近。」
謝姐聽此大吃一驚,原來從1983年開始,世界各地都發現一些吸毒者攜帶艾滋病毒的新聞,經常在各大媒體報道,也著重教育了人們傳播此病毒的途徑。
謝姐雖然荒淫,但對科學知識還是相當尊重的,聽得張無忌曾經吸毒,嚇得心都幾乎跳出來,幸好未成其事,否則只怕要抱憾終生了。
於是滿腔熱血立刻冰凍,把雷老八和張無忌都趕出去,自己一個人抱著枕頭飲泣而眠。
雷老八帶著張無忌離開謝姐房間以後,回到頂層辦公室,目光陰狠的說:「小伍,你不要以為立下一點功勞,就可以任意妄為。有些事情你是不能碰的。」
張無忌委屈的說:「老闆,這個真的不關我事,是謝姐讓她保鏢帶我上去的。」
雷老八說:「這個小刀疤都跟我報告過,我知道你不是主動的,但是,關於謝姐,你不能再接近她。伴君如伴虎,有時候以為找到好碼頭了,卻偏偏招來棺材。你明白嗎?」
張無忌連連點頭道:「我知道了,老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老家已經有愛人了,來這大城市只想賺點錢養家,沒有其他任何想法的。」
雷老八點頭道:「是的,你應該要清楚自己的身份,沒經過和我商量不能隨便拋頭露面。這都是為了你好的,如果你的身份暴露,就是殺頭的罪名,你知道嗎?」
張無忌誠惶誠恐答應道:「我知道我知道,請老闆一定幫我保密。」
雷老八也知道這件事其實不是張無忌主動的,因為他太了解謝姐的脾性了,看見年輕矯健的小夥子就起壞心。
他主要還是擔心張無忌有病,傳染了給謝姐,那麼作為他的老大,自己的責任可就嚴重了,說不定人頭不保。
完了又說:「過幾天我要陪謝姐他們回一趟重慶,你到時也跟著我,不過一切行動都要聽我指揮。」張無忌連忙答應。
此日張無忌就把雷老八要去重慶的消息傳回了趙穎處,趙穎和曾光榮商議道:「既然如此,我們乾脆深入虎穴跟一趟去重慶,把謝姐的底細摸清楚好不好?」
曾光榮說:「行,我把情況跟老大彙報一下,我們就去一趟重慶。」
旅遊團在大酒店足足賭了三天三夜,聲色犬馬的,各路豪客都玩到筋疲力盡,才打道回府。五輛旅遊大巴載滿遊客離開昆明,回程重慶。
重慶大酒店這才恢復正常對外營業,雷老八帶領著張無忌,小刀疤以及吳剛雄,開著商務車跟在大巴車位去了重慶的方向。但沒看見奧馬爾和里婭他們,張無忌也搞不清楚他們去哪了。
那年代很少高速公路,足足開了兩天,才到達了重慶。張無忌沿路觀看重慶的風光,但見重慶四面環山,一路汽車不是在爬山坡就是下山坡,海拔比一般地方要高,抬頭看太陽都好像比其他的地方要大要接近。
而且重慶自古已經建城,許多古舊建築保留至今,看得張無忌有點回到六百年前般的感覺。抵達目的地之後,雷老八在酒店裡開了房間,各人先住下來。
張無忌趁著空隙,把地址用傳呼台告知了趙穎。
小刀疤和吳剛雄本身就是四川人,對重慶也很熟悉,入夜後便各自去尋節目了。
吳剛雄在重慶有個相好的,多日不見,二人熱情似火的來了幾個回合。事後吳剛雄剛離開老相好的住處沒多遠,忽然一輛商務車飛奔而至,車上跳下曾光榮和小湖南,一伸手就把吳剛雄抓上了車。
吳剛雄剛剛弄得筋疲力盡,毫無還手之力。小湖南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打得他腸胃一陣絞痛,幾乎晚飯都得嘔出來。
吳剛雄哭喪著臉道:「兩位大哥,我什麼地方又得罪你們了。要下這麼狠手嗎?」
曾光榮說:「你這癟三,以為逃回重慶就能脫離我們的手掌心了嗎?」
吳剛雄說:「我哪裡是逃呢,我不是聽你們吩咐纏著雷老八拿情報嗎?是雷老八帶我回來的。」
曾光榮又說:「你聽我們的吩咐,為什麼不告訴我們雷老八是幫謝姐辦事?你明明所有事情都知道,卻要隱瞞不報,我們的線人費有那麼容易拿的嗎?」
說著小湖南又拳打腳踢,把吳剛雄打得呼天喊地的。趙穎開著車,來到偏僻的一處破爛廠房,廠房已經廢棄,沒有人。三人停好車輛把吳剛雄押下車,銬上手銬扔在地上。
吳剛雄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幾位警官你們不要這麼名目張膽好不好,這裡是重慶不是昆明,不是你們能把控的地盤呢。」
趙穎冷聲道:「那你說說,這裡是誰的地盤吧。」
吳剛雄張大嘴巴沒有回答,引來小湖南又是一頓暴打。
實在挨不了打,吳剛雄才說:「你們也不要太欺負人了,這裡是謝姐的地盤,你們有種,敢去銬了謝姐嗎?拿我們這些小嘍啰有什麼用,耍威風么?」
趙穎說:「好呀,你帶我們去把謝姐銬了,你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以後各不相干。」
吳剛雄忽然笑道:「銬誰?你們不是太過異想天開了吧,憑你們幾個小小的幹警就敢去銬謝姐。你有種你去呀,重慶的黑白兩道都是謝姐的天下,你們現在就去吧。」
趙穎嚴肅道:「說,謝姐的真名叫什麼,有什麼背景?」
