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九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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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恆鼻孔里冷哼了一聲:「家裡水管壞了,我出來找修水管的。」
「……」
雖然成瑤十分無語,但包銳並不知道錢恆話里的意義,他十分善解人意地替老闆給出了狗腿的解釋:「原來這樣啊,水管壞了要找人修,正好出門,就索性想著關心我們下屬一下,一起來參加聚會,錢par這麼忙還能百忙之中想到我們,來,我們大家敬你一杯!」
可惜錢恆十分不給面子:「我不喝酒,要開車。」
重新從打擊中活過來的李成軒熱情道:「找代駕啊錢恆!來,難得能和你聚聚,來一杯!」
「我的車很貴。」
李成軒不明就裡:「所以?」
錢恆抿了抿唇:「我怕代駕看到了對我圖謀不軌謀財害命。」
「……」
錢恆完全無視自己一秒又破壞了氣氛,他喝了口茶,環顧四周道:「怎麼沒人說話了?」
「……」這位朋友,有你在,誰還敢說話啊?
「你們這些人,平時上班工作就算了,怎麼聚會也這麼安靜?」錢恆想了想,「既然今天難得聚餐,飯你們已經吃完了,那總要有點小遊戲調動下氣氛吧?」
「我聽說真心話大冒險很流行?」
錢恆這句話下去,果然,有幾個年輕同事的眼睛就亮了亮,馬上要響應錢恆的模樣。
可惜……年輕人,到底還是太單純……
只聽錢恆繼續道:「不過我覺得,真心話大冒險有點太過時了,這樣吧,我們玩大冒險,真心話就不玩了。」
譚穎很激動:「沒問題錢par!」
李明磊也躍躍欲試:「大冒險才好玩!」
「既然你們都很期待,那就這麼決定了。」錢恆微微一笑,「我們玩,大冒險背法條。」
???
錢恆沒理會眾人的便秘和茫然表情,拿起了桌上一個空的啤酒瓶,繼續道:「由我開始,先轉這個瓶子,瓶底和瓶口分別會指向一個人,就由瓶底對著的人提問題,比如,《婚姻法》第三十二條第二款,瓶口對著的人來回答,三分鐘內回答不上的,就罰款50,這50,就充公作為下次所里聚餐的經費。」
錢恆!!你是魔鬼嗎?!!!這是什麼樣的死亡遊戲啊!!!
然而錢恆卻完全沒在乎眾人臉上痛苦的表情,伸出那雙漂亮的手,轉動了死亡啤酒瓶。
成瑤急中生智:「等等!」
錢恆挑了挑眉:「嗯?」
「老闆,這不太好吧?咱們這樣,不就是聚眾賭博了嗎?」
錢恆冷哼一聲:「賭博罪,是指以營利為目的,聚眾賭博或者以賭博為業的行為。主觀方面必須以營利為目的,我們是以營利為目的嗎?成瑤,你的刑法是體育老師教的嗎?」
「……」
「好了,瓶子停下了,開始吧。」
第一輪,瓶底對著譚穎,瓶口對著包銳。
譚穎看了眼包銳,努力找了個簡單的:「婚姻法第五條。」
包銳顯然鬆了口氣,他對答如流道:「結婚必須男女雙方完全自願,不許任何一方對他方加以強迫或任何第三者加以干涉。」
……
如此這麼一輪又一輪,大家彼此之間很有些同是天涯淪落人的互相體諒,都互相放過一馬,可婚姻法里那些簡單好記的條款也就那麼多,問完了,很快就只能問那些難記的了……
「婚姻法第二十九條?」
「……」張揚十分痛苦地掏出了錢包。
很快,婚姻法問完了,又開始了繼承法,大家臉上笑嘻嘻,心裡恐怕都是一片MMP,只能強顏歡笑紛紛「慷慨」解囊就義。
很快,桌上就已經堆了一堆錢……
君恆的眾人不好意思向同事下手,便只能迫於錢恆的淫威向另外別的所那幾個律師和合伙人開刀,李成軒悲慘地承受了大部分火力,已經貢獻出了將近一千塊大洋。
「突然臨時有點急事,你們先聊,我先走了。」
沒一會兒,他就裝模作樣地接了個電話,找了個借口,腳底抹油地溜了。
其餘幾個別的所的律師紛紛仿效。
「我突然想起來客戶有個郵件還沒處理,要先走一步!」
「我老婆在家裡發火,說再不回家就離婚!對不住了!我先撤了!」
「我也有點事,走了走了!」
很快,這幾個合伙人和律師都走光了,現場只剩下君恆的眾人自相殘殺……
成瑤本來正在暗自慶幸自己一路倖免沒有被瓶子指到,結果好的不靈壞的靈,她剛這麼想完,瓶口就對準了她……
成瑤順著瓶子一看,瓶底赫然對著終結者錢恆……
不過應該沒事的!成瑤內心安慰著自己,婚姻法和繼承法基本都背完了,剩下幾條還沒抽到的,剛才自己趁著去廁所的間隙偷偷用手機查過了,應該能hold住!
