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賽車
伴隨著幾聲清脆的聲響,那個本已經關緊的鐵門緩緩打開。wENxuEmI。cOM
門外站著四位高矮不一的男子,其中位於前面的兩位獄警對於雲寒來說並不陌生,後面那兩位卻是沒有絲毫的印象,一側的一位獄警剛要上前對雲寒交代幾句,但是在身後一聲低沉的制止聲傳來之後,停住了上前的腳步,隨即轉身向著其中一位大約三十多歲的男子恭敬地退了回去。
熟知這個監獄一切規則的雲寒很容易的猜測的到眼前這兩個人的來頭一定非同小可,甚至是達到了興許自己一輩子都只能仰望的程度,因為作為同秦城監獄相比肩的這裡來說,一般所謂的省部級官員都需要各種嚴格的審批才有可能按照正常的探監時間來到這裡,由此可以推及這裡到底關押著一些多麼彪悍的犯罪人員。
先進來的是一位大約二十五六歲模樣的短髮青年,渾身透入著掩飾不住的彪悍氣息,矯健而陽剛,只不過那張冷酷的表情才稍微的相其他人表露出這個傢伙絕非是表面那麼的簡單。
隨後那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才平穩的走進來,男人穿著一身名貴的黑色西服,看起來很是人舒服的三七分頭髮,烏黑鋥亮的鱷魚牌皮鞋,從上到下都給人很精明剔透的人物,那張有些瘦削的臉上帶著一副無框的樹脂眼鏡,整一個儒雅且風度翩翩的成熟男子。
對於依舊坐在床頭的雲寒,中年人並沒有絲毫的惱怒神情,反而流露著一副很閑適的神情關注著床頭的雲寒,雙手微微向後背起來的他身子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子上位者的威嚴氣息,這樣的底蘊沒有十幾年的經歷和睿智浸潤是根本不可能具備的。
率先進來的青年等中年人站定之後,身子悄然的向後移了一點,后被堪堪就要觸碰到身後的白色牆壁,從雲寒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出那是個四十五度的夾角,熟悉安保工作的高手一定會明白四十五度所代表的意思。
輕微的關門聲響消失之後,中年人才收回一直注視著雲寒的目光,眼角處的餘韻中可以感覺的到他對於雲寒很是滿意。那稍微有些曖昧的神情同老鴇在看到心儀的姑娘所散發的神情如出一轍。
一陣無聲的壓抑之後,中年人才打破沉悶,注視著眼前這個自始至終就沒有任何動作的雲寒道:「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總在你意想不到的情況之下給你開一些匪夷所思的玩笑,興許有些玩笑無傷大雅,笑笑也就過去了,但是有些玩笑卻是一不小心可能把自己的性命都牽扯進去,比如說偌大的北京城有幾千萬人,你修理教訓哪個流氓混混不好,卻偏偏能夠招惹林家的那個大少,結果就走到了如今這個天地。」
「我喜歡爽快一些的話,我想你對於一個身處監獄的犯人來說,也沒有必要繞太多的彎子,我這個人雖然沒有當過兵,但最起碼還知道有些事情直白一些更好。」兩年的牢獄之災究竟給雲寒帶來了多少的人生感悟,興許局外人根本猜測不到,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東西是你不經歷就根本無從所想的,但是這並不就代表說當雲寒見到很有可能關及自己日後命運的人物之時,就非要表現出一幅卑躬屈膝的可憐模樣。
那個養育了他十幾年的爺爺讓他謹記的第一條人生箴言就是,卑躬屈膝的人沒有任何值得同情的所在,想要靠幾個可憐的神情和動作來乞求他人的寬容,無疑是痴人說夢。
中年男人並沒有因為雲寒的直言而大發雷霆,反而爽朗的大笑起來,直到笑聲逐漸平息之後才出聲道:「想不到兩年的牢獄生活並沒有抹去你那骨子裡的傲氣,很好,很好。一個人,尤其是男人,什麼都可以沒有,但是那最後一抹的尊嚴和骨氣一定得保留,這是一個真正男人所立身處世的根本,不錯,坐過牢算什麼,真正的男人哪一個沒有受過萬千的磨難和艱險。」