吳剛雄苦笑著說:「這個我可真不敢說,你就是把我打死了我也不敢。你有種自己出去查,反正在重慶,你問問誰敢自稱謝姐的,就是她了。」
小湖南氣不過,還要打吳剛雄,突然間遠處一聲槍響,砰的一聲,只見吳剛雄心口要害處冒出青煙,血柱像爆水管般衝出來。
趙穎和曾光榮馬上掏出手槍,轉身向著槍聲的方向,但對方開了一槍之後並不再進攻,西北方向一個矯健黝黑的身影幾個起落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大家再回頭看吳剛雄時,吳剛雄已經張大嘴巴和眼睛,臉如死灰,不能言語了。
曾光榮說:「我們被人反跟蹤了,趕快走吧。」
三人丟下吳剛雄,快步向自己的商務車衝去,距離商務車還有二十米的時候,忽然四面八方衝來無數的警察,大聲叫著:「殺人歹徒趕緊放下武器投降。」
三人大驚失色,不意竟然埋伏了眾多警察。小湖南不知死活,掏出手槍要射。
趙穎大叫不要,但對方已經開槍了,砰的正中小湖南膝蓋,小湖南頓時跪在地上,不能動彈。
警察越來越接近,小湖南大呼:「你們快走,不要管我。」
曾光榮還想抱他,趙穎已經來幾個起落跳上了車,速度打著火,把車開近二人。
警察那邊大喊叫停,並紛紛鳴槍示警。趙穎叫道:「光榮快上車。」
曾光榮哪裡願意拋下小湖南,連拉帶扯的。那邊跑得快接近的警察已經開槍射來,打在地上,碎掉的水泥屑把曾光榮彈得鼻子都破了。
小湖南眼見不能全身而退了,掙扎著甩開曾光榮,大叫道:「你們兩快走,回去再想辦法救我。」
警察接連開槍,趙穎也高聲呼喝,曾光榮雙目被淚水浸透,一狠心捨棄了小湖南跳上車。趙穎猛踩油門,呼嘯而逃,後面傳來許多打在車身的槍聲。
幸好趙穎車技了得,飛馳半天,終於把警察甩開。二人棄車而逃,躲在一些貧民居里,給了點錢屋主,暫行躲避。安頓好后,曾光榮和趙穎各自化妝出去打電話聯繫。
曾光榮首先打給了盧忠義:「大哥出大事了。我們把安插在雷老八身邊的那人招來問謝姐的情況,誰知半路被人放冷槍,那卧底死了。然後有警察上來抓我們,小湖南中了槍跑不動,我和小穎冒死跑掉了。」
盧忠義問道:「那麼阿牛有沒有事?」曾光榮道:「阿牛暫時沒事。我們應該一入了重慶就被人盯上了。幸好我們一開始找的不是阿牛,而是雷老八身邊的馬仔。死的那個就是雷老八的馬仔。」
盧忠義說:「你們現在不能呆在重慶了,馬上想辦法回來昆明,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能再出問題。」
曾光榮說:「那麼小湖南呢?他中槍了,應該現在在警方手上。」
盧忠義說:「小湖南如果在警方手上一定沒有生命危險的。你們先回來,我再想辦法。」
曾光榮答應著掛了電話。
另一邊趙穎也聯繫了老程和坤沙,把這邊的情況都向兩人彙報了。
老程說:「如果是這樣,說明你們一入重慶就被別人發現了。敵人在重慶根深蒂固,除了黑社會勢力,估計也有警方關係。你們先回盧忠義那裡吧,等我把重慶的勢力調查清楚了再做安排。」
坤沙也聽了彙報,電話那頭說道:「如此看來重慶幫不但有金新月的關係,而且在當地有警方罩著。深入虎穴很危險那,一定要注意保護阿牛的身份,不能再暴露了。你們先回盧忠義那邊,我派漢王過來幫助你們吧。」
趙穎說:「爸爸,這樣未免太過隆重了吧,漢王需要在您身邊保護,怎能隨便過來這裡呢?」
坤沙說:「我這邊安全得很,現在里婭已經背叛了金三角,必須剷除內奸,清理門戶。這件事你辦不來的,必需由漢王親自出馬。」
趙穎說:「爸爸難道查到里婭的近況了嗎?」
坤沙說:「里婭投靠了奧馬爾,為了她自己的國家,拋棄金三角了。」
趙穎問道:「可是里婭是伊朗人,奧馬爾是阿富汗人,他投靠奧馬爾有用嗎?」
坤沙說:「現在在中東,他們的共同敵人就是伊拉克的薩達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他們勾結在一起了。」
趙穎和里婭相處過一段時間,感情方面還是有一點基礎,便求情道:「里婭在金三角,也幫爸爸很多事,就不能網開一面談判嗎?」
坤沙說:「該談的我都已經和她的老大本啦登談過了,現在本啦登和奧馬爾利益捆綁在一起,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下嫁給奧馬爾了。這件事已經沒有談判空間了。金三角和金新月之間,看來只能趁此機會一決高下了。」
趙穎說:「那好吧,一切聽憑爸爸安排,我先想辦法回昆明吧。」掛完電話,趙穎忽然感覺危機重重,似乎從未有過得恐懼感襲來,心都涼了半截。
過後才記得把電話打還給老程道:「老師,坤沙要派漢王過來清理門戶,殺死里婭。」
老程說:「是嗎,漢王如果膽敢入境,正好我要和他再決一戰。上次在金三角沒打完,就來到中國再分個勝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