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還在演戲

第2章 你還在演戲

自從一年前安氏集團一夜之間化作烏有,她的父親急火攻心過世,母親也因悲傷過度沒能等到外孫降生便撒手人寰。

而她,曾經高高在上的安家千金淪落到渾身上下拿不出幾百塊錢。

父母相繼離世,留給安苒的只有償還不清的債務,她賣了所有能變賣的,除了無名指上的婚戒。

「對不起,我身上的錢不夠交住院費。」安苒低垂著頭,眸底的窘迫卑微而無助。

醫生和護士面面相覷,「既然這樣,那安小姐……」

話音未落,走廊里踱進一道高大冷寒的身影,伴隨著穩健的腳步,透著令人畏懼的氣勢。

「安排病房,她的醫療費用掛在我名下。」

低沉醇厚的聲音闖入安苒耳畔,她心頭一顫,不禁回首望向身後。

停駐在診室門口的男人頎長如玉,精緻合體的西裝更襯出他挺拔如松的身材。

「慕……慕珩。」安苒訝異地眨眨眼睛,對司慕珩跟過來很是意外。

從他的角度,安苒本以為他送自己到醫院已是仁至義盡。

「真是抱歉啊司少,原來安小姐就是您夫人,失禮失禮!」

醫生恍然大悟,臉色堆滿賠笑。

儘管司慕珩並未直言,但病曆本上寫著司然的姓名,在蓉城無人不知司家迎娶安家千金。

只是眼前用蓬頭垢面形容也不為過的落魄女人,怎麼都無法和司家少奶奶聯繫到一起。

「嗯。」司慕珩口吻淡漠,眼皮也沒抬徑自走向安苒,大手猛然攥住她的臂彎,「跟我出來。」

安苒毫無防備,身子一歪被他生硬地拖了出去。

走廊里,她局促地站在司慕珩面前,目光不安地望向診室。

「謝謝你,等小然病好了,我想辦法把住院費還給你。」安苒微微一笑,眼前這張俊逸不凡的面孔更加讓她滿心酸澀。

作為夫妻,她本不該表現得如此生分,可事實上,他們的婚姻危機遠比金錢上的分明更甚。

司慕珩似是沒聽見,眸光暗沉冰冷,漠然掃了安苒一眼:「沒這個必要,你想償還就親自去812病房謝罪!」

昏暗的病房內靜謐無聲。

安苒凝望躺在病床上插著管子的女孩,她睡得很熟,緊閉的雙眸不見半點醒來的跡象。

「跪下!」

忽然耳邊傳來一聲令下,冷厲到窒息的音色令安苒身子猛地哆嗦。

緊接著身後強勁的力量衝擊在雙腿上,她只覺骨肉生疼,下身不受控制地跪在病床前。

病榻上的女孩依舊沒有任何反應,清秀的臉頰略微發福,面容平靜得可怕。

安苒忍著吃痛,注滿淚水的雙眼瑩瑩閃爍,「對不起,薇晗,那天我應該陪你一起去的。」

「呵。」司慕珩鼻息中呼出冷嗤,深邃的眸光被痛苦和憤恨遮蔽,「事到如今你還在演戲?我妹妹成為植物人可是你一手設計的!」

說罷他唇瓣僵住,眸底的慍色迸發而出。

指骨修長的大手仿若燃著火,司慕珩扯住安苒的頭髮,猛地向下壓,狠狠磕在冰涼的地面上。

「不是我……」幾個響頭磕得安苒頭暈目眩,她帶著哭腔自辯:「你還要我解釋多少次!」

司薇晗從小和她玩到大,連高考志願兩人都填了同一所大學,她怎麼可能害自己最好的閨蜜!

安苒喜歡她的哥哥,而她也有自己的心上人。

沒人預料到命運埋下的伏筆,安苒不會想到,在她婚後不久,司薇晗去向楚紀源表白的路上發生車禍。

命是撿回來了,可她再也沒醒過。

更為致命的是,所有不利的指證讓安苒百口莫辯,司家上下都認為車禍是她在暗中一手策劃。

「你的嘴巴比石頭還硬!」司慕珩聽得惱火,揪起她的衣領,牙縫裡冷冷擠出一句:「等薇晗醒過來,我要讓你和楚紀源這對狗男女當面向她磕頭謝罪!」

追根到底她何罪之有?

當日她陪司薇晗同行,本想為閨蜜加油打氣,卻因酒店打來的急電中途下車。

聽聞父親酒精中毒醉倒在酒店客房,她趕過去竟看到楚紀源睡在床上。

至今安苒也無法理清,究竟是誰在車上動了手腳,又是誰陷害她?

安苒覺得呼吸困難,仰起臉望著司慕珩冷若冰窖的面色,語氣固執又堅決:「我最後說一次,我們沒有那種關係,我是被人騙到酒店的!」

「然後又被那個混蛋騙到床上?」司慕珩笑意森寒,赤紅的目光近乎要把她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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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寵暮愛:司少寵妻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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