錢恆看著成瑤,危險地了笑:「婚姻法司法解釋(一)第七條。」
成瑤:???
說好的婚姻法呢?怎麼連司法解釋也上了?這合法嗎?!
可惜不管成瑤多麼不願意,想不出就是想不出,猶自掙扎了一分鐘,她還是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掏出了錢包。
但是一旦知道了錢恆的套路,成瑤又放心下來,她假裝去廁所,又偷偷用手機把僅有的幾條司法解釋全部看了一遍。
沒一會兒,竟然又輪到了錢恆對成瑤。
這一次的成瑤,已然是自信滿滿,錢恆啊錢恆,這一次,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巋然不動!
然而很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今年8月27日,全國-人-大-常-委會初次審議民法典各分編草案,其中的繼承編草案在現行繼承法的基礎上,做出了一些修改,擬對遺囑做出哪些法律修改?」
成瑤真實的震驚了:「這也行?」
錢恆一臉理所當然:「你作為一個家事律師,難道不應該隨時對國家家事方面的法律動向保持敏感?」
「但這不是現行法律條款啊!」成瑤抗爭道,「遊戲的規則,不就說了是背現行法條嗎?!」
錢恆轉了轉手上的茶杯,露齒一笑:「成瑤,這個遊戲規則是我制定的,你難道不知道,遊戲規則制定方,一般都擁有條款最終解釋權?」
「……」
「我說了現行修訂方案算,那就算。」
錢恆慢條斯理地說完,還氣定神閑地喝了一口茶。
成瑤看著錢恆的表情,簡直出離的悲憤了!
這是報復!這絕對是報復!就因為自己沒及時趕回家通水管,竟然遭遇了老闆這樣窒息的操作!
然而面對錢恆的淫威,成瑤什麼也做不了,她只能忍著心痛,又掏出了五十塊。
「現行繼承法規定了遺囑的形式,包括公證遺囑、自書遺囑、代書遺囑、錄音遺囑、口頭遺囑等,並確立了公正遺囑優先的原則,明確『自書、代書、錄音、口頭遺囑,不得撤銷、變更公證遺囑。』之前的草案,就是在這個基礎上,增加了列印、錄像等新的遺囑形式,並修改了遺囑效力規則,刪除了上述關於公證遺囑效力優先的規定。」錢恆環顧四周,「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記住了。」
「錢par到底是錢par,對業界的法律變化就是這麼敏銳啊哈哈哈!」
「我也要向錢par好好學習!」
「錢par威武雄壯!是我的榜樣!」
成瑤看了一眼各種狗腿的同事們,面對錢恆,大家的求生欲顯然都很強烈。
好好的遊戲,不僅到處充滿了送命題,還變成了錢恆吹捧大會和法律知識普及學習交流……
二百五。
最終,在錢恆的步步緊逼下,成瑤失去了這麼多毛爺爺,然而比起輸掉錢,成瑤總覺得,錢恆是故意讓自己輸掉兩百五十塊這個數字的。
如今這個數字,就如一個笑話一般,正明晃晃地嘲笑著成瑤。
成瑤心裡苦悶,擼起杯子就準備喝茶,可惜竟然連茶也沒了,正好邊上包銳剛才有點了個什麼果酒,成瑤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給自己來了一杯。