頓了頓,中年男人稍微的上前一步,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我家上面的那位公子在上次的全國地下賽車比賽中請了一位下面來的高手,因為很僥倖的進入了全國前十名,而三天之後就是全國十強爭霸賽的日子,但是不巧的是那個賽手竟然因為一次酗酒過多出了一場事故,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康復,因為想請你去代替那位賽手。只要你能夠在比賽中進得了前五,那麼我家公子會通過特殊的關係免除你的牢獄之災。」
說道這裡,中年男子不再說話,微微的眯起眼前,注視著雲寒,靜靜地等待著答案。
坐在床頭的雲寒第一次把手臂抬起來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淡然一笑,卻沒有說什麼,嘴角不自覺的勾勒出一抹很幽深的弧度,從某一個角度來看,並不英俊瀟洒的他有著更加吸引女人的地方。。
賽車對於雲寒來說是一個再熟悉不過的比賽了,甚至是剛才男人所說的全國地下爭霸賽也有耳聞,興許作為一個連北京戶口都沒有拿上的雲寒來說,的確沒有幾百萬的鈔票給自己砸出幾輛瑪莎拉蒂或者法拉利出來,但是不代表雲寒就沒有那種賽車的超高技術和超高的心理素質。
雲寒並不知道眼前這個依舊充滿神秘的中年人究竟是通過什麼樣的渠道得知自己會賽車的,這個世界畢竟沒有不通風的牆,只要做過的事情終究會有可能被發現的一天,對於賽車雲天有一種先天生來的優勢,那就是心理素質極為的強悍,而且手腳及其的靈活,再加上縝密的思維,從十五歲開始摸車的他僅僅用了兩年的時間就可以在一次次的地下爭霸賽中奪冠,而且有一次就包括華北地區最大的地下賽車爭霸賽,當然那次有著迫不得已的理由。
雲寒清楚地記得自己參加的比賽有七次,從第一次由於各方面不太嫻熟的原因而取得第三名外,其餘六次都是冠軍,這份簡單的名次統計興許並不能說明什麼,也不能證明他的賽車技能就達到了全國賽車手的超高水準,但是最起碼可以證明,他有一定的實力,可以參加比賽甚至爭霸的實力。
看到雲寒並沒有任何錶示的意願,中年男人眼裡有了一絲威嚴的餘韻,但也是稍縱即逝,緩緩睜開眯起來的眼睛,笑了笑,隨即語氣威嚴道:「我想有一點你並不需要有任何的懷疑,那就是我家公子的實力,興許這一句話會是你感覺有些突兀或者是吹牛皮的意味,但我還是想說一下。」
看到雲寒的表情裡面有了一絲神情,中年男人猛地挺直自己的身子道:「出了京城中那幾個僅有的紅色子弟後代之外,無論是部委大院的大少們還是個大軍區的上將的後代,沒一個不見了我家公子尊稱上一句宋少的,因此只要我家公子一個點頭,我想免去你的三年牢獄是太過輕鬆地事情。至於那個因為兒子腿斷的老爺子會否報復你的擔憂更是小菜一碟。」
整日混跡京城的雲寒雖然並沒有在一流二流甚至三流公子哥的圈子裡面廝混過,但是天生聰睿的他總能在一些普通的氣息裡面嗅出一些對自己有用的氣息,所以當這個中年人提到那個宋少的事情,雲寒的那雙平靜眸子本能的深深一縮,顯然這是一個可以被一般人仰望的人物。
就在中年男人以為可以圓滿完成任務的時候,雲寒卻讓他吃驚的搖了搖頭,然後直言不諱的說道:「對不起,這個賽車比賽我不會參加。」
這個聲音異常的突兀,在這個逼仄的空間裡面更是清晰的傳了出去。
中年男人神情一下子變得有些深沉,那股子威嚴沉重的氣息瞬間散發而出,輕輕嘆了口氣的他向後退出一步。
也就在這一刻,那個一直沒有發出聲響的彪悍青年一個箭步沖了上來,左手形意拳叼蛇手猛然啄向雲寒的面門,緊隨其後的右手猛然一個蓄力化掌為刀切向雲寒的腰間肋骨,整個動作電光火閃間一氣呵成的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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