沒想到味道竟然還不錯,甜甜的,果香濃郁,倒並不像酒,反而像是果汁飲料,成瑤覺得挺好喝,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等包銳發現成瑤臉上兩坨「高原紅」的時候,成瑤已經一個人悶聲不吭幹掉了大半瓶果酒。
「我的天啊,成瑤,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這酒是我點來解饞的啊!酒精度數24度!比一般普通的啤酒、紅酒高多了!」包銳簡直驚呆了,他看了看成瑤,「你沒事吧?」
成瑤明明能聽到包銳的聲音,也能感受到周遭人的行為動作,然而總感覺外界的一切,被自己的大腦接收,都慢了那麼一拍,她有些暈乎乎的,臉感覺在上火,整個人很熱,明明被錢恆害的輸掉了不少錢,然而整個人竟然覺得很飄飄然。
譚穎小心翼翼試探道:「老闆,你看成瑤,都醉了,要不今天我們就到此為止吧?」
李明磊趕緊也見風使舵道:「是啊是啊,錢par,成瑤你看這表情,好像很不舒服啊,要不我們就散了,讓她趕緊回家休息吧?」
錢恆環視了一下眾人,終於點了點頭,頗有種皇帝准許各位愛卿無事退朝的意味。
不管怎樣,大家總算鬆了一口氣,錢恆這個死亡終結者終於放過他們了……
包銳趕緊準備溜,走之前倒是還挺義氣,還想著給成瑤安排:「我這腿腳不便,譚穎,那你就送一下成瑤回家吧。」
然而譚穎正準備扶著成瑤往外走之時,錢恆的聲音打斷了她。
「不用了。」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你們兩個女生,不安全,我開車了,順路把成瑤送回去就行了。」
濃情蜜意的時候,沒有人願意這麼問自己,也沒有人願意去想這一點,然而當感情徹底破裂,彼此之間已無任何情分,在利益面前,撕破臉皮,惡意詆毀,兩個曾經擁有最親密關係的人,離婚時卻比陌生人之間有更深重的惡意和仇恨。
婚姻的真相,有時候是很殘忍的。
成瑤一直以來知道這一點,然而聽完白星萌的陳述,她還是內心相當震撼,她沒想到,一個男人,可以算計到這個地步,步步為營,從最初的戀情,到最後的婚姻,他都保持著如此駭人的理智和目的,冷靜到可以用自己的感情做籌碼,以至於最後離婚進行財產分割的時候,也能如此毫不留情面。
所以,這才是白星萌為什麼要堅持現在就起訴的原因吧?
因為恨,因為想要報復,因為不甘心,她想要的不是錢,因此根本不想等徐俊的企業成功上市,她想要的甚至可能是,因為這次財產分割凍結股權,讓徐俊的企業無法成功上市。
白星萌看著成瑤的表情,長嘆了一口氣:「我那時候喜歡徐俊,純粹是因為慕強的心理,覺得能被這樣有才能的男人愛著,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但後來我才意識到,成功的有才能的男人,最愛的永遠是自己。越聰明的男人,越是自私涼薄。」
說到此處,白星萌頓了頓,然後她想了想,加了一句:「就像你的老闆錢恆。」
哎?怎麼扯到錢恆了?
「我合作過很多律師,他是我見過能力最強、最專業,但也最沒有人情味的律師。」白星萌聳了聳肩,「他從不關心當事人在想什麼,有什麼心理狀態,他只關心結案,像機器人一樣,一絲不苟,做事完美,在他眼裡,只有完成任務拿到酬勞這一項是重要的。」
因為白星萌的這番話,成瑤的腦海中也浮現出了錢恆冷冰冰的臉,他是這樣的人嗎?沒有一絲人情味?
白星萌難得一吐胸中不快,傾訴完了,心情顯然也好了不少,她又恢復了在鏡頭前的那種完美自信,和成瑤確認過證據目錄等后,她就撩了撩頭髮,和成瑤告了辭。
*****
成瑤今天是抱著大堆案卷和材料回家的,因為白星萌的一番剖白,她非常同情她,只想著能儘可能多地為這位當事人爭取權益。
結果沒想到錢恆今天下班也非常早,於是兩個人不得不在下班后,又重新近距離地共處一室起來。
正在成瑤遲疑要不要和老闆打個招呼之類的時候,錢恆率先開了尊口。
「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成瑤愣了愣,趕緊彙報道:「我已經和白星萌溝通過了,起訴書的草稿我已經在寫了,她的意思是馬上起訴,我明天就能把全套材料的初稿發您審閱,然後我會爭取在下周二去法院把立案材料交了……」
錢恆抿了抿唇:「我是問你,什麼時候把我損失清單上列的賠償支付一下給我?這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
白星萌說的沒錯,錢恆果然是毫無人情味的男人。
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成瑤頓時苦著一張臉,決定打悲情牌:「老闆,我多少錢工資你也是知道的,你要是願意把這筆錢一筆勾銷,我一定給你做牛做馬好好工作……」
「做牛做馬不用了。」錢恆彷彿就在等著這一刻,他眯著眼睛看了眼成要,「給我做飯做菜吧。」
「啊?」
錢恆理所當然道:「我還沒吃飯,你做飯還馬馬虎虎,又欠著我這麼多錢,正好現在我們住一塊,以後你就用伙食費抵吧。」
什麼馬馬虎虎,自己做飯有目共睹的好吃好嗎?!大廚級別的!
「一個月,做一個月飯,我們之間一筆勾銷。」
這下成瑤哪裡還敢猶豫和腹誹,她生怕錢恆反悔似的,趕緊答應了他。
「清蒸鱸魚、土豆燒牛肉、醋溜白菜、青筍炒肉。」錢恆掃了成瑤一眼,「這是我今晚想吃的。」
「可今晚我沒有買鱸魚牛肉和青筍呀。」
「那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買?」
「……」
五分鐘后,成瑤一邊在超市選購著最新鮮的鱸魚,一邊咬牙切齒,看看,這就是我的老闆,真的,毫無人性!
*****
幸而錢恆並沒點什麼澳龍之類的菜,這些家常食材,成瑤很快就買齊了,她手腳很快,回了家沒一會兒,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飯菜便上桌了。
錢恆吃的很矜持,然而最終,他吃了兩碗飯。
比起他那種慢條斯理的吃法,成瑤就囫圇多了,她一邊心不在焉地扒飯,一邊還想著白星萌的事……
很快,她就草草解決了晚飯,準備回房間。
「不吃了?」
「我想再看看白星萌這個案子里的材料,過幾天就要起訴了,我想理一理,還有什麼信息落下的。」成瑤回頭感激一笑,「所以,老闆,我先不吃了,你慢慢吃吧。」
「我不是叫你留下繼續吃,我不關心你吃多少。」錢恆言簡意賅道,「我就是叫你吃完了也先別回房間,留下把碗洗了。」
「……」
成瑤忍著心中的咆哮,盡量語氣平靜道:「我先回房看看材料,待會吃好了你叫我就行,我再來洗碗。」
錢恆皺了皺眉:「你對這個案子怎麼這麼在意?」
「這是我在君恆參與的第一個案子,我要打個好的開頭仗。」成瑤在激情之餘,想起徐俊,又有些氣憤,「而且從私人感情上講,我也想幫助白星萌爭取到她應有的財產,讓渣男徐俊受到懲罰。」說起這個,成瑤還有些忍不住嘀咕,「白星萌人真的挺好的,接地氣,一點大牌的感覺都沒有,長得又漂亮,演技好身材棒,還對徐俊一往情深的,也不知道徐俊是眼瞎了還是腦子壞了,為什麼要去傷害和利用她?」
她原本以為自己這一番滿滿的幹勁,會受到錢恆讚許和表揚的,然而實際情況是,錢恆在聽完成瑤說的這番話后,整張臉沉了下來。
「成瑤,離當事人遠一點。」
「什麼?」
錢恆的臉色有些嚴肅:「想做一個好律師,你要記住,在工作的時候,你沒有感情,只有立場。你站在你當事人的立場考慮如何在法律的範圍內,為她爭取最大的利益,但是,這是基於你作為她代理人的原因,而不是因為私人感情作祟,你現在這樣,想著什麼懲罰渣男,這非常不專業。」
成瑤冷不丁就想起了白星萌的那句「錢恆沒有人情味」來。
但對於錢恆的指責,她十分不服:「我不會因為私人感情就變得不理智,何況我覺得這樣挺好的,至少能激發我更積極地為當事人爭取權益。再說這個財產再次分割糾紛,我們完全代表的是正義的一方……」
結果成瑤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錢恆打斷了,他嗤笑道:「你以為自己是誰?水兵月?還代表月亮懲罰你?」
看看,這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道不同不相為謀,雖然業務能力精尖,錢恆這人,還真的沒什麼人情味。
「我一直覺得,雖然律師是一種職業,但作為從業人員,也是要有點情懷的,雖然我國的男女平權一直宣傳了好幾年,但是婚姻里,女性更多的總是弱勢的一方,被家暴、被出軌、被騙婚,你看,就連白星萌這樣已經足夠有社會地位和金錢的女性,在婚姻里,也仍舊是受害的一方。我雖然只接了這麼一個案子,但是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為婚姻中弱勢的女性謀求一點權利,我覺得這就是我作為一名律師的價值所在。」成瑤盯著錢恆,她的語氣很認真,也很固執,「我一個人當然沒能力改變整個現狀,但如果每個律師都能和我一樣,都能為女性婚姻中的維權出一份力,那是不是……」
「是,只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世界將變得更加美好。」
成瑤的眼睛亮了亮,她以為自己這番慷慨陳詞,終於喚醒了錢恆那深埋在心中的正義感和社會責任感。
然而——
「你是哪裡來老古董嗎?」錢恆皺了皺眉,「人人都獻出一點愛,這首《愛的奉獻》,是1989年的老歌了,現在已經2018年了,你卻還相信上個世紀的歌詞?你腦子沒問題吧?」
「……」
「我真是服了你,我以為這種老土的洗腦歌只有智障才會信,現在看來我國人口的素質還是有待提高的,我們律師隊伍的精神文明建設還是任重而道遠的。」
成瑤有些震驚了:「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點社會責任感嗎?沒有想過用自己的專業知識,為那些弱勢的人吶喊嗎?」
錢恆毫無誠意地拍了拍手:「感動,真的很令人感動,那胸懷天下的成律師,你怎麼沒幹脆去做公益維權律師呢?做維權律師挺環保低碳的,平時沒事去天橋下面喝個西北風就飽了,夏天的時候還能有穿堂風換換口味。」
「我……」
「你什麼你。」錢恆優雅地翻了個白眼,「而且誰和你說,婚姻里一定是女方弱勢男方強勢?白星萌就一定是受害者?你是人家婚姻當事人?還是每天躲人家夫妻床底下見證了他們婚姻里的點點滴滴雞毛蒜皮乃至於性-生活不和諧?」
「……」
成瑤梗著脖子解釋:「我是女生,我相信自己的第六感,白星萌對徐俊動了真感情,但徐俊沒有,白星萌是這段婚姻最大的受害者。我這次一定要代表我們女性,給徐俊點教訓!教會他什麼叫尊重婚姻!」
錢恆絲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了不認同的表情:「你看你這樣,你也好意思說女性都是婚姻里的弱勢?我現在不作為老闆,而是站在一個男性的立場負責任地告訴你,你這麼兇悍,以後是要嫁不出去的。」錢恆看了成瑤一眼,「真的,誰敢和你結婚?等著以後被凈身出戶嗎?普通人誰打得過法律武裝的